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太子抢婚后——晚宁【完结】
时间:2024-04-14 14:39:18

  午时末刻,船只逐渐靠岸,沈灵书走到甲板上,看见熟悉的垂柳,古渡头,瘦湖潋滟,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亲切感。
  垂杨岸边多有贩卖土特产的商贩,往来游人,络绎不绝。
  沈灵书看着熙攘的人群,眉心骤然突突直跳,她美眸一颤,陡然睁大。
  岸边那身着墨衣,负手而立的男人,不是陆执,还能是谁?!
  男人清冷的视线盯在她身上,那张在人群中极为出挑的眉眼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从容自在,势在必得。
  船只稳稳停靠,身后不断有行人从她身边穿过,然她亦听不到任何声音,美眸只僵僵的与他对视。
  “袅袅,过来。”
  陆执阴沉的眸子含着冷意,唇角却含着笑,定定唤她。
第43章 遇刺
  “过来。”
  陆执声音冷清, 又道了句。
  沈灵书美眸盈颤,看着那负手而立的男人,柔弱的身子险些站不住, 双腿泛软, 灌铅似得挪不动地方。
  船客行人走的差不多了,船老板也收工准备封船了, 见甲板上站着个小姑娘,不禁走过去疑惑道:“姑娘,还不走啊?我这要封船了,快下船吧, 扬州城到了!”
  沈灵书骤然被问话, 下意识瞄了眼岸边负手而立的男人。
  陆执眉眼微挑着,似笑非笑, 清冷视线攫取在她身上,如盯上猎物的孤狼, 势在必得。
  心绪翻江倒海间, 她下意识靠近船老板,清浅的语气哀哀道:“老板,您能送送我么, 我初来扬州城,人生地不熟害怕有坏人。”
  船老板上下打量着眼前小女子, 摆摆手:“姑娘别捣乱了,我这下船还要搬货且一堆事要忙,而且听你这扬州口音, 不像是初来啊, 莫要再烦我!”
  沈灵书被无情的赶下了船。
  她看了眼陆执,见他朝自己这般走, 咬唇提了口气,拼尽全力将怀中包袱摔到他脸上,提起裙子就跑。
  “沈灵书!”
  男人狠声唤道。
  风声呼啸,耳边传来了手臂挡住包袱的声音,又传来闷闷的包袱落地声响,沈灵书知道他抬臂挡下了,顾不得再细想,拼命朝扬州主街上跑。
  陆执单臂泄去了包袱的冲力,脸面冷的骇人,再抬眼去看,只能看见少女那娇俏的纤弱背影。
  “救命啊!”沈灵书边跑边喊,眼泪混杂着风声一同咽在灌了霜的嗓子里。
  她跑了没两步,便被人攥住了手臂,沈灵书惊恐回头,拼命想要甩开他的手,可她的力量与男人天差地别一样的悬殊,挣扎了几下,腰身就被他捞住,进而整个人被他横腰抱了起来。
  “混蛋!你松开我!”
  小姑娘又哭又喊,却被他按住了命门,身子一瞬瘫软了下来,凌乱裙摆下双褪夹得紧紧的,害怕他有更骇人的动作。
  相处多月,她身子哪处敏感,哪处碰不得,男人都轻车熟路。
  陆执按着她,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她不乖,他便紧掐玉腰,舌头长驱直入,直捣深.喉。
  怀中女郎身子颤了颤,不可抑地朝后躲,却被他膝盖抵着腰身,另一手按着后脑勺狠狠加深了这个吻。
  牙齿磕破了唇混杂着血腥和浓烈,沈灵书几近窒息,小手拼命去抓他的脖颈,终于甩开他,可脚刚落地便被搂住,转瞬入了他的怀。
  “袅袅,跟我回去。”
  男人的音色很低,很冷,夹杂着低沉的愠怒。
  “你放开我!”沈灵书娇艳欲滴的唇瓣还溢着血,美眸狠狠瞪着他。
  陆执眸子沉了下去,按着她肩膀的手几乎要将她按碎,扯唇道:“孤若不放呢?”
