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章桃:【我就知道,别人你不可能不借给我用的。】
夏章桃:【你的拒绝不会让我伤心欲绝了!】
夏章桃:【但是……徐助理,他为什么什么都会?】
SS:【嗯,他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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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是行程密集的一天。
早上召开总裁会议。
上午结束了未来能源大会上的会议致辞,中午和主办方组织的会员单位进行商务用餐。
下午又赶往澜城大学签署全国二十所高校联合战略合作协议,接受官方及非官方的采访和访谈,和校方代表合影留念。
结束了这忙碌的一天以后,月已攀升高悬。
澜城是看不见星光的,城市的繁华总是以满城的霓虹之光取代了自在逍遥的星光。
徐鑫时舒拉开后排车门时,听见时舒感慨。
他不会让她的自言自语得不到回应。
他因此问:“您想看星星了吗?”
“嗯。徐助理难道没觉得,星星比月亮更能治愈黑夜吗?”
徐雒蜃判σ猓骸笆悄说的那样。”
“别回家做饭了。”时舒坐在后排座椅上,喝着徐鲎急冈诒N卤里的适口的温水:“今天在外面吃吧。”
“嗯。”前排驾驶位上的人刚系好安全带,看着车内后视镜,问:“您想吃什么?”
时舒喝完水,将保温杯递过去,疲倦已经让她懒得思考吃什么这样的问题了,她因此,回答:“随便。”
徐錾焓纸庸来,她递来的保温杯。
他垂睫检查了一下,她杯盖没拧紧,他于是又拧松杯盖,随后沿着齿沿拧紧。
这个过程中,他已经进行了思考。
最近一段时间,时总的饮食结构还算比较健康,基本上都是均衡搭配的中餐菜式。
人的胃往往是这样。
营养是一方面,适度的跳跃也是一方面。
所谓味蕾的刺激与享受,说的便是如此。
“您要不要换一换口味?”徐鲆虼私ㄒ椋骸盎鸸、日料或者西餐?”
选择题,三选一的选项。
时舒选择了西餐。
“好的。”
早在成为时舒助理的第一个月。
徐鼍鸵丫摸清某点评APP上有关整个澜城及周边城市的美食排行榜单。
各种美食分类前十。
西餐、日料韩料、东南亚菜……以及,本帮菜、湘菜、闽南菜系……咖啡厅,甚至甜品、小吃,他都进行了详细了解,并且都与餐厅建立了联系。
她说吃西餐。
徐龅拇竽灾泻芸旖行了筛选。
离这儿不远处,就有一家排名前三的西餐厅。
徐龊投苑饺〉昧肆系,表示二十分钟后会抵达。
挂断电话之后,他又看了眼后排座位上的人。
试图从她的表情看出,她对她的安排的接受程度。
他察觉到一些别的。
她大部分时候都精力充沛旺盛。
这是企家家的共通性天赋。
但今天,她显然有一些力不从心,虽然她没有表现出来,但……他还是察觉到了。
徐鲆虼嗣患弊欧⒍车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有。”
“但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憔悴?”时舒皱皱眉:“我不好看了?”
“好看的。”徐龀鲜邓担骸暗……脸色有一点苍白。”
“哦。”时舒从手包里拿出化妆镜,上下左右看了看,转了转脸部的各个细节,同时吩咐他:“那你开慢点,我补个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开车了。”
“嗯。”
徐隹车原本就是稳而不急,因为她坐在车里化妆,他又开得更慢了一些。
车子停在某个路口,等红灯通行。
“好了。”时舒收起化妆品,问:“我现在还苍白吗?”
视线在车内后视镜交汇。
化妆品覆盖脸色的苍白……她更漂亮了。
徐觯骸啊…不了。”
“嗯。”
车子抵达西餐厅。
安静而又不失情调的包厢已经按照要求准备好了,四十三层的临澜城湖湖光山色,视野一片惊艳。
耳边环绕着西方古典钢琴曲,绕着湖水轻轻流动,时舒收回落在窗外的景色,坐着,手指在餐桌上轻轻敲击着旋律,跟着钢琴曲的节奏。
“您需要看菜单吗?”
