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同人)[红楼+聊斋]废太子与末世大佬的异世之旅——繁华水不回【完结】
时间:2024-04-30 23:05:10

  丐头听完,深吸一口气。
  二十两银子,农家一家子一年的嚼用,最多十五天就能赚到,这桩生意,能干!
  老太太诱惑的声音还在继续,“如果你能夜里也盯着,我每日给你二两。”
  夜里宵禁,无急事不得走动,若是被巡查官兵抓到,可是要打五十大板的,有这威胁在,银钱不多些,也无人愿意干。
  半大小子在一旁听着,嘴就没合拢过,他从没听过这么好挣的钱,码头上最厉害的苦力,累死累活扛一天大包也才一百来文。
  一天一两银子、二两银子,那得多少人扛多少大包啊!
  半大小子能算,丐头自然也能算,他今儿要是不赚这钱,看这小子的模样,私下里肯定要来找这老太太,到那时,他只能从中抽两成,可亏大了!
  丐口一口应下,吴熳又告知他下次见面的地点。
  总不能老在这儿,一次两次已经引人注目了,再来,她的装扮就没意义了。
  一切计议妥当,吴熳慢慢离开。
  见老太太身形消失在路口,好几个乞丐才从隐蔽处出来,一齐唤丐头,“大哥。”
  有人一上来就说要找“丐头”,知他们行内话,乞丐们便猜人不简单,虽燕小子说只是个老得干巴的妇人,他们也不放心,跟了老大来。
  没想到,竟是一桩好生意。
  不过......
  其中一个乞丐眼中闪过贪婪,一个手脚不灵便,且有不少银钱的老太太......
  丐头能是丐头,自然精明,一眼看穿他的想法,抽出烟枪敲了他一下,厉声喝道,“别动歪心思,这老太太不简单!”
  丐头眯了眯眼,这老太太一举一动都含着深意,她故意将顺袋拿出抖倒银子,便是告诉他们,她就带了五两,想多要银子,只能合作,不合作他们就只得这五两。
  再说,她既知道丐头,肯定也知道他们人多势众,如此,还敢一个人来,面色、行动淡定自如,一点儿怯意不露,肯定有后手,不能轻易招惹,否则,容易遭道儿。
  丐头分析给乞丐们听,见人人都点头,收起小心思,便将如何找人迅速吩咐下去。
  在偌大的都城找一个只知名姓的人,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形同大海捞针,但对于他们这些日日走街串巷,每条街巷都能说出个一二三的行乞之人来说,易如反掌。
  跨地盘也没事儿,几个大钱就能找到隔壁帮的乞丐帮忙,方便快速的很。
  果然,次日就来了消息。
  只因这姓朱的举人在那一片名声挺响,据说他识得阴间判官,那判官还给他换了心,让他一个榆木脑袋,在一年内连取科试、乡试头名,他还介绍判官给过朋友认识,不过,他的朋友们都被判官狰狞丑恶的模样吓跑了……
  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丐头听得直皱眉,这些神神鬼鬼的,他是不信的,但架不住底下人害怕,有几人打起退堂鼓,闹得其他人也人心浮动。
  只姓燕那半大小子跃跃欲试,听了夜间的双倍赏钱,眼睛都放光,似一点儿不怕。
  丐头问他,为甚不怕,他说,“死,哪有饿肚子可怕,死了做鬼才好呢,永远不用挨饿受冻了!”
