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以为床头站的是傅言淮。
姜遥有点庆幸刚才应该没喊“小郁”两个字,不然傅言淮肯定不是站在这里,而是要把她翻来覆去了。大概是知道傅言淮对绿帽行为的痛恨,尽管没喊“小郁”,姜遥也有点心虚,放柔了声音,娇娇软软地说了一句“站着多冷,来床|上睡啊~”
姜誊愣住了,僵在原地。
抱着她的抱枕入眠就已经是幸福了,能抱着她睡觉会有多幸福,他不知道。
今夜趴在她床头,从未觉得如此煎熬,又从未觉得如此幸福。
她如此可恶,又如此可爱。
明知道她故意针对亲妹妹,明知道她对他这样坏,他还是一步步地走向她,靠近她,想要得到她一点点的垂青。
他的身上因站得久,有些凉,而她的身上有点热。他一抱,她就主动钻进了他怀里,往他身上贴了过去,像是在借着他的身体给自己降温。
姜誊连呼吸都放轻了,怕打扰了她,到时候会被毫不留情地赶下去。
但姜遥把热的有点晕的额头全贴他胸前了,隔着一层棉质睡衣,把热度全传到了姜誊身上,他的身上跟冒了火似的,很快就热起来。
姜遥发现冰块不冰了,就渐渐远离了他,翻了个身,滚到另一边去。
姜誊把她拦腰抱了回来,低声喘着粗气,试探着喊了一声:“遥遥。”
他的鱼没有了,但有姜遥。
姜遥病中很乖巧,一喊,自觉地钻了回来,为了抱得更舒服,她把小腿抬起,架到姜誊大腿上了。
姜誊僵硬了很长时间,缓缓低头,把姜遥的脸从被子里抬了起来面向他,吻了上去。
从浅尝辄止,到难舍难分。
因为姜遥回应了。
他尝试着把舌头伸|进去的时候,姜遥自觉张开了嘴巴。
他后来把手滑进她的睡衣里,她就把腿架得更往上了。
姜誊翻身,不再抑制着自己内心的召唤。
从内到外,吃了个透。
姜遥觉得要累散架了,还以为自己又不小心喊了“小郁”。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许是昏过去的,每次醒过来,他都还在自己身上摩挲或是耕耘。到后来,她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了,在昏昏睡睡里,随他。
清晨。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姜遥摸了摸床头,摸到手机,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看到显示是“老公”,想都没想,就滑开了按键。
“喂。”姜遥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
但手机那头没声音。
傅言淮没说话。
没一会儿,电话就挂断了。
姜遥仿佛是在梦中接了个电话,很快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45章
姜誊终于累了,睡了一回。
他好像听到了手机铃声,有点不太真实,像是在做一场梦中梦,虚幻而美好。
但顺手捏了捏,软玉依旧在手,便放心了,把姜遥又往自己怀里抱紧了一些。
姜遥被捏得有点疼,被抱得有点呼吸不畅,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咕哝着说:“不要了……”
姜誊渐渐地醒过来,睁开了双眼——姜遥还背对着他。他们就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很累,但很幸福。
姜誊的手在她身上又游离了一阵子,想要做点什么,但姜遥看起来正睡得好,就暂时放弃了,只把手指往下,想让她在睡梦中更舒服。
姜遥却往床沿边挪了一挪,有了一夜的经历,她潜意识里好像知道到接下来会是昨夜的重复,不会仅仅是这样,含糊不清地求饶:“老公,真的不行了……”
姜誊猛地把手拿了出来。
姜遥的心跟着突然地一空,有点迷茫,也就清醒了瞬间,回过头来看身后的人,想看看他是怎么了。
身后的人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遥遥,你该喊的是‘哥哥’。”一边说一边贴上。
“哥哥?”姜遥回头,看到的是姜誊的睡颜,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谁,因为这是第一次用这个视角看成年的姜誊。
她喃喃跟着重复了一遍,然后音调猛地拔高:“姜誊!”
姜誊在她侧过来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是我。”
姜遥一边受惊一边受力,当即喊出声音来。
姜誊手肘一弯,捂住了她的嘴巴,在她耳边提醒:“喊小点声,爸爸妈妈听到不好解释。”
这仅仅是父母不好解释吗?!!!
