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太子抢婚后——晚宁【完结】
时间:2024-04-14 14:39:18

  祁宴低着头,小姑娘微微仰起头与他对视,两个人不知道说到哪里,干脆站在原地不动继续说,一副相见恨晚之感。
  沈灵书心中迟疑着,她回去后要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月菱姐姐。
  姐姐和祁大人的婚事虽得了圣人允准,可为了姐姐清誉到底还是没传扬出来,才让祁国公主误会。这若是两国朝见时,祁宴大大方方提出来,那为着两国和气,圣人是应还是不应?
  不成,这绝对不成。
  “殿下,还请快些走吧。”沈灵书说完这句话便觉得身侧有股阴恻恻的风,手腕被一股蛮力拽了过去。
  她娇呼一声,吃痛抬头,却看见陆执那张俊朗,阴沉的脸。
  “太子殿下。”她唇边轻喃出声,随后视线绕过他,“林窈妹妹呢?”
  陆执眼睑微垂,几乎咬牙,“上车。”
  沈灵书挣扎着想抽出自己的手,可却无济于事,她目光四处看向周遭,有些心虚,小声道,“殿下,松开。”
  陆执冷冷道,“不想更多人看见就随孤上马车。”
  沈灵书顿时老实了,埋着头,不去看他愠怒冷冰的神色,身子乖顺的跟他上了马车。
  祁宴对着两人的背影,眉宇闪过一丝促狭之色。
  他离得近,自然看见了太子眼中的占有欲。同为男子,这等情愫他不会不知。
  只是听陆运说,与太子有婚约的是马车那位林三姑娘,可怎么看着,太子喜欢的也是林二。
  这大邺的风气,竟这么乱?
  不过他此行已颇有收获,只待揭开谜底那一刻。
  寻觅了多年,两年后他再度折返回来,怎么也不可能放弃,即便这答案要他交换,去付出一些昂贵的代价!
  马车上,太子一言不发,只闭眼靠向身后软枕,闭目养神。
  沈灵书局促的坐在他身边,杏眸时不时瞥着他,咬着唇,有些不安。
  她小手时不时勾着衣袖,交缠弯绕。
  衣料OO@@的声音听得陆执微微皱眉。
  沈灵书顿时停下了动作,她知道他喜静,也知道他满身伤痕,隐隐作痛,很累很累,她不应该再惹他不悦了。
  女郎乖顺的挪开了刚贴过去的身子,静静靠着马车另一边,杏眸出神的盯着窗外。
  看着看着,心头涌过一丝委屈。
  她明明是听祁宴说正事,甚至还听到了一些消息。她没有一丝越矩,更没有对陆执生出一点不臣之心。
  她低头看着自己红了一圈的手腕,想起他在祁宴面前不由分说的专横样子,眼泪便不争气的落了下去,“吧嗒”一声砸在手背上,迸溅成几瓣。
  经历了很多事儿,她以为她的心境已经很坚强了,可在陆执面前,眼前两人相顾无言的样子,仍能教她委屈落泪。
  小姑娘咽了咽喉咙,想试图憋回去,可越是这样她越是难过,泪水争先恐后的往出流,视线模糊成一片,她也不敢抬手擦,怕旁边的人看见笑话她。
  可那又轻又细的啜泣声还是引得男人睁开眼睛。
  陆执瞥见小姑娘脆弱起伏的肩膀,哭肿的杏眸,某些压抑的破碎声,他叹了口气,手臂将那细软的腰肢捞了回来。
  男人熟悉的龙涎香混杂着淡淡体温将她包裹,可沈灵书却越哭越凶,埋着头掉眼泪。
  “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低哑疲惫的嗓音带着温声的哄,是陆执少有显露的柔情。
  沈灵书别过脸颊,难过的蹙起黛眉。
  陆执将人搂在怀中,修长分明的指节轻轻拍着她纤弱的脊背,温声道,“好了,是孤不好。”
  他终于舍得哄自己。
  沈灵书心头的委屈消散了些,可仍旧不肯放过男人,闷闷的声音可怜儿见的,“殿下是太子,太子怎会不好?”
