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京华美人画
作者:颜图
Tag列表:原创、言情、架空历史、爱情、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甜文、逆袭、轻松、追爱火葬场、作品视角:女主、所属系列:挖坑种树中
简介:【本文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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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文案】
【娇软钓系落魄千金VS冷面罗刹粘人王爷】
礼部尚书沈思因通敌叛国下狱,沈家千金又被候府公子悔婚,连那沈家养子也乘机卷款跑路。
京城众人叹息,好好的权贵世家就这么没落了,也不知那倾城殊色的沈姑娘该怎么活。
闲人等着看戏,却没想娇软千金竟入了大理寺助人破案,甚至还敲开了肃王府的大门。
有人冷笑,进了肃王府算什么好事,里头那位爷最恨世间奸佞邪恶,罪臣之女进去还不得被生吞活剥咯。
谁知过不了多久,众人又吃到了惊天大瓜。
肃王带人闯进刘太傅家搜刮走人家珍藏二十年的月团墨,只留下一句沈姑娘应急。
肃王从寅时就守在千喜福的大门,只为给沈姑娘打包开锅第一笼八宝糕。
肃王……
待沈家昭雪,沈尚书官复原职,众人以为天道归常,肃王总算要做回个常人了,没想到沈姑娘去江南,肃王竟似被下了降头,又追到了江南。
***
韩凌靖曾以为自己要囹圄于黑白浑噩中至死挣扎,直至那位姑娘携着人间华彩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姑娘抬起一张如被霜雪涤荡过的脸看他,眼尾还曳着痛心的红。
“王爷相信吗?我父亲是好人。”
他自然信,因她父亲的罪证是他亲手伪造的。
他知道她对自己不过是曲意逢迎,可他贪婪那光、那暖、那缀亮浑噩的人间殊色,于是将她束在身边。
直至她知晓真相,怒了,逃了,他才幡然悔悟,穷追不舍。
【小剧场】
清晨,沈微婳小院的门一打开,墙下沐了一夜霜雨的肃王便迎了上来。
韩凌靖抹去脸上冷雨绽出微笑:“婳儿早,好巧。”
沈微婳又气又心疼,“韩凌靖,你能不能出息些!”
韩凌靖小心翼翼伸手拉住她一角衣袖,巴巴地看着她:“不能,除非,婳儿能原谅我。”
本文阅读指南:
1.HE,1V1,SC。
2.架空,私设颇多,请勿较真。
3.火葬场有些惨烈,但本质是轻松向小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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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叔他又帅又能打!】预收文案如下:
【一腔孤勇闯江湖的魔教妖女VS白切黑新晋武林盟主】
数位武林名宿离奇死亡,人人皆道魔教要重出江湖,祸害人间。
季欣欣:“爹,你放心,我一定查明真相,还我们魔教清白!”
教主:“我们是魔教,不需要清白。”
教主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让她赶紧下山去找另一半玉佩的主人。
“我有一位义弟足智多谋,武功绝伦,飞花摘叶俱可伤人。你把他找来,咱父女俩就有救了。”
季欣欣临危受命,却没想到弄丢了信物。
某日,她遇见了一位可以飞花摘叶伤人无形腰间还挂着半块玉佩的白衣公子。
季欣欣缠了白衣公子几个月,终于把人带回了家。
魔教教主瞄了一眼自家庭院里乌压压的武林正派和朝廷护卫,又看了一眼面前这位气场与他犯冲的白衣公子。
教主将女儿拉到一旁质问:“你去了这么久给我找了个谁回来!”
呃,怎么说呢,郁云长的身份颇多,新晋武林盟主、明月山庄庄主、平阳候、江湖美男榜榜首……
季欣欣挑了个教主比较能接受的:“我叔。”
教主气不打一处:“你觉得我二十年前会和一个奶娃娃成为过命至交?”
季欣欣小心翼翼道:“唔,有没有可能,是人家保养得宜驻颜有术,而您操劳教务熬夜伤肝思念我娘阴阳失调,所以……”
教主:……真想拍死这坑爹又眼瞎的不肖女儿!
***
后院幽室中,魔教教主与武林盟主正在对峙。
教主十分硬气:“所谓正邪不两立,你我不如痛快些,来一场生死决断!”
武林盟主笑得清风朗月:“先生不必如此,倒也不是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办法。”
教主视死如归的眼中又透出了可以活下去的希望。
武林盟主敛容正色朝教主恭谨行礼:“令嫒玉雪可爱,吾心诚悦之。叩请先生垂爱,将掌上明珠许配予吾……”
正扒拉着窗户偷听的季欣欣:!!!