  丐头听完直感慨,就将晚间的活儿派给了他,另外还给他备了一壶黑狗血,一只大公鸡,嘱咐他,“...也不知有用否,要真遇上了,拿黑狗血泼他,又叫鸡打鸣吓走他。”
  黑狗血至阳,最能辟邪;鬼一听鸡打鸣,以为天要亮,就会离开。
  都是是民间说法,顶不顶用,就不得而知了。
  叫吴熳说,这些习俗能传下来,也许真有用也说不准。
  原著里,陆判给崔氏换头时,特意嘱咐朱尔旦不要惊动鸡狗。
  能不能驱鬼尚不知,但妨碍作用肯定是有的。
  不过,没用也没关系,据赵老三和另一个鬼差所言,鬼差勾魂也不是谁的魂儿都能动的,生死簿上大限不到,鬼差动了生人就是杀人,天道不容。
  陆判好歹是个判官鬼吏,应不会“知法犯法”。
  丐头这边开始跟踪,自然开始每日给吴熳汇报消息。
  却说朱尔旦,听了李浈娘之言后,隔日,果到吴家附近探听消息。
  吴家姑娘,也就是他的美人脸,的确月底就要成亲了,也确实要嫁给一“膏粱”子弟——宁国公的曾孙,那勋贵家里已在给美人脸的父亲谋官铺路。
  朱尔旦打听消息那人,是吴家附近另一小官宅邸的门子,家中老爷酸吴侍御,他们不如吴家下人跟着一起沾光,自然也跟着酸,说起吴侍御,直啐唾沫,多为不耻,竟靠女儿升官发财!
  朱尔旦听得心焦,若是美人脸真嫁了勋贵人家,他觉戴绿帽是一回事,若将来美人首换到妻子身上,叫人发现了,得罪勋贵人家又是一桩祸事。
  他真是不舍又害怕。
  美人脸是朱尔旦此生见过最美的女子,就连锦香院受勋贵子弟追捧的名妓云儿,颜色也不及她三分。
  且他为了她,已等了好些时日,日日幻想着妻子便是那般神仙模样,如今若是换另一张脸,陆大哥找的人,与她不相上下还好,若是差太多,叫他如何能接受!
  珠玉在前,瓦石难当,最能显他此刻心情。
  但他又实在怕得罪勋贵,影响仕途,真真取舍两难。
  偏陆大哥迟迟不来,连个商量的人也无。
  又说那日羊肉宴。
  季闻对胤礽从蒙古带回来的马奶酒不受用,叫他换了上好的惠泉酒。
  季闻难得不上职,多饮了几杯松散松散,借着微醺酒意,也说起朱尔旦探听到之事,“媳妇儿都还没娶进门,就巴巴地给老丈人谋划前程......”那吴家女到底是什么天仙儿,值得这么大手笔?
  当然,后半句不敢问,也不合适问,季闻只道了前半句。
  他们这些“狐朋狗友”可感兴趣了!
  胤礽只举杯笑,不答。
  若不提前做出个样子来,那女子回家定会受委屈,到那时,难过心疼的还是他的母亲。
  再者......
  胤礽眸色渐深,他的妻子,纵不再是万人叩拜的太子妃,也容不得旁人欺辱蔑视。
第二十三回
  话说胤礽在家宴了季闻,消息一传出,其余亲朋故旧皆默认他开了禁,请柬帖子纷至沓来,约他吃酒看戏听曲儿,打马围猎,不一而足。
  胤礽一不忍父母为他婚事忙碌,而自己享乐;二则心头疑虑那李二姑娘之事,担忧父母安危,便一一都拒了。
  哪成想,他不出门,各人都投了拜帖来,每每登门必先拜见贾敦夫妇,夫妇二人时常正在听人回事儿,又有客上门,少不得陪见,耽误不少功夫,后实在无法,索性将胤礽赶出门,叫他门外应酬去。
  胤礽无奈,遂将小外甥暂交父亲,包了酒楼,请了戏班、打十番的、耍百戏的,将有空闲的都请来,一起宴了,被灌得酩酊大醉。
  次日,又有为官上职者得了空,他一并请到郊外围场,跑马打猎,顺便瞧瞧他从草原带回来兔鹘。
  几人聚头,兔鹘自是焦点,季闻先下手为强,为儿子订走一只,胤礽自留一只,剩余四只便成了争抢对象。
  胤礽也不管他们,结果一出,各自领走就是,他昨日宿醉,可没精神给他们作裁判,只与景田侯之孙裘良坐在一旁吃茶看热闹。
  裘良只好马,对兔鹘无感,自不参与,在一旁起哄道,“悠着些,别干起来,再跟冯紫英和仇智雄似的,打出真火,这儿可没有什么王爷郡王的给你们作中人,老子把你们都请到五城兵马司喝茶去!”
