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离开一段时间吧,这样对你也好。”
“不成!我知道你想怎么着,我回去跟林玉芬离婚,我娶你!”
“辉哥!……结婚离婚怎么能这么儿戏呢,你真这么做,我心里更不好受!对林姨也不公平……”
“那你要我怎么着?!”照辉急了,吼一句。
“我就想让你痛快的答应我离开这儿!……我说过了,我会偶尔回来的,会经常打电话,即使咱们没缘分做夫妻,你还是我至亲的亲人……”
“成!我就问你一句,”照辉打断她:“你是不是心里还喜欢我,像你以前对我说的那样?”
“以前我是非常崇拜你,喜欢你,一心想嫁给你,想为你做任何事儿,但是,在你结婚以后,我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了,虽然也喜欢,但也不是非你不可。”
“……成,一路保重。”照辉最后说。
照辉从火车站回来,面无表情的面对着家里的一切,院子寂寞,屋子冷清,玉芬说话他置若罔闻,看什么都眼神空洞,找不到聚焦点。接下来一个礼拜,照辉都待在家里,没去跟陈庆干活。陈庆过来问他怎么了,玉芬说晓青走了,陈庆瞧着他那要死不活的样儿,心里真想骂一句该。后来陈庆跟照辉说,那批货弄到手了,说那货场老板知道照辉是军人,货场老板跟陈庆说他们家老爷子认识照辉。照辉接过来陈庆手里那件军装衬衫时,脑子里已经无法回忆什么了,陈庆说,人家让我还给你,得嘞辉哥,这次是托了你的福了,这批货的利润咱俩对半分。照辉完全不理他,也没有兴趣听他说的这些。陈庆走前,照辉说你让我歇几天,过几天我找你。
白天没事儿照辉到赵武那打牌,有个说话比较娘们儿的人,边玩边一直说着自己的故事:“唉你们可不知道,我那侄女,这不是找一个外地的吗,开始家里都反对啊,怎么着说她都不听,非得嫁给那个屁嘛没有的,你说要房子没房,要地没地,前几天我给他们买了一个双人沙发,我心想就当结婚礼物了,结果我把沙发拉过去一看,好么,租的那小屋子那个破的,我这沙发都没地搁,当时我就掉眼泪儿了,她是缺鼻子缺眼儿啊……找了那么个东西……”照辉不耐烦了:“成啦,玩牌就玩牌,说这丧气的事儿填什么赌呢。”“这不就事论事吗,我现在想想心里还不好受呢!”“她找的是猫是狗是她自己的命。”“哦敢情不是你亲侄女!……”
照辉把牌一摔:“操,甭他们玩了!”赵武劝他,打岔说:“哎,这几天怎么没见着晓青丫头,又找地儿上班去了?改天让她来一块儿玩牌,你不知道,这丫头玩儿的好着呢,牌油子……”
照辉回来东张西望,漫无目的的看看四周。玉芬做完饭叫他吃饭,他反而来到厨房站着,眼睛落在那些锅碗瓢盆上,他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凉啤酒,咬开盖子直接仰脖灌下,常年喝白酒喝惯了,啤酒对他来说跟水一样。电视机里重播的甲A联赛的那一场天津泰达首胜国安,照辉安安静静看下来,一句骂街的话都没有。
吃饭的时候,玉芬突然开口:“那丫头真走了你不习惯了吧。”
照辉愣一会儿,让玉芬拿瓶白酒来,玉芬给他倒上。照辉说:“走了也好……”
照辉给玉芬也倒一杯白酒,八钱杯一小杯,玉芬一饮而尽。后来两个人都没说话,照辉一边喝酒一边看球,偶尔嚼两个花生米。
玉芬看他的样子心里别扭,跟他说:“你要不痛快你就发泄出来,天天在家闷着,活也不干了,钱也不挣了,天还没塌呢!”照辉没看她,也没应声,玉芬有点急了:“唉陆照辉你别这样啊,谁欠你的了?!”照辉在她跟前站起来,俯视着玉芬的脸:“我他妈欠你们的!成吗?!”