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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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德街书店画馆林立,文墨飘香,往来行人无不气质儒雅,谈吐斯文。
可今日的宁德街却异常嘈杂喧哗,尤其街头那间文轩阁,更是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一个丫鬟模样的姑娘又急又怒。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能说欺负人呢。你们不还钱,那才叫欺负人吧!”说话的男子宽额方脸,留着短须,正是与沈家所开的文轩阁有生意往来的林掌柜。
“对呀,这年头欠债的是大爷,讨债的才是孙子。”
“欠债还钱,便是去到官府也是占理的。”
“沈家好歹也自诩清流宦贵之家,怎做得出欠钱不还的无赖之事!”
……
站在林掌柜身边的人纷纷帮腔,砚儿算是沈家姑娘身边最为伶俐的大丫头了,此时却快要被这帮人气哭。
“我,我们又不是说不还,只是现下没有那么多现银子罢了。你们带着这么多人过来,说不还钱便要拿东西。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哎哎——你们还不起银子,还不允许我们拿东西抵债啊!”
“不知道我家欠了林掌柜多少银子?”一道清清冷冷的女声从人群后响起。
站在店外的姑娘,身着雪青色弹墨海棠玉锦袄裙,领子上一圈白绒狐狸毛,衬得整个人雪肌花貌,艳美逼人,正是当朝礼部尚书沈思的掌上明珠沈微婳。
砚儿见到自家姑娘来了,仿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浮萍,急忙跑到自家姑娘身边。
林掌柜瞧见沈家姑娘来了,身后还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干练老仆,便也缓和了一下语气。
“是沈姑娘来了。其实也不多,也就五六十两银子。”
“确实不多。如能验明欠款文证,我沈家自是不会拖欠。只是林掌柜领着这么多人来我家画馆吵闹,又是何意?”沈微婳用肃冷目光一一扫过聚在店里的这些人。
“沈姑娘误会了,这几位不是我林某带来的,他们都是与贵店有生意钱银往来的掌柜,平时与沈公子都是有交情的。姑娘不常在画馆,自是不大认得。眼下年关将至,大家伙儿都想把平时那些欠款烂账清理一番,回些银子好过年,所以这才登门拜访的。哎,没想到大家伙儿都挤到了一天,也是巧了,对吧。”
林掌柜故意把“欠款烂账”几个字加重,说完还朝旁人丢了个眼色。
周围又是一片附和之声。
“你——”沈姑娘身边的一年长老仆按耐不住,正要怒骂,却被沈姑娘一声“嬷嬷”阻止。
微婳看着领头这人面目油腻,气焰嚣张,心生忍不住泛起阵阵嫌恶,强忍着怒气道:“既然如此,那便请各位移步后院,小女子在后院与各位核清账目。我家画馆毕竟还要开门做生意,诸位在此实在不便。”
林掌柜在心中冷嘲。
沈家如今都这样了,还有谁会来光顾。
有初来京城不识得沈姑娘的青年悄悄拉住旁人问道:“刚刚那位姑娘就是艳冠京城画得一手妙笔丹青的沈微婳沈姑娘?”
那人点头,“是啊,可不就是礼部沈尚书家里的掌上明珠嘛。”
青年脸上顿时露出歆慕之意。
那人瞧着那青年不像知悉沈家之事的人,用胳膊碰了一下那青年:“这位公子,你不知道沈家的事?”
青年脸上露出迷茫:“沈家有什么事啊?”
那人笑得神秘又热情,将近日来沈家的事碎了一嘴给青年公子。
当朝礼部尚书沈思和江南大户柳家小姐膝下只有一名独女,从小就被当成眼珠子来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一手妙笔丹青,甚是出神入化,而且还生得一副倾城容貌,柳夭桃艳,素有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
沈姑娘去年及笄,要不是沈思前些日子犯事被押在了大理寺,家里哪能放她一个柔弱女子出来,独自跟这些债主对垒扯皮。
沈家原有一个养子叫沈冲,生得也是一表人才,大半个月前跟着商队去徽州买墨收纸,到现在都没回来。
碎嘴那人又说,定是那养子知道沈思出事,一早携带着采买钱款跑路了。
青年听闻沈家之事后,果然惊愕了许久。
那人瞧着青年的脸色,心中满足,又长长叹息一番。
“唉——这沈姑娘,可惜了。”
好好的清流世家就这么没落了,也不知娇花似的沈姑娘该怎么活。
青年怅然望着文轩阁三个金漆大字,知晓这沈姑娘无论是勋贵宝珠,还是罪臣之女,此生都不可能与自己有半分干系,于是便也跟着那人替沈姑娘叹息一番。
看热闹的闲人吃瓜叹息,闹事众人也渐渐移去了后院。
此次上门讨债的各家所涉银钱数目不多,不过驱逐钱利是商贾本色,蝇头小利亦是心头肉。沈家文轩阁的账目交易历来清明,只不过有时沈冲采购时银钱带的不够,林掌柜等人一为便利,二为讨好,便说先记账即可。
然而现在外面盛传沈家就要落败,这些债主如何不紧张,只怕来晚半步,沈家被官府抄了家,那之前的银钱可都打水漂了!