  众人笑,有人嘲他,“呸,你五城兵马司管得着打架斗殴之事吗?”
  “哈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被这么一打岔儿,几人争抢火气也没那么足了,转头说起神武将军之子冯紫英,为了一头焉不啦叽的兔鹘,把昭武都尉之子仇智雄打得下不来床之事。
  “......这一次又是北静王居中调和,否则,那两家怕是就结仇喽。”话内有因,众人但笑不语。
  这个“又”字,用的精髓。
  胤礽一圈人虽也纨绔爱顽的很,但都是自身立得住的“纨绔”,不管是捐的官儿、恩荫的职儿,还是靠自个儿挣的前程,都有几分实打实的本事。
  与冯紫英那等靠着祖荫玩太开,只知斗鸡走狗之辈,从来顽不到一处,看北静王,更觉像个跳梁小丑。
  异姓王本就扎眼,不见东平郡王府如今行事低调,万事不沾,只鹌鹑度日。
  偏北静王府上沐天恩,至今袭王爵,“一枝独秀”,却不知所谓,以为披个“谦和”、“贤良方正”的皮,口里宣扬着当年四王八公之谊,凡事都插上一脚,到处施恩,拉拢勋贵,真是狂的忘记自己姓什么,这天下姓什么了。
  再加上手握兵权,府中还不停招募海上名士、大儒高人,生怕狼子野心无人知晓。
  胤礽裘良等就擎等着看他倒霉了。
  “...说来,你与北静王也算有缘。”裘良嘬了一口茶,戏谑道。
  众人笑,胤礽只摇头,“拒他拉拢,也算缘?”
  胤礽游记受皇帝看重,便引来北静王水溶,说仰慕他才华,请他入府谈会,胤礽直接拒了,叫人好一通没脸,被在场之人笑话了许久。
  裘良点头大笑,“你当众拒他一次,只打了他的脸,嫂夫人也拒过他,比你强些,结实揍了他一顿,你说,可是有缘?”
  在场人中,似有知情者,面露回忆,“你说当年宛在轩……”
  其他人不知,忙叫裘良二人讲讲。
  胤礽也目露好奇,这倒是没听说过。
  裘良笑道,“好几年前了,时明昌郡主带着嫂夫人扮作男子,微服出宫顽耍,在宛在轩偶遇北静王世子,你们也知道,早年水溶是个甚球样儿……”
  几人目露嘲讽,是啊,如今世人只知北静王水溶才貌双全、性情谦和,谁又记得他当年被北静王老太妃宠得顽劣不堪,性好渔色。
  “见了两个面容姣好……咳!”裘良说到一半觉得话有些轻佻失礼,轻咳一声,跟胤礽歉意道,“我没别的意思啊!”
  胤礽只摇摇手中扇子,闲叙而已,不必在意。
  裘良这才接着说,“那货当时也不知是看出郡主和嫂夫人女扮男装,还是只当她们是两个俊俏男儿,要将两人掳回府去,嘴里说了些不干不净的荤话,”
  要让明昌郡主和贾琛媳妇主仆二人一起伺候他,成就一桩美事等等,当然,这话裘良是不敢说的。
  只道,“明昌郡主震怒,即让侍卫拦了他家人,自己提鞭子抽他,别看嫂夫人柔柔弱弱的,反应极快,立马转头进包厢,端了瓜果茶点出来砸水溶,等到北静王赶来时,水溶不止一身鞭伤,还满头满身污水点心油渣儿,出大丑了。”
  几人听着又笑,调侃望向胤礽,胤礽坦然一笑,与有荣焉,引众人唾弃。
  虽外露如此,胤礽心中却是极意外,他想起那女子身上的煞气与杀气,深觉她才应是抽人鞭子那个。
  不过,听闻明昌郡主有如此烈性,胤礽也是欣慰,比他的三格格好,这样的性格去塞外和亲,才能自在生活,比在京都深阁大院中蒙尘受蹉跎更好。
  只听那头,裘良还在叙,“事后,北静王又揍了水溶一顿,带他进宫请罪,从此之后,老北静王严加管教,方才有了如今的北静王。”
  “如此说来,水溶能有今日,还得感谢郡主与嫂夫人?”有人面露嘲讽,对水溶极其看不上。
  也有人疑问,“水溶常年进宫,怎会不认得明昌郡主?”
