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穿成胡亥后我盘活了大秦——连叶田田【完结】
时间:2024-04-08 23:06:12

  韩信随即命一万大军先行渡河,在绵蔓河边筑造营寨。
  这时,韩信的大军越过太行山的消息,传到了赵国军营中。
  李左车听闻后,立即向主帅陈馀提议,大军穿山过河,势必是人困马乏,士气低迷。倘若在这个时候派兵出击,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轻松拿下那先行渡河的一万人。
  然而,陈馀却仍旧没有听从他的建议。自韩信灭魏之后,他也同那魏王豹一般,有一个想要活捉韩信的梦想。加之张耳也在对方军中,这两人尚未过河,自己若是先行出击,让他二人望风而逃了可怎么办?于是,他便说什么也不肯发兵。就这样,李左车只得万分无奈地眼睁睁看着那一万军队在绵蔓河边筑起了营寨。
  营寨筑造完毕之后,韩信这才率领剩下的军队渡过了绵蔓河。又命令曹参带着大量军旗,趁着夜色带领两千轻骑小队,去到丘陵一处埋伏,随时关注赵国营寨的动向。紧接着,他又做出了一个让全军都大为吃惊的部署。他下令让两万士兵在绵蔓河东岸的井陉口前背水列阵,此令一出,几乎全军哗然。
  赵国大军在得知这件事后,都在暗暗窃笑,主帅陈馀也连连讥笑他不懂常识。排兵布阵,应当“右背山陵,前左水泽”,如此一来,既能防止敌军偷袭,又能占据视野优势,前可攻,退可守。可如他这般背水结阵,若是兵败,那几万大军无路可退,便只能束手就擒。他这般部署,不是陷自己的大军于险地吗?
  这回,不仅仅是赵国,就连韩信自己这边的将领也看不明白。虽有之前破魏的威名压着,将领们仍旧先行听令,按照他的说法带领大军背水列阵。但是他们看着那一排排的背水阵,越看越是心惊胆战。
  难道他是想要学项羽破釜沉舟,激励士气?但是自己这几万人可都是新兵,并不是项羽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精锐骑兵。况且项羽当初也是渡河之后,与敌军在大平原上激战才能获胜的。而自己的这帮人若是面对赵国那二十万大军,不管怎么看都是投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面对大家的疑惑,韩信却只有一句话:“明日之内,赵国必败。”
  翌日清晨,韩信亲率一万大军,打着大旗,带着仪仗战鼓,声势浩荡地向赵军营地逼近而去。
  陈馀见对面只有这么些人,又看到韩信和张耳位列阵前,立马便率军直扑上去。果不其然,韩信这一万小队连几个回合都没撑住,就被打得丢盔卸甲,连连败退。他们带来的战旗,战鼓等物品被丢了一地。
  而在后方营寨观望的剩余赵军见到那满地的战旗,纷纷都想上前去争抢。毕竟,那些可都是战利品,对于他们而言,这些都是军功。终于,在他们见到韩信自己的大将旗帜都被丢在了地上之后,便再也按捺不住,倾巢而出,纷纷抢夺着那些旗帜和战鼓。
  就在这时,原先山上埋伏的曹参军队,见赵国营寨一空,便率领两千轻骑小队,一举攻下了赵国的营寨。
  前方韩信大军一路败退,直至退回了绵蔓河边的背水阵后,那两万背水列阵的大军立时上前,挡住了赵军汹涌而来的攻势。
  退回的一万大军在营寨中修整片刻,直至恢复了一些体力后,韩信见前方对阵赵军的士兵稍显疲态,于是便对这一万大军喊道:“既已背靠河水,退无可退,诸君何不奋力一战?”