  陆执下颌贴近了些,高挺的鼻梁不可避免的陷入她的颈窝中,小姑娘身上的气味钻入他鼻中,香馥诱人。
  “袅袅。”他哑声唤。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祈求的意味。
  沈灵书擦了擦眼泪,别过脸颊,却被两根手指捏着下巴,下一瞬,那薄唇便咬了上来。
  陆执吻的很重,顷刻便掠夺了她所有的呼吸,她的身子诚实的瘫软在他怀中,任那修长的指节撩开了腰肢上的细带。
  冰凉似玉,小姑娘忍不住双褪发颤,柔夷连推她胸膛的力气都没了。
  时而缓慢,时而急促,她羞涩想去阻挡那作恶的手,却被他另一大掌将双手缚在腰后,身子失衡,摔在了身后松软的垫子上。
  微风徐徐,时不时撩开车帘一角,车厢内的光线忽明忽暗,带着撩人的暗示。
  沈灵书红唇微肿,“不行。”
  橙色的日光落在她凌乱的发丝上,衣襟松垮,露出雪白纤细的锁骨,上边还被恶意的擦过一抹绯红。
  这声甜哑的拒绝,怎么看,都像在邀约。
  这具雪白松软,背过双手的娇.体看得陆执心潮澎湃,手臂上青筋凸.起。
  试问,猎人看见猎物,哪有放过的道理。
  “那袅袅还气么?”他吐息幽微,眼底深邃,指节清浅,放慢了速度。
  沈灵书轻咬着唇,压着嗓眼里呼之欲出的娇.音,颤颤摇头,“不气了。”
  “不气了?”他微微挑眉,动作粗重了些,沈灵书顿时呼吸一紧,下意识夹.住。
  她瞳孔璀璨,漂亮的不像话,比如三年前的青涩,增添了分恰到好处的妩媚,教人望着她的眼睛时,难免沉醉。
  陆执同她对视了几息,便控制不住低头去吻她的唇,“可我还气着。”
  他环住她的腰,肆意揉搓着,又紧紧桎梏住腰间软肉,看着她通红的小脸,毫不客气的狠狠掐了两下。
  情到深处,沈灵书小手攥紧他的衣角,如花瓣的指节紧紧蜷曲着,又骤然松开。
  浪潮余韵,令她咬唇忍不住发抖,脆弱的可怜。
  陆执抚摸着她微微发颤的肩膀,听到耳边细碎的破.吟,略不满将她狠狠搂紧,“还跟他说话么,嗯?”
  男人力气很重,她觉得她身子都快被他揉碎了,心跳快得她只能张唇费力喘息着,断断续续软.吟道,“不……不会了。”
  陆执唇角扬起笑容,恶劣又迷人,“袅袅,马车不隔音,你小点声。”
  沈灵书又羞又臊,慌忙捂着唇,将小脸埋在他颈间,闷闷的骂了句,“坏蛋。”
  陆执毫不吝惜的照单全收了,说他坏,他也认了。
  失去袅袅的三年里,他改了许多,怕伤到她,怕被厌恶。
  只是看见她和祁宴那样亲密的交谈,他克制不住的便想发疯。
  两人各自平复着心跳沉思着,车厢外传来凌霄的声音,“殿下,相府快到了。”
  沈灵书急忙抬头,“殿下,我想进宫。”
  “哦?”
  陆执挑眉,玩味道,“东宫?”
  男人轻佻疏离的眼色,桀骜风流的恰到好处,看得沈灵书微微失神,她顿时收回视线,轻音纠正道,“我想见大公主。”
  陆执淡淡“嗯”了声,他也要去找长姐确认一些事情。
  “回宫。”太子吩咐道。
  凌霄听到了授意,挥缰的手重新扬了起来。
  辚辚之声再度响起,沈灵书突然想起祁宴的话,她顿时将刚刚所谈给陆执复述了一遍。见陆执沉默,她有些谨慎问道:
  “殿下,我总觉得祁宴所谓的替祁国公主探底是幌子,祁大人的来历,是否和祁国有关?”
