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同人)[花滑]羽生结弦与三金连冠我都要——水洗瑰夏【完结】
时间:2024-03-25 23:15:33

  月光洒落,穿着睡衣的许闻音仿若一株百合花盛放。她递上自己的外套,眉目温柔:“穿件外套,别着凉。”
  她……只是爱着自己。羽生结弦眼中万般欲念褪去,化为爱怜和温柔。他接过她递过来的外套,不敢再多接触:“快休息,明天给你惊喜哦。”
  他的睡衣,沾染了结弦的香气。柚子的清新香气过后,是成熟男人的馥郁木质气味,最后则是如柔软肌肤一般温暖的苦橙。许闻音抱着这件衣服,终于安稳地进入了梦乡。
  而羽生结弦抱着她的外套,清泠泠如雨后茉莉的芬芳时不时传来。脑海中时不时闪回她的拥抱,却是整夜难以入眠。
  次日,花滑场馆没有比赛,许闻音安稳睡到12点多才起床。line上和结弦说了一声,送餐机器人便和结弦一起到了房里。
  “我吃过啦,但想来陪陪你。”
  阳光下的羽生结弦,一只手上捧着一个冰墩墩盒子,另一只手则捧着自己的金墩墩。活像个来送礼物的圣诞老人。
  “哇,金墩墩!”许闻音马上就被它吸引了,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那圈金边。金墩墩的周围是一圈PU革包裹的棉花,并不是真的金属。它象征着运动员获得的奖牌,是不对外出售的。
  “礼仪小姐不是天天捧着金墩墩吗,还这么稀奇?”
  “用托盘捧着,不敢玩啊。每个都是有编号的,弄坏了就没得发了,那一个项目的运动员不得哭鼻子。”
  放她在一边玩,结弦在旁边拆箱子:“听说志愿者都有发冰墩墩,但我想再送一个羽生结弦专属的。”
  “那你不是凌晨5点就起床去纪念品店排队了?听说那边这两天人可多了。”许闻音从床上爬过来,歪着头看他,“黑眼圈这么重,你不会没睡吧?”
  “买完回来睡了一会。不要担心我,我现在比完了没事干。你昨天睡得好吗?”
  “多亏你的睡衣。到底是什么香水?”说起来半夜问人家要睡衣催眠这件事,许闻音还有点脸红。
  他从许闻音床上捞起自己的睡衣,裹在新拆冰墩墩的身上,细心整理好。摸到衣角的Hanyu Yuzuru旁边,是一个小音符。
  倒是很应景,他想着。许闻音抱着冰墩墩睡觉,冰墩墩的外套上,自己的名字伴着一个小音符。
  “配方保密,每天给你换就是了。”羽生结弦才不会把香水给她呢。
  “冰墩墩裹上了小被子,哈哈。”许闻音放下金墩墩,Rua了一下他手上的冰墩墩,“话说如果你在这,我脱口罩吃饭,你上报的时候就得把我列为密接了哦。会不会有麻烦?”
  “昨天就列了。”羽生结弦自然地坐在她旁边,帮她拆盒饭,“昨天也一起吃了夜宵啊,而且在负责人那边都说过了。对了,他们今天都签了保密协议,拿了一笔钱。如果有人威胁你,回来告诉我。”
  听结弦不介意,许闻音也不矫情了。她夹了一筷子豆角,漫不经心地问:“多少钱?”
  “一万。”
  “啥,多少?”
  “一万,RMB。”
  “哇,这个保密协议我也想签!”当志愿者属于义务劳动,许闻音现在还蛮缺钱的。
  “你不会不知道,我是亿万富翁吧?”羽生结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如果当我的妻子呢,以后都不用工作,一辈子养尊处优,是最基本的。”
  许闻音想了想:“虽然诱惑力很大,但还是更希望和你平等相处啊。千金难换真朋友……好了,别提你的钱了,我的内心现在备受煎熬。”
  “怎么,你缺钱?话说你之前是干什么的呢。”虽然资料里查到过,羽生结弦还是假装自己不清楚地问了出来。他坐在桌子的另一边,掩饰地吃起了黄桃罐头。
  “你吃吧,我再叫一个。”没想到他喜欢吃这个。许闻音在手机上操作着,边吃饭边跟结弦说起了自己的情况。
  毕业后,许闻音进入了国剧院当编导。她一毕业就赶上寒冬,进剧院已经是特批录取了。之后整个剧院都被关停,她也只能一直做线上项目。
  离开大学校园,她和室友合租了小两居公寓。去年,室友终于受不住跑路回家了,她一个人的工资也就够小两居的租金的,但现在的情况,没法换房子啊!后来,托国剧院的福,她硬是在全员大学生的志愿者团队里混进来学礼仪,顺便混口饭吃。
  “我是想在这里继续发展的,老家的文娱产业更不发达。”许闻音边吃边说,“只能努力给自己找活干吧。”
  “那要不受聘当我的翻译官?”羽生结弦突然想起,“我收到了两万多封粉丝来信,但其中有一些是中文的,需要翻译。我可以付你一些薪水。”
  “我可以和你一起看粉丝来信,但不用薪水啦。”许闻音知道他就是想找借口帮自己。
  不过她也很想和结弦一起相处,看信的话再好不过了:“酬劳的话,就用睡衣香薰代付吧!”
