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是丫环,那也比你强。你除了整日作威作福,还能干些什么。哦!对了,你还会去找姑娘。”乔畔同样不服地回睨了他一眼,揶揄起他来。
“本公子今日非得教训你一顿不可,让你也知道知道,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纳兰宏被她的话激怒,不禁撩了撩衣袖,急忙出招想要教训乔畔。可他平日里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修炼上,原先出门也都有侍卫保护。他没想到,乔畔还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他的招数竟被一一抵挡。
几招下来,他是一点好处也没捞着,反倒自己弄了一脸的伤。
纳兰宏被打的吱哇乱叫起来,眼看自己打不过她,赶忙出声阻挠:“本公子今日就不与你一般见识,我有要事来找上官兄,不想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乔畔停下手上打他的动作,对他轻哼一声道:“不要再让我看你欺负人,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她撂下这一句狠话,不屑瞅了一眼纳兰宏后,才转身离开山庄。
纳兰宏为人特别小心眼,他怒视着乔畔身影,今日这份屈辱,他算是记下了。
等他进入山庄见到上官亮时,这脸上还带着刚才的伤。乔畔也是故意整他,专门挑显眼的地方打,还费心弄出了些花样来。
“纳兰兄,你这是怎么了。你这张脸……你还别说,你这伤口还挺别致。”上官亮见他脸上的伤非常滑稽,险些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今天真是倒了大霉,刚才在山庄外,正好撞见那日在醉芳居的女人。你瞧她把我给打得,我纳兰宏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纳兰宏情绪激动地说着,他不小心又扯到了脸上的伤,不由疼的捂嘴叫起来。
“她可是凝儿的贵客,你跟她过不去,岂不就是跟凝儿过不去。”上官亮知道他为人记仇,怕他以后真找乔畔的麻烦,只好搬来凝儿唬他。
“算了!我看在南小姐的面子上,就不跟她一般计较。上官兄,南小姐现在可在府上?”纳兰宏一听到南芷凝,就两眼冒金星,这心里什么火都消了,现在只想快些见到她。
“今日真是不巧,凝儿她约了刘家小姐游湖赏花,怕是一时回不来,纳兰兄怕是要白跑一趟。”就纳兰宏心里的小心思,哪里能瞒住上官亮。上官亮三言两语就巧妙回绝了他,既不失他面子又保护了凝儿。
“你瞧我人来都来了,你都不留我吃顿便饭嘛!”纳兰宏依旧不死心道。
上官亮正想着该如何回绝他,萧相旬恰好出现在他身后,不屑道:“你们纳兰家连一口吃的都吃不起了,平白跑别人家来讨吃食。”
纳兰宏回头刚想训斥,见来人是萧相旬,便生生忍下怒火,一脸晦气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乱了主次,这儿不是你们夏邑。”萧相旬沉吟警告道。
纳兰宏早在朝陵城就见识过他对付犯人的手段,现在想想心还惊悸。他也清楚自己并非萧相旬的对手,所以不敢再纠缠下去,只好拜别上官亮愤愤离开。
上管亮见纳兰宏身影走远后,忍不住问萧相旬:“你究竟对他做过什么?怎么你一出现他就乖乖离开了。”
萧相旬轻笑一声,不以为然说:“他这种人不过是虚有其表,惯会的就是欺软怕硬。”
上官亮笑着点点头,十分认同他的看法,“他对凝儿的心思,你也看见了。我说你也抓点紧,省的我在这中间左右为难。”
“你倒是会偷懒,你自己的妹妹,你不该多费心!”萧相旬打趣说。
“那刚才你的妹妹,把他打得鼻青脸肿,还不是我帮她解的围。”上官亮特地把“你”字声调拉长,反玩笑起他来。
萧相旬呆愣了一下,随即笑颜展开,开心道:“他脸上的伤是畔儿打的?我还说呢,谁敢在他脸上胡乱造次。”
“纳兰宏可是出了名的小气,你让她最近小心些。”上官亮虽挑明了南芷凝跟乔畔的关系,可他也难保纳兰宏阴险狡诈,会在背后找乔畔麻烦。
萧相旬自是明白上官亮关心乔畔,他在安邑城这些日,早已看清上官亮的为人,也是真心钦佩。“我会跟畔儿说明白,倒是凝儿那边,纳兰宏怕还会不死心,咱们还得想个办法。”
