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鹿燃【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04 23:01:39

  下巴被他捏着一提,嘴里的药汁子不由咽下。
  她猛然一把推开何呈奕的脸。
  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一双圆圆的脸似受惊的鹿,脸上也跟着带起两片红霞。
  “你干什么?”她有羞有怒,更多的是羞。
  何呈奕单手捏着她的腕子,脸又贴靠过来,声音极低,几乎用威胁的语气道:“自己喝药,还是让我喂你?”
  “我自己喝!”秦葶委屈巴巴地道。
  只瞧眼前人面露皎洁一笑,而后松开她的腕子,扭身去取药碗,轻送到秦葶面前。
  秦葶紧忙的双手接过,二话不提,多片刻犹豫都没,捧过药碗一饮而尽。
  自小到大都没哪一次喝药如这般痛快。
  那汤药汁子的味道的确难以下咽,惹得她用了很大的力才吞下。
  何呈奕自她手中接过空碗搁在一旁,随后又正过身来面对秦葶。
  目光触及她唇上残余的药珠子,指尖儿轻轻抚过,低眉瞧看着她,脸红的似冬日山里的果子,娇俏可爱。
  目光再由下,方才一番挣扎,本就对她来说太过宽大的衣襟又松了几分。
  目高望远,自这角度瞧看过去,其中挂空。
  秦葶贴身衣物都拿去熨洗,这也情有可原。
  何呈奕收敛目光,又将视线挪到她的脸上,秦葶不敢与他对视,只敢呆愣愣的朝前看去,他坐身在前,秦葶看到他喉结一上一下,隔下一动。
  秦葶此刻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手指抚过的唇角,由她轻抿了一下,便觉鼻前一道浓重的松香气传来,紧接来,便觉眼前有阴影覆下,何呈奕的唇再一次贴过来。
  手指轻抬秦葶的下巴,将她的唇轻轻扣咬住。
  只觉着唇上一阵绵软,后又感觉何呈奕单手托在自己的脊背之上。
  心里一股异样之感传来,秦葶觉着似被雷电击中,漫身无力,全由着他如何。
  何呈奕的唇角一点一点攻击着秦葶,另一只手便顺游而下,捏住秦葶的掌心。
  温凉。
  不知他吻了多久,终将唇挪到秦葶耳畔,唇齿轻咬她饱满的耳垂,而后以气声道:“那门亲事,我是不会答应的,你当知道。”
  “我想娶谁,难道你不清楚吗?”他的面颊贴在秦葶此刻烫热的脸蛋上,“嗯?”
  这一声似蛊惑,让秦葶的心跳也跟着落了一拍。
  见她不作声,何呈奕又加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只见秦葶此刻将下巴杵在他的肩上,委屈的自牙关里挤出几个字,“你的事我哪里会知道。”
  何呈奕轻笑一声,而后在她腰身处轻轻一捏以作报复,“我只不过是一直在等你长大而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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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6 番外6
  ◎她长大了◎
  番外6 她长大了
  秦葶是随着何呈奕一起长大的。
  小时候只觉着他是一个对自己很好的哥哥。
  后来又知他是太子, 直到日子一天天过去,伴着她年岁渐长,她心里知晓, 她对何呈奕绝非兄妹之情。
  但时而又觉着何呈奕对她若即若离, 他待自己好的不得了,满京城的人皆知是如此,当朝太子是她的靠山,即便她父亲在京中未任什么要职, 却也无人敢来找过她的麻烦。
  她心里是有何呈奕的, 却不知何呈奕是什么心思。
  她生怕一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生怕何呈奕也不过是将她当个妹妹。
  这次听他要议亲的事,秦葶心里五味杂陈,也是今日才终于明白, 她不可能一直缩在龟壳里不去面对她的心与何呈奕的关系。
  听到他在自己耳畔说的这句话,秦葶整颗心都跟着软了下来。
  脸微微侧过,不自信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何时骗过你?”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再次传入秦葶的耳。
  前世, 他的确骗了她很久。
  但这世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那你告诉我, 你现在长大了吗?”他正过身来, 正视秦葶的脸问道。
  二人气息相近,秦葶几乎听得到他的心跳之音,“我今年十六了,早就及笄了。”
  “癸水来了才算, 你来了吗?”他又深问。
  秦葶轻咬着唇角,眸沿下至,轻轻点头, “来过了的。”
  “嗯, ”何呈奕长手穿过她的发间, 这才笑道,“这才算是长大了。”
  他单手扣着秦葶的后脑往自己面前送,随而弯身下去,以额头轻抵着她的,一字一句问道:“那我问你,你可想嫁我?”
  两只亮晶晶的眼珠子在极美的双眼皮褶皱下左右转动,却还娇蛮问道:“那魏相孙女呢,怎么办?”