  吃完饭,许闻音要去进行每日的礼仪培训,羽生结弦则补完觉就去冰场滑了两圈。两人聚在一起看信,已经是晚饭之后了。
  翻译软件很方便,大部分粉丝还是努力写的日语信。少部分中文信,一些是中日交杂,中文作为日文的补充;一些是年纪太小的孩子写的信,笔画稚嫩;一些则是爱慕明显的信,明显寄到就算,并没有期待对方看懂。
  对于大部分的中文来信,许闻音会念给结弦听。小部分太过私密的,她选择尊重写信者,让结弦自己用手机拍照翻译来看。
  “日语的,日语的,中文的。啊,这是一封充满爱意的信。”许闻音抽出那张粉红色的信纸,“你自己看吧?”
  羽生结弦接过来,直接念了出来:“亲爱的羽生桑……”
  “你明明自己会中文。”许闻音听他磕磕巴巴念了两段,深切觉得自己是被叫过来帮忙拆信的。
  “……好像很奇怪就会了。”羽生结弦在心里默默归因于“失去的记忆”。
  “就像我突然会了日语一样,北奥的风水好。”许闻音摇摇头,拆了另一封信。这封是挂号信,信封里附了平安符。
  “你的粉丝都好爱你,担心你的4A,给你送来了许许多多的运气呢。”
  他们还在拆结弦刚到北奥时的信。就算有重重阻隔,依旧许多人寄信给他,为他的4A祈祷。
  害怕自己回信会导致更多人寄信、自己又回不过来,羽生结弦已经很久没有回信了。但粉丝们还是会把自己的心情,受到的鼓舞,对他的祝福都写在信里,一点点寄过来。
  “这封信写的是……过去十年,受到了你很多鼓舞。但是羽生桑你的身体还能支撑吗?辛苦你了!无论如何,感恩现役。”许闻音合上信纸,“……羽生桑有打算退役吗?”
  像被击中了一般,羽生结弦怔怔转头看她。周围所有人都对他讳莫如深的两个字“退役”,在她嘴里却是轻松而笃定地说了出来。
  更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冒犯。
  ……也许因为她是不同的。就那个未完成的4T来看,她在失去“记忆”之前,应该是可以和自己比肩的人吧?
  在梦里,系统跟他说,还需要一个A级赛金牌就可以赎回记忆。
  但他当时考虑到所有情况,给出的答案是:自己已经不能继续比赛了。
  从家人到教练到粉丝到全国、全世界的观众,都在希望他再创辉煌。他肩上的压力太大了。
  之前年少无知放话说要挑战4A,背负着所有人的期盼,他拼了命,拿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去挑战规则……还好取得了三连冠。
  但三连冠之后,真的再无退路。他将如何面对英雄落幕,辉煌远去?
  以花滑作为目标,生活了二十八年,骤然失去了这个目标……
  他的人生又要怎样过下去呢?
  “……作为我的粉丝之一,你是怎么想的呢?”羽生结弦轻声问道,“希望我继续现役吗。”
  他看起来像个丢失了所有糖果的孩子。
  许闻音温和地看着他:“你不介意我只是一个局外人的话,我就说说我的想法。”
第72章 终梦
  月色与雪在屋外飘荡,屋内灯光温柔,洋溢着温暖的气息。桌上堆起高高的粉丝来信,信纸的香味和其上附着的祝福之力,冥冥之中能感受到希望之力的流动。
  面前许闻音的脸映着暖黄灯光,宁静而安谧。这样舒适的场景下,羽生结弦才终于敢提起了“退役”这个沉重的话题。
  “我想,你是没有办法继续现役的。你的身体已经完全支持不住了。4A对你伤痕累累的右脚负担太大——但没有了4A,光拿4T、4S,你没法与出了各种四周的新人男单们对抗。”
  拿了银牌的陈巍,不过经历了两届奥运,也直接放话说退役了。键山优真、车车、萧因法、马琳琳……更有许许多多的新男单在崛起。
  “只是,我怕自己舍不得赛场。毕竟之前所有的岁月,都是依托于赛场而生的啊。”结弦喟叹道。
  “像高桥大辅,和普鲁申科是吗?”许闻音理解他。
  普鲁申科,羽生结弦的偶像,挺着脊柱伤病反复复出、反复退役。终于他转职成为了教练,还是坚定地守在赛场旁边。
  高桥大辅,羽生结弦早期的竞争对手,后来宣布过一次男单复出。第二次复出,是以30岁高龄转项冰舞,搭档因新冠疫情男伴去世的村元哉中,一曲《歌剧魅影》,重叠了许多时光。
  他们都是一时称王的王者。但却顶着“炒冷饭”的说法反复复出,与下辈、下下辈选手继续斗争着……
  “因为他们生命中最大的光芒,就在赛场上吧。”许闻音说道,“被剥夺了光芒的退役选手,人生只剩下一点躯壳。”
  她是懂自己的。
  羽生结弦的看向许闻音,透露出一股被彻底理解的回应。她洞悉了他所有未言之语,恍若心灵相通。
  “体育竞技,就像一场终将结束的梦。”他低声说道。
  人总会老去,就像落叶总会枯黄。但是我还是,将我的所有投入了这一场大梦。
  梦醒之后,就只能靠无尽的回忆,打发残破余生了吧。
  羽生结弦就坐在她的对面,这么近,但她看向他,他却又像是远在群山之巅。
  孤独的旅人走过了漫长的道路,最终爬上了山巅,风景绝美而孤绝——他脚下是万丈深渊,要么纵身跃下,要么回头,一步步走下自己拼了命才爬上的王座。
  这样的羽生结弦,太孤独了。
