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填满了爱和美好以后,恶魔又将毁灭与绝望强行填入其中。
路西法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她的脖颈,人类是很脆弱的生物,甚至只要划破她的大动脉,就能很轻松的让她死亡。
而瑞贝卡伸手去拉着他的西装领子,路西法顺着她的力道,膝盖跪在地上,光从窗户打在他的身上,姿态简直像一个救赎者,将她整个人都圈进了自己的怀抱,他们的脸近的几乎是鼻尖擦着鼻尖的地步,她还闪着泪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人类是很复杂的生物,他们的爱远远不如他们想象中的那样美好,是占有,是欺骗,是摧毁,还有破坏……”
“很少会有那样纯粹的,毫无保留的爱,至少我没有见过。”她轻声说,觉得他看她的目光太过炙热,便又垂下眼帘,手还抓着他的衣襟,口吻带着几分嘲弄,“人总是爱自己胜过爱别人,你也不例外。”
“他们因为爱而对我包容,也因为爱而伤害我,路西法,你也没什么两样嘛。”瑞贝卡像在撒娇一般,含糊的叫着他的名字,假如忽略话中那轻蔑意味的话,“你不也一边说爱我,一边强迫算计我吗?”
“我想要……”
“你不要说话,路西法。”她马上打断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的。”
“你之前说,我是你的一部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维多利亚时遇见你,好像一瞬间就把所有的怅然若失都填满了,路西法,我们是相互吸引的。”瑞贝卡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喉间发出微微的一声叹息,“就像是一体两面一样,你知道的吧……”
路西法又把脸凑近了几分,但她微微侧过头,于是那本应落在她唇上的吻便落到了她的脸颊,他一瞬间意识到她仍旧对他怀揣着恨意,瑞贝卡不理他,自顾自的接着说,“爱,弗雷德里克说觉得我毫无感情,可那时候我爱着每一个人,即使心里对此感到痛苦,可我就好像一个容器一样,根本没法去做到怨恨。”
“路西法,你干嘛那么难过的样子?”她又轻笑一声,像过去看戏剧时那样,随意的打量着他的神情,“明明是你让我一点一点拥有这些情绪的。”
“我把你的爱还给你,好不好。”恶魔哑声说。
“除非你现在就想看到我的尸体。”
她坚定而决绝的回答他。
路西法又一次尝到了自己所造成的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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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想写丰县那件事的看法的,但是发现开头插进去有点违和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昨天历史老师说的一席话气到我了,一边说学习历史要辩证看待,然后说自己作为一个丰县人的视角,说什么你也不知道那些女方是被拐卖还是半推半就听到这边生活好过来的,然后还说,也跑了一部分,剩下的大多就留在这里,可能是觉得这边生活还不错,我寻思不就是跑不了或者有孩子了走不了吗?
难道听说商品治秃顶而被骗十万不也是被骗吗?
我感觉这些话充斥着受害者有罪与一个当地人的冷眼。
桑卡拉与切格瓦拉都是理想主义者,真的很伟大,也很孤独,大家可以去看看小约翰可汗的视频。
汉尼拔和瑞贝卡的对话就像是我的理智和情感一样,我真是很矛盾,一方面黑暗的例子看的太多,很失望,一方面又觉得还是又希望的,不能太悲观(其实我还是很悲观……)
第41章 朗姆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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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里没什么真话。”金发的姑娘淡淡的说。
“说谎话是不体面的。”路西法下意识的反驳说。
“所以你对我是有所隐瞒的。”瑞贝卡的脑子此时转的格外的快,她对他很少有好脸色,此刻又是冷笑了一下,“规则,你也知道规则很难打破,可你要凌驾于它之上,要我生个新的‘上帝’,去顶替规则,难道我就不会被规则消灭吗?”
“我会……”
“你能百分之百保证?”她嘲笑他,语气里充满了不信任,在不出所料的发现他的沉默后,瑞贝卡推开他,腿有些发麻,她坐到沙发上,脚尖有一搭没一搭的随着晃动的小腿踢在他的身上。
路西法试图伸手握住她的脚踝,被她皱起眉泄愤一般的重重踢了两下,但并没有什么痛感,他笑了笑,心里觉得她的力道简直像只没断奶的小奶猫。
“快滚。”瑞贝卡又不耐烦的朝他丢了个抱枕,被他一把接住。
路西法站起来,手臂撑在她的肩膀两边,形成一个包围圈,他低下头,轻轻亲了一下她的脸,然后在她恼怒的瞪过去之前消失了。
……
她其实还未想好接下来的生活要怎么办,管家她也不打算再找了,那些东西瑞贝卡自己也能处理,只是并非热爱工作的那一类人,况且这些年过的还算安逸,又处于热闹浮华的名利场之中,于是更加常常觉得那些文件麻烦而且无趣。
然而,名为布洛克·朗姆洛雇佣兵着实让她小小的惊讶了一瞬——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想应聘她的管家。
这专业,不太对口吧……
看着肌肉线条清晰的鼓起,满脸写着打架很猛,但却看不到一点书卷气,或者说是有着渊博学识的男人,瑞贝卡如是想。
“他想当我的管家。”她表面上还端着淡淡的笑意,声音不大不小的,刚好够传到周围人的耳朵里,说出的话在朗姆洛耳朵里颇有几分瞧不起的意味,“你们谁有意见,就和他打一架。”
于是朗姆洛吃惊的看到原本安安静静的做着打扫工作的佣人全都抬起了头,看向他。
“…………”
朗姆洛寡不敌众,在撂倒了一大片人后,自己也被迫躺在了地上,瑞贝卡掩唇小小的打了个哈欠,觉得没什么意思,撑着脑袋思索一会,才开口,“继续做你们的事吧,有人需要去医院吗?”