  沈灵书推搡着他,灰扑扑的小脸淌着泪,语气发颤道:“无耻!”
  “来人啊,救命啊!”
  “有人当街强……”
  陆执捂上了她的唇,小姑娘“呜呜”的声音从指缝溢出,两人当街闹的这一出已经引起了不少人围观,不断对他们指指点点。
  “你们这闹啥勒?作孽勒?”
  沈灵书刚要开口却被男人打断。
  陆执面带微笑,手指轻轻替沈灵书别好耳边的碎发,语气温柔:“夫人同我闹了,不愿回家。”
  他那双好看的眼眸似带着受伤,低头诱哄道:“是我不好,夫人原谅我好不好?”
  “你!”沈灵书出言反驳:“我不是他夫人,他是坏人,他在骗你们!”
  围观大娘上下打量了眼沈灵书的衣裙,被扯开的领口,还有那暧昧的唇角,打趣道:“姑娘,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夫君都认错了,你就别闹了!”
  陆执垂眸,眼底满是神情和眷恋。
  “哦,哦,晓得勒,两口子闹矛盾,崩管勒!”
  “哎呦,小郎君这个俊俏温柔,小娘子怎么还跟他闹的勒!”
  围观人群散去。
  沈灵书紧咬着牙关,柔夷渐渐攥成拳,大有鱼死网破的决然:“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杀了我吧!”
  陆执重新将她的身子揽回去,两人交.颈而拥,像一对久别重逢的夫妇。
  男人削瘦的下颌抵在她柔软的脖颈间,仿佛情人温柔耳语,说出的话却令沈灵书心都不已:
  “袅袅不想活了,也不管你那忠心的小丫头了,是么?”
  “她为了你,可愣是半个字都没吐露呢。”
  森寒的语气带着明晃晃的挑衅与威胁。
  晚秋的风乍起微凉,金黄的银杏叶宛若起舞的枯叶蝶,吹得人心惊,也冷的人打颤。
  沈灵书手脚冰凉,不可置信的抬眸仰视着他。
  陆执目光仍旧含笑,虽无言语,可那无言的讽笑,却写满了警告。
  “跟我回去,好好做你的太子妃。”
  “若再骗孤,袅袅,你知道的,孤虽舍不得动你,却不代表不会动其他人。”
  沈灵书水眸噙着雾,泪珠簌簌扑落,小脸不住的摇头:“疯了,陆执,你把采茵怎么了?!你疯了!”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要与我重新来过,你哄我……”
  陆执讥笑打断:“可你先骗了我,不是么?”
  世道如此,沈灵书心知与他算是彻底撕破脸了,再没有什么隐瞒,不敢说的了。
  她扬手给了他一巴掌,美眸挂着泪,唇边呜咽道:“骗了你又如何!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也不稀罕什么太子妃之位,我压根就不想嫁给你!多日以来和你同床共枕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我就是骗你,哄你,想要你放松警惕!陆执,你从来都没有真正考虑过别人,你不配得到喜欢!”
  陆执没躲,仍保持着偏头的动作,怔然的听着她高声辱骂,满口的诛心之词,那冷如寒潭的眸子渐渐变得阴鸷,猩红。
  沈灵书身体打了个寒颤,看着他宛如地狱恶鬼的神情,心中害怕,可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怕的:“你把采茵交出来!不然,你就把我们俩都杀了!反正我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
  小姑娘软音颤了颤,美眸一瞬闭上,身子软了下去,陆执弯身接住了娇躯,将她横腰抱了起来。
  身后凌霄快步赶到,看着殿下抬手击了小夫人脖颈,心中一片寒冷。
  可若殿下再不制住小夫人,再争吵下去,此番私下来扬州怕是会被当地官员的眼线发现,殿下此行未带多少人,大批侍卫精兵还在路上,这几天的安全毫无保障!