姜遥:“变……”
姜誊从上到下地堵住了她的嘴,把她翻过来。
姜遥不得不抓着他的后背,指甲差点都嵌到他皮肤里了。
姜誊不管不顾,像深埋地底的大树,在姜遥一边哭一边咒骂他时,把手臂递给了姜遥。
姜遥咬住了,终于只哭,没嘴骂他了。
她又昏昏沉沉地闭了眼睛,只因姜誊不像凌晨,这次是那么狂风暴雨似的索取,却又压抑着不弄出声响,像是掠夺,让人难以承受。
……
清晨的花儿开得正香。
早起的鸟儿也有虫吃。
傅言淮起得比鸟儿还早,脸色却非常难看。
司机一路超速闯红灯,把顶着一张阎王脸的傅言淮送到了姜家门口,按了半天的铃,才有佣人懒洋洋地过来开门。
傅言淮等待的时候,脸色更难看了,看起来下一刻就要喊人来把这大铁门给推平了。
一看到是傅言淮,佣人立刻清醒了,打起十二分精神急匆匆引路,却发现傅言淮走得比他还快。
才走两步,就被傅言淮赶走了,佣人什么都不敢问,什么都不敢说,只好赶紧打电话通知房子的主人。
傅言淮远远看到那两个矮小的女保镖,站在青草坪前闲谈,背对着他;姜山海站在屋角打电话。
一幅岁月静好,大家都很闲的样子。他简直怒火攻心。
姜山海看到了他,赶紧挂了电话,小跑着过来:“傅总,您怎么这大早上来了?吃早饭了吗?正好……”
傅言淮脚步未停,目标明确,直奔姜遥的房间:“我来看姜遥。”他的脸色不虞,是个人都看得出心情糟糕透顶的程度,也许是在隐忍爆发的边缘。
傅言淮上次送姜遥回来的,知道姜遥住在哪间房,但他今天太不礼貌,主人还没说话,他就已经自己往楼上走了,把刻在骨子里的礼仪教养忘了似的。
姜山海不敢多问,只好跟着,在后面引路,勉强给傅言淮争取点礼仪教养。
傅言淮径直往那间“公主房”走,姜山海连忙说:“不是那边,是这边,遥遥回来一直住在我儿子房间。”
傅言淮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得难看到极点,彻底的青了:“你说什么?!”
姜山海擦了一把冷汗,连忙又解释:“不是,您别误会,遥遥跟姜誊换了房间,他们不住一间,不住一间。”
傅言淮皮笑肉不笑,冷冷回了两个字:“是吗?”
说话间,傅言淮早已到了姜誊房间的门口,一把拧开门把手。原本预备好了要踢门。
一拧,竟然拧开了!
这有点猝不及防,傅言淮顿了一下,一瞬间有点不敢看里面,但——
他一把推开门。
姜山海正想跟着进去,门却“砰”地一声关上了,把他鼻子差点撞扁了。
姜山海被关在门外,只能悻悻走开。
刚没走两步,只听房间里传来“轰”地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摔门上了。
姜山海吓了一跳,赶紧跑回来,隔着门响听听里面有什么声音。
又是一声响。
但这回不是摔在门上,所以听起来像是闷响,但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人说话。
姜山海想进又不敢进,隔着门听,里面却依然没人争吵说话的声音,在一次又一次的不同的声响中,姜山海越来越紧张,犹豫了老半天,终于颤巍巍开口:“傅总,您和遥遥没事吧?我可以进来看看吗?”
里面静了。
傅言淮的声音很快从里面传出来:“没事,运动激烈了点,闲杂人最好滚远点。”
姜山海:“……”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可最后一句话为什么听起来很不爽?
这时,何秋也听到动静过来了,小声问:“怎么了?”
姜山海:“可能……可能是年轻人早上火气大,傅总来找遥遥了。”
何秋一时间没听懂:“你说什么啊?”
姜山海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既然傅言淮开口了,他也不敢多留,也许这是他们的小爱好,便赶紧拉着何秋走:“那个,他们在那个。”
下了楼,夫妻俩撞见保镖进来,连忙把保镖也拉了出去,连早饭都不吃了,就跑出去了。
……
房间里充斥着欢好后的气息。
现在,增添了血腥味。
傅言淮单方面殴打姜誊,姜誊没还手,所以被打得快要死了。
姜誊衣衫不整,扶着桌子腿爬起来,但不后悔。
坐在地上,抹了一把流到眼睛边的血迹,说:“我和遥遥从小一起长大,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我才是最合适她的男人。”
傅言淮揍完了“奸夫”,准备去床边抱姜遥。
闻言,一个转身,又照姜誊身上踢了好几脚,一边踢一边爆粗口:“合适个屁!”
