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女配,她把将军撩红了脸——蒜香竹笋【完结】
时间:2024-03-23 14:39:03

  她端起碗喝完,起身说着:“今儿带来的都是你和雪儿平日里爱吃的,田叔亲自做的,你们先吃吧,我有点事要去处理。”
  萧扶光登基在即,萧望舒身为镇国公主,要忙的事也不少。
  拓跋歆知道她公务忙,也不好意思留她下来陪她,只能起身将她送到院门口。
  院外。
  见萧望舒出来,陈褚撑着伞上前,为她遮挡夏日阳光。
  “现在回府还是去锦衣门?”陈褚开口询问。
  萧望舒答:“进宫吧,我有点事找阿弟帮忙。”
  她们父皇退位诏书一下,现在虽还未正式退位,但都已经不怎么管政事了。
  见阿弟将国事处理得井井有条,父皇只偶尔才提醒他一两句,大多时候都不插手。
  她想要在宗人府里偷天换日,得提前知会阿弟一声,让阿弟给她兜一下。
  ……
  五天后。
  曲襄照例提着京师里各有特色的点心汤饮到宗人府来,取出镇国公主令牌,让官兵放行。
  她刚走进拓跋歆的院子,萧如雪就迎了上来。
  “曲襄姐姐!”
  曲襄每天这个时辰都会送吃的过来,萧如雪已经掌握了她过来的时间,学会了提前蹲在院门后面等她过来。
  见她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瞅着自己,曲襄实在没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今儿有梅子汤,用冰稍微镇了一下。”
  天渐渐地热起来了,拓跋歆母女都受不得热,平常夏天就喜欢喝些冰的。
  “姑姑终于愿意用冰了!”萧如雪惊叹一句。
  她的姑姑好像一个从火炉子里生出来的大美人,不管天气再热都能忍得住,完全不碰冰就算了,还能吃热的喝温的,真是太厉害了。
  曲襄都不忍心戳破她的期待,但还是要和她说清楚:“只是隔着冰鉴盖子镇了一小会儿,没有放进去冰镇。”
  只比放凉的水稍微凉快一点而已,和深井水差不多,实在称不上多么冰。
  但萧如雪还是很高兴,拉着曲襄进了屋。
  ——
  屋里一片闷热,拓跋歆瘫软在榻上,全身上下唯一有力气的就是她摇扇子的那条手臂。
  两名嬷嬷在她旁边,拿着藤编扇一左一右给她扇风。
  进了宗人府的人,再怎么都是有罪名在身上的,待遇不可能和在皇宫王府时一样。
  不管夏季多热,宗人府都是不供冰的。
  “娘亲,有冰镇的梅子汤,冰镇的哦!”
  萧如雪特意强调,表情有些浮夸,抬手比划着:“姑姑愿意让我们喝冰的哦!”
  拓跋歆垂死梦中惊坐起,“当真?”
  望舒转性了?
  曲襄让那两名嬷嬷退下,然后将食盒放到桌上,一层层打开,端出里面的糕点和饮品。
  拓跋歆母女两人在桌边并排坐好,一大一小两张脸上满是期待。
  见曲襄从食盒最下面一层端出两碗梅子汤,拓跋歆感叹:“梅子汤太适合这个天气了,酸酸甜甜,冰冰凉凉。”
  “嗯嗯!”
  萧如雪连连点头,端起碗就要喝。
  “等等。”曲襄开口拦住了她。
  在她们两人的注视下,曲襄声音有些哑,开口提醒:“先吃糕点吧,糕点是甜的,一会儿吃腻了可以喝点酸汤压一压。”
  拓跋歆和萧如雪并没有怀疑什么,直接应下:“好啊。”
  母女两人邀请曲襄一起坐下吃点,曲襄一如既往地婉拒。
  拓跋歆她们也不强求,母女两人互相喂食,吃得开心,并没有注意到旁边曲襄眼里的不舍。
  直到萧如雪喝下半碗梅子汤,玩着玩着没有了力气,趴在桌上睡过去,呼吸渐渐弱到接近没有,拓跋歆才慌了神。
  这时,曲襄开口安抚她:“公主说,这梅子汤是京师有、部落没有的东西,公主也喝点吧,回了部落就喝不到京师的味道了。”
  拓跋歆不敢置信,眼底水光浮动。
  “拓跋首领和王妃新收一义女,名拓跋玥。”曲襄说着,看向拓跋歆,“拓跋玥公主,一路保重。”
  拓跋歆手指微颤,端起她面前的碗,一饮而尽。
  昏睡之前,她只道:“替我、谢谢望舒。”
  谢谢她,在她任性留京联姻的这些年里,处处保护。
  谢谢她,在最后时候,还愿意大费周章送她回家。
  “奴婢一定带到。”
  曲襄看着她们母女两人,直到见拓跋歆也趴在桌上沉沉地睡过去,呼吸微弱,她才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盘。
  等她收拾完,布置好现场离开之后,拓跋歆和萧如雪的呼吸接近停止。
第253章 再站起来(1)
  拓跋歆母女被人毒害,萧扶光下旨,令宗人府严查严办。
  最后查到源头,查到了萧平南的侧室林氏身上。
  林氏婉仪,早年就对萧平南有意,当初萧望舒亲自为拓跋歆挑选、借拓跋歆之手送到萧平南后院争宠的女人。
  她既然进了萧平南后院,便意味着林家也和萧平南绑在了一起。
  拓跋歆母女先前被萧平南软禁,不见她有丝毫动作,甚至不见她向萧望舒传个信,也可见她的立场。
  萧平南谋害太子,林家又何尝没有参与其中?