  此番秘密出京,过不了多久长公主殿下便会发现,若是不能速战速决,眼看着愈到了年底,迟则生变,不知京中还要有什么样的变故!
  陆执抱着怀中昏迷的小姑娘,径直走向了附近一辆华盖马车。
  辚辚之声响起,富丽堂皇的马车径直朝主街上行驶。
  ――
  沈灵书再度醒来时,杏眸迷蒙的看着眼前床顶,上边刻着描金的春赏牡丹图案,目光移下去,烟紫色的帷幔,房内布置典雅,秀美,处处不透露着此屋主人非凡的财力和品味。
  但却很陌生。
  沈灵书怔然的盯着床榻顶部,努力回想着,杏眸渐渐放大,下意识无声流泪,她终于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了,陆执打晕了她。
  几乎是与此同时,脖颈处传来阵阵酸痛感,她吃力的想要抬起手臂,身子却瘫软着没有力气。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连绵的阴雨,屋内极暗,隐隐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她掀开帷幔,擦了擦哭得湿肿的杏眸,趿着鞋袜便欲朝外走。
  她要去见陆执,她要问问他到底把采茵怎么样了?!到底怎么才肯放她走!
  沈灵书踉跄着推开门,却有两个婢女守在门口,恭敬行礼:“小夫人安好。”
  “我要出去!”沈灵书美眸气愤,大声喊道。
  婢女横在门前,毫无退去的意思,“殿下吩咐过,小夫人您眼下还不能出去。”
  “让开!”沈灵书起身推搡着,可柔弱的身子不堪一击很快便被架着扶了回去。
  这两个婢女竟然会武功!
  沈灵书重新坐回床榻,蜷缩着膝盖将脸埋进去,肩膀无声的颤动着。
  任思绪渐渐沉浸,下跌。
  她该怎么做?
  陆执将她圈禁起来了,可她好不容易逃到扬州,她还要去报仇,还要去找外祖母。
  她离家这么多年,外祖母一定很想念她。
  她想家了,想阿耶,想娘亲,想回到从前……
  泪水模糊视线,她心中愤恨,却又产生一股无力感,她恨陆执!凭什么他从来不顾着别人的意愿胡作非为,想怎样就怎样!
  沈灵书越想心越乱,任凭那双泪眼朦胧,模糊,直至看不清事物。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淡淡低沉的声音:“醒了?”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阴雨天将屋内照得视线昏暗。
  陆执皱起了眉,随意抬起了手指,身后婢子顿时心领神会,进屋点起了灯。
  暖融融的光线瞬间将屋子照亮,也让他看清床榻上缩成一团的小可怜。
  陆执唇边噙着笑,抬步走到床前,大掌熟稔的拉过她的小手,语气诱哄道:“还哭呢?”
  沈灵书抬眸,湿肿的杏眸噙着泪,看见男人那伪善的笑容,她恨得压根痒痒,想也不想,抬手又扇了他一巴掌,唇边呜咽道:“卑微!小人!你混蛋!你放我走……”
  陆执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白皙的面皮上渐渐浮现红色的印子,却更将他那削挺的面容衬托的禁.欲,阴鸷。
  他解开大氅的带子,放在了一旁,露出剪裁妥帖的玉带锦袍。
  沈灵书惊恐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陆执眉眼似笑非笑,去解那玉带:“新婚夫妻,还能做什么?”
  沈灵书身子朝床边靠去,咬唇狠声道:“谁跟你是夫妻!你做梦,我这辈子也不会嫁给你!”