“我这倒是有一个办法,就看萧兄肯不肯配合我!”上官亮凑近萧相旬耳边低语一声后,两人默契相视一笑。
纳兰宏悻悻从无忧山庄出来后,就径直回到了府中。因他脸上有伤,又不想被人发现丢了面子,他只一路捂着脸躲着人,快步往自己屋中赶。
“二哥,你在这里偷偷摸摸捂着脸干什么?”纳兰柔见他行为怪异,好奇来到他身前。
纳兰宏依旧捂着脸,不肯把手放下:“没事!二哥只是有些累了,想赶紧回屋休息一会儿。”
纳兰柔也不跟他废话,一把将他的手拿开,看到他脸上伤痕后,竟哄堂大笑起来。“二哥,你这是去哪里了?你这脸上的熊猫眼又是怎么回事?”
纳兰宏觉得自己被一个女人伤成这样,太丢面子,只好撒谎说:“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你二哥我皮糙肉厚的不打紧。我本来打算去拜访南小姐,可人还没见到,就被萧相旬那家伙给赶回来了。”
“你见到旬哥哥了?他现在在哪里?”纳兰柔听见萧相旬的消息,激动问道。
“他现在就住在无忧山庄。小妹,大哥走前特意嘱咐过,不许你再见他。依我看,你还是把他忘了,我瞅着上官兄就很不错,你不妨考虑考虑他!”
纳兰柔眉心蹙了蹙,一脸嫌弃道:“就是那个整日与你在一起鬼混的上官亮?二哥,你还真是好介绍。”
“鬼混怎么了,鬼混代表他懂女人。这个你二哥我最了解,这男人得选会疼人的。”纳兰宏自豪道。他对自己留恋花丛的行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纳兰柔闻言便灵机一动,趁机说:“我对上官亮的印象不深,不如咱们改日去无忧山庄一趟,我也好多了解了解他。”
纳兰宏怕她在山庄见到萧相旬,也不敢轻易答应她。
纳兰柔见他犹豫,便转换了思路,笑说:“二哥不也想见南芷凝,若是以我的名义去拜访,你还怕见不到她。”
纳兰宏一听觉得有理,他心急见南芷凝,就把大哥的叮嘱抛诸脑后。“还是小妹你有办法,等我脸上伤好了,咱们就去山庄拜访。”
“我这就去给你抓些祛瘀的草药,这样伤也能好得快些。”纳兰柔见奸计得逞,这心情也舒心不少。她笑吟吟与纳兰宏告别,转身就带着蓝星去了医药坊抓药。
乔畔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山庄,她刚进屋不久,萧相旬便来敲门找她。
乔畔把他迎进屋内坐下,见他脸上止不住的笑意,便好奇问他:“哥哥,你这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你也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
“纳兰宏脸上的伤,是你的杰作吧!”萧相旬开心道。
乔畔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笑嘻嘻说:“哥哥,你都知道了呀。我本来没打算与他交手,可他一直对我纠缠,我这才忍不住教训他。”
萧相旬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欣慰道:“我们畔儿终于硬气一回,也能保护好自己了。不过,纳兰宏为人阴险小气,这几日你若是出门,就让阿厉跟你一起。”
乔畔微笑点头,“我知道了哥哥,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畔儿,当真是委屈你了,如果别人知道你的公主身份,就算是纳兰宏,他也不敢对你造次。”萧相旬十分心疼地望着乔畔。
其实乔畔清楚她自己现在的处境。凝儿前几日与她抱怨起纳兰柔,她也趁机打听了一些朝中事。姜月寻虽说是一国之主,可如今这天下,纳兰家在朝中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当年敢公然行刺母亲,现在也不怕杀了她,这也是师叔他们一直不敢恢复自己身份的原因。
“我都明白的,凝儿也与我提过一些朝政事,我也明白你们的身不由己。”
“义父这些年一直都在努力筹谋,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萧相旬安慰道。
乔畔淡淡一笑,不在乎说:“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若我真恢复了公主身份,肯定也会不适应。”
“义父从不注重那些繁文缛节,到那时候,我们畔儿一定是这天下最幸福的公主!”
