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倒霉成为修真界top one——怪味抹茶【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21 17:22:18

  沈清的长剑为他增色不少,与秦逸宣打得不相上下。
  迅疾的风如锐利的刀尖刮过脸颊,激烈的打斗使得船身晃荡不已。
  ……
  “师姐。”
  当黎溪听从秦逸宣的话赶到原地时,祝余还哪儿有半分清醒的样子,她软软地倒在床铺上,细看,茶几上的酒杯里还有半口没喝完的酒。
  黎溪心下一紧,幸好并未发现有中毒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她走上前去帮祝余把被子掩好。
  算了,只要人没事就好。
  她不知,一双锐利的眼,在她身后中悄然睁开。
  几秒前还醉得不省人事的少女,此时已经整理好衣着,正准备出发暗访他处。
  她要给所有人制造出一个不在场证明。
  利落地除掉其中一只船上的达官贵人后,祝余将他塞在船下的暗格中。
  恰巧时机正好,此时,从外缓缓地走进来一个打扮清丽的女子。
  有机会的话,从她嘴里应该还能套出点什么。
  “今夜由奴家来伺候公子。”
  娇滴滴的姑娘细肢柔腰,神态妩媚地跌坐进祝余的怀里,“客官,让玉儿来陪你喝一杯怎么样?”
  祝余见她伸向有问题的酒壶,伸手一挡,“诶~最近这段时间好久没见你了,就不能让我多跟你聊聊吗?”
  玉儿捂嘴一笑,娇羞的脸庞,实在美极。
  “客官想听什么,玉儿就说什么。”
  “哦,是吗?那我可要听些只有玉儿知道的东西。”
  当祝余说到这儿时,玉儿的神色明显不像之前那么从容自然。
  “玉儿一个女儿家家的,能知道什么呢?”
  祝余却神色一改,从袖中掏出小刀,将刀刃架在她的喉前,故技重施地威胁道:“你不知道?”
  “大人饶命,我不……唔唔!唔唔唔!”
  “闭嘴!不然我立刻杀了你!”
  玉儿立刻噤声。
  她退一步,祝余就往前逼一步。
  “说,为什么要把我们骗到这船上来?”她眼眸一沉,面露凶色,死死瞪着面前的女子。
  祝余拿下捂嘴的手,玉儿眼神躲闪,显然还带着侥幸心理:“我……我……”
  “嗯?”
  利刃触碰到喉前的皮肤,鲜血顿时从白皙的皮肤上晕染开。
  “说!我说!”女子感受到脖间一痛,立刻大惊失色,“我不想死!”
  祝余将刀拿开,微微挑眉。
  这招果然屡试不爽。
  “是、是因为我们想跑……”
  “跑,为什么要跑?”
  “因为,因为代姐姐说,今天是我们逃跑的最好机会,只要我们把你们灌醉了,就可以放我们所有人离开。”
  说完这句,她还急忙补充道:“我、我知道这就是黄粱一梦,可是我真的太想要自由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她的眼中奔涌而出。
  “哭什么?”祝余皱了皱眉。
  “你又没错。”
  “什么?”
  瑟瑟发抖的女子听到这话,有些错愕。
  祝余耸耸肩,“我说,我可以放过你,但条件是你陪我做戏,演完这场,到时候随你去哪儿远走高飞。”
  “不用你做什么,你就按照你的原计划来,只要你配合,我不会找你的麻烦,你今夜该走还是走,剩下的不归你管。”
  女子好似十分惊讶,看着祝余的面庞呆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还不答应?你是想等我改变主意?”祝余佯装生气地撇了她一眼。
  “不,不是!谢谢大人饶我一命!”她跪在地上开始嗑起响头。
  “停!”
  磕这么响,也不怕把人招来。
  祝余低头俯视跪在地上的女子,她身材纤细,柔嫩的皮肤泛着病态的白光,一看就知道在楼里吃了不少苦头,可她的眼神里却带着因为接近自由而充满希望的光芒。
  祝余于心不忍。
  青春,自由,少女……组合在一起,是多美好的词汇啊。
  在世间千千万万的“胭脂楼”里,多少人捶墙凿壁仍被困在其中,又是多少人付出一切,用血肉之躯拼出一条路来,只是为了自己的灵魂不再受到禁锢。
  明明知道在塔里,明明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幻境,可她还是忍不住与她共情。
  她和她一样,被世俗规则与系统规则所禁锢,都没有真正的自由。
  时代的一粒沙,落到每个人头上都成了一座山。然世上大山众多,大部分却都落在普通人,尤其是无权无势的女子头上。
  祝余掏出自己腰间系着的一个钱袋,里面有些碎银,足够平常女子一个月的衣食住行。
  她把钱袋子递到那位女子面前:“出去以后,好好生活。”
  “谢谢大人,您的恩情我永世难忘。”
  “不用谢。”
  她是女子,自然也最能共情女子。
  女子帮助女子是应该的。
  “好了,现在可以开始演戏了吧,我保证不碰你。”
  “好。”得到祝余的承诺,玉儿的眼神愈发坚定,嘴角微微上扬。
  船内不到片刻,嬉笑声便传来。
  “小玉啊,客人怎么样啦?”
