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之娘娘又精分了——侬岁好【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6 23:08:24

  然后去了正殿。
  惠妃瞪了英珠一眼,匆匆跟了上去。
  英珠则回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她才敢放松下来。
  昨晚,紧张压制了她的惧怕,此刻再次面对皇上,她方再次感受到了那久违的君威,当真是令人喘息都困难。
  她想起皇上先前所说的话。
  一堆木头吗?
  也是,人不在了,一座宫殿又算得了什么?
  她也不过是看着那承乾宫,有点感慨罢了,一时竟迷障了。
  或许是她在那儿住了多年,看着那座宫殿,心里难免有些放不下。
  毕竟是有了感情的地方。
  英珠扶着额头,晃了晃脑袋。
  刚夺回身体,还是有些不适,早上太累,不过是睡了会儿,竟然就被那人找到了机会。
  之前睡着的时候也不见如此。
  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英珠走到书案后,继续抄写楞严经。
  丹朱提来了膳食,英珠用了点儿,就继续抄写楞严经去了。
  听说皇上留在了正殿用膳,她还是奇怪竟然会遇见皇上,还是在那个地方。
  尤其是皇上还来了延禧宫。
  从先前的情况来看,皇上显然一开始是没打算来延禧宫的,当时才改了主意。
  她想到了当时皇上略有些感慨的神情,莫非他还是怀念主子的?
  但她还是不认为皇上出现在那儿是因为主子。
  或许只是路过,巧合罢了。
  毕竟从那儿也可以去往永和宫,也可能是顺道去看看良嫔。
  来延禧宫,或因为她是延禧宫的人,不好折了惠妃的面子,就来了。
  英珠写了半个时辰,这才揉了揉手腕,坐到明间的桌前,倒了杯茶喝。
  此刻天色已黑,皇上并未离开,可见是要歇在延禧宫了。
  刚起身,准备梳洗更衣,就见一抹明黄出现在门口,当下心一跳,慌忙屈了屈膝,“奴才参见皇上。”
  康熙负手踏入房中,身后跟着垂首躬身的御前总管魏珠。
  这会儿他不是应该在正殿准备和惠妃休息吗?
  英珠一颗心慌跳个不停。
  昨夜才与他亲密相处,现下再次同处一室,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魏珠停在了门口,并未进来。
  康熙看了她几眼,在桌前坐下,食指在桌面上轻敲,另一手指了指对面,“坐。”
  英珠谢了恩,神色拘谨地坐下。
  “你很怕朕?”康熙看了她一会儿,得出这个结论。
  他很奇怪,他长得并不可怕,为何这个女人总是这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个认知令他很是感兴趣。
  英珠摇头,道:“没有。”袖子里的手却紧握着。
  “朕看你胆子并不小,见了朕却总像老鼠见了猫。”康熙轻哼,脸色不渝,“朕能吃了你不成?”
  当然不会。
  或许是记忆太过深刻,潜意识很排斥吧。
  这个男人表面有多一本正经,背地里就有多么恶劣,实在让人无法不害怕。
  康熙食指轻敲着桌面,兴致盎然地看着她的脸,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英珠顿了下。
  她自然不能说她的本名的,能说的只有喜塔腊贵人的名字。
  好在刚醒那几天,她装作病糊涂了问过金铃,此刻,英珠略定了定心神,道:“回皇上话,奴才叫谷鲁。”
  谷鲁,为纯朴,朴实无华之意。
  康熙略一皱眉,道:“这个名字不好,配不上。”
  配不上什么?英珠不明所以。
  看着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康熙叹息,心念一动,道:“朕以后叫你瑚图玲阿吧。”
  瑚图玲阿,有福之人。
  英珠有些意外,但还是顺从地答应了。
第二十二章 贵妃的赏赐
  看着她拘谨的模样,康熙手指动了动,道:“过来。”
  英珠顿了下,起身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下。
  康熙伸手,握住她的手。
  英珠一惊,一抬眼,就见皇帝嘴角露出一抹笑,大手一用力,她就扑了过去。
  她的双手按在他的胸前,防止整个人落入他怀里。
  康熙双手扶住她的腰。
  英珠整个人僵住,忘了呼吸。
  腰上像着了火似的,很烫。
  康熙嘴唇凑到她耳边,语气轻佻,又暧昧,“手感不错。”
  昨晚他就试过了,他很喜欢这个感觉。
  从初次见到她的背影,虽然有宽松的旗服挡着,看不到纤细的腰肢,但从那走路的姿势中,他下意识便觉得这个女人的腰握起来一定很舒服。
  事实正如他所料。
  听着他不正经的话,英珠的脸也像着了火似的,眼睛微微睁大,神色茫然而无措。
  脑海中忽然多出一段很久远的记忆。
  有一次,他也是这样握住她的腰,令她大惊失色,猝不及防。
  那时,她还是主子身边的宫女。
  虽然只是握了那一下,很快就放开了,但她还是很惶恐。
  恰巧被主子撞到了。
  她很久都在主子面前抬不起头。
  对这个男人就更怕了。
  眼下她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险些忍不住再次狠狠推开他。
  在双手抵在他胸前的那一刹那,眼下的身份突然涌入脑海,英珠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唇色有点白。
  康熙看着她的脸色,神色忽然变得恍惚。
  很快就回过神,看着眼前这张脸,抬手抚上她的眼睛,低低地叹了声,“你呀,还真是让朕惊讶。”
  英珠垂下了脑袋,一动不敢动,不明白他话中之意,也无心去想。
  “一会儿,跟朕去后面。”康熙搂着她的腰,语气很温柔。
  后殿,惠妃去了西暖阁歇着,把东暖阁留给了皇上和喜塔腊氏。
  惠妃胸口憋闷的紧,闭着眼深深吸气。
  皇上待那喜塔腊氏还真是特别,一连幸了两个晚上。
  看来这喜塔腊氏是真要得宠了。
  虽然早就有过经验,当初的卫氏也是如此,但她仍是不舒服。
  惠妃胸口有苦涩,有恼怒,有不甘,那喜塔腊氏怎就忽然入了皇上的眼了呢?