  至此,这一万大军见前方仍在奋勇抵抗,后方又无路可退,便瞬间被激励起了士气,又纷纷上前,加入了那两万大军当中。
  而前方的大军见后备上前,便也越战越勇,赵军一时间竟无法逼退他们半分。
  双方鏖战许久,陈馀心中也是骇然。这背水阵不知哪里来的如此惊人的战斗力,自己的大军久攻不下,而前方的士兵也开始有些疲软急躁之态,自己的赵军竟隐隐有些要被对面压过之势。
  再这样打下去,胜负无法分出,说不定自己的大军还要先行乱了阵脚,被对面反攻而来。不得已之下,陈馀只好下令全军先行返回营寨,修整片刻之后再行出击。
  然而,就在大军回撤,行至抱犊山上之时,却赫然发现自己的大营内,原本赵国的旗帜全都不见了,而是换上了秦军的黑旗。
  这时,曹参在营寨中大喊:“敌军营寨已被攻下,赵已被灭,敌军已无路可逃!大家随我追击剩余赵军!”一时间,营寨内喊声一片。
  陈馀在山上见到此种场景,顿时被吓得心惊肉跳。大营被攻陷,难道是秦军后援来了?那震天的喊声,让他一时间心头大乱。赵军听到营寨内的喊声,也被吓到魂飞魄散,纷纷四散而逃。
  曹参见状,立即率领轻骑上前,切断了赵军后侧的退路。山地之中,赵军四散溃逃,慌不择路,很快便落进了韩信率军部下的包围圈中。
  韩信见状,指挥军队全力发起反击。赵军大败,被全部歼灭。主帅陈馀被杀,赵王歇和李左车被生擒。
  至此一战,又是以少胜多。韩信带兵,以正合,以奇胜,从此声名大噪。全军上下,无不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在赵国东南方向,彭城后方的巨野泽一带,有一个人在随同齐王田荣对抗项羽时败下阵来后,听闻了韩信灭赵的消息,也萌生了想要同韩信共同对抗项羽的想法。
  而这个人,就是彭越。
第40章 存亡之危(2)
  荥阳城中,胡慕在房内急得来回渡步。就在刚刚,她收到了从前线传来的两封战报。一封,是韩信以三万兵力全歼赵军二十万,顺利攻下赵国。另一封,就是淮南前线,项羽命手下大将龙且和项声带领七万大军前去讨伐英布,而英布寡不敌众,被打得节节败退,损失惨重,淮南刚攻下没多久便又失守。
  胡慕在发兵淮南时,千叮咛万嘱咐,告诉英布务必防守为上,减少损耗,只需尽力拖住楚军即可。如此看来,他拖是拖住了,但是却损耗巨大,那些阵亡士兵的数目看得她心头直滴血。
  几日后,身在淮南的英布被龙且步步紧逼,最终不敌,带领残军溃逃回了荥阳。
  英布在见到胡慕之后,还没等胡慕说上一句话,他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开始了声泪俱下的控诉。
  “陛下,臣当初领兵南下,一路战无不胜,收复淮南顺利无比。可那项羽听说臣在淮南,就派他手下大将龙且领兵七万来讨伐臣!”
  “臣谨记陛下所说,要减少损耗,不要主动出击,只需尽力拖住他们一时半刻便可。岂料...岂料那龙且多点设置疑兵佯攻,臣摸不清他的进攻路线,只好分兵防守。奈何兵力稀少,多点布防,只会使每个防守点都脆弱不堪。这才会被龙且寻着机会破城...”
  胡慕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她就是再不懂兵法,也能听出来,英布的重点就是自己给他的兵力太少了。三万大军对阵龙且的七万楚军,简单来说就是三个字:打不过!
  她也知道,英布这幅样子,就是因为淮南失守,兵败溃逃。他害怕被责怪,因此,索性他先表现出无比悲痛,无比自责的模样,再话里话外透露出是兵力太少的原因,不是他英布不尽力,毕竟他攻打淮南的时候也是顺畅无比。这样一来,自己就是再生气,也不好怪罪于他了。
  此时此刻,胡慕只觉头疼无比,英布心里那点小九九她都明白。且不说战场形势本就瞬息万变,给他的兵力稀少也的确是事实。况且,事后责备也本就于事无补。她原本也不会怪罪英布,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英布忽然来了这一出。她生平最怕的就是男人在她面前掉眼泪,英布作为一个武将,生得也是高大魁梧,却在她的面前哭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凄惨无比。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反过来安慰英布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无需如此介怀。”
  英布一边哭一边道:“陛下,那龙且阵前叫阵,说我是叛徒,还说要捉我回去烹了给项羽下酒!”
