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心烧
本书作者: 雾潭
文案
虞微六岁时,跟着妈妈住进了薛家,从此有了个叫薛逢的哥哥。
虞微十八岁那年,毕业聚会上喝了酒,在醺然的热气中在薛逢唇边落下一个吻。
薛逢后退一步,将虞微推开,声音微冷:“虞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虞微隔着冰凉的夜雾,缓慢清醒,无所谓地轻笑:“对不起啊,我以为是我男朋友来了。”
她老老实实地道歉,松开攥住男人衣角的手,语气轻飘:
“我只是认错人了,哥哥。”
那一夜后,薛逢出国,彻底断了联系。
偶尔有人问起,虞微就开玩笑:
“太久没见了,他长什么样我都快忘了。”
虞微二十三岁,孤身一人在娱乐圈打拼,没有人知道她和京城首富薛家的关系,所有人对她肆意打压,处处冷落。
直到年末时尚晚会,虞微被人借着看珠宝的名义揩油,彼时回国不久的薛氏继承人薛逢当着众多媒体的面一拳打在那个二代的脸上。
众人哗然,虞微只是淡定地饮尽最后一口白兰地。
在闪光灯拍不到的地方,薛逢红着眼眶,将她抵在墙角:
“虞微,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虞微仰起脸,模糊中好像看见当年夜雾中的少年。
她勾起唇角:“有啊,我一直想说……”
“哥哥,你是个胆小鬼。”
绯闻多到填满太平洋的黑红体质男女通吃海王女明星妹x默默处理妹的绯闻背地嫉妒到阴暗爬行的病娇霸总哥
排雷:不太精彩的畸形恋爱
——下面是新预收~《白露未晞》——
褚露浓在一个雨夜里遇到浑身湿透的祁耀阳。
彼时她以为此人只是个漂亮混混,酒意上涌后勾着人转身进了隔壁的宾馆。
本以为只是露水姻缘,一个月后,西装革履的暴徒出现在她狭小的出租屋,升腾的烟雾里亮起狼一样的眼瞳。男人咬着烟懒洋洋地冲她笑,脚下凌乱照片袒白褚露浓过往不堪的人生。
暴徒攥住她的手腕,吻住女孩的指节,弯起的唇露出两颗刺白虎牙,笑得讨巧又凶戾:
“姐姐,不能玩完我就丢呀。”
褚露浓不明白怎么有人连告白都说得像是威胁。
她更是不明白为什么随手勾搭到的狼崽子会是港岛豪门祁家的独子。
祁家少爷放着大把自愿奉上的美人不要,偏偏用抢用骗手段做尽将被褚家赶出门的落魄千金留在身边。
有人以为祁少爷不过一时兴起,想要尝尝祁少爷喜欢的女人是何滋味,却惹得祁耀阳当众暴起,将人按进香槟酒池。男人笑意阴鸷,如同被抢走了珍宝的疯狗:
“谁给你的胆子动我老婆?”
多年后褚露浓大仇得报,在离港的机场上被人劫住,祁耀阳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揽在怀里:
“姐姐,怎么可以利用完我就丢呀?”
他语气委屈如同被丢弃的可怜狗狗,却不容抗拒地将钻戒戴在褚露浓的指上,
“当初见你第一面,我想说的是,bb嫁给我。”
占有欲很强的疯狗贵公子男主x白切黑落魄千金女主
内容标签: 都市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虞微,薛逢 ┃ 配角: ┃ 其它:HE
一句话简介:我们要互相亏欠
立意:他爱她,隐秘而没有穷期
第1章
“扑通”一声,水面溅起白茫茫的水花。
在已经只有几度的天气里,听得人牙齿一颤。
高清镜头尽职尽责地追着水面,定格在一片散开来的雾粉色宫装上。
被浸湿的长裙在水中四下散开,宛如一朵浸在水中的哀艳蔷薇。
“好,卡!”