  明昌郡主是当年太子唯一嫡出,身份尊贵,经常在御前行走,宫宴应见过才是。
  裘良与几人对视,声音意味深长道,“谁知道呢……”
  没认出还好,少年顽闹而已;要是认出了,还敢说那话,就是藐视皇室。
  是水溶,一个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小子不将皇室放眼里,还是手握重兵的北静王不将皇室放眼里……
  众人明悟,皆不语。
  须臾,裘良方说起别的,手肘捣捣胤礽,“昨儿,我散职去兴隆轩稍坐,见有个生面孔书生跟人打听你。”
  胤礽不明所以,有书生打听他,不是挺正常的事儿?
  又是游记之因,读书人多眼红不平,经常挑刺儿,对他本人也好奇,经常有人打听,这好像不算甚新闻。
  裘良抿嘴摇头道,“这个跟以往的不一样,他打听的,多是你和嫂夫人的婚事。”
  对于胤礽和他媳妇,不知情之人只道一个克妻一个克夫,般配的很,省的出来祸害他人,过分些的,嫌二人晦气,嘲笑一两句后,便不愿提起。
  但此人不一样,他打听的极细致,两家因何结缘、婚期定在何时等等。
  裘良当时留心,找人查了那书生,没想到这书生还有几分传奇色彩。
  当下将那套与陆判相识的奇闻,与在场所有人一说,几人皆摇头,不大信。
  子不语怪力乱神。
  世人总会将些罕见事与鬼怪神仙联系,几人见过不少假把戏,遂对此,都持疑。
  想是那书生久试不中,而后厚积薄发,取了好名次,旁人给他添点传奇色彩罢了,皆不以为意。
  惟胤礽一人沉思,“那书生叫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这是何意?聪明人也能被此荒诞之言唬住?
  “朱尔旦。”裘良答。
  胤礽立马叫来兆吉,着人去细查这个朱尔旦。
  裘良满脸不解,也叫来昨儿去查朱尔旦的家人,命他将查到的信息告知兆吉,如此也便宜些。
  胤礽握紧折扇,眸色渐沉,此人就是想要吴家女头的那个书生、陆判的朋友,他正愁没头绪寻找,不想竟自个撞上门来!
  午间,众人困倦,正欲去歇息,兆吉进门来报,那朱尔旦今早被一疯女人打断了腿。
  几人抖一精神,这么巧?
  皆不睡了,追着兆吉问后续。
  兆吉回道,“说是一个半边脸都是青痣的疯女人,几日前流落到朱家附近,见人就问有没有看见她的孩子,有时又指着背上的包裹问别人,她的孩子长得好不好,不过,都不见伤人迹象,周围人也没在意,今日一早,不知怎的,那女人非说那朱生偷了她的孩子,拿着洗衣槌追打,生生打断了他的腿。”
  众人听得一脸莫名,这都什么跟什么?
  只胤礽皱眉问,“那妇人呢?”
  这也是兆吉查不到的地方,“跑了,不知所踪。”
  其他人听得称奇,只胤礽脑海中浮现那女子伏地蓄势待发,欲暴起伤人的模样,心中闪过某个猜测。
  不得不说,胤礽的猜测还是很准的。
  伤人的正是吴熳。
  胤礽的友人能在他们经常聚会之地遇上朱尔旦,吴熳每日让人跟着他,又怎会不知他的行踪。
  天知道,昨日她听见小乞丐来报,朱尔旦在打听一个什么国公的孙子,还打算去那人常去之地碰运气时,吴熳有多想把他烧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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