玉芬不说话了,带着叮当的书包和衣服回了自己的院子。等她再回来时,照辉正坐在晓青床边的地上发呆。
照辉已经进来半天了,他毫无目的的就想进来待会儿,他怕把晓青的床坐乱了,把床单坐出褶子来,于是就坐在地上,脑袋靠着床沿儿,坐的腿麻了一次有一次。他感觉自己体力不支,浑身乏力,白酒喝了半斤不到,还不至于如此,但就是哪儿哪儿都使不上劲儿一样。以前晓青在的时候,照辉很少进来,以往有什么事儿都是晓青去他屋里找他。偶尔照辉来说事儿很多次都是站在窗户外,隔着纱窗交流。
照辉那天在火车站,又经历了一次让他痛苦、难过的分别,仿佛历史重演了。只是这一次,照辉除了绝望,心灰意冷,还有一种打击到他灵魂深处的无法言说的刺痛。晓青失忆后跟他说过的所有那些打击他的话,都比不上那天。此刻,他只想晓青仍然会出现在这个屋子里,坐在桌子旁,或坐在床上,然后自己安安静静搂着她,跟她随便聊着什么,或是什么都不说,一起看窗外温柔的月光。
厨房里再也没有晓青忙碌的身影,每天清晨,他也不会再看到院里,弯着腰洗脸的女孩。照辉手里攥着晓青临走前画的那副画,想起在湖边,第一次亲她的模样,他们搂靠在一起一同望着湖面的安宁……
玉芬进来,见照辉脸上淌着泪,心里更加不好受:“辉子……”“玉芬,来,过来坐着。”照辉让她坐自己旁边的床上,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含着烟说:“玉芬,我既对不起你,也对不住晓青……”照辉攥了攥手心,又把烟拿下来:“我跟你坦白,跟你结婚,我是想逼着自己对那丫头彻底断了念想,人界亲爹是大官儿,我算什么东西,我哪儿高攀的起。”
“我早就知道,你是拿我当幌子!”
“但是没用……这么着越是把她往外哄,心里就越惦记……在的时候,想让她走,真走了,又……你说人是不是都他妈这么贱啊!”
“……”
“我从火车站回来一路还想,他妈的,走了也好,我跟你踏踏实实过日子,但是玉芬,”照辉皱着眉摇一下头,“我做不到,我没那么潇洒,这几天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人生半辈子,倒了,让一个二十几的小丫头给套的牢牢地………玉芬,我就一大混蛋,你抽我两巴掌,把我抽醒……”照辉说着攥着玉芬的手往自己脸上砸,玉芬也流泪了,一把抱住照辉的头,照辉用胳膊捂着眼睛,爬在玉芬的腿上,尽情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尽情痛哭……照辉的哭声,震撼了玉芬的心,她嘴里骂着混蛋王八蛋,心里却真心的心疼起来。
照辉哭着说:“玉芬,我这样我没法跟你好好过日子……我心里装不下谁了……”
玉芬:“我知道!晓青对你好,你心里也只有她,说实话对你,我做不到她那份儿上。”
照辉平静一下,说:“……前一阵去地方部队看小峰,他告诉我,当初晓青宁可断指也要逼着他改姓,说晓青就怕我这个爹这么多年白当……玉芬……再也找不着对我这么有心的姑娘了……”
玉芬给照辉一个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平静的说:“这是她走前留给我的,她老板的手机号码,你去找她吧。”照辉愣了,站起来看着玉芬,玉芬也站起来,照辉抱住玉芬,说这辈子欠她的……玉芬嚎啕大哭,爬在照辉的肩膀,用拳头使劲儿垂着他的后背。
……
在广州的火车站,两人见面后,紧紧抱着对方,抱了很长时间。照辉说:“跟我回去吧。”晓青笑了,“不着急,在这里玩几天,辉哥,这里没有我们的熟人,我们好好的,尽情的玩几天,我想看你毫无顾虑的,开心的样子。”
晓青把照辉带到自己租的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让照辉洗把脸休息,她来做吃的。离开了人群和旁观者,照辉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绪,他搂着晓青肆无忌惮的让自己的心脏悲喜交加。
“我真的一天都离不开你。”他跟晓青耳边说。
晓青哭了,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伸手抚摸他的脸,他的额头,他的眉毛,晓青主动吻上他的嘴。晓青身上还是那个熟悉味道,照辉用力搂着她亲吻她,把痛入骨头的思念恨不得全都吻给她,还给她,这滋味儿太他妈难受了,这辈子只此一次,不想再尝第二次。
良久之后,两人放开对方,照辉说:“你那天在火车站说什么来着你再说一遍,还喜不喜欢辉哥,嗯?”