  不多时,老鸨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些许讨好。
  祝余给了小玉一记眼神,她立刻明白,回复道:“妈妈,事儿都办妥啦。”
  祝余早已准备就绪,装作已经烂醉的模样。老鸨听后,立刻掀开船帘,做出一个“请”的姿态。
  顺着老鸨的手势,代茂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看了眼倒地不起的祝余,朝小玉别别手指:“行了,这没你的事了,答应让你走,你就走吧。”
  “哎!好!谢谢姐姐!”
  正当玉儿刚要离开,耳边却突然来了一记晴天霹雳:“等等,你脖子那里怎么回事?”
第二十章
  “是……是那位客官留下的爱痕……”她害羞地虚掩住脖子。
  她的袖口里还藏着祝余给的那一袋钱袋。
  不能暴露!
  “大人,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还是赶紧处理掉吧。”老鸨指了指卧榻的祝余,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嗯。”代茂点了点头,他掏出一把银刃,转头朝玉儿逼近,“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玉儿见势不妙,立刻转身就跑。
  代茂三步并作两步,身材薄如纸片的玉儿哪里跑得过代茂,他一把抓住玉儿的后脖颈,往后一带,玉儿被强大的力道重重地砸到地板上。
  “嘭”,钱袋也应声落地。
  “代姐姐!不要!不要!”她忍痛朝后挪动。
  代茂没有废话,匕首对准玉儿的心脏捅了下去。
  “啊——”
  但刺痛并没有到来,反而被不知何处飞来的茶杯弹开。
  玉儿见状,趁乱爬起来就跑。
  祝余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正镇静地坐在垫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代茂与老鸨二人,大脑飞速旋转。
  在他们的主场,动起手来,她只怕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现在计划败露,若要全身而退,只能智取。
  “我可以告诉你那件事的线索。”
  代茂听到此言,瞳孔紧缩。
  “你知道?!”
  祝余冷笑一声,“我当年恰巧路过,就听到了点东西。”
  抓蛇要打七寸,人也一样。
  “但我有一个条件,”她说道,“我要你放我平安离开,否则,你就一辈子别想知道真相。”
  “可以。”
  他丢下手里的银刃,以示诚意。
  但祝余必然是无法轻易相信他的,于是她从玲珑袋中掏出两颗药丸:“这是软经散,作用一个时辰,你们吃了,我就说。”
  见到软经散的那刻,代茂神情微变,眼下划过一丝狡黠。
  “好。”他答应道。
  祝余抛过软经散,代茂伸手去接,却没想到两颗药丸一经过外力碰撞就爆发出浓烈的迷雾。
  “咳咳,咳咳咳……”
  正在代茂和老鸨由于浓烟发出剧烈的咳嗽时,祝余转身跳入水中逃脱。
  兵不厌诈。
  透明人那件事教会了她一个道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界,在强大到能承受一切结果以前,除了自己,其他人一律不可轻信。
  “敢骗我!”身后传来代茂咬牙切齿的低吼,声音在怒极的边缘,“别让我抓到你!”
  *
  宁弈一回生,二回熟,早已从畏畏缩缩的新生成了勾肩搭背的老手。
  而有意思的是,他发现他不同的态度进门,老鸨的态度也会相应改变。
  这不得不让他怀疑这里并不是什么虚拟投影,而是一个真真实实的世界。
  此时,他一身贵公子打扮,又老气横生地走进来。
  很快就有人安排他落座雅间。
  老鸨也讨好地笑着,端着酒壶、杯具走进来,“客官,今儿个想点谁?”
  “本楼花魁,代茂。”
  “行,公子,但那可先说好,咱们代姑娘可不是随便人,您可悠着点。”
  宁弈翘起二郎腿,一手端着茶杯,半倚靠在软垫上,眼神半眯,俨然一副玩世不羁的纨绔公子哥模样。
  “自然,这些规矩我还不懂吗?”
  “好嘞,公子且将就等着,我这就去唤代姑娘来。”
  老鸨欠了欠身,出门迎头撞上匆匆赶回来的祝余。
  她脸色一板,对祝余呵道:“狗东西,没长眼睛啊!”