  陆执把玩着她的素白指节,眼底隐隐浮现出清晰的答案,“孤听闻,祁国十三年前册立太子大典时发生谋逆叛乱,册封礼上,亲卫护着那位准太子从密道逃走,自此失踪,下落不明。”
  沈灵书杏眸凝了凝,祁时安,祁宴,他们都姓祁。
  大邺的祁姓更是少之又少,她在江南,上京城中都不曾听闻。
  她忍不住低声道,“殿下,您是说祁大人……”
  “他是祁国失踪的那位皇子?”
第72章 风雨
  两人沉默着, 车厢外传来凌霄的声音,
  “殿下,宫门到了。”
  陆执眼底沉凝, 拉着她的手, 侧身啄了啄她的唇,“东宫的轿撵在外面候着, 袅袅体虚腿乏,乘轿撵去找长姐吧。”
  温热湿润的触感让她微微垂下眼睫,体虚腿乏。
  因何腿乏,他这个始作俑者倒是一点也不谦虚。
  小姑娘被这直白露.骨的话语羞的声音轻颤, “殿下不一同去么?”
  陆执环着她的腰, 片刻也不离,声音暗哑, “孤去一趟鸿胪寺。”
  沈灵书点点头,犹豫了下还是婉拒道, “我坐殿下的轿撵被人看见不太好, 我自己去吧。”
  陆执亲不够,干脆将她身子抱着放在了自己膝上,下颌贴在她的颈窝处, 嗓音缱绻慵懒,“那让凌霄陪着你。”
  他吐息的声音很轻, 透着蛊惑人心般的隐晦,令沈灵书的肌肤起了一层绯色战栗,她轻别过了脸颊, 只觉得微微发痒, 有些抵挡不住。
  太子近卫陪着她,落在旁人眼中, 也足够传一些有的没的闲话。
  可她知道,陆执已经让步了。
  她若再拒绝凌霄陪同,恐怕陆执就要亲自送她去了。
  陆执陪她在御花园走一圈,沈灵书闭眼想想那场面都觉得咂舌,第二日朝廷上定有文官上谏指责太子,说不好,宰相府也要跟着被戳脊梁骨。
  “好。”她一口应下。
  陆执低低“嗯”了声,手臂却没有松开的打算。
  “殿下?”沈灵书拗不过他沉过来的力量,只得小声的唤他。
  男人食指抵着她的唇,不轻不重的碾压着,看过来的视线隐晦又暧.昧。
  小姑娘杏眸一怔,旋即化成了星星点点,唇边抿了抿,浮现了两个小梨涡。
  她从未见过眼前这般的陆执。
  仿佛,有点,粘着她?
  沈灵书顿时激灵一下,摇了摇头。
  他为太子,又生性冷淡,周身总是冷冰冰的,拒人千里。行起事来,向来眼神比动作还冷。
  她神思间,陆执食指悄无声息探入贝齿,他的指节修长带着薄茧,摩擦着口腔软肉,让她有些略略吃痛。她的唇又生的小,瞬间被填满,令她的腮帮不由自主的鼓成一团,男人恶劣的捣了捣,看着她美眸染上一丝靡.丽,软嫩的身子无力的伏在他肩上,这才作罢。
  “走吧。”陆执低声道。
  沈灵书被他折腾了一番,忍不住轻喘着气,平复心跳,潋滟的美眸瞪了他一眼。
  陆执衣袍渐渐撑起,音色也变得低哑,“怎么,不走?再不走,孤可舍不得了。”
  沈灵书看着他白皙的脖颈隐隐泛起了红晕,凸着青筋,顿时从他身上弹起,慌张了下了马车。
  车外空气流畅,吹散了她脸上的通红的燥热,她试着迈开脚步,却觉得一抹凉润顺着汩汩流出。
  她被这羞涩的触觉恼红了脸颊,又不好找那始作俑者算账,便只得硬着头皮朝前走。
  凌霄看见马车帘后主子的示意,顿时抱着剑跟上。
  陆执也下了马车,改道去了鸿胪寺。
  沈灵书走到一半才想起,若是祁宴只是拿祁国公主当幌子,目的是祁大人,那么她去找月菱姐姐说这件事儿就有点不对味了。
  但是毋庸置疑,祁大人现在的身份确实存疑,这件事姐姐还不知道。
  陆月菱和离后便一直住在朱雀大街上的公主府,因着明日夏苗才被嘉元帝叫回了宫中,方便一同出发。
  月璃宫虽不住人,可还是有宫人一日三遍洒扫,布置也和公主未出阁前一半无二。
  沈灵书进院时便听见檐下风铃“叮当”作响,海棠树下,公主倚在身后美人榻上,一身绯红宫装,肌肤胜雪,怡然自得。
  “月菱姐姐。”
  女郎熟悉的声音响起,陆月菱睁开凤眸,略惊喜道,“袅袅,你来了。”
  沈灵书看向公主身后的侍女,抿了抿唇“姐姐,我有话对你说。”
  陆月菱坐起了身,屏退下人,朝她道,“怎么了?”
