本书名称: 飞鸟与野犬
本书作者: 行止将至
文案
■追妻火葬场已开启!| 日更| 傍晚5点
■暗恋 |救赎 |男主为爱发疯 |校园→都市|HE
飞鸟X野犬
许柚是一只折断羽翼的飞鸟,跌落神坛的中考状元。
宋祈年像一条落拓肆意的野犬,轻狂难驯,是淮城一中的预备高考状元。
两人云泥之别。
高三下,许柚因故转班。
在好友来找宋祈年打球时,揶揄问他,“新转来的同学,叫许柚,长挺漂亮,有印象没?”
少年嗓音淡漠,兴致缺缺,无关紧要地说了一个字,“没。”
他从未正眼看过她。
即使他们已经认识快要三年。
-
两人决裂时,闹得满城风雨。
一个转学消失,一个身份暴露,哗然不止。
-
直到再相遇时。
朋友无意间得知两人曾为高中校友,问许柚,“你认识宋祈年?”
男人一身赛车服,头盔夹在臂弯里,漫不经心。听到这话,忽然变得局促,他紧紧回望着她,期骥着她说些什么。
可许柚仅挪开眼,淡笑,“不认识。”
后来,无人得知的夜里。
骄矜难驯,一身傲骨的宋祈年,低下头来,声音颤抖哽咽:“再喜欢我一次。”
求你了。
那一瞬,许柚肩膀濡湿。
#许柚是一只向往远方的飞鸟。
#宋祈年是一条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野犬。
#一开始,飞鸟伤心自己无法落地追逐在野犬身后,只敢远远俯瞰,直到一再被抛弃。后来,失控的野犬拼了命地奔跑也无法追回翱翔天空的飞鸟,遥遥相望时,撕心裂肺。
阅读指南:
1.双初恋,双C,HE。
2.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追妻火葬场,男主身心唯一,没有跟任何女配的接触或感情戏码。他追妻是他狗。
5.高亮!文中女二跟男主不存在任何感情戏!两个人的背景身份错综复杂,涉及剧透不能说,文里慢慢会揭开。
6.文中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仅仅是为角色服务,请勿人参公鸡呀。
———同类追妻预收文———
《上瘾游戏》
暗恋| 追妻火葬场| 驯服浪子文学| HE+SC
年少时。
周书也以为许宴是唯一一个对她好、不嫌弃她的人。
后来,她站在别墅楼下,烈阳高温灼烧着,眼巴巴地看着高楼上的少年,雀跃变成了哀求:“许宴,许宴,你下来,好不好?”
少年眉眼薄凉,看她,像看一个不入眼的小丑。那种跟其他人一样看垃圾的目光,从他眼底露出来,不遮不掩。或者说,他一直都这么看她,把她当一个可怜虫,只是周书也从来不愿意去面对。
周书也视线朦胧,心疼到下一秒就会骤停。
她跟他隔的好远好远,可就是眼睁睁地看清少年冷淡的视线扫过她身上的旧衣服、破鞋子,最后收回,投向旁边的人。
他勾唇笑,似嘲讽似可怜,口型是:“你说她蠢不蠢?”
她自不量力,她真蠢。
以为大少爷看得上她这么一个穷丫头。
_
一别经年。
再遇时,少年依旧是天之骄子,一双桃花眼多情风流,身边的女孩儿一个接着一个的换。什么都不在意,游戏人间。
那天,周书也意外与他撞上,对视,她心跳漏了一拍。
怕他认出来。
许宴却轻挑眉梢,眼里露出兴趣,“你叫什么名字?”
那一刻,周书也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阴暗报复的念头。
许宴,你耍了我一次。
现在该还了。
[告白和暗恋是小朋友做的事情,成年人的世界,请直接诱惑和勾引。]
[上位者卑微,高傲者低头,浪荡子也可以驯服成一条忠贞的狗。让他上瘾,让他沉迷,喊一声,就摇尾乞怜。]
1.SC,双初恋,HE,主基调是酸甜文,酸酸甜甜。
2.文案中男主说的那句话事出有因,并不是真相。
内容标签: 都市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校园 暗恋 追爱火葬场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柚;宋祈年 ┃ 配角:路煜;林笙;邹北 ┃ 其它:专栏有同类追妻火葬场文
一句话简介:男主为爱发疯,白切黑追妻。
立意:爱与被爱,是每个人天生就被赋予的权力。
第1章 暗恋
文/行止将至
首发晋江文学城
2023.11.28
在许柚和宋祈年决裂后许久的一天。
他们重逢了。
京北市,十月下旬。
一场名为“SPEED”的赛车友谊赛,刚刚开始不久。
在一众疾速飞驰的赛车中,一辆深黑色的赛车遥遥领先。
暗色的车窗隔离着车内和外界,只能隐隐看到驾驶座上,一个男人模糊的侧脸。
许柚坐在一辆车里旁观赛事。
她目光远望着,车玻璃倒映出她清冷的眉眼,淡声问:“那是谁的车?”