他下手一开始下手时还有所顾忌,后来发现对面不但身手都是极为出色的特工的水平,下手也远远比寻常人狠,于是也渐渐拼命起来。
她朝他伸出手,朗姆洛犹豫一会,握上去,却被她抽出又在他手背上拍打了一下,瑞贝卡的手仍悬在半空中,见他仍未有所反应,已经有些不耐的蹙起了眉。
电光火石间,朗姆洛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自己爬起来,轻轻握着她的手,像个即将向教父宣誓忠诚的黑手党员一样,小心翼翼的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做我的管家可不是只有打人这么简单的事。”瑞贝卡收回手,懒洋洋的坐到沙发上,“你可以吗?”
朗姆洛挺直了腰板。
她似是嫌弃的扭过头,摸了摸刚刚跑过来的狗狗,随手指了个靠得住的,让帮他先熟悉一下未来的工作。
“……”
“已成功成为巴斯家的管家。”朗姆洛发出消息。
对面好一会没回复
正当他暗自疑惑时,手机又发出振动。
“不好意思,发错任务了。”
朗姆洛打开附件,里面赫然是——“保镖。”
“…………”
他差一点就哭出来。
朗姆洛对着桌子上繁杂至极的一摞颇有备忘录性质的资料,欲哭无泪,发誓只要让他回九头蛇,他保证亲手杀了那个派任务的蠢货。
第二天,曾经在神盾局叱咤风云的交叉骨先生,西装革履的上岗了。
从前巴斯家的管家做什么他不清楚,但他隐隐约约意识到瑞贝卡更多是把他当个跑腿的使唤,上岗不过一个礼拜,朗姆洛把整个伦敦都跑遍了——为了她的突发奇想买单。
她只是张开她那樱桃般饱满红润的嘴唇,抬起那双慵懒惺忪的媚眼,掰着手指头说自己想吃什么了,他便得跨过大半个伦敦城给她去买,然而这并不是最让他崩溃的,而是朗姆洛发现辛辛苦苦的带回来以后,她只尝了一口就兴致缺缺的撂下叉子。
“你吃吧……”
“这不是挺好吃的吗?”朗姆洛忿忿不平的吃完一整块胡萝卜蛋糕,在心里想,这位大小姐挑剔的可怕。
但当他看到她因为尝到满意的食物而微微露出笑意的小脸,亮起的眼,又觉得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进而产生出一种如释重负的喜悦来。
朗姆洛被瑞贝卡拿捏的死死地,并且本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在她家里干了一个月,朗姆洛已经能辨认瑞贝卡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所蕴含的情绪了,他有时候真的觉得英国人有毛病,就像她一样,话要拐着弯的说,好恶也不明显,全要靠人猜,他足足看了三遍有关微表情的书籍才能意识到她垂下眼帘时要么是觉着烦躁,要么是心情难过 。
她没什么耐性是最明显的一点。
有一次他认认真真的和她报备着工作,她一开始还懒洋洋的应声,后来就只是胡乱的哦着,他觉得她实在有点敷衍,就又问,“您听清楚了吗?”
然后瑞贝卡就恼了,重重的放下杯子,“我听见了!你的话怎么那么多?就不能让我清净一会吗?烦不烦!”
朗姆洛露出了错愕至极的神情,觉得她简直是在无理取闹。
她的脾气有时候真是坏的令人发指,偏偏沾了外貌的光,横眉竖眼的指责人时也是那样美,反倒让人没由来的一阵挫败与愧疚感。
他也不敢反驳她,组织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嘱咐他,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要惹她生气,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瑞贝卡·巴斯是红骷髅大人的私生女,可他也多少知道一些她的出身,知道他们绝无关系,组织上又没有需要弄到巴斯家情报的意思,可这不就更奇怪了吗,假如说九头蛇把他放在这里,仅仅是为了保护一个周围不乏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的女士,未免有些大材小用,甚至可以说是多此一举了。
朗姆洛想不明白,但瑞贝卡心里多少知道些,只是暂时还没有想搭理施密特的意思,她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一点预感要发生什么大事,但又毫无头绪,于是只能继续毫无节制的办着派对。
“他怎么又混进来了?”瑞贝卡咬着牙问朗姆洛,视线所及处,夏洛克·福尔摩斯一身侍者装扮,在人群中伪装的毫无存在感,然而那张马脸真是让她印象深刻,连着三天了,每一场宴会她都能看见他!