  “我从未想过要娶她,她算不得数。也没人能作得了我的主。”他一顿,“秦葶,我只要你一句话,嫁我不嫁。”
  秦葶抿着嘴角不好意思回答。
  何呈奕却知,她这便是应了。
  他再一次忍不住凑唇过去,自她脸颊处猛闷一口,而后挪到她的唇畔,唇角......
  这是秦葶头一次,她生疏略带笨拙的回应过去。
  经此回应,何呈奕心口是被燃着了火,一触而急,更加猛烈的回吻过去,似要将人吞食了一般。
  屋里的碳火越烧越热,三月里的天气,却几近夏日。
  隔着单薄的衣料,何呈奕轻捏着秦葶的肩,似能触到她骨骼一般。
  这世不过也才二十几岁的年纪,他却觉得硬熬过了许久,硬撑过了许久。
  “秦葶......秦葶.......”他喃喃低语一声急切过一声。
  被他这般轻折,一声呐叹自秦葶喉咙里挤出,这听在何呈奕的耳朵里,便等同于某种允准。
  “可以吗?”他又问。
  “可以吗?葶葶......”
  此刻的何呈奕,似一条绕在树上的毒蛇,一点一点将秦葶缠紧,缠牢。
  “嗯。”秦葶轻闭着眼,几乎细不可闻的应了下来。
  随后,便觉纱帐内有两道人影齐齐下落。
  秦葶的后脑枕在软枕之上,眼前是何呈奕的脸。
  在这之前,秦葶被家人养的极好,从未进过山里,也不知人们口中的野兽是何种模样,可今日却是见识了。
  何呈奕就是一头饿狼,又凶又恶。
  这头饿狼几乎将眼前猎物啃噬的体无完肤。
  到底是秦葶年岁小,根本不晓得这世间“险恶”。
  亦不知原来会被人似烙饼般翻来翻去,漫身佐料撒匀。
  何呈奕见火候已到,轻轻搂着他,启齿在她耳畔轻声哄道:“别怕。”
  而后便觉何呈奕似脚底踩了海浪,重力一下沉浮,连带着秦葶的下巴也跟着微微上仰,鼻中一酸,且听着她似暂窒一下,而后报复似的捏起拳头轻砸了他一下。
  她的这点小力道可以忽略不计。
  何呈奕眉眼弯弯,自她肩窝处抬起脸来,身形朝上一送,伴着秦葶自喉咙间挤出的一声似叹,轻吻了她的眉眼。
  一如四季反反复复。
  来来去去。
  不曾停歇。
  最后秦葶似被人抽筋扒皮,毫无招架之力,葱白似的指尖儿染了汗珠子,抓着何呈奕的耳朵求饶道:“呈奕,停下.....”
  一声呈奕,让他如遭雷劈,他果真顿了一下,而后低头顺眼的望着她的脸,轻声问道:“你唤我什么?”
  方才那句,是发自她的肺腑,她迎脸瞧着她,额角的细汗已经将碎发打湿,贴在额上,“我叫你呈奕,怎么不对吗?难道还要叫你太子哥哥?或是太子殿下......”
  “不,不叫旁的,只叫我的名字。”他心满意足,满目欢喜,唇贴在她的唇上重吻一下,“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瞧他欢态异常,秦葶倒没觉着有什么特别,只接着央求道,“停,停一下。”
  “怎么了?”他坏笑着问,仍旧不为她求所动,反而有意牵扯了两下。
  瞧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很是得意。
  “累......”她委屈的噘起小嘴,细声道,“你不疼我......”
  他倒是一时忘了,秦葶此生还是头一遭,自是受不得。
  虽此刻意犹未尽,也不得不心疼她,怅然起身。
  最后秦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抱到沐房去的。
  被他亲手打理干净,再抱回来时,身上换了另一身干爽的寝衣,自然,仍是他的。
  跋山涉水的一场经下来,秦葶筋疲力尽,眼皮沉的几乎睁不开,被他送回到床榻之上,便觉身侧一沉,是何呈奕也跟着躺了下来。
  秦葶随而转过身来,何呈奕抬手将胳膊伸到她枕下,将人搂到身前来。
  秦葶的细臂轻轻搭在何呈奕的身前,他修长的指腹轻捏着她的。
  “我困了。”她闭着眼喃声说道。
  “嗯,困了便睡。”他再一次凑过去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我只睡一会儿,待一会儿醒了,我的衣裳熨烫干净,我要回家的。”
  “回家干什么?今天就住在这,不好吗?”
