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法老的妻子——喵喵吃大鱼【完结】
时间:2024-04-20 14:36:00

  对于图特摩斯的安排,九溪非常愉快的接受了。
  因为算算时间,她要开学了,
  回到华丽整洁的厅殿里,九溪去案几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座厅殿外面的守卫极度森严,导致里面根本没有值守的侍从,平时送餐打扫卫生等日常事物都是指定的贵族阶层接班人在做。
  所以这种安静的环境,较之前在宫里那些闹腾的日子,更适合她来尝试回去的办法。
  到了晚餐的时间,图特摩斯这里还在忙碌,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派人给梅里特拉传话,让不用等他用餐。
  得到消息的九溪也不扭捏,一番好吃好喝之后,就像往常一样沐浴梳洗,然后躺在榻上,开始酝酿情绪。
  闭上双眼之前,她再次望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华丽厅殿,心底萌生出一丝不舍。好歹在这蹭吃蹭喝蹭住了这么久,也没给他回报什么,就这么不吭不哼的走了,未免太不地道,她打算起来给图特摩斯留上一封信。
  妖娆的火焰把整个厅殿照的金碧辉煌。
  走到米白色的大理石书桌旁,九溪拿着图特摩斯常用的芦杆笔,望着泛黄的莎草纸,她才发现自己还不会书写这里的字体。
  心头涌起一阵愧疚,九溪只好作罢,回到榻上,继续酝酿。
  当屏弃所有杂念,全身心的集中意念,汇聚成一个最主要的心愿——回家后,在泛着点点白光的黑暗中,就像来时一样,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出现,由远至近并将她吞噬。
  在渡过一阵无边的黑暗后,一阵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传来。
  ***
  “哎,你看……手指动了……”
  一句熟悉的语言传来,九溪木然的动了动手指,感觉一道凉意在身体的血液里流动。一阵莫名的钝痛自脑海传来,她艰难的睁开双眼,望着上方一片白乎乎的方形穹顶。
  “九溪,我的宝贝,你终于醒了,妈妈以后再也不逼着你学习了。”一阵啜泣应景的传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妈可怎么活得下去啊。”
  头很痛,连带着心底也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疼。
  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她看着干净的病房内,一道道朦胧的影子渐渐清晰,“妈妈,爸爸,我……”
  “傻孩子,妈妈以后再也不逼你了。”温婉干练的叶倾喜极而泣的拉着乔生的胳膊,看着终于醒来的女儿,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幸好一楼你李叔叔家的阳台上搭了个棚子,不然……让我们怎么活下去啊。”
  这什么情况?
  九溪有些懵逼。
  她记得他们全家从开罗回来后,爸妈给她报了个补习班。她上了几天课,感觉没必要,就跟父母如实反映。
  可是父母没听,以为她在耍滑犯懒,便坚持让她去上。
  意见未被父母采纳,她心里非常憋屈,就在那天晚上做完作业后,闷闷不乐的站在窗台往外看。然后……然后,就是眼前这个情况。
  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躺在医院里?
  她有些不知所措。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小棉袄终于醒来,乔生这些天的煎熬终于告一段落,现在他心里格外的开心,但仍有余悸,“闺女,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啊,跟爸说!”
  懵愣的看着哭肿眼睛的妈妈和愁眉舒展的爸爸,九溪心里一团迷雾,还是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见一屋子的长辈,几个相好的小姐妹和同学,她便安抚起大家,“我没事的,也没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就是浑身有点疼。”
  她的话音刚落,病房里便响起一阵欢呼。
  安慰的,喊医生来检查的,感谢医生的,交头接耳的络绎不绝。
  而这一天,距离她高一开学还有三天。
  ***
  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到空旷华丽的厅殿,图特摩斯像往常一样去沐浴洗漱,之后走到床榻前,掀起白色的薄被,却发现榻上空空如也。
  那个可人的娇弱王妃没在。
  心底升起一丝不安,他在屋里仔细的找了一遍,没有发现那道熟悉的身影。
  仿若一盆冷水浇灌在身上,少年愣怔在原地,大脑有那么片刻的空白。下意识的走到殿外,问外面守卫的侍从。
  侍从们说,没有看到王妃从殿里出来,应该一直在殿里。
  一股不祥的预感钻入脑海,少年心头一紧,步履匆匆的离开厅殿,到他认为能找到她的地方走去。
  结果……
  渺无音讯!
  夜晚的凉风刺骨,失落的少年法老漫无目的的在暗夜中徘徊了许久。
  从开始的焦躁担忧,到害怕失望,乃至目前的绝望。
  尽管心里仍然存有一丝希望,但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她把他抛弃了,没有任何征兆的离开了。
  一种难以言说的疼痛像一把锋利的刺刀,一下一下的,割掉他那颗刚刚燃起的热心。
  飞沙伴着寒风,拂过那张失魂落魄的脸庞,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
  她想走,尽管直说便是。
  为什么要选择如此冷酷的,不辞而别的方式离开?