乔畔被萧相旬的话逗笑,也开起玩笑自嘲道:“我怕是这天下喝药最多的公主,我现在每日都是药不离口,真就成了小药罐。”
“你这么说可提醒我了,你今日是不是还没喝药?我现在就去吩咐下人给你熬药。”萧相旬雷厉风行,他话刚说完就立即去唤了婢女熬药。
乔畔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她原本还在心里偷乐躲了一天喝药。这下可好,今日的苦药怕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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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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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宏自从那日被乔畔打伤后,倒是学会了修身养性,他一直也没外出鬼混,只呆在府里好好养伤。
纳兰柔心系萧相旬,她见纳兰宏正翘着二郎腿,自在躺在花园里晒太阳,心里瞬间就有了主意。“二哥,我瞧你脸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咱们不妨出去逛逛,你老呆在这府里,也不怕闷出病来。”纳兰柔来到他身旁,将他盖在脸上的书籍拿开,笑吟吟道。
刺眼的阳光照在纳兰宏脸上,映的他睁不开眼,他赶紧用手挡住,不耐烦道:“不去!让他们看到我脸上的伤,我以后还要不要出来混了。”
纳兰柔双手叉着腰,故意说:“我昨日听刘家小姐说,南芷凝那日游湖赏花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大哥临走时特意嘱咐我,让我对她客气些。我还寻思带礼物去关心一下,你既然不去,那我只能自己去拜访了。”
纳兰宏见南芷凝生病,蓦地一下站起身来,他快速整理好衣襟,故作高深道:“我们既然在安邑城,南小姐生病,我们哪里有不关心的道理。走,为兄陪你一同去。”
纳兰柔见目的达到,这心里也得意起来。她吩咐蓝星拿来上好的人参,与纳兰宏一同上了马车。
乔畔与南芷凝此时正在花园里采花,南芷凝不知从哪里听来了消息,说用这百合花入药,有益气养身改善睡眠的功效。她见萧相旬这几日休息不太好,一大清早就拉着乔畔来采花。
乔畔昨夜也没休息好,这会儿也是无精打采的哈切连连,“你让下人帮你采摘不好吗?为什么还要自己费时费力。”
南芷凝左手挎着小竹篮,右手忙着摘花放进去。她见乔畔没精神,还不忘顺手挠她一下痒痒,笑说:“这种事怎么好假手于人,一定要自己亲手采摘,那才显得有诚意。”
乔畔被她挠得咯咯直笑,也不忘打趣她:“哥哥若是知道你的心意,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非要以身相许呢!”
“刚才还没精神,现在打趣我倒是有了力气,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南芷凝将手中竹篮放下,笑着要绕乔畔痒痒。乔畔吓得赶忙蹲在地下,紧紧护着身体。
小莲在旁看着两人打闹,不禁笑说:“乔小姐,萧公子把你的弱点都告诉了小姐,以后你可不敢再胡说了。”
乔畔一边用手护着,还不忘笑着求饶:“好凝儿我错了,你就好心放过我吧!”
两人正欢笑打闹着,几个婢女急匆匆跑来,向南芷凝禀报:“小姐,纳兰家的小姐来拜访,公子请你即刻过去正厅。”
南芷凝停下手中动作,皱眉道:“她来找干什么?畔儿,你要不要与我一起去见见她?”
