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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边堆满了嘟嘟莲,一只猫尾巴高高地翘起来,脚踩杂草的声音从远处一点点靠近,藏在嘟嘟莲后面的猫耳朵警觉竖起,
“请问,是迪奥——哎呀!”
猫耳少女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亮着锋利的爪子便从嘟嘟莲后面窜出,在天上划过一道弧线,
可进攻的姿势还没有维持片刻,便从空中直直坠落,
面前的三个人不是她所以为的盗宝团或者丘丘人之类的,
“你们是谁?”
迪奥娜叉着腰,继续说: “早就听到你们鬼鬼祟祟的声音了,还以为是小贼之类的。”
“猫。。猫耳少女?”玛格丽特的目光紧紧地落在迪奥娜的耳朵上,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很多的设想,但真看到的时候,心中还是忍不住惊叹,
这也太…。适合猫尾酒馆吧!
玛格丽特已经想好了让她和小王子一起工作的和谐画面,
昔寒在温迪耳边小声问: “你要不要走远一点,小心过敏啊。”
温迪却拍拍胸脯,朝着昔寒眨了个眼, “放心吧,聪明的吟游诗人早在出门前就给自己准备好了过敏药。”
昔寒: “累了一天一夜还能想得这么周全,真不知道该怎么快夸你了。”
“不知道怎么夸的话用实际行动吧?”
温迪坏笑着: “我还是很有体力的。”
昔寒立马往玛格丽特那边走,逃跑时还给温迪丢下一句: “我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欸?”看着昔寒离开的背影,温迪摊了摊手,
玛格丽特见昔寒过来后自然地抱上她的胳膊, “小寒姐,你说的什么‘还没缓过来’?”
昔寒: “咳咳,是温迪想摘嘟嘟莲回去熬海鲜羹,我说上次吃得那么多还没缓过来。”
“是这样啊,嘟嘟莲吃多了确实会腻。”
昔寒郑重其事附和着,对着温迪暗有所指: “吃多了确实会腻。”
温迪当然听懂了,他有些不服气地走上前, “哪有,我还能再吃好多呢!”
迪奥娜听了几人的来意后,一开始是坚决拒绝的: “想我去给那些讨厌的酒鬼调酒,门都没有!”
但被玛格丽特拿出猫尾酒馆的特色之一小王子,以及听说这是一个新开的酒馆,特别是在丰厚的报酬的加持下,
迪奥娜叉着腰,挑了挑眉毛: “那好吧,我就当为了摧毁蒙德酒业,先利用你新开的酒馆调出全提瓦特最难喝的酒!”
玛格丽特听到这话后讪讪笑了下,
心想你这小丫头,等到时候让你看一下本老板的魅力。
“那就说好了哦,后天我就开业了,蒙德城的猫尾酒馆,明天来咱们签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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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刚到蒙德城的门口,玛格丽特便丢下温迪和昔寒急匆匆地往酒馆跑去了,
她说要赶紧将酒馆的烂摊子收拾好,
确定了调酒师,玛格丽特整个人都显得干劲十足,
昔寒看着她的背影,捂嘴笑着,
但是今天去清泉镇的这一趟,昔寒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
回家的路上,昔寒问温迪: “今天的那个男人你也注意到了吧?他说蒙德有鬼。”
昔寒对涉及到蒙德安危的事情很敏感,
温迪说: “我注意到了。”
昔寒说: “这么多年来给我的教训是很多大事的开端往往是由一件不易察觉的小事引起的,而且今天我莫名的不安。”
话音落下,温迪将手落在了昔寒的头上,温暖的手细细地揉着,昔寒抬起头对上温迪的目光,
他说: “别怕,我在呢。”
昔寒嘴角轻轻上扬,她看向远方即将隐没于地平线的落日,眼神一点点沉下去。
*
“哗啦——”
高压花洒流出细密的水柱,昔寒仰头淋浴,冲掉身上的沐浴露泡沫,
浴室的温度很高,昔寒自身的花香在水热的蒸腾下已经盖过了沐浴露的味道,
将身上最后一点泡沫冲完后,昔寒下意识地去找浴巾,
然后心里一凉,今晚的心不在焉,让她忘记将浴巾带进来了,
昔寒干脆从淋浴池里湿漉漉地走出来,想要不就这样直接将睡衣穿上,等到卧室里再换一件,
但很遗憾,睡衣她也忘拿了,而那些迫不得已作为最后选项换下来的旧衣服早就被她很勤快地丢进水池里去了,
要不要喊温迪,这是昔寒比较纠结的事情,
昨晚的船上光线昏暗,即使没有衣服,也是看不清全身的,
今天早上有睡衣遮住一半,自然是不用说,
至于晚上会不会在一张床上,那也是关着灯,穿着衣服的,
现在…。
昔寒抬着头,看着头顶那明晃晃的白炽灯,明亮得跟太阳肩并肩,
她迟疑了,
不过转念又想,
门只开一条缝,温迪将浴巾和睡衣从门缝里递进来就好,
这样想着,昔寒往门口走了走,经过浴室里的半身镜时她余光瞥到镜子中的自己,
在这样的强光之下,她浑身雪白,那两处柔软透粉,
忽而想到昨晚这里曾被温迪…
昔寒猛然摇头,温迪今天看样子累得不轻,而自己那里还是有些酸的,
这样的事怎么可能连做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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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寒:不会的
菌(挠头):可你不觉得,现在buff叠满了吗?