视频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的理智就已经岌岌可危了。
现在没把姜誊直接打死,已经是姜誊的幸运了。
可姜誊不知道,不知道傅言淮对失而复得的姜遥有多么在乎,也不知道傅言淮已经放过郁辛北一马了!更不知道视频电话里两人光着肩膀搂在一起对傅言淮造成的心里阴影有多大!
姜誊想,姜遥他是要定了。让傅言淮打一顿出气,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姜遥一直在昏睡。
被搞得太狠,她已经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对两个男人斗殴这么大的动静的反应,只是翻了个身。
傅言淮把姜遥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她光溜|溜的,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不像是一晚上搞出来的,倒像是好几个人一起啃出来的!
傅言淮的理智快要炸了。
一个郁辛北就算了,竟然……
得知姜遥过敏,傅言淮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全部停了,会也不开了,赶最早班的飞机回来。一落地就给姜遥打电话。
但姜遥给了他什么?
又给了他一个男人!
他想要把姜遥身边的男人全都给干掉,郁辛北,姜誊,傅言冬……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弄死。
一抱,傅言淮才发现她身上都是湿的。
往下一摸,更湿。
她和姜誊……竟然……这么湿……
傅言淮的理智终于彻底炸开了。
……
姜遥悠悠转醒,不是睡好了,是又被弄醒了。
有人在她身上孜孜不倦。
姜遥觉得头特别晕,躺床上都晕乎乎的感觉,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傅言淮。
她努力想了又想,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以为是郁辛北的时候,实际上是傅言淮。
以为是傅言淮的时候,实际上是姜誊。
以为是姜誊的时候,她竟然又看见了傅言淮!
她一定要闭好嘴巴,不能喊错了人……
不然就会导致更加疯狂的后果,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她一侧头,就没忍住,张了嘴,喊出了声音:“哥……哥?”
她一定是晕到产生幻觉了。
她看到——
姜誊被绑在实木的桌腿边,嘴里塞着布,像是被绑架了。
但又不像是绑架,像是被凌辱了。
他衣衫不整,露出了大片胸膛,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一处好的地方。
但也不像是被凌辱了,像是被打了。
他的脸上都是血,血迹都顺着额角流到眼睛里了。
但是一切都很模糊,她一晃一晃的,晕得不像现实。
这时,傅言淮充满危险的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喊哪个‘哥哥’?”
他捧过她的脸,捧正了,面向了自己,又问:“我不是说过你应该喊我‘老公’吗?”
姜遥瞪大了双眼,猛地转头再看向姜誊。
姜誊一万个后悔,怎么可以!他不该任他揍,以至于后来没有反抗机会,以至于只能眼睁睁看着……
被迫看着……
傅言淮强行把她的脑袋掰回来:“干正事的时候要认真,不要三心二意。”
他大力征伐。
她浑身发抖。
一旁是姜誊呜咽的声音。
姜誊嗓子都要喊哑了,但只能发出“呜”“呜”几声。
他的眼睛红彤彤一片,既有血流过的痕迹,亦有愤怒染成的血丝……
第46章
傅言淮把姜遥抱在怀里,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到她身上。不是他脱的,但得是他套的,且以后只能由他脱、由他套。
姜遥有了点力气,立刻毫无保留地扇到了傅言淮脸上。
傅言淮没说话,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姜遥怒视着他。
他却掐着她的下巴狠狠亲了上去。
亲完,也被咬了一舌头,他毫不在意,只有满腔的怒火,但遇到姜遥,又化为满腔忍耐,他又给她穿袜子。
姜遥一脚蹬了出去:“你是疯子吗?以后我还怎么见人?”
傅言淮:“你还想见谁?见姜誊?你还想再当着我的面和他上|床吗?!你是我女朋友,是我未来的妻子!”
姜遥本该心虚的,但一回生二回熟,何况她现在很生气!
“那你不也当着我哥哥的面上我吗?!”姜遥又补充着,数落他的错处,“你还打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