乔畔对纳兰柔的印象很深。她记得小时,纳兰柔曾不小心迷路来到榭云宫。因两人年纪相仿,母亲便好心将她留下,与自己一起玩耍。谁料她竟是如此霸道,想把玩具占为己有。两人为抢玩具,还出手打了一架。要不是母亲拦着,天知道会闹出多大的动静。
乔畔觉得自己与她见面时,彼此年龄都还小,她应该不会认出自己。她点头应道:“我陪你一同去,也省得你见到她心烦。”
南芷凝把采摘的百合花递给婢女,随后便挽起乔畔的手,两人一同去正厅见纳兰柔。
正厅中,纳兰宏兄妹正坐在那里饮茶,上官亮在其左右相陪。
“上官兄,小妹昨日听说南小姐身染风寒,她担心南小姐身体,这不一早就非拉我来拜访。”
纳兰宏想给小妹留些好印象,一直在与上官亮说她的好话。纳兰柔在旁却是一副清高的样子,从不抬眼正看上官亮。
“纳兰小姐有心了,我已经唤人请了凝儿,估摸她一会儿就来了。”上官亮笑意满满招呼他们。
纳兰宏听南芷凝要来,他握紧激动的手,兴奋地坐立不安。他这辈子见过的女子没有成千,也有八百,可像凝儿那样倾国倾城的,他还真是头一次遇见。
“上官兄,我与妹妹可是要留下用膳的,谁赶也不走了。”
“那是自然,我已命管家设宴,纳兰兄不要嫌弃我们府里厨子手艺就好。”
“谁敢嫌弃我们府里的厨子!”南芷凝带着乔畔疾步走进正厅,她直接越过纳兰宏,利落坐在主位上,没瞧他一眼。
“凝儿,不许无理。”上官亮出声提醒道。
“无妨,咱们都是朋友,不用讲究那些虚头巴脑。”纳兰宏赶忙出声解围,他的目光一直没从南芷凝身上离开,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倾慕她。
还是纳兰柔心细,她自乔畔进来后,就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这位妹妹又是哪位,我瞧着倒是有些眼熟,咱们原来是不是见过?”
乔畔被纳兰柔的话惊到,心吓得砰砰直跳,她不知所措的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纳兰柔的话。她现在十分懊恼自己,好端端地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纳兰宏听见纳兰柔的话,他这才注意到乔畔也在正厅。他鄙夷地瞥了乔畔一眼,不耐烦说:“妹妹,就她这种普通长相,咱们夏邑城可遍地都是。你看她眼熟,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瞧她还像青馆里的姑娘呢!”
纳兰柔见乔畔衣着朴实,自己也确实想不起来到底见没见过。她觉得纳兰宏所言有理,便也不再过多关注乔畔。
乔畔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她劝自己,纳兰宏虽然出言不逊,但也间接帮她化解了危机,自己绝不能以恩报怨。她咬牙切齿地一个个往外蹦话:“今天我给凝儿面子,就全当纳兰公子的话,是夸我长得漂亮。”
“你还挺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就你这样的,白送我都不要。”纳兰宏见她示软,这心里更是得意起来,说话也更加肆无忌惮。
“纳兰公子,畔儿她是我的贵客,你不要欺人太甚!”南芷凝见他出言不逊,忍不住开口发怒。
纳兰宏见她不悦,立即转换了嘴脸,笑说:“我不过是与她开玩笑,南小姐不想听,我不说就是了。”
纳兰柔见他二哥如此卑微,不禁皱眉叹气一声:“我听说无忧山庄的贵客,可不止她一位。旬哥哥如今在哪里,怎么没见他出来?”
他们兄妹说不是亲生的别人都不信。一个满脑子都是南芷凝,一个就只把萧相旬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