关于过敏药:温迪语音里对小迪奥娜是过敏的,但上次魔法药剂的剧情里他和小迪奥娜走在一起,就折中一下这样写了。
第53章
无人角落
“温迪?”
“怎么啦?”少年的声音朦朦胧胧从远处响起,然后又靠近: “怎么了昔寒?”
隔着浴室的玻璃门,他们可以看见彼此模糊的阴影,
“我忘记带……”,
话音未落,温迪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
“是东西没拿吗?”
昔寒听后一愣,和镜子中的自己互相眨眨眼,
“是的,我的睡衣和浴巾没拿,你能帮我……”声音越来越小, “拿一下吗?”
“可以啊。”温迪声音坦然爽朗,倒显得此刻的昔寒为自己刚刚不入流的想法感到心虚,
身上的水在等候中已经逐渐干了,
浴室的窗户留了一条缝,是用来在洗澡的时候方便换气的,
风带过身上的水渍有些冷,
昔寒站得又有些累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开始想自己的睡衣这么难找吗?
她打了一个寒颤,昔寒本身就不太喜欢穿鞋子,现在日常出行她会将鞋子穿好,
但洗澡的时候一般都是赤着脚,这么多年来从未发生过滑倒的事情,
在白炽灯带来的晃影下,昔寒赤着脚小心地往窗户边走去,想要将那透着凉风的缝合上,
可是,从干的地方走到湿漉漉的地方,摩擦的不平衡之下,昔寒一个趔趄,
“啊——”
脚底一滑,她仰头朝下直直摔过去,而身后就是浴缸的边,
昔寒大脑空白,紧闭双眼,可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一阵熟悉的风元素力闪过,她跌入一个充满熟悉气息的怀抱,
顶灯发出刺眼的白光,透过闭起的眼皮,是一片红,
昔寒皱着眉头,缓慢地睁开眼睛,
温迪半蹲在地上,胳膊卡在她的腰窝,
浴室的光线明亮至极,她仰面朝上,温迪居高临下,她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尽收眼底,
苍白的身躯在白炽灯下,让她胸口的那颗天青色的风元素印格外清楚,
昔寒眨着眼睛,看着蹙眉的温迪出了神,
刚刚的那股风元素力,为何那样熟悉,
为什么……
昔寒胸口的元素印发烫,在刺眼的灯光下能看清元素印旁已经被烫出一圈红晕,
实在奇怪,让人想不明白,偏偏身体有熟悉的热流,
温迪还没开口问昔寒怎么了,浴巾和睡裙还在手中,
他就被昔寒揽上了脖颈,
少年的脖颈因为着急沁出了一层薄汗,刚洗过澡的小臂内侧滚烫,触碰上去的瞬间很凉,
昔寒被温迪抱在怀里,她仰头吻了上去,像是要确定什么那般,
她的这个吻来得急促,生涩,唇齿浅撞摩挲,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
温迪一时搞不清楚,他的手覆盖在昔寒发。烫的腰。上,
想要同女孩分开片刻,问一问怎么了,
但昔寒根本不给他机会,她勾着他的脖颈,身体不断往前贴,
刚刚洗过澡的她贴在还沾着凉风的温迪身上,
少年终于沦陷,不再去为什么,手中的浴巾和睡裙被攥紧,
断断续续的呼吸声急促充斥,他反客为主,全面掠夺,
直到昔寒唔了一声,强迫自己推开温迪,胸口起伏,
温迪眼神中的情。欲已经蒙成了一层水雾,他喘着粗气看着昔寒光洁的一身,
目光对视的瞬间,看到了少女红的眼眶。
“你到底是谁?”昔寒水雾朦胧地看着温迪, “为什么你的力量那么……那么……唔-——”
温迪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他扣住昔寒的下巴吻了上去,
另一只手钳住昔寒的推搡,用力的手指骨节分明,吞咽的脖颈喉结清晰,
蹲久的腿刚一站起有些踉跄,但并不妨碍他将昔寒压到洗手池的镜子前,
温迪在后面抱住她,将头埋进昔寒的脖颈,
镜子里的昔寒看得到所有的反射,
温迪喘着气,闭起的眼睫毛修长,很少见他如此失态,
昔寒觉得有些难过,
“为什么?”温迪开口了, “风元素力让你觉得熟悉了吗?”