  罢了,再如何喜欢,还不都是一时的,空有一张脸有何用?
  当初的卫氏,多得宠,后来不还是被抛在了脑后?
  想到此,惠妃就气顺了些,歇下了。
  东暖阁的枕头被褥和帐子都换了一遍。
  宫女服侍皇帝和喜塔腊贵人歇下,就鱼贯退了出去。
  因为她住的东偏殿太小,太简陋,自然是不能让皇帝在那儿歇息的,只好来了后殿,惠妃的地盘。
  “等你怀上龙嗣,朕就封你为嫔,把你挪到单独的宫殿。”康熙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勾起薄唇。
  英珠咬着唇,没吭声,眼睛如下雨。
  康熙看着更着迷了。
  ……
  宁韵还真是敢说敢做,兴致盎然地提点着英珠要如何做,如何放松。
  是以,这一晚的英珠岂止是身累,心更累。
  即便再是不愿按着宁韵的说法,还是在她喋喋不休的话语中按着她的话走,她的心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仿佛被对方的话施了降头。
  英珠脸颊充血,艰难度过了这一夜。
  次日凌晨,康熙满意而去。
  英珠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东偏殿。
  昨夜的她仿佛不是自己一样,她的所有行为都被别人的话控制了。
  这令她无地自容,又怒不可遏。
  仿佛感受到她的气恼,宁韵吃吃地笑,“你恼什么?你自己不也很舒服吗?装什么装?告诉你,食色性也,有什么好矜持的?怎么舒服怎么来咯,我就讨厌你们古人这副明明想要,却又装的多贞洁烈女一样。
  想要得到你要的一切,你就要努力讨皇帝欢心,不讨了皇帝欢心,你靠什么上位?靠你自己?靠别的嫔妃?切,别做梦了。这宫里最大的就是皇帝,皇帝的宠爱才是真理,让皇帝高兴了,你才能过的更好。
  所以,你还是改变一下你的心态,矜持是成不了事的哦。说实话,你这性子真是不讨喜,想成功,就听我的,我又不会害你,毕竟害了你,就是害了我自己。白天在外该装就装,但是夜里,是最装不得的。”
  英珠充耳不闻,把自己彻底清洗了一遍,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
  她感觉到了,皇上似乎很喜欢她昨夜的模样。
  但这更令她无法接受。
  尤其是想到他当初的所作所为。
  她受不得那样邀宠献媚,讨好一个自己压根不喜欢,甚至讨厌的男人。
  但现实又容不得她退缩。
  宁韵有些话说得对,她的目的不就是要靠皇帝的宠爱来达到吗?
  那她又如此矜持做什么?
  困守心中的芥蒂,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反倒显得矫情。
  也许,她该试着放下心中的芥蒂,好好地面对以后的一切。
  她更要坦然面对皇帝的宠幸,利用自己的优势,让皇帝更加喜欢。
  不过,现在她更要面对另一件事。
  她一连两次承宠,必定招了某些人的忌,接下来怕是要不安生了。
  至少王氏和纳喇贵人不会罢休。
  她要准备好接招了。
  钮祜禄贵妃那儿更要继续了。
  若能得到钮祜禄贵妃的庇护,那些人投鼠忌器,她的日子便能好过些。
  正想着,钮祜禄贵妃宫里的人送了赏赐过来。
  钮祜禄氏身为六宫之首,虽未曾掌握宫权,但一些权利还是有的。
  底下嫔妃承宠,钮祜禄贵妃送来赏赐,再寻常不过。
  但钮祜禄贵妃脾气暴躁,对待别的嫔妃始终淡淡的,如此明晃晃地送某位嫔妃赏赐,显示另眼相待,这还是少有的。
  是以还是令一些人心生猜测。
  英珠到明间跪下领赏。
  赏赐有妆缎两匹,璐绸两匹,还有一些金银首饰。
  英珠谢了恩。
  与永寿宫首领太监张德宝一起来的秋嬷嬷上前一步,请了个安。
  英珠忙侧身回礼。
  秋嬷嬷笑道:“贵主儿听闻喜塔腊贵人写的一手好字,便想要劳烦喜塔腊贵人帮着抄写几卷佛经。
  前些时候,贵主儿又想到了小公主,心情郁郁,却找不到一个字写的好的宫女,偶然得知贵人近来抄写佛经,字写的不错,就起了心,不知贵人可有空?”