  那可不,范增都说了要将英布赶出淮南,龙且在阵前这么说,不是正好能够恐吓住英布。他兵败之后,势必会逃到荥阳寻求庇护。这样一来,不就正中项羽的下怀了。
  按照范增的计划,下一步项羽就会来荥阳城要人了,而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英布交出去的。自己从项羽那边挖来的人,倘若因为项羽的威胁就将他拱手送出,这要是传出去,不仅自己这边要人心不稳,此后也没人敢再前来投靠了。
  胡慕一拍桌子,大声道:“岂有此理!”随即,她又一脸坚定地对英布说道:“英布将军,这段时间你只需留在荥阳,跟着朕好好守住荥阳城,只要那项羽攻不进来,你就绝对不会有危险。”
  正反也是要保护好英布的,索性把话说得漂亮点,还能收获一波忠心。
  果然,英布听到她不仅没怪罪自己,还愿意将他留在荥阳,一时间感激涕零,连连说道:“臣一定竭尽所能,哪怕豁出这条命,也要为陛下死守荥阳城!”
  胡慕话虽说得硬气,但是内心还是虚得很。荥阳城的三万守军,加上英布带回来的不到一万残军,加起来不过四万。英布在淮南对阵龙且便已经败下阵来了,若是项羽率军猛攻,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守得住荥阳城。
  英布离开后,胡慕坐在房内咬牙切齿。
  “范增,又是范增!”
  上回到处散布谣言的是他,这回鼓动项羽攻打荥阳的也是他。只要这个人还在项羽身边,他就总能想办法弥补项羽的一些性格劣势,这回,非得想个办法离间他们二人不可。
  正在这时,陈平主动前来求见,胡慕立即便召见了他。
  二人坐定之后,胡慕问道:“如今英布已经溃逃荥阳,龙且的大军占据淮南一带,项羽又在荥阳前线蓄势待发,他们这回是铁了心要攻下荥阳了。先生对当下的局势可有解法?”
  陈平回答道:“臣就是为了此事前来的。”
  “项羽麾下如今最为重要的,便是范增,钟离昧,龙且等人。而项羽生性多疑,好猜忌。倘若陛下愿意赐臣数万黄金,让臣前去买通说客,使其离间项羽和他手底下大将的关系,或可解此荥阳之危。”
  胡慕一听,立时点头同意。陈平原本就是个贿赂大师,离间能手。若能成功离间项羽和他手下大将关系,不消多,只需让范增离开他,那么项羽就会变得好对付多了。
  陈平又道:“英布将军逃回荥阳,不出几日,项羽应当会派使者前来要人。届时,陛下只需让臣前去接见,便可离间他们二人...”
  几日后,果然如陈平所说,项羽派来了一位使者前来荥阳。陈平以隆重的礼仪前去接见,并给那名使者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
  而就在那名使者正要享用之时,陈平却忽然问道:“亚父近日可谓费心劳力啊,要辅佐项羽不说,就连派遣使者这回事,都要亲自操劳。不知亚父此次是有何指教啊?”
  使者顿住了,他反驳道:“我是项将军的使者,不是亚父派来的。”
  闻言,陈平立即敛了笑脸,又命手下收了这一桌子丰盛的酒菜,换上了几样粗茶淡饭,很是不客气地说道:“我原以为你是亚父范增的使者,所以才好好招待于你,没想到竟是项羽的。说吧,你有什么事?”