时舒摇头:“不用了,你点就可以。”
徐龊仙喜说ィ递还给服务员。
随后,他慢条斯理地点菜,报菜名。
烟熏挪威三文鱼。
干式熟成和牛M7。
佛罗伦萨T骨牛排。
餐前面包。
芝士奶油蘑菇浓汤。
等等。
时舒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直到服务员离开。
她才问:“你都不用看菜单吗?”
徐雎冻霭敕蛛锾笾色:“我点的都是推荐菜。”
“你怎么知道这家的推荐菜?”
“做了一些准备。”
“但你不是第一次来吗?”
“不是今天临时做的准备。”
是……一直准备着的。
刚好今天用上了而已。
两人说着话。
时舒突然小腹一阵抽痛。
眉心紧了一瞬。
没有逃过徐龅墓鄄臁
他因此又问:“您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突如其来的疼痛,很快又消失。
时舒摇了摇头。
但她很快想到什么,打开手机看了眼。
距离生理期还有一周的时间。
她的例假是30天周期,非常准时。
而且,她向来没有痛经的困扰。
因此,不是。
等服务员上了菜。
两个人也没再有过多的交流。
他点的推荐菜,味道都不错。
时舒默默地吃着。
美食是可以缓解一天的疲惫的,时舒因此刚才因小腹疼痛引起的那一小阵烦躁得到缓解。
吃到尾声的时候。
她的小腹又产生了一阵剧烈的疼痛感。
比刚才还要更强烈一些。
与此同时,她手里的刀叉与餐盘相磨,发出刺耳的一串拉长声音。
小腹一股暖流涌入。
这不正常也成了正常。
她总不能活到三十岁了,连自己的生理期反应都识别不出来。
徐龇畔碌恫妫唇刚动,要说些什么,就被时舒的手势制止了:“没事,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她便低头翻着手包。
她一般都会自行备着的。
但……包里没有。
这只包刚买没几天,今天第一次使用,因此……她忘记填充了。
手中翻包的速度变缓,眉心却蹙得深沉。
徐鲂睦镆丫有了猜想。
刚才,他问了她几遍,她都没说。
他于是这次选择了直接问:“您是……是生理期吗?”
时舒翻包的动作因此一顿:“……应该是。”
但她也有一些郁闷。
时间还没到呢。
既然徐助理都已经直接问了,时舒倒是坦荡了一些,并且心里产生了个不可思议的猜想。
他……他不会准备了这个吧?
她这么想着,就把视线投向了徐龅谋嘲。
“您别看了。”感受到她的视线,徐雒靼琢怂的猜想,抿了抿唇:“我去给您买。”
哦,幸好他没准备这个。
不然,她也会有点儿说不出来的感受。
徐鏊低辏就站起身:“我等一会儿会发微信给您,请您注意查看。”
时舒:“?”
他人跟她待在一起,又是有什么不能是现在当面说的,要等一会儿通过微信交流?
但这会儿,时舒感觉自己还挺被动的。
她因此只是“嗯”了一声:“好。”
徐銎鹕恚似乎是想到什么,他又将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下来,叠好,叠得四四方方的,像豆腐块。
并递给她。
时舒莫名,但她这会儿有些心不在焉:“我不冷。”
而且,他包里是备着她的衣服的,她就算冷了,也不需要穿他的衣服。
“我知道。”徐鏊担骸安皇歉您穿的。”
“那是?做什么?”
徐龈纱嗟溃骸案您垫着坐。”
“哦,好。”
时舒愣愣地接过来,他的西装。
叠得整整齐齐方方正正的西装。
他起身出去。
时舒却愣了很久。
鼻尖萦绕过一阵似有若无的……清爽干燥的香气,是沐浴液,又或者是洗衣液残留的清香。
包裹住衣服的主人的,年轻香爽。
鼻尖轻轻嗅着。
心脏砰砰砰地乱跳着。
是认识徐助理以来的。
第一次。
杂乱又无序。
直到,摆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
她才回过神来,查看手机。
是徐助理刚才说了,会给她发消息。
那个熟悉的二次元卡通头像,果然按约亮起。
徐觯骸灸方便告诉我,您常用的生理期用品的品牌和尺寸大小吗?】
方便的。
手指在屏幕轻敲,她把她常用的品牌发给他。
视线收回时,瞥见到她甲盖上的手绘图案。
憨厚忠诚的大狗,值得信赖的。
在这一瞬间,他的安全感和可靠度拉满。
时舒很快又收到他的消息回复。
徐觯骸臼盏健
徐觯骸驹倜懊廖誓一下,一次性内裤,您使用的品牌是?】
时舒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刚才不问,要通过这种方式询问了。
挺让人不自在的,不是么?