江聿不紧不慢地转方向盘:“京北市的宋少。”
拐过了一个赛道圈后,他继续道:“你以前生活在淮城,不知道京北市的事情也正常。宋家是京北市的资本大鳄,眼下宋家就这么一个继承人,商圈里都称他宋少。”
许柚平静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江聿难得心情不错,不自觉聊起这位京北宋少的事情:“听说高一那年他不顾宋家所有人的反对,离开京北去了淮城,就是你转学之前生活的那个淮城。后来一去就是三年,直到去年他考进了京大,才重新回到京北市上学。”
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来,他唇角微扬:“知道这位宋少为什么要去淮城吗?”
许柚忽然觉得车里有些闷,抬手降下车窗,声音波澜不惊:“为什么。”
“为了一个女孩儿。”
江聿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点诧异和微嘲:“不知道是谁,在他心底分量这么重,宁可弃了整个宋家,也要去淮城。”
此时半降下来的车窗,不合时宜地吹来一阵风,带着京北市干燥的闷热,而不是淮城海风的咸湿。
忽然间就这么吹得许柚心口发涩。
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到底是为了谁;可也同样清楚,那个人不是她。
赛道上突然传来轮胎与地面的高速摩擦声,偶见几点火星四溅开来,那辆黑色赛车以极快的速度狂飙向终点,赢得比赛。
风声渐渐平息,比赛结束。
几辆赛车相继停在赛道上,打开车门,里面走出几个穿着赛车服的人,各个脸上洋溢着比赛后的兴奋和狂劲儿。
只有一个人,走姿稍显倦懒,脚步漫不经心。
那人身上穿着黑白撞色赛车服,头盔夹在腕肘中,不经意露出的小半截手腕皮肤冷白,薄劲有力。
他走到一边的休息区,立即有几个穿着休闲装的人上前跟他说话,看样子都是京北市商圈里的少爷公子哥儿。
今天这场友谊赛,就是他们举办着玩儿的。
江聿是江家的独子,与车外的那些人都是旧相识,刚刚见他们在比赛便没急着下车去打扰。
这会儿,他将车缓缓停在一边,转头对许柚道:“来之前见了老爷子,算是让江家的人知道你的存在了。但还不够,得下车让他们这些朋友也知道你的存在,这样才有备无患,演戏得演的像一点。”
“下车跟我去见见?”
许柚闻声朝着窗外看过去,淡然的眸光在注视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一时间有些怔愣。
不知不觉中,距离那场失望至极的决裂,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她的目光久久凝望着窗外那道身影上,像是跨越了时间的长河,看向一个阔别已久的老熟人,没有挪动半分。
这种目光在许柚身上很少见。
起码在江聿看来是这样,他跟许柚做了快一年的高中同学,她这个人像是自带屏障,让人捉摸不透。
这种隐隐带着一抹算得上“酸涩”的情绪出现在她的眼底,实在少见。
江聿食指点在方向盘上,有些不解:“那个就是刚才黑色赛车里的人,宋家少爷宋祈年,你认识?”
许柚还在看车外的人。
可就在那人心有所感,转头看向车这边时,许柚平静地收回了眼神,所有的情绪终归烟消云散。
她又变回了那个清冷的模样。
“宋祈年?”她带着点点疑问的声音响起。
许柚磨挲了一下左手腕,那里没有了狰狞的疤痕,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色玫瑰的纹身。她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像是在说起一个从未相识过的陌生人,声音淡漠——
“我不认识。”
刹那间,车外随意搭话的宋祈年,心腔蓦地升起一股刺痛。
经久不消。
[博尔赫斯说过,无论什么报复或宽恕,都比不上遗忘更有效。]
[所以许柚将宋祈年这个人,完完全全剔除了她的世界,彻彻底底地忘记。‘她不喜欢他’不是最残忍的,‘她不认识他’才是最残忍的。]
—
高三上学期的开学周,气温上升至38℃,蝉鸣窝在绿桠枝头,聒噪不停。
淮城一中是老牌重点高中,文理科分成了两栋楼,分开教学。
此时理科教学楼的六楼办公室里,空调温度打得很低,空气中泛着丝丝凉意。
吴元海嘬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将保温杯搁在办公桌上,发出“噔”的一声轻响。
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他觑了眼面前的女孩儿,声音浑厚严肃:“开学第一天,你刚从十七班转到一班来,就做出广播站公然表白的事情,是想干什么,不念书了?”