朗姆洛沉默了好半天,发出质疑,“不能揍他吗?”
“我倒觉得揍麦考夫更容易一点,打他的话……”瑞贝卡也沉默了一会,认真思索着可行性,“别打残了,留点小伤就够了。”
朗姆洛不动声色退到角落里,视线若无其事的从警惕起来的夏洛克身上收回,心里估算着下多大力道合适。
……
夏洛克的脸破了相
华生一边叹着气,一边给他上药,最后终于忍不住了,说,“你到底是干嘛去了?麦考夫不是说让你别在和巴斯小姐有接触了吗?”
“观察她,我在观察她。”他亲爱的合租人回答他,夏洛克感觉伤口处隐隐作痛,但头脑转的飞快,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还有什么比瑞贝卡·巴斯更值得他去研究的吗?一个活生生的轮回者,拥有着久远的记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心情,想要知道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瑞贝卡要是知道了,估计得让朗姆洛把他头拧下来。
她打开地下室的门,看到最里面几张文件落在地上,不由得皱了下眉头,那是上次夏洛克来干的好事,一直没被收拾,她半蹲下身子,捡起来按内容分好了放回去。
然后又从头一一看起
瑞贝卡的手指划过纸张,想起厄克特那时在她身上哭泣,又想起查尔斯在门外苦苦哀求,肯辛顿宫花园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初来时每个人脸上的神情看起来都是那样的意气风发,可是后来在她面前全都是小心翼翼的讨好,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最后又都不可避免的孤独的死去。
她忽然觉得很可笑。
瑞贝卡捂着唇笑出声,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阴森,把刚刚下来的朗姆洛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在阴影中悄悄打量着她,而她笑过后继续看着那些资料,脸上的神情叫人看不透。
“过来。”朗姆洛听见她说,语气听不出喜怒。
他识相的走过去,“小姐?”
“圣诞节要到了,你觉得要怎么安排?”她偏过头看他,语气很平常,好像只是在随口和他商讨而已。
“按往年的?”朗姆洛迟疑的开口试探。
瑞贝卡点点头,看着他手上端着的的盘子,又问,“你在这里当管家多久了?”
他更加不明白她的意思了
“三个多月了……”
“把那些事项都看了,是吗?”她看见朗姆洛点头,深吸一口气,“那你看见这个家里没有人吃草莓蛋糕了吗!从莉莉丝·巴斯到我,没有一个人吃,你瞎了吗?”
朗姆洛缩着脖子,一句话都不敢说,瑞贝卡又说,“还有,圣诞节家里不能出现大面积的红色,你要是连这个都记不清,哪里来的就滚哪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吧?”
“是,小姐。”他意识到她早就知道他是谁派来的了,“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对了。”瑞贝卡又沉思一会,目光落在名为约翰·康斯坦丁的资料上。
“圣诞节之后我要去哥谭。”
“我马上就让人安排。”
朗姆洛立刻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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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淀一模快要考死我了呜呜呜,这章我称之为朗姆洛的冤种日常流水账感谢在2022-02-25 22:51:33~2022-03-31 22:48: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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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感情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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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也确实和往年一样——
的无聊
瑞贝卡到最后连笑脸都懒得端,她今天兴致缺缺,不过难得的坐在钢琴前弹了好一会曲子,他们不太在意她弹的多好,只是为了讨她欢心的奉承。
她腻烦于这种虚假的恭维,也许是因为昨天的失眠,今天她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不知不觉她在伦敦已经六年了,张口是标准的英音,每天喝着红茶,从血统来说,她无疑是个混血儿,虽然她只知道自己的父亲韦德是加拿大人,为她提供X染色体的母本她不得而知——不过她估计她应该是个美国人。
然而从文化层面来讲,由众多人的评价中她意识到自己更像是个纯粹的英国人,即使她有一种英国人很少能做到的坦诚,就像她告诉托尼她永远也不会有爱一样,她的坦诚像把刀子,她很少说假话,但这份坦诚却让人看不透她,多讽刺,这点本该属于美利坚民族的坦率让她却像个彻头彻尾的盎格鲁撒克逊人,像个麦考夫一样虚伪的政客。
想到麦考夫时她愣了一下,她上午让人给他送去了贺卡和礼物,不似去年时她和他坐在壁炉旁吃着查佛,也不似再往年时那样打电话祝福彼此,到底是有些生疏了的,她有些落寂的垂下眼帘,停下手上的动作,然后又扬起一抹笑容,款款起身走向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