一次性内裤,他上次帮她拿过的。
但……他没敢多看。
调侃他的微信消息,今天她也多了几分心虚。
SS:【上次你不是帮我拿过?】
是,他是帮她拿过。
但是,是匆匆一拿,他哪儿好意思看品牌的?
徐觯骸颈歉,麻烦您再告知我一次。】
徐觯骸鞠麓挝一峒亲 !
徐觯骸拘」纺油.jpg】
时舒便又将常用的一次性内裤品牌发给他。
等待徐鋈ザ复返的过程中,时舒有些坐立不安,她开始吃东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目光扫到他的餐盘。
刀叉摆放整齐。
他从来……慌而不乱。
教养很好。
而他那句,给您垫着坐。
像一句有魔力的咒语,缠绕在她的脑尖上,久久不肯散去。
给您垫着坐。
这下,是要真坐实和他的暧昧关系了。
……
徐霾⒚挥谐鋈ズ芫茫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时舒看见他细碎的短发上缀着晶莹的汗珠。
三月底,春暖花开。
他率先走进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初夏里,蜻蜓在热烈中的水波上漫步,步伐轻盈,她的心在迷茫之中,寻找漂浮的一片叶。
“走吧。”
“嗯。”
“那……麻烦徐助理,你帮我看一下,我的衣服有没有弄脏?”
她语气生疏的,别扭的。
是裤子。
徐龌乇艿羲也有些许闪躲的目光,认真点头:“嗯,好的。”
时舒转过身,徐龅氖酉叩谝淮温湓谒腿部往上,腰部往下的位置。
“没有痕迹。”他说。
“那我去了。”
他又问:“您知道洗手间在哪里吗?”
“不知道。”时舒摇头:“但……我可以找。”
“我跟您一起去吧。”
“你知道洗手间在哪?”
“嗯。”
他刚才出去的时候已经问过这边的服务员了,哪个方位的女洗手间使用的人比较少,相对更干净,也更安静一些。
因为有了他的领路,两个人很快找到僻静的洗手间。
徐鑫弈魏巴A怂进去的脚步。
时舒仍有些心不在焉:“你不用跟我进去了。”
“……我知道。”徐鲇行┪弈危骸拔也皇窍敫您进去。”
“那你是?”
徐鐾严滤肩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提纸袋:“您还没拿生理用品。”
“哦。”
时舒拎着手提纸袋进去卫生间。
她打开纸袋,里面是:
一包她要的尺寸的姨妈巾。
用一条干净的手帕包裹着的。
一条一次性内裤。
也用干净的手帕包裹着的。
都是她常用的品牌。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暖宫贴。
一条和她身上这条西装裤,
一模一样的另一条西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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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的衣裤换上,刚才那短暂的不安全感很快消失不见。
等两个人重新回到餐厅,又离开。
回到车上的时候,时舒已经完全恢复了平常的自在松弛。
她坐在后排座位上,甚至还能主动说起这个话题。
“我挺规律的。”
徐龇从α艘换岫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他眨了下眼:“嗯,总有偶尔不规律的时候。”
他是可以理解的。
她不必觉得难堪和负担。
一点儿也不需要。
“嗯。”
车子开过半程。
徐稣帕苏趴冢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选择了沉默。
视线一直落在后视镜中看他的时舒,本以为他要说些什么。
但他没有。
她也就没问。
两个人回到南郊公馆。
生理期不太适合泡澡,徐龆烁她现熬的一碗经期茶,同时交待了这件事。
透明的玻璃碗。
镶着一圈金丝边,汤茶摇摇晃晃,装着暖调的灯光和窗外的暖月,都是暖的。
时舒接过来,问:“红糖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