  “奴才知错。”
  第二次来到这一场景的祝余连忙摧眉折腰事权贵。
  “切,”老鸨看着祝余被吓破了胆的怂样轻嗤一声,继续说道,“你,去把代姑娘叫来,说有个贵客指明要她过来弹唱。”
  “是。”
  见自己和宁弈的计划成功,祝余不动声色地退下,眼底一片清明。
  代姑娘,又要见面了。
  “笃笃。”敲门声响起,“代姑娘,有贵客请您去一趟。”
  “代姑娘?”
  “……”
  房里悄然无声。
  正当祝余打算闯入时,门开了。
  祝余愣了几秒,说道:“代姑娘,这边请。”
  代姑娘低眉微声回复:“劳请您带路。”
  现在的代茂看上去温柔似水,与之前船上心狠手辣的样子大相径庭。她穿着长裙,隐约可见又细又长的美腿,露出一片锁骨,肤色白皙透亮。
  不过之前在船上事态紧急,许多细节未被发现,现在看来,此人还有一个疑点——
  就乐坊舞姬而言,她会不会有些过于高了。
  但祝余偷瞟了一眼她的脖颈,却没有发现喉结。
  “咳咳……”现在的代茂好似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弱风扶柳,三步一咳,五步一喘。
  这样娇弱的身子骨,很难将船上那个狠毒的女子和现在的她联想到一起。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不过多时,祝余端着酒壶跟在代茂身后,敲敲门:“客官,代姑娘来了。”
  “好,让她进来吧。”
  站在门口的祝余不动声色地与宁弈互换眼神,代茂多被支走一刻,她就多一分进深处探查的机会。
  萧瑟的风声透过纸窗,簌簌凉风趁着窗被打开的弧度涌入屋内。昏暗的房内,只剩下几只烛火摇曳。
  老鸨的耳路遍布胭脂楼四方,代茂的屋子稍有动静,她便会立刻赶到。
  从窗口跳进来的人,着锦衣玉冠,酷似司马安。
  没想到会有意料之外的人赶到,祝余看着近在咫尺的床底,为了不被发现,只得咬咬牙,一溜烟滚了进去。
  床底下的灰属实是不少,弄得她鼻子微痒,总想打喷嚏。
  除此之外,床下的视角也十分狭窄,但祝余也不敢移动,唯恐发出什么声响,错失此次良机。
  只见司马安与老鸨二人在房中相见后,愣在原地两秒,以不快的语气互相质问道:
  “怎么是你?”
  “你来做什么?”
  司马安环顾四周,却未见代茂的身影,便开口问道:“你们主子呢?我有事问她。”
  “主子去应付客人了,有什么事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大概是代茂给老鸨的勇气,让她居然敢看不起当朝的大理寺少卿。
  “那好,问你也行。”司马安的语气不容置喙。
  “近期朝堂有多位官员失踪,你可知道?”
  “小的不过是个烟花巷柳中的女子,哪儿能知道朝堂的事儿呐。”
  “少跟我装!”司马安压低嗓音吼道,“大理寺已经接手了这几桩案子,我们查到,他们虽然私下并无联系,但他们之间有一个唯一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在失踪前一天,都来过这里。你敢说你不知道?”
  被戳中要害的老鸨有些心虚地别过眼,“你知道的,小的只不过在明面上是这家酒楼的主人,实际……”
  司马安打断道:“不论你们之前做了什么,现在你们立刻给我停下,否则这事闹大了,我也帮不了你们。”
  “司马?”
  明艳的少女推门而入,眼神里皆是见到爱人的喜悦。
  她扑进司马安怀中,而司马安也如同变了个人似的,言语间温柔了不少:“代儿。”
  咦惹~
  这对鸳鸯讲话怪恶心的。
  老鸨默默退下,留给他们发挥的空间。
  此时,祝余眼里的雌鸳鸯正眼含秋水,泪盈满眶,楚楚可怜地看着司马安:“司马,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你知道的,今年……已经是姐姐故去的第十年了,而我至今还是找不到凶手……我就是……”
  “我知道,我不怪你,你姐姐的事情,我必然会为你彻查到底。所以平日里你怎么查我不都支持你吗?可近日你做得太过火了,再怎么说,他们都是朝廷命官,你不能草菅人命。乖,听我的,还是快些把人交出来吧。”
  “司马安,”代茂的声音冷下来,浓情蜜意全无,“如果你今日来找我是为了说服我放人的话,那我告诉你,不可能。”
  “代儿。”
  见她不听自己的,司马安脸上也没好气,“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呢。”
  “我已经查到当年最后一个见到我姐姐的人是谁了,只要能从他嘴里挖出当时的情形,我姐姐的死说不定就……”
  代茂愈说愈激动,司马安打断她,“如果他说了的话,你又何苦把他们拘在此处?”
  “……”
  看着代茂冷若冰霜的神情,常年审问犯人的大理寺少卿司马安怎么可能不清楚,或许那人不是不想开口,而是根本无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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