随着导演的一声喊,安静的片场瞬间吵嚷起来,虞微被人从水里拉上来,助理许烟烟连忙递来一块干燥的大毛巾将她整个人裹住。
“可不要感冒了,这么冷的天。”女孩心疼地看着虞微苍白的侧脸,少女脸上妆已经花尽,湿漉漉的黑发一绺一绺地黏在透出冰白色的脸颊上。
即使是这样,依然漂亮得惊人。
像是一缕飘荡在古旧宫室里的艳魂。
在美人如云的剧组里,依然时不时有人忍不住将隐秘的目光落在虞微的身上。
虞微被冻得发抖,许烟烟话音刚落,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个剧组的导演是出了名的龟毛,一场跳河自杀的戏,虞微来来回回跳了有三四遍,几乎身体每一块骨头都冻得透出寒气来。
有人都看得不忍心了,另一边一个同样宫女打扮却明显妆容要比虞微精致许多的女人冷笑了一声,故作老成道: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已经连一点苦都吃不了了。”
虞微冻得牙齿都打颤,看了一眼女人裹在厚大衣里的干燥裙子,温温柔柔地一笑:“既然周姐喜欢吃苦,那可以多吃。”
自从虞微来了剧组,这个明明从流量和资源上都碾压她的周菲琳却总是明里暗里地挑她刺,虞微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斗争,但也不喜欢处处忍让。
那女人脸色一变,旁边立刻有她的助理搭腔:
“啧啧,拍个大导的戏就了不起了,连番位都排不上的配角,到时候被一剪没了别再来找我们周姐哭。”
“你!”许烟烟是个点了就着的炸弹脾气,刚跳起来想要指着人鼻子骂就被虞微拉住了。
剧组里的人没有一个出来劝架的,都好整以暇地看着这边女明星互扯头发呢。
要是真的让许烟烟骂回去,估计晚上虞微目中无人欺负前辈的通稿就要买上了。
回到休息室里,许烟烟一边替虞微擦头发一边嘟嘟囔囔:
“这个安导演也真是的,拍来拍去我看也都差不多,这不是故意折腾人吗?”
虞微对着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不要乱说话,一边卸掉了脸上残存的妆:
“不要这么说,安导毕竟也是拍过这么多经典的老导演了,能在他手底下拍戏,哪怕是个小配角也值了。”
许烟烟却有点不服气,但还是听话地压低了声音:
“什么啊,我看他就是看人下菜碟,那个周菲琳,演技也不怎么样,就是仗着人气高,拍什么都一副木头脸导演也还是让她一次过。”
许烟烟越说越生气:“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娱乐圈就是拜高踩低,演都不带演的。”
虞微知道小助理今天怨气大,也不再教训她,叹了口气捏住了许烟烟的脸颊肉笑道:
“好啦,知道我们烟烟辛苦啦,今天补偿一下,晚上请你吃小火锅怎么样?”
少女面上还带着冻僵了的苍白,笑起来却骤然像是春日过尽,连光线黯淡的休息室都刹那间明亮了起来。
什么啊。
这个女妖孽。
许烟烟脸上腾地红了一片,转过脸去小小声说:“谁是为了小火锅啊,只是,只是……不想看你遭这个罪……”
后面的话虞微没有听清。
她到换衣间去把那湿透了的裙装换下来,擦干净身体,再换上自己的衣服。
刚换好衣服手机便响了一声。
虞微低下头解锁。
是妈妈发来的消息:
你哥哥今天回来了,晚上回家一起吃饭【玫瑰】【玫瑰】。
虞微原来还噙着点笑意的脸上彻底冷了下去,她默默地盯了那句话一会儿,才回了句“知道了”。
后知后觉地点开了新闻版面,虞微才发现铺天盖地都是薛家太子爷回国的消息。
虞微看着照片里那张冷淡寡情但是难掩清隽的脸,不自觉有点微微出神,他以前也是戴眼镜的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站在面前,虞微应该也认不出他来了。
悬在天花板上的灯泡散发出暖黄色的光晕,虞微眸光不知不觉地有些涣散。
好像回到了五年前,十八岁的虞微站在路灯下,被男人无情地推开。
“虞微,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声音清冷,隐隐含着点怒气。
从小到大,虞微总是能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这一次,她也知道,他是真的在生气。
就因为一个酒精上头了的吻。
女孩往后退了一步,鼻尖耳廓都被风吹得发红,眼睛像是浸在一片湿润的湖泊里。
她看起来好像要哭,但是到底没有眼泪。
“没必要生气吧,哥哥。”她声音又轻又软,透着点无所谓的笑意,被风吹得微微发抖,“我只是认错人了而已。”
男人只是声音冰冷:“下次不要喝这么多了。”
他头一次,把她甩在后面,让她看着他的背影,连头也不回。
就这么一走走了五年。
……
“微微,怎么了?找不到衣服了吗?”外面许烟烟看虞微半晌没动静,觉得奇怪,扯着嗓子叫了一声。
虞微深吸一口气按掉手机,出来时依然还是那副时时刻刻都笑眯眯的元气模样,伸手揉了揉许烟烟炸毛的脑袋:
“没有啦,只是我们家有个大魔王要回来了,晚上小火锅是吃不成了,给你发个小红包好不好?”