  她越是愤怒,他便越是淡然。
  一个居高临下,一个仰止羞怒。
  陆执捉住她的小手,那雪白柔夷在他掌心拼命的挠,刮,却被他扣上十指,按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他另一手扯碎了她身上的小衣,浅碧色的肚兜呼之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因哭得太凶透色淡淡诱人粉色。
  灯火葳蕤,烛影下的美人梨花带雨,更添了几分别样的风情。
  陆执滚烫的身躯贴了上去,结实紧致的臂膀将她的手腕缚得死死的,膝盖别开那雪白软嫩的细.褪,力量霸道至极。
  沈灵书别够脸,眼泪不断溢出,嗓音哭得低哑:“我恨你!你就算得到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你贵为太子,却也有爱而不得的事,你真的可怜!”
  “可怜么?”
  陆执低低笑着,俊脸看向那一张一合,翕合的唇瓣,毫不吝啬的压在了冰肌玉骨的玉躯。
  他吻着她的唇,又去咬着她的耳瓣,吐息滚烫,百般花样,那娇软的身子渐渐有了反应,微微拱起。
  陆执舔舐着那饱满的唇瓣,挑着眉梢:“袅袅是我的,还要分身和心?”
  “无耻!”小姑娘愤恨的向抬起膝盖踢向他,却被男人脚踝别住,分得更开。
  “你怎么说孤都认了。总之,你是孤的妻。上京,扬州,天涯海角,你都休想离开。”
  陆执放完狠话入了进去,音色沉了下去,带着难捱的喘.息声:“孤要你就这般看着,你到底是如何属于我的。”
  沈灵书咬唇呜呜直哭,可他力气甚大,连手腕都被他按了一圈红印,她分毫动弹不得。
  体内那股酥麻的反应渐渐涌了上去,她面露羞恼,更是不耻自己不争气的身子,一会哭一会骂,一会呜呜的咬着他的肩膀。
  雨声渐渐浓密,吹打着蕉叶发出“啪啪”的声响,半绿半黄的叶片被细密的雨珠拍大的摇摇晃晃。
  烛光摇曳,帷幔浮动着,分不清是雨声还是水声,亦或是那情不自禁的哭啼声。
  夜半时分,男人方才力竭叫水。
  小姑娘昏昏沉沉,连哭喊的力气都没了。
  陆执抱着她从净室出来,披着宽大柔软的巾将那娇软的身子擦了一遍,青紫色并着吮出血珠的红痕,皆是他留下的“惩罚”。
  沈灵书背对着他,不施粉黛的脸蛋似是昏沉睡去。
  陆执拍了拍她的臀.部:“别装了,袅袅,孤有话问你。”
  被戳的身子骨一动不动,浑然漠视,听不见一般不搭理他。
  陆执转了转手腕,语气低哑:“袅袅,孤不是每次都有耐心。”
  话音未落,小姑娘从床上爬起来,美眸瞪着他:“你放我走!”
  “不可能。”男人想也没想回绝道。
  沈灵书冷哼了声:“那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也休要从我口中问出什么!”
  陆执拉过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掌心。
  沈灵书很排斥他这样的动作想抽走,却被他按着手腕,稍一用力,她便唇边轻溢出声:“嗯……疼……”
  沈灵书深深吸了口气,在一起时没事儿便要把的手放在他的掌心,这人是不是有病!
  陆执却是瞧她这眼中含泪,柔弱又倔强的样子,越看越爱。
  他欺进身,又想去吻她。
  沈灵书身子退了退,凶着一张脸,打断了他的动作:“你到底要问什么?”
  陆执眉间含着笑,低头拨弄着她水葱一般的指节,声音暗哑:“袅袅乘船到江南一带时,可觉察到有人跟踪?”
  指节传来酥麻的感觉,她身子微微颤了颤,咬唇道:“跟踪?除了大名鼎鼎的太子殿下,还有谁会跟踪一个弱女子?!”
  他也好意思问?
  她真的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陆执道:“除了孤的人。”
  “除了你……”沈灵书被他问得一怔,思索间她突然脊背一凉,有种不敢的预感。
  沈灵书美眸陡然转向窗外,一股从天灵盖到头皮发麻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她眼睁睁看着那银色的精铁箭头射向自己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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