  那名使者忽然遭此待遇,先是愣住了一瞬,随后脸色立即黑了下来。
  他没好气地说道:“英布是我们楚军的叛徒,如今逃亡荥阳。项将军说了,若是你们不肯交出英布,他必定会率大军亲自前来要人。”
  陈平笑道:“先礼后兵?必定又是亚父给你们项将军出的主意吧。不过,英布如今是我大秦的将军,与你们楚军有什么关系?回去告诉你们项将军,趁早让他死了这条心。”
  使者突遭这般待遇,本就气恼不已。陈平在一边又一口一个亚父亚父,听得他直气得七窍生烟。他立即说道:“既然谈不拢,就不必再谈了!今日之事,我一定会回去全部如实禀告项将军!”说完,使者便甩袖离开。
  陈平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满意一笑。
  那名使者回去后,果然将这些都一五一十禀告了项羽,尤其是自己如何遭受区别对待,陈平又是如何在席间暗暗抬高范增贬低项羽的。
  果然,项羽在听完这些之后,顿时火冒三丈。他最气的不是秦国不肯交出英布,而是陈平对待他派遣出去的使者竟然差别待遇。怒火攻心之下,他立即便去找到了范增。
  范增坐在屋内,听完项羽一通控诉,顿觉无比心寒。
  陈平这一出离间计,非常浅显,并不高明。自己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它的作用对象是项羽,这个本就疑心重,猜忌强的人。因此,便显得格外有效。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便又有一道紧急军情传来。
  巨野泽一带的彭越,趁项羽发兵荥阳之时,突袭了他的粮仓,抢走了三万石的粮食,还接连攻下了好几座城池。
  这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项羽这才刚解决了英布,后方彭越又出来闹事。几段怒气叠加,项羽再也忍受不住了。
  他立即下令,全营停止进军荥阳,调转方向回去攻打彭越。
  听到他要放弃进攻荥阳,范增也坐不住了,他立即起身说道:“羽儿,如今荥阳城唾手可得,你不趁此机会打下荥阳,反倒要去攻打彭越?那彭越是山中盗匪出身,最善游兵。他先前同齐国一起对抗楚国,你不是没有同他对阵过,此人极为不好对付。你有去攻打他的精力,何不专攻荥阳呢?”
  范增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彭越是巨野泽一带的独立军,不隶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在项羽攻打齐国之时,彭越曾经帮助齐王田荣共同对抗过项羽。而彭越此人极为擅长打游击,他一贯奉行“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战术,机动性非常高。倘若项羽要去攻打彭越,就像是在河中徒手捞鱼,还是捞一条极为滑头的鱼。除了吃瘪之外,一点用也没有。
  然而,项羽才刚刚经历过使者那番差别待遇的控诉,此时此刻,范增这番话在他耳中,即便再有道理,在他听来也就只有一个意思:他项羽打不过彭越。
  想及此处,他更加怒火中烧。他对范增大声说道:“荥阳城就在那个地方,又跑不掉,想去攻打什么时候都行!可我若是不管彭越,还不知道他要在彭城打下多少城池!”
  范增也急道:“你不必亲自前去,攻打彭越,你可以派钟离t,龙且前去。荥阳城如此重要,你怎么可以不先行攻下荥阳呢?”
  然而,项羽此时已经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他一意孤行地说道:“彭越我必定要亲自前去攻打,荥阳城交给龙且就行!给他七万兵力,还怕攻不下荥阳吗?!”
  范增看着他如此不管不顾的模样,内心已是由最初的愤怒,满心的恨铁不成钢,渐渐转为满心失望。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明白,项羽这样的性格,不论他的身边有多少能人辅佐,他都成不了大业。
  至此,范增也不再劝他了,如今,自己怕是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好,好。”范增心灰意冷地说道:“你去打彭越吧,荥阳城交给龙且,看他能否顺利攻下吧。”
  荥阳城依山傍水,易守难攻。项羽和龙且原本计划两侧合围,必定能够万无一失拿下荥阳。而今他要去打彭越,就只剩龙且一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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