  他想不通。
  那一晚,少年法老彻夜未眠。
  想起她的不辞而别和刚刚幡然醒悟的努力,他的眼眶便时不时的朦胧起来。
  自那一日的太阳升起,图特摩斯敛起了所有的希望和柔情。
  白天宛如不知疲倦的修罗,给管辖的所有将士制定了一系列魔鬼式训练计划,并积极投身于计划中的各类训练活动。除了训练,还时不时的组织一些大型实战演练,在演练中发现问题,改进问题。
  晚上回到厅殿后,褪去一身的疲惫,也难掩眉头的失落和心底的孤寂,夜夜靠着红酒才能入眠。
  与此同时,梅里特拉的名字成了梅沙里的一个禁词。
  谁都不能提起。
  凭着几场实力碾压众将领的实战演练,少年法老在他二十岁那一年,凭借罕见的组织天才和足以服众的骑射水平等才华,慢慢的笼络了一批只忠于自己的军队——阿努比斯军团。
  这个名字,就如他曾经孤身一人从那段灰暗落寞的生活中走出来一样。
  置之死地,方能后生。
  每当有大型巡游活动的时候,出于当时的共治承诺,赫雀瑟都会象征性的将慢慢长大的图特摩斯召回底比斯。
  在神庙祭司的安排下,他们会同乘王船,沿着尼罗河沿线,共同了解每个城镇的风土人情和治理情况,分享各自的心得感悟。
  图特摩斯身上不愧流淌着尚武家族的血液。不过才三年的历练,他已经慢慢的蜕变成一个合格的王者。
  本身相貌出众,体型强健高挑,在所有的公开场合,他能游刃有余的放下身段,让权臣和民众尊崇膜拜。却也因此,他那与日俱增的实力,让已经稳坐法老宝座的赫雀瑟渐渐的嗅到了危机的味道。
  那一年,她三十七岁,他二十一岁。
  在梅里特拉离开的第五年,王后尼芙鲁拉因为心疾复发,祭司们回天乏力,年纪轻轻的她便跟着父亲的步伐,去了尼罗河西岸的永生世界。
  随着尼芙鲁拉的撒手离去,无所顾忌的图特摩斯着手精兵强国,笼络权臣。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赫雀瑟也在瞬间苍老,性情开始阴晴不定,日夜提防那个她一手养大的老虎。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因此慢慢的发生了变化,渐渐的有了裂痕。
  ***
  从医院出来后,看到憔悴许多的父母,九溪决定用优异的成绩和积极的学习态度来回报他们,证明自己。
  从那之后,叶倾和乔生也不再强迫她去任何的课外辅导班。
  所有的学习,生活和社交由九溪自行安排,拿捏不定的时候,再来找父母商量,给了她充足的尊重和自主权。
  高中三年,是少男少女早恋的爆发期。
  因为常年跳舞,九溪的身材和相貌极为突出,被同学们亲切的奉为校花级人物。每当有人向她表白的时候,她总是会莫名其妙的陷入深思,然后斩钉截铁的拒绝。
  有时候看到成双成对的小情侣从身旁路过,她也会流露出一些羡慕,但也仅仅限于表面的羡慕。
  在她克己自律的情况下,三年紧张又充实的高中生活顺利结束,她考上了一所心之所向的大学。
  在同居当道的社会环境下,九溪依然孤身一人。
  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对于那些向她表白的人,她没有任何感觉,还极度排斥。所以,只好把精力时间放在各种学习和考试上。
  大学毕业后,她又一鼓作气的参加了研究生统考,准备继续读研。
  时光匆匆,九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到了二零二零年,主修经济学的九溪已经毕业,开始面临择业问题。她本身就在资源非常集中的上*京,关于职业规划,她有三种选择:自主择业积累经验,继承家业,或者参加国*考服务社会。
  经过一番权衡,她决定参加国*考,服务社会。
  ***
  “不好了,不好了!”
  一片无尽的黑暗中,两道若有似无的白色影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睛,“被神选中的人,丢了!这可怎么办?”
  “我们不是在她身上做了记号吗?”