刚刚对上昔寒泪眼的那一刻,温迪的心脏仿佛遭到了震颤,
那种不可思议的神情里饱含着决绝的离别,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猜错了,
但他实在担心若被昔寒问出来之后,昔寒会离开,
一瞬间,温迪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却吻了她。
在这样的情况下,
昔寒看着镜子中的两人,蹙着眉摇摇头, “很像,很像。”
温迪的呼吸喷薄在肩膀,痒意里掺杂着暖意,
“昔寒……”他声音颤抖, “风元素力都是相似的,可以先这样想吗?可以……”
温迪闭上眼: “忘记他一会,可以先,给我时间吗?”
两人之间隔着薄薄的层雾,
昔寒胸口闷堵但还是点点头,
她转过身,看着温迪的眼睛, “我喜欢你。”
“喜欢谁?”
“你。”
像是密密麻麻地针扎在心头——
温迪瞳孔颤了颤,他单手脱掉上衣,托着昔寒坐上洗手台,
触碰瞬间敏感交换温度,
他倾身往前,昔寒下意识后仰,微微缩着,迎接着温迪,
她主动打开唇舌牙关,配合缠绵,吞咽声伴随着水池台面晃动的嘎吱声,
温迪手往下去,半路停止: “对不起。”他贴着昔寒的唇瓣: “忘记你还在疼了。”
刚要拿回的瞬间,却被昔寒挡下,她握着温迪的手腕,脉搏跳动的明显,
昔寒将身体前移,
“我能忍。”
“好女孩,”他揉着昔寒的头, “对不起——”
“唔——!”是电流经过全身的触感,昔寒死死地抱着面前的人,
一下又一下,洁白柔软的长发再次沾湿,她被从浴室抱到卧室,
而后扶着卧室里的全身镜,
温迪在她身后……
那一晚,呼啸的风声不止,掩盖住了一切,而从陈年往事中一直留下的桌子,凳子,浴室和卧室的镜子,
是一切的见证,
在蒙德的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
“巴巴托斯,我给你机会,以温迪的身份,时间还久,慢慢来吧。”
*
猫尾酒馆开业了,
但昔寒起晚了,
早上她还在被窝里滚来滚去时,卧室的门响了,
从那心照不宣的一晚开始,两人仍旧是各自住着各自的房间,
平时的举止行为比起之前都疏离不少,
昔寒跟温迪说, “我会给你机会,让我来慢慢接受这么多年来我对你所有的误会。”
但……
她却心中有些说不上的感觉,
像是在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人之间蒙上了一层诡异的纱网,
也许因为曾经与“温迪”这一身份的相处,也许以为是心中本就对巴巴托斯悬而未决的执念,她还是希望能尽快地让自己摆脱心里的那一份隔阂,
那整整一晚,各式各样的荒唐放肆,像是告别又像是重逢,更多的是在那一声声叫喊闷声中的新生,
她还沉浸在睡梦中时,
“咚咚咚——”
卧室的门响了,
昔寒猛然清醒,瞬间坐起在床上,
事情是前天发生的,昨天温迪去了璃月,估计是找钟离来着,
所以直到猫尾酒馆开业的今天,他们统共也就昨晚一起吃了一个有些尴尬的饭,
现在,昔寒看着木门,赶紧理了理头发,掀被子下床,
“温迪吗?”
她站在门前,
“不然呢?昔寒小姐还希望是谁呐?”
温迪如常一般说着话,昔寒听后心中的不安倒少了不少,
“那个,有事吗?”
“我说昔寒小姐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玛格丽特气鼓鼓的脸瞬间浮现在眼前,昔寒顾不上想什么了,急匆匆地抓起桌子上的发绳,
用牙咬着边扎头发边去衣柜翻找衣服,
“快快快!”昔寒冲出卧室的门,顾不得什么地拉住温迪的衣袖,
“欸——!昔寒,慢点!”
一路上,迎着朝阳,他们飞快地穿梭在蒙德城的大街小巷上,
温迪跟在昔寒身后,看着昔寒因为奔跑扬起的双马尾——玛格丽特交代昔寒要打扮得喜庆一些,于是这姑娘就扎了个双马尾。
阳光给少女蒙了一层光,
温迪常常想,如果当年的自己幻化出人形,会不会被昔寒这样拉着奔跑在蒙德的暴风中,
应该不会,
如果真的回到那个时候,那画面应该是所有人都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