  站错了队,难免要承担些后果。
  拓跋歆母女葬礼当天,也是林婉仪的处决之日。
  萧平南怎会不知萧望舒姐弟干了什么,但他知道又能如何?
  成王败寇罢了。
  ——
  葬礼当天。
  虽然萧平南已经被褫夺封号,但念在拓跋歆联姻而来,又在萧平南谋逆时有揭发之功,萧扶光还是以王妃和郡主的礼制让人办了葬礼。
  萧望舒亲自来灵堂,见了她们最后一面。
  合棺之时,萧如雪一身郡主华服,安静躺在小小的棺椁里,脖子上还戴着那条金玉平安锁项圈。
  棺盖缓缓合上,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落,萧如雪胸口微微起伏。
  项圈的光打在棺材内壁上,随着她胸口的微弱动作,那光也晃动起来。
  “嗵!”
  棺盖合上,葬礼开始。
  其实拓跋歆在京师这么多年也没有几个相熟的人,并没有多少人前来吊唁,来的官员家眷大多都是看在镇国公主的份上,想来萧望舒面前混个脸熟。
  ……
  半月后。
  依照礼制,拓跋歆母女的棺椁在晋和王府的灵堂停了半月,半月后才下葬王陵。
  而这半月时间,月氏商队也快马加鞭,护送一辆马车和上万石粮食抵达拓跋部落领土。
  马车里,拓跋歆正在给萧如雪编一条条细辫子。
  “扎得紧不紧?”拓跋歆问她。
  萧如雪想要摇头,但头发正在编辫子,她只好开口回答:“不紧,娘亲,这些小珠子好漂亮啊。”
  她喜欢缠到辫子里面这些金银小珠串成的链子,真好看。
  拓跋歆听完笑意加深,道:“你外祖母打的辫子最好看了,每条都粗细一样。”
  还不等萧如雪回话,马车外传来尉迟彦的声音。
  “进拓跋领土了!都仔细点,再去检查一下后面的粮米!”
  “是!”
  商队的镖师纷纷应下,下去检查。
  萧如雪也忍不住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待看到路边不一样的建筑和那些服饰各异的部落子民,她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雀跃。
  “娘亲!这就是拓跋部落吗?”
  拓跋歆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燥热的风卷起地上的沙土,沿路的部落子民也纷纷朝她们看过来。
  部落子民的住所多了许多中原物件,或许是吃的饱了,路上那些居民看起来面色也很红润。
  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勾起了拓跋歆心底太多关于故乡的记忆。
  “娘亲……你怎么哭了,也想姑姑了吗?”
  她也想姑姑了,还想念京师的糕点。
  听到萧如雪的话,拓跋歆心里的酸涩再也压抑不住,一把将她抱住,把头埋在她肩上哭了起来。
  联姻近十载,他乡成故乡。
  反倒故乡……成他乡!
  “娘亲?”萧如雪不知所措,放下车帘,抬起手学着拓跋歆平时哄她的模样,抱住拓跋歆,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这时候,嘈杂的马蹄声渐渐逼近。
  马车外响起尉迟彦诧异的声音——
  “二王子,三王子,绮罗小姐?”
  马车里的拓跋歆听到动静,还来不及擦干净眼泪,就感觉车帘直接被人掀开,外面的光猛地照了进来。
  “二嫂你瞧!我就说这小妮子肯定在里面躲着哭。”
  不管过去多少年,即使拓跋云骁现在已经娶妻生子,他的性子还是这个样。
  拓跋吉晖皱起眉头,开口说他:“三弟你做什么?给她把车帘放下去,有你这样当兄长的吗?”
  明知在哭还掀人帘子,羞不羞人啊!
  “得了得了,快点擦干净出来,别耽误吃饭,你的马我都给你牵来了。”拓跋云骁勉勉强强把车帘给她放下去。
  房绮罗翻身下马,走到马车边,摆摆手示意拓跋云骁让开。
  拓跋云骁让开之后,她弯着腰钻进马车。
  马车里。
  乍一见到不认识的人,萧如雪往拓跋歆怀里缩了点。
  拓跋歆在萧如雪肩膀上擦干眼泪,抬起头。
  时隔多年,再见到房绮罗,岁月好像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她还是眉眼舒展,一如在京师时那般温柔。
  “歆妹妹快别哭,那个云骁,性子可欠了,就在外面等着笑话你呢!”房绮罗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子给她,“擦擦泪。”
  这一声歆妹妹,唤醒了拓跋歆太多记忆。
  恍惚间,她又看到自己随使臣队伍初入京师,刚结识萧望舒和房绮罗时,一起无忧无虑游玩京师的模样。
  拓跋歆抱住她,眼泪直往下流,哽咽着问她:“绮罗,我是不是很傻?”