许柚垂着眼,淡声反驳:“不是表白。”
吴元海刚拿起的保温杯又重重磕了回去。
“不是表白是什么?”
高三刚开学这周,许柚从理科十七班转到三班。
宋祈年就在三班。
这本来也没什么。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开学第一天,就在昨日,一个午后的傍晚,清寂的校园里本该响起广播站播放的音乐,可传出来的是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清丽却不掩张扬,乖戾又大胆。
许柚公然在广播里喊话,学校广播将她肆意的声音传遍学校的每个角落:“宋祈年,我看上你了。”
瞬间,校风严谨的一中炸开了锅。
她那话说的,直白胆大到吴元海就是想闭只耳朵都听得见。
吴元海从思绪里回神,脸色严厉,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在广播里喊的那句话,什么叫‘宋祈年我看上你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偏偏学这种话,现在还跟我狡辩。”
“我看现在是你哥去京北上大学了,你觉得身边没人管,就要反了天了。”
许柚眸色悻悻,她脸上闪过一丝懊恼,轻声再次辩驳:“吴叔,真不是表白。”
吴元海竖起眉毛,拍拍桌子:“吴叔什么吴叔,我现在是你的班主任!”
“好的,班主任。”许柚乖乖纠正称呼。
然后她张开唇,想要继续解释那真的不是什么狗屁告白,就是一场误会。可抬起眸来,看着吴元海皱着眉的脸色,像是她再说一句狡辩的话就真的要请家长了,她只好又闭上嘴巴。
许柚别的不怕,最怕请家长。
倒也不是别的,因为她没家长,只有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哥哥。
她哥许宴和她都是吴元海的学生,之前在学校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直到去年许宴去上大学,只剩下许柚还在一中读高三。
除此之外,三个人私下里还有另一层关系。
许柚父母在她初中时意外车祸去世,兄妹俩还未成年就突然失去双亲,无依无靠,家里还有一个公司要打理,得防着亲戚……种种难关,都是吴元海帮忙度过的。
他是许柚父母多年的老友兼昔日同窗,自己也没成家,多年以来就私下里这么照顾着许宴和许柚兄妹俩。
于公来说,为师。
于私来说,为亲。
所以吴元海的话在许宴那里尤为有分量。
许宴在许柚那儿算是个活阎王,惯着她的时候要星星给月亮;训起她来的时候念经似的,毫不嘴软,直叫人头疼还怵得慌。
许柚只好把所有辩驳的话咽回去,继而垂下那双弧度上挑的眼眸,装得很是乖巧:“老班,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做出广播站告白这种事情了。”
“想你以后也不敢。”吴元海没好气回。
他又瞥许柚一眼,语调松下来,没那么严肃:“办公室没别人,你跟吴叔说实话,你广播里喊得那句话真的假的?”
“假的。”
吴元海松一口气。
毕竟正处于高三,早恋不是什么好兆头,一心一意备考才是最重要的。
他脸色慢慢缓和下来:“现在离高考只有一年了,你的成绩还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发挥好一点是一本,粗心丢了分就是二本,这样不行。我从你原来的班主任那里要了一份上学期的成绩单,你的成绩我看过了。”
“英语很不错,144分在年级单科里算的上前几了。语文115勉强还行,生物也还可以,就是数学、物理、化学这三门课,拖了太多后腿。”
“我教数学,这学期能拉拉你,就是这物理和化学难办……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
吴元海把成绩单重重一拍。
许柚心不在焉地听着,左右还是跟原来的班主任差不离的话。
闻声,装乖地点了点头:“听着呢。”
吴元海轻叹口气:“我知道你现在成绩处于中下游的位置,一时间让你拔高不容易,但是你要相信你有那个实力和底子。”
“别忘了,你可是以中考第一名的名次考进来的。”
许柚原本淡淡的眼眸,忽然微怔了一下。
遥远的回忆纷至沓来。
初三那年,还没出那场鲜血淋漓的意外以前,“许柚”这两个字从来都是高挂在光荣榜的顶峰位置。
她永远都是第一名。
整个实验初中部的学生,全都笼罩在她的阴影之下。
可现在不是了。
曾经顶着“天才少女”名头的她,在奄奄一息地从医院醒来的那刻,就已经消失了。
如今的许柚,除了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早已普通得淹没在人山人海里。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许柚唇间浅浅弯了一下,“吴叔,我现在是一个经常踩点迟到、挨批评的差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