第二十三章 另眼相待
  英珠是知晓的。
  除了十阿哥,钮祜禄贵妃还有过一位小公主,未逾月便殇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
  让她为小公主抄写佛经,这是钮祜禄贵妃愿意给她进一步接触的机会了。
  钮祜禄贵妃既知晓她近日抄写佛经,看来一直盯着她这儿呢。
  想要依附于人也要有值得人下注的本钱,她一连两次承宠,便是钮祜禄贵妃眼中的本事。
  从自己宫里挑选年轻美貌的宫女,讨皇帝欢心,手段不够高级,培养宫女也浪费时间,一不注意还会引来皇帝反感,得不偿失。
  更何况以钮祜禄贵妃的地位,更不能行差踏错。
  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付出过多的心力去扶持一个嫔妃,这个也要看对方的人品的,很容易便会被人反咬。
  所以能得到钮祜禄贵妃看中的机会少之又少。
  用抄佛经的方式来维系二人之间的感情,自然而然,不引人注目,又很有效。
  英珠屈了屈膝,道:“奴才遵命。”
  秋嬷嬷颔首,道:“贵人何时抄完,便叫人去永寿宫给个信儿,奴才叫人来取。”
  英珠答应了,亲自送了秋嬷嬷出去。
  站在门外想了想,英珠去正殿求见惠妃。
  替钮祜禄贵妃抄佛经这事瞒不过惠妃,她必定要主动坦白,否则免不了要惹来惠妃的猜忌和记恨。
  她主动坦白,多少能够减少惠妃心里的芥蒂。
  但她相信,惠妃即便心中还有不满,也不会为难她,毕竟她还要为钮祜禄贵妃抄佛经。
  钮祜禄贵妃可不是其他四妃,不是惠妃得罪得起的。
  这便是攀上高枝的好处了。
  惠妃听了她的禀报,眉头皱的能打结,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似是在猜测她是如何入得贵妃的眼,有没有使什么手段。
  但她终究没法说不。
  贵妃都发了话,她还能阻拦不成?那不是跟贵妃过不去?
  想了半晌,无计可施,惠妃只好道:“行了,既是贵妃的吩咐,你认真抄写便是了。但记住了,你是本宫宫里的人,好好写,别失了分寸。
  还有,以后少跟贵妃那儿的人接触,那可不是好惹的,得罪了贵妃,本宫不会替你收尸。”
  这便是警告的意思了。
  警告她别生了别的不该有的心思。
  英珠面上唯唯诺诺地应了,惠妃才叫她退下。
  等人走了,惠妃皱着眉,脸色很不好,“天儿下红雨了?贵妃怎会忽然要求喜塔腊氏抄写经书?难不成这是看上眼了?”
  若贵妃当真要挖她的墙角,抢她的人,她还真不好得罪贵妃。
  可把这么个人白白送给贵妃,她又不甘心。
  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人,还有些用处。
  若贵妃要去争宠,她岂不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唉,真是让人头疼。
  惠妃的心腹嬷嬷周嬷嬷道:“无论如何,这贵妃娘娘定是对喜塔腊贵人另眼相待的,不可大意。
  您想想,往日里能入得贵妃眼的有几个?这喜塔腊氏并不出色,唯独近来招了皇上的喜欢,现下又得了贵妃的青眼,本事可不小啊。”
  惠妃脸色沉了下来。
  若果真如此,这喜塔腊氏还真不可小觑。
  竟然有本事同时得到皇上和贵妃的青睐。
  “呵,她还想另寻高枝不成?”惠妃冷笑,一掌拍在炕几上,“看不出来,这喜塔腊氏心眼不少,连本宫都被她老实的外表欺瞒了。”
  周嬷嬷忙道:“您可别冲动,毕竟是入了贵妃的眼的,还让她抄写佛经,您这时候为难喜塔腊氏可就是惹了贵妃的忌了。
  大不了等这经书抄完了,您再寻个由头教训她便是了,她总不能一直抄下去。”
  主子素来冲动,保不齐就要因气不过而责罚喜塔腊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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