许烟烟说:“哎呀,你自己片酬也没多少,平时够大手大脚的了。”
她痛心疾首地看着虞微,好像在看一只地里冻得梆硬的小白菜,明星这一行虽说赚得多那也分人,像虞微这种,赚的都还没有花出去的多,自然是要精打细算着些。
虞微自己只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十八线,身边除了小助理,也没有别的人。经纪人秦姐手下还管着十几号艺人,能把她塞进这个大牌云集的剧组已经是十分重视万分看好了。
好说歹说送走了许烟烟,出来的时候已是暮色四合。
深秋的天到底还是冷的。
拍戏的地方在郊外,距离市区还有好一段距离。
虞微裹紧了身上的风衣,低头看叫来的车还有几分钟到。
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无声无息地停在了她身前。
虞微一愣,抬起脸来。
驾驶座的车窗缓慢地下降,方才还在新闻里的那张脸如今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就连衣服也还是在机场时的那套,灰色羊绒大衣衬纯黑高领毛衣,冷淡清隽得像是一尊玉雕的神像。
男人脸上的金丝眼镜反着一丝浅淡的寒光,虞微只能听见他低沉冷淡的声音:
“上车。”
就算是几年不见,虞微听见这个声音还是下意识照做。
到了副驾驶座上,虞微才如梦初醒,有点悻悻地转过脸去看窗外的风景,有点不太高兴,带着点冷淡和嫌弃:
“你怎么来了?”
她觉得薛逢没事找事。
要是被有心人看见,指不定又要多一点乱七八糟的新闻。
她的黑料已经够多的了。
这么一看,薛逢回来果然就没什么好事。
“我要是不来,你还要等多久?”
薛逢开着车,没什么表情地直视面前暮色浓重的天空。
车轮碾过枯萎的黄叶,发出微弱的声响。
天色越来越暗的时候,车窗上倒影就越发清晰起来。
虞微看不见外面的风景,却能清晰地看见薛逢的侧脸。
男人生了一张书卷气非常浓重的脸,眉目秀美,鼻梁高挺,就算是当今最红的流量小生都没他生得俊朗标致,偏偏气质太冷,十里开外都觉得被冻得起冰碴子。
这么冷冰冰的,难怪快三十了还是单身。
到底哪个女孩能受得了他。
虞微嘟嘟囔囔说我自己还叫车了呢,斤斤计较地跟男人理论自己莫名其妙被扣的违约金,却看见薛逢蓦然皱起眉,突然往虞微这边看了一眼。
虞微最熟悉他这种眼神,小时候闯祸了薛逢眉头一皱,虞微就要屁股开花。
她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道:“干,干什么?”
薛逢语气更冷:“玩水去了?身上这么冷。”
虞微耳朵里嗡嗡响。
她哥在她心里就是个神通广大到变态的人,是以虞微都没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蠢问题,但是看出她跳水这种事就属实有点变态了。
当初美其名曰是为了梦想,不顾妈妈的反对出来当演员,也很硬气地没有用过家里的人脉,从来没有把拍戏遇到的那些腌臜事跟她妈说过,也免得妈妈和薛叔叔担心。
虞微下意识摸了摸被吹干的长发,也不盯车窗了,眼观鼻鼻观心道:“这个天气谁不冷啊,在外面拍戏拍久了点呗。”
薛逢眼神很深,似乎在考量虞微话里的真实性。
虞微觉得有点烦。
莫名其妙的,从听见薛逢回来的消息开始,她就心情不好。
这算什么?
走了这么久,一回来就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女孩把手肘往车窗上一撑,语气有点控制不住地尖锐起来:
“我说薛少爷,我也是个大人了,不要再像以前一样把我当小孩了吧,你都离开这么多年了我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她平时不是个这么坏脾气的人,面对天大的事都还能撑着一副漂亮的笑面,偏偏面对薛逢,就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你走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自由自在了,别管这么多不行吗?”
“我们现在很熟吗?”
她语气也跟着冷,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却像是盈盈浮动的星子。
车里陷入一刹那的寂静。
车子缓缓地驶入市区,方才荒凉静谧的景象骤然变得繁华拥挤起来,车窗上清晰的人影也瞬间被外面五光十色的霓虹冲淡。
等红灯的间隙,薛逢从夹层里拿出一条粉色的绒毯放在了虞微的膝上。
那条毯子洗得很干净,带着点老旧的发白,散发着一点淡淡的洗衣液的香气。
薛逢还是没有看她,语气却反而软化下来,有点哄人的意味:
“没有管你,只是衣服穿太少了会冷。”
虞微还等着他跟自己吵架呢,冷着她也行,被这么突如其来的招数弄得一呆,气也生不下去了,呆呆地拿着那块洗得干干净净的绒毯,后知后觉地感到有点尴尬。
“谁要你假好心。”她裹着那块毯子,闷闷地说了一声。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虞微披着绒毯,靠着车窗,气着气着就在无声的颠簸中陷入昏昏欲睡里。
薛逢心无旁骛地开着车,在绒毯从少女肩头滑落的时候,又拾起替她盖好。
车子缓慢地驶入豪宅区,在一栋灯火通明的别墅前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