  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结弦的指尖。身处温暖的屋内,他的指尖却是冰凉的触感。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忐忑的颤抖中,带有一丝坚定:“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曾经也有很多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如师如友的,荒川姐姐、浅田姐姐、Bo叔……被我超越的,陈伟群、普鲁申科、约翰尼、高桥大辅……同期的,海盗、丹尼斯谭、日野龙树、田中刑事……后辈,陈巍、宇野昌磨、键山优真、金博洋、车车……”
  但如师如友之人,因为利益纠葛而分道扬镳。前辈、同辈与后辈,众说纷纭的争论间一一离开我。我记得那些真心的笑容,所以也更加能辨别虚伪的假笑。
  我努力做他人眼中完美的偶像,我将苦痛中领悟的道理轻描淡写说出。我似是一直努力在黑暗中散发光芒,但光芒之下我已经是遍体鳞伤……
  所以你会一直陪我是吗?
  羽生结弦深深地看着许闻音。
  “是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她知道,这是一个很郑重的承诺。
  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被她握住的手翻转过来,十指交扣,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静谧无言中,愈发清晰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柚子清香。
  结弦的狐狸眼中闪烁着光芒,像是在看着很远的地方:“未来,你喜欢像兰比尔、普鲁申科一样办学校吗?或者我去做冰演巡演?”
  “又或者像姐夫、T太他们,转编舞——当然这不太可能,我的舞太难了,别人跳不出来。”
  “约翰尼的主持人生涯,我也觉得很无趣。我当然能把小朋友们夸上天,但他们压根就不需要夸吧?他们需要正确的规则引导。”
  “不行就像陈伟群一样去卖房子,业余打打冰球吧。反正钱已经是够了。”
  “买房子,也太浪费你的才华了。”许闻音轻声应和他,“在我心目中,结弦是有自己要表达的东西的。如果无视这些情绪,任意去选择职业,这些情绪也会感觉遭到抛弃的吧。”
  “我表达的情绪吗?悲痛之中的爱、喜悦和希望。”羽生结弦说道,“冰演?舞剧?”
  “应该是这个方向。”许闻音肯定点头,“像你FOI的《巴黎圣母院》冰演节目,就很像是你的表达。但现在的冰演形式……可能在三连冠巡回公演的时候,可以试试做一些改变?”
  “很难,巡回公演按惯例会加上很多其他的人。”羽生结弦摇头否定,“整个基调都很难确定,只能靠良心编舞调整一下,看主题能不能契合。”
  各个选手有自己练习好的表演滑节目,很难串到一起。而且——
  “就算我出钱、统筹,陈巍和宇野也不会听我的吧?”羽生结弦叹气,“好烦,还得给他们炫4A。”
  “4A有负担的话,还是3A连跳吧。”许闻音宽慰他。
  他有次公演,在4T后面连续炫了3个3A,一时称雄。
  两人的话题又蔓延开了。两人看信、聊天,沉浸的时间过得飞快。
  直到羽生结弦的房门被敲响。
  “我妈妈。”羽生结弦用唇语跟她说道。
  不用他多说,许闻音忙躲在床的另一侧。门的吱呀声之后,是由美妈妈的叮嘱:“你该睡了吧?明天还有发布会呢。”
  “嗯,这就休息。”结弦应付地回答她。
  “三连冠,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代表国家,小心黑眼圈。”由美妈妈向屋内张望,桌上一左一右,摆着两瓶水——她了然地一挑眉。
  “好的,我知道啦。”结弦敷衍地把她忽悠走。
  被妈妈突然袭击完,结弦歉意地迎上了许闻音的目光:“还没对妈妈说……改天我正式引见你们两位吧。这么晚了,感觉场合不大好。”
  “理解。”许闻音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等一下……”
  结弦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略带羞涩地在她额上印下了一个吻。
  他目光温柔:“Wish you a goodnight and dream my dream。”
  直到许闻音晕乎乎地回房,额头上的吻还灼灼地烧着。她到洗手间掬一捧凉水洗脸,脸颊的热度才渐渐消却。
  走出洗手间,就看到床上的冰墩墩包着他的睡衣,散发着他的香气。她把冰墩墩抱在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太幸福了,幸福得想流泪。
  只是这个幸福,也像梦境一般呢。结弦说自己的花滑犹如一场梦,但对她而言,结弦又何尝不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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