“喜欢。”
“跟以前一样吗?”
“一样喜欢,一样崇拜。”
“还有呢?”
“……还有?……没有了……”
照辉把手伸进她的外衣里,从消瘦的后背摸到她身前,满而柔软的感觉立刻刺激了照辉的神经:“还有呢?!”
晓青笑着,不但没有躲避他的触碰,而且自己的双手替照辉解上衣的扣子,晓青非常激动的,脸色绯红的,颤抖着声音说:“我这辈子只要辉哥一个男人,非他不可。”
火车站,也是火车站。
照辉离婚那次站在那里忧郁的样子仿佛就在晓青眼前,而这一次,让他难过的是自己。晓青问:“辉哥,那天你看着我上火车离开,是什么心情?”
“……什么心情?……想弄死你的心情,想跟你同归于尽!”
照辉的征服玉充斥着他的整个意识,他把晓青抱到很窄的单人床上,想躺在她身边没有富裕地方,只好压上来,照辉一个一个解着她白衬衫的扣子,双手蹭着晓青上下起伏的霜雪,失控地,解着扣子烦躁的说:“明天上街买条裙子,伸手就能进去的那种……”晓青笑着帮他,手举上来看到那个残缺的指头那里,晓青本能把手藏下去,照辉又给她拿出来,并把那只手塞进自己的裤里,覆盖住硬的家伙:“往这儿藏!”
晓青摸上他的瞬间,脸红的都要炸开了。她同时意识到,辉哥真的攥在她手里了,再也不是别人的,再也跑不掉了。
“伸进去摸。”照辉低下头一口含住晓青身前敏的顶端。
晓青摸索着他内,裤的边缘,小心翼翼贴着照辉的小腹滑进去,小手攥住的那一刻,照辉低声呻吟出来,眼里的瞳孔放大,看着身下的晓青,似梦非梦。以前无论跟谁做,照辉的脑子里想的都是她,现在货真价实的感觉,令照辉抓狂。
他把晓青和自己的衣服扒,光,按耐不住的想直接拥有她。晓青一手撑起来,一手摸着攥着,羞涩的,说:“辉哥,我知道,亲这里你会很舒服,你躺下……我想让你舒服。”
“呃啊?……”照辉做春,梦也没有想到晓青竟想用口服侍他!
“……辉哥,你教我。”晓青说着,已经靠到嘴边,照辉瞬间感觉自己下边又涨了一圈。
当晓青的嘴含住顶部,一种灭顶快,感,前所未有,疯狂袭来。“哦!”照辉低低的吼出一声,腹猛然间聚集了一股真气。这他妈是皇帝的待遇啊!照辉只在×国动作片里看过。
晓青含的很浅,照辉不自觉往前顶,稍微用力过猛,晓青干呕着咳出一声。照辉马上停住,拽着把她拉上来亲住她。
照辉用自己的舌,头把晓青带的热浪如潮水般汹涌,他们虽然有过两次经验,但这一次,晓青第一次因为自己身体内的渴望想要辉哥,想要她的辉哥占有她。
……
第二天清晨,晓青睁开眼时,照辉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
晓青莫名紧张:“辉哥,你去哪儿?”
照辉走过来说:“我去买早点。”
“那我跟你一起去?”
“躺着别动,今天我伺候你,啊,我没回来之前,不许下床走动!”
“……你吓死我了。”晓青笑着说。
“怕我跑了?人生地不熟的,我往哪儿跑啊!”
“辉哥,还是我去吧。”
照辉攥住她双脚,给搬到床上:“知道慈,禧老佛爷么,就一顿饭吃一百多道菜,身边好几十个太监宫女伺候那位,今天你就是慈禧!”
晓青新奇的笑着看着照辉进进出出,忙前忙后,买完早点叠被子,吃完饭洗盘子洗碗,拖地,甚至帮她穿衣服,梳头发……
晓青感觉时光穿梭不停,眼前泛着一道道梦幻般的光晕。
她今天要跟辉哥在陌生的城市中游荡,她要拉着辉哥的手,在没人认识的大马路中央,肆无忌惮的,展示着他们彼此的情爱。他们在这里留下相互依偎的脚印,然后,回到属于他们的陆家院子,继续承接过往的喜怒哀乐。
人生本来普普通通,
接受着岁月的征服。
很多人有一堆借口,
对生活妥协。
却找不到勇气,
给爱让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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