  “怎么会?”房绮罗柔声安慰,“你瞧我,也是不远万里自己上赶着嫁来的。你只是追逐了你当年想要追逐的东西,已经很勇敢了。”
  说着,房绮罗揉揉萧如雪的脑袋,“瞧你,还养出了雪儿这么可爱的女儿!我和你二王兄生的那个小捣蛋鬼,成天成天的见不着人。”
  拓跋歆笑了出来,眼泪还挂在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给萧如雪介绍:“雪儿,这是二舅母,是你姑姑的表姐。”
  “姑姑的表姐……”萧如雪歪着脑袋,仔细思考她和姑姑的表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房绮罗看到这么软绵的小姑娘,喜爱不已。
  又看到萧如雪头上还没编完的小辫子,便开口说着:“舅母给雪儿编辫子吧,咱们让你娘亲歇一歇好不好?”
  有萧望舒做纽带,萧如雪对房绮罗也无端生出几分信任来,点头应下:“好。”
  房绮罗连忙朝她招手,让萧如雪坐到她身边。
  至于拓跋歆,则是坐在旁边平复心情,缓了许久才敢再次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一眼拓跋部落的领土。
  ……
第254章 再站起来(2)
  又两年,镇国公主府落成。
  这两年期间,萧鸿亲自参加了萧扶光的登基大典,授他皇位。
  随后萧鸿便去下面各州郡微服私访,游历山河,享受他前面大半辈子没有享受过的惬意。
  隔三五个月,他才回宫住上一段时间。
  上次他提前回京,还是因为萧望舒生产,他特地回来看一眼他的外孙女。
  看完申屠予时,萧鸿直接大手一挥,破例给申屠予时封了个永安公主。
  随后在京师待了三个月,他又下去找了座道观,开始体验养身修道的滋味,十天半个月才书信几封送回京师。
  ——
  萧望舒看完萧鸿的信,确认萧鸿的道观生活过得不错,将信折起来收好,继续窝在躺椅上晒太阳。
  在她旁边,八个月大的奶娃娃坐在木匠特制的辅走车里,扑腾着两条小腿,往萧望舒那边靠近。
  “咿呀、呀呀!”
  申屠予时挥舞白嫩的小拳头,想要抓住萧望舒腰间那个玉球的流苏。
  萧望舒懒散掀眸,看到她时目光含笑,取下自己腰间的玉球配饰,逗猫似的提起来在她眼前晃动。
  “咿呀!”
  申屠予时伸手去抓,流苏扫过她的手背,挠得她咯咯直笑。
  岁月静好。
  陈褚正在屋里收拾东西,偶然抬头,看到窗外这一幕,忍不住跟着申屠予时一起傻乐起来。
  抱着一摞盒子站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看见萧望舒起身将他们女儿抱起来,回头看他一眼,他才咧开嘴朝她笑笑,继续收拾东西。
  镇国公主府落成,后院那两棵柿子树都移栽过去了,他们一家三口也该乔迁新居了。
  陈褚在房间里手脚麻利地收拾,将衣物被褥整齐叠好,摆进箱子里,再将小物件收进盒子里。
  府上仆从走进来,将他装满合上的箱子抬出去,不敢在房内多看。
  嬷嬷们进来抱走那些小盒子,见陈褚一人在房里辛苦收拾,开口建议:“驸马,这些活就留着老奴们来干吧?”
  陈褚直接拒绝:“不用,我来就行,你们把装满的抬出去。这些盒子里的东西都小心些,别磕坏了。”
  自从阿月和他圆房之后,他们房中就多了许多不能见外人的衣裳,这些衣裳自然不能让下人来收拾。
  既然是穿给他看的,他不收拾谁收拾?
  听陈褚说得不容置喙,那些嬷嬷不再多说,弯腰低头朝陈褚应了声“是”,随后抱着盒子退下。
  她们退下后,陈褚继续往内室走去,掀开床上最后一层被褥。
  也是掀开之后他才看到,他们床板上竟有个暗格。
  这床是将军府的,他睡了多年,还是第一次发现下面有个暗格可以放东西。
  本以为里面不会有东西,但出于多年来办事周全的性子,他还是打开检查了一下。
  暗格里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空荡荡,里面放了一个小而薄的匣子。
  “什么东西?”
  陈褚拿起来仔细回忆,不记得他往里面放过这个东西。
  盒子打开,一封印着鎏金龙纹的密旨摆在里面。
  ——
  院子里,萧望舒正抱着奶香四溢的女儿,低下头轻轻咬了口她肉乎乎的脸蛋。
  申屠予时在她怀里咯咯直笑,两只小胖手握成拳,藕节一样的短胳膊四处挥舞个不停。
  挥了会儿,她把她的小拳头塞到萧望舒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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