  “对对对,你看看,把我急的都给忘了。”
  “与一代帝王的契约,哪能说断就断呢。让我看看她在哪,别着急啊。”其中一人边说边翘起兰花指,一番快速的掐*算后,定眼看着跟前那道白色的影子,“幸好给她做了记号,人还在上京。”
  “那让他们怎么重逢呢?”听说人没走远,原本着急的老者便捋了捋自己的白色胡须,稳了稳思绪,若有所思的说道:“那种禁术只能使用两次,她倒好,一次性给用完了。契约还没履行完,她就跑了回来,可是会有惩罚的。”
  “这些我们就不用管了,我们的目的是让他们重逢,至于更大的代价,就看她个人造化了。”
  “你说说这些小年轻们,不敬天地因果。本来挺简单的事,现在倒好……”白胡须老者一边絮叨,一边和对面的影子一起,掐着兰花指在暗夜中画了一副笔画繁杂的图案。
  待图案在夜空中渐渐变成带着金色光晕的图形后,他们又将这个散发着金光的图形抛向了无边的空中,“万物有万物的规律,去吧。”
  ***
  现场核验完报名考试的材料后,九溪驾车赶去父母的公司实习。
  下午三点多,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整体交通路况都很通畅,所以她把油门踩的也比较猛。
  出了三环匝道口,继续往市区方向走的时候,一辆重型翻斗车突然从后面猛地窜了出来,跟她抢并不宽敞的道路。
  吓的九溪赶紧转动方向盘让路,不料车速过快,冲破护栏,与对面驶来的车辆“砰”的一声,撞在了一起。
  随后,九溪看到了一片狼藉的现场。
  她满脸是血的躺在驾驶座上,路道后面的各式车辆也因此迅速的堵成了一条长龙。
  见前方发生车祸,好心的路人开始拨打120电话,一边报警,一边帮助维持现场秩序。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起来,场景在瞬间转移,她又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的天空一片昏暗,悬挂的太阳不再发光,一切物种的颜色暗淡无光。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她想问路,却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木讷,没有清晰轮廓的。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啊啊喔喔发不出任何声音。
  无助和绝望充斥了身体的每个细胞,她就像个没有引力的漂浮物一样,在一片黑暗的世界中,无休止的徜徉。
  而因黑暗滋生的恐惧,也让她渐渐的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第11章
  【马甲换了】
  【马甲换了】
  一阵节奏有序的颠簸传入感官系统,昏昏沉沉中,两列盛装前行的队伍和几颗枝叶繁茂的绿色植物模模糊糊的进入眼帘。
  “赫拉大人,我们到枯井绿洲①的梅沙还有段距离,前边有一个绿洲,请下令让队伍休整一会儿。”
  一道低沉的磁性声音传入耳中,有些萎靡的九溪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明亮世界,和白色纱幔外那个冲她说话的陌生男子。
  他身穿棕色束腰铠甲,颈戴一条绿松石串成的多层环形项链,手持一把刻着徽章的短剑。一头漆黑的短发下,古铜色的俊脸上镶着一双乌黑的浓眉大眼,整个一法老村艺人③的装扮。
  出于礼貌,她疑惑的注视这位陌生的年轻男子,“刚才你说什么?”
  这话一出口,九溪就愣住。
  因为她听到她刚才说的话和眼前这位男士说的话,是一种她从未接触过的语言。从未接触过,却能无师自通,有些诡异。
  斯图雅纳闷的将刚才的要求再重复一遍。
  九溪蹙眉,“我是…赫拉?”
  “难道不是吗?”斯图雅从那双微蹙的秀眉下,看到了赫拉一脸的惊讶。不由得在心里嘀咕起来,前天她还在神庙里趾高气昂的,怎么今天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见对方生出质疑,九溪慌忙转移视线,向别处寻找答案。
  似火的骄阳挂在湛蓝的天空上,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漠之中,除了几颗叫不上名字的高大绿色植物外,别无他物。古朴结实的撵轿下面,热浪逐人的沙砾传来炙烤般的热。
  此情此景,太过真实。
  再看队列中,那些光着上身,裹着白色褶裙,戴着亚麻布头巾,像是印象中某个异国朝代着装风格的人们。
  想起之前的车祸以及无边的黑暗,九溪稳住不安的思绪,扶紧驼色的撵轿边沿,心底愈发的疑惑。
  看着纱帐里的九溪表情丰富,斯图雅便上前一步,“大人,你怎么了?”
  收回波涛汹涌的思绪,九溪警惕的看着纱帐外的斯图雅,“我没事!”
  “那你…”被九溪这一惊一乍弄的莫名其妙,斯图雅想问却没有出声。毕竟他们看起来是同僚,私下却是各为其主的政敌。
  眸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黄沙,没有一丝现代科技时代的痕迹。
  望向前方已显疲倦的队列,九溪决定先跟着这个叫斯图雅的男子,待搞清状况,再做下一步打算,“那就有劳将军了。请代我吩咐下去,到前面的绿洲休息。”
  “多谢大人体恤。”回赠一道平静的眸光,已有想法的斯图雅策马离去。
  ***
  “陛下,那个违背了玛特戒律④,越来越喜怒无常的女王刚让她最宠信的赫拉除掉赛米拉,就派她来梅沙示威,我们要不要直接把她……”
  华丽的厅殿内侧,一名裹着灰色亚麻布头巾的男子对另一名身姿挺拔⑤的男子狠戾的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
  男子顺滑的黑发及腰,头戴鹰蛇环形王冠,清冽的声音自他厚薄适中的唇中淡淡飘出,“不急,赫雀瑟最忌讳身边人的背叛。如果赫拉倒戈,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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