  风声从耳边钻过,沈灵书犹豫了片刻,还是娓娓道来:“姐姐,有关祁大人的身世……”
  “太子殿下金安。”
  话茬刚开了个头,院外传来宫人的请安声。
  两人顺着声线看去,垂花门初多了抹金线绣四龙团纹的袍角,黑色长靴,步伐沉稳,与陆月菱如出一辙的凤眸,沐浴着晨光,说不出的清隽俊美。
  “阿弟?”
  陆月菱有些迷惑,怎的,这今日一个两个都来找她?
  “殿下万福金安。”庑廊下的宫人还未走远,沈灵书谨守着规矩,弯身行礼。
  “起。”陆执声音寡淡,目光看向陆月菱,“长姐,孤有话问你。”
  陆月菱美眸眨了眨,这两口子今儿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阿弟也要来同她说祁郎有问题?
  她将食几上的茶点挪了挪,眼神示意,“袅袅,你现在这等我。”
  沈灵书颔首,想必陆执要说的事儿比她这个,更为重要。
  内殿里,三足金乌香炉燃着淡淡的清水香,香线幽微,姐弟二人站在窗边,楹窗半掩着,透出些许清凉,忽地天色阴沉下来,乌云翻卷,竟有落雨之意。
  陆执看着窗外天色,漆黑的眸涌动着一丝晦暗的沉重,他问道,“长姐,姑母手中是不是祖父留下的军队?”
  陆月菱一怔,美眸缓慢转向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阿弟怎么知道?”
  大邺皇室祖训,若中宫嫡出为龙凤胎,则皇女接手圣祖暗卫军,以备将来储君之位变动,有备无患。若中宫只出嫡子,则在宗室中挑选一位刚出生女婴由长公主亲自抚养,教养品格,以执掌此秘传,确保王室血脉不动摇。
  当年元后生下双生子,陆月菱及笄后便被嘉元帝带入密室,继承大邺祖训,此事陆执全然不知。那军队的所在也只有姑母知道,但是前些日子姑母把号令暗卫军的令牌给了她。如今,阿弟怎么会这样问?
  那厢,陆月菱的反应恰恰证实了陆执那个梦是真的,而非虚无。
  他食指捏了捏桌边,那么三日后,陆运和萧后就要动手了。
  想起前世自己毒发身亡,姑母葬身火海,长姐被囚禁在公主府,祁时安带着秘信生死未卜,大邺岌岌可危,百年江山落入贼人手中……
  陆执俯耳,压低声音,嘱咐了几句。
  陆月菱美眸颤了颤,显然接受的有些艰难,可不过须臾,她便却迅速镇定下来。
  她乃天家公主,自幼受父母宠爱,民间爱戴,有着尊贵的地位和无上的体面。可她也深知,肩上也有自己背负的使命。无论何时何地,皇室命脉至高无上,大于一切,哪怕牺牲些什么,那也是她的宿命。
  话到最后,陆执顿了顿,眼神有些悲悯,“长姐,若祁时安真是祁国当年行册封礼的那位太子,那么祁宴此行,便是冲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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