  “不好。”她闭着眼在他怀里摇头,“若是住在这里,明天一早被人看到了,看到我是从你宫里出来的,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有我在,谁敢坏你名声?”他也翻身过来,“明日一早我便去向母后说明,尽早将你娶入东宫,做我的太子妃。”
  见他这样说,秦葶一下子就笑了,将眼皮浅睁开一条缝隙,又朝他怀中拱了拱,“那我更得回去了。”
  何呈奕抬手轻捏她耳垂,随后顺势又轻探沟渠,且低言问道:“还疼吗?”
  秦葶身形微动,伸手扯了他的腕子,自知他在问什么,便道:“有一些。”
  她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下子将眼珠子瞪得老大,随而仰脸望向他。
  二人对视,何呈奕见她突然这般神情,有些懵然,“怎么了?”
  秦葶在他怀里眨巴了两下眼,而后手肘撑着胳膊起身,手扯了他身前寝衣的料子问道:“你宫里是不是有旁的侍妾?”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何呈奕十分摸不到头脑,“什么?什么侍妾?”
  “就是侍妾,你宫里没有吗?”
  “没有啊。”他也不禁将眼睁圆了几分,仍不晓得她所问何意。
  “那你.......那你......”秦葶显然是不信的,她虽未吃过猪肉,亦没见过猪跑,可她也不是瞎子傻子,方才何呈奕那般对她,没有半分的生疏,反而很似老道。
  甚至许多花样儿都超出秦葶的想象。
  她待字闺中,就算想都根本想不到。
  “那你......怎么会这么多的?”秦葶忽然觉着此事非同寻常,她忙坐起身来,身后的长发散在背上,似黑绸一般透亮。
  他当然会,上辈子和秦葶做了一辈子夫妻,自是什么都懂。
  可这又该当如何同现在的秦葶解释呢?
  他眼底的笑意就快溢出来了,伸手握住她两只腕子,用指腹轻轻摩挲,“哪有什么侍妾,你倒是看看我这宫里哪有几个宫娥,你是唯一一个,往后也不会再有。”
  前世就是这般,后宫的女人都是摆设,空有名头,她们的家族为了权力与荣华将她们送入宫中,就等同于与何呈奕交易,他能给的,也只能是荣华,不过是为了此而换得朝中安稳罢了。
  “那你怎么什么都会的?”她仍旧咄咄逼问道。
  何呈奕手上稍一用力,人便又被带到了身前来,长发搭在他的身上,散着淡然好闻的香气。
  他轻轻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背说道:“宫里的书太多了,我怎的就不能照着书上去学?”
  “若不然,你让我长夜漫漫想你时该如何排解?”
  一句话,又让秦葶红了脸,她嘟着唇说道:“骗人,你最会骗人了!”
  “真的没有骗你,”他将她的头扣在自己面前,轻声说道,“每天都在想你,就算是你站在我的面前我也想你。”
  双手捧上秦葶的红热的脸蛋,何呈奕深情的眸子凝视着眼前人,“不是困了吗?睡在这里,明日一早我派人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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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7 番外7
  ◎梦前世◎
  番外7 梦前世
  最后秦葶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只觉着趴在何呈奕的肩窝里安全又暖和。
  夜里,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场景古怪,却又很熟悉。
  她梦见破败的屋舍, 简陋的灶台, 还有手里不知是什么野菜做的饼子。
  梦中她和一个男子坐在门槛上捧着手里的饼子看月亮。
  这梦时而拉远时而相近。
  秦葶又觉着这好像很似现实。
  起先在梦里她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脸,但却在她努力想要看清时,那男子终于转过头来,此刻她终于看清, 那个人是何呈奕。
  画面飞快流转, 她转身又在景星门之下,身边众人皆是百姓,跪拜于地,瞧看着城楼上的两道人影。
  她觉着心疼极了, 从来没有那么疼过,连呼吸都觉着困难。
  梦中感到自己鼻子酸酸的,温了眼眶。
  明明城楼上的人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做, 但她好似比谁都清楚, 那个人不是她的。
  一声声低低的抽泣之音将何呈奕自梦中吵醒。
  他便觉一侧胳膊有些酸麻,而后衣衫处似有一了一片温意,睁开眼,缓缓侧过头去, 竟是秦葶在小声哭泣。
  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晃动她的肩,沉言低声道:“葶葶,葶葶.......”
  这一声加一声的唤将秦葶自梦中拉回现实中来。
  窗外是朦胧的月影, 身前隐隐可见何呈奕的轮廓。
  她仍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晓得方才那是梦境。
  即便如此, 即便明白方才在她脑子里的那些画面是不真实的, 都是梦境,可她仍能清楚的感知那抹心痛之意,就在看到何呈奕这张脸后,好似比方才更加疼了。
  那股阵阵收紧之感,让她久久难喘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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