画馆的账房先生跟沈冲一起去徽州采买至今未归,微婳今早得知债主上门的消息便提前将家中现有银钱整理出来,又派人去钱庄里取。
年关将至,钱庄的现银也吃紧。沈伯与那掌柜拉扯许久,掌柜才愿意先支五百两。
微婳着人将拼凑出来的银钱往案上一摆,雪花花的银钱顿时映亮内室。
讨债之人此前都暗中通过气,相互间的银钱数目大致清楚,瞧着桌子上的银子也够平他们的账目,众人便淡定地坐在一旁等着。
微婳亲自核对沈冲的签字文证票据,刘伯算账核账,李嬷嬷称银子兑现,连那之前被气哭的砚儿也在组织众人等候,一个一个喊人上前对账。
“王掌柜,这不对吧?”微婳拿起面前的字据,质疑目光落在面前身材肥胖的王掌柜身上。
王掌柜原本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瞬间睁大,目露狠色。
“上面不是写得清楚吗!白边绘绢5匹,彩边绘绢2匹,朱砂、朱磦、雄精、石青、蛤粉、泥金各一盒,还有素帕二十方、彩帕十方……林林总总一共八十三两三百七十文,哪里不对啦?”
王掌柜将刘伯手边的算盘拿过来,几根粗胖手指娴熟快速地拨弄盘珠,珠子噼噼啪啪一通乱响,宣示着拨弄之人的不满。
“喏!就是八十三两三百七十文!”
微婳朝他摇头,“还是不对。”
“我说你是不是想赖账!你要是不识数,叫你身边账房过来算!”
微婳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在票据上点了点,“我是说,这里不对,这并非沈冲的签字。”
王掌柜急道:“怎么不是,这就是你家大公子亲签的大名。你们看,不是一模一样吗!”
他拿起两张票据,朝旁人晃了晃。
“王掌柜,沈冲的字,我是认得的,你的这张和刚才我审过的那张,劳烦你再仔细看一下。”
“有什么不一样,我看就一样。你看看,这两张票据重合在一起,连大小形状都一样。若是不信,请你家沈大公子出来,我们当面对质,看看是不是他的亲笔签字。”
王掌柜满脸挑衅地看着微婳。
你那便宜哥哥早就卷款潜逃了,我看你去哪里找人对质!
微婳将两张票据重合在一起,对着光影一照,沈冲二字确实贴合。
“是啊,看起来真是一模一样。”
她明明在笑,可眼中却满盛轻蔑之意。
王掌柜隐隐觉得有些不好。
“一人签字确实不能做到时时一样,不过笔力轻重调峰走势,却是用笔之人长久习惯使然,自带个性气韵,这是描摹之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王掌柜若觉得我说错了,我们大可以拿着票据去官府理论。想我泱泱大梁,官府自能请到书法造诣在你我之上的大家能人来辨析真伪。诸位掌柜,你们说,是吗?”
沈姑娘清冷目光往旁边的人一扫,大家俱是一愣。
王掌柜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沈姑娘居然能如此观察入微,将这真伪票据辨析地这般仔细。
当真是他失策了,他就不该想着趁沈家落魄多贪一点他家的钱财。
沈思的丹青书法在京城之中堪称一绝,他家的女儿,书法造诣自然也是顶好的。
“这,这……”王掌柜肥厚的额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汗珠。
赵掌柜上前解围:“王掌柜,沈姑娘娴熟丹青书法,定是不会认错自己哥哥的签字,恐怕还是你弄错了吧。”说罢朝他使了个眼色。
王掌柜连忙道:“对对对,想来是家中伙计粗心大意将票据弄混了,这个沈冲多半是与沈大公子同名同姓之人,我回去再查证,多谢沈姑娘提醒。”
王掌柜想伸手拿回那票证,却被微婳一手摁住。
“慢着!”
微婳将那票据握在手中,义正言辞说道:“之前你们说我沈家欠债不还,要去官府理论,那现在你们欺诈勒索我沈家,我沈家要去官府理论有何不妥?”
“在你们眼中,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那以多欺寡!倚强凌弱!聚众闹事!欺诈勒索!是不是也是天经地义?”
微婳声色厉苒,说话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
众人皆震撼,沈姑娘刚刚还是一副柔弱受欺的样子,转眼间,竟似脱胎换骨一般。
王掌柜有些慌了,“我,我们也没干什么啊,其实就是误会一场,哪有姑娘说的这般严重了。”
“是吗?堂堂一群七尺男儿逼迫我身边一个婢女不是以多欺寡?”
“趁我父兄不在刁难柔弱孤女不是倚强凌弱?”
“登堂入室诋毁我画馆声誉不是聚众闹事?”
“伪造票据妄图侵贪我家钱财不是欺诈勒索?”
“来人!护送王掌柜跟我一起到京兆府衙辨说辨说。诸位是证人亦是干系人,也一并去吧。刚好人证物证俱在,省得让府尹大人再一个个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