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同人)[红楼+聊斋]废太子与末世大佬的异世之旅——繁华水不回【完结】
时间:2024-04-30 23:05:10

  [红楼+聊斋]废太子与末世大佬的异世之旅
  作者: 繁华水不回
  本书简介:
  吴熳末世挣扎十三年,一朝被围杀,
  穿成《聊斋志异》陆判篇中克夫、惨死、头被换给朱尔旦妻子的炮灰吴氏女,
  吴熳反杀流氓杨大年,避开死局,却被陆判盯上,
  原本以为难逃一死,没想到峰回路转,一个克妻男人向她伸出了援手......
  婚后,吴熳方知,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丈夫居然是红楼梦中贾家近亲,随时有抄家获罪的威胁;
  前后两任亡故的未婚妻也不简单:
  第一任聊斋水莽鬼篇女主寇三娘;第二任莲香篇女二李小姐;
  不仅如此,他画个画能引来画皮鬼,出个门能招狐妖精怪青睐……
  只是,这些妖魔鬼怪畏惧丈夫身上紫气,都来找她是怎么回事?
  小丑竟是她自己!
  吴熳叹息,日常变成了陪红楼众人走剧情、跟丈夫的鬼怪烂桃花们斗智斗勇。
  大清废太子胤礽死后无法投胎,被地府投入红楼梦中化紫气,
  原以为自己娶了个有趣的灵魂,不想妻子的皮囊颜值太过强大,引来一堆觊觎者,
  退休太子只得撸起袖子,重出江湖,将他们一个个都摁死……
  内容标签: 红楼梦 历史衍生 古典名著 聊斋 正剧 炮灰
  搜索关键字:主角:胤礽,吴熳 ┃ 配角:红楼众,聊斋众 ┃ 其它:红楼梦,聊斋,综
  一句话简介:两位大佬穿红楼聊斋综合世界
  立意:行得正坐得端多行善举,邪不胜正
第一回 (修)
  都中,街市繁华,人烟阜盛。
  一年轻隽美公子打马穿行,十六七辆满当骡车紧随其后,行进中,不时经过街口、铺面,骡车有序分散而去,只余那公子并三骡车及几个家仆小厮,一路向西。
  行了半日,一行人路过两座三间兽头大门的敕造国公府邸,拐了两道弯,在一三进院子门前停住,小厮跳下车辕,快跑上前叩门,宅内门房打开小窗,眯眼看清来人,面露惊喜,“大爷回来了!”
  接着便听内里一阵慌乱,“吱呀——”大门洞开。
  胤礽利落下马,马鞭丢予小厮兆利,大步进门,直往二门去,身后自有管事指挥家仆卸车抬箱,井然有序。
  出必告,反必面。
  离家七月有余,此间界父母信中多忧心,父亲此刻不在家,既回家必先面见母亲。
  如示,胤礽并非此间人士。
  他本是大清康熙皇帝嫡子,周岁被册立皇太子,后虽被废,终是为大清绵延宗庙社稷之祥三十余载,且监国有功,蕴养出了半身紫气。
  雍正二年,胤礽在咸安宫病逝,魂魄离体,地府勾魂无常竟无法近他身,踏入黄泉后鬼吏鬼役,甚至凡人鬼魂多被其紫气灼伤。
  又因他未登基,无权进入皇帝御用轮回祭坛,只能排队投胎,地府阎君、判官无奈,只得将他送回人间,困于黄花山陵寝,待紫气耗尽后再入轮回。
  昼夜交替,光阴荏苒,胤礽独坐陵上,不知时间、不知世事,只偶尔从守陵护卫和礼部祭祀官吏的只言片语中得到少许信息:老四累死案牍,新帝多次违背父志,好大喜功、奢靡无度,六下江南耗空老四背负骂名攒下的国库......
  胤礽差一步登顶,岂会品不出此中深意。
  他望天叹息,多年过去,身上紫气未消去多少,倒是大清国祚隐有倾颓之势。
  胤礽虽被废,但爱新觉罗之荣、皇父之愿景、四弟荣待后嗣之恩不敢忘,更兼“家国天下”四字自小刻入骨子里,由此种种,生出化紫气振兴国祚之心,甫一行动,便被地府察觉。
  地府判官即持一书而来,将胤礽吸入其中。
  恍惚间,胤礽似瞧见了书名,曰《红楼梦》,又在书页右下角瞥见一“曹”字。
  一道强光刺眼,胤礽出生了。
  初时,只以为是转世投胎,直至三岁启蒙读史,方知此间已是异世,唐宋元明之后,无清,“兴”取而代之。
  胤礽无力,不知他离开后,大清江山将走向何处。
  年岁再大些,通晓实事,胤礽对此间世界又有新得:此大兴朝,虽不是他爱新觉罗家的江山,却处处透着大清的影子。
  如这皇位更替,先皇六岁登基,统御十八年,二十四岁驾崩,传位皇三子,新皇时年八岁,像极了顺治爷传位予皇父。
  再如异姓四王:东平王、南安王、西宁王、北静王,不论封号,还是所属藩地,都仿若大清未平之前的三藩:平西王、平南王、靖南王。
  四王虽还未撤藩夺爵,但几代皇帝接力温水煮青蛙,早在慢慢筹划中,相信不久,这四王也将不复存在。
  又如......
  皇太子逼宫失败被废,皇四子继位,新皇极其信重皇弟忠顺亲王等,及其他各方各面,无不说明大兴在影射大清。
  胤礽思虑多年:究竟是怎样一回事?让他投生至此又有何意?
  及至八。九年前,荣国公府得了一衔玉落草的哥儿,时人人称奇:“仿如仙人志怪话本中的主人翁,必有大造化矣!”
  胤礽灵光闪过,得出一荒诞猜测:他被吸入一卷书中......此方世界有无可能真是一卷书、一则话本故事?主角便是这生带造化的哥儿?
  近几年,那哥儿频频传出说“女儿水作、男儿泥作”、喜好吃丫鬟嘴上胭脂等荒言诞行,种种异象,更叫胤礽印证其想。
  他拊掌大笑,满怀凄怆,十几年纠结竟是一场笑话!
  也不由地借此发散思维:这传闻中的“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并江南甄家合在一处,不就是江宁织造府曹家、苏州织造府李家、杭州织造府孙家及三家的姻亲之族吗?
  同样寡居的诰命太夫人、同样的南巡接驾次数、几乎一模一样的联姻人选……以前忽略的细节倏地都有了对应。
  如此一看,那书页上的“曹”字亦有了来历。
  此书多半是曹寅后人依自家经历所著,因大清从顺治爷始便有文字入狱之罪例,曹家后人怕获罪,遂杜撰朝代,混淆视听。
  想来,那判官将他投入此无大清的书中,生在贾家,既阻了他的逆天之行,又想借贾家衰败之势化去他的紫气。
  毕竟如果坐在皇位上的真是老四,那甄贾史王薛只抄家夺爵一个下场,不用作他想。
  真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
  胤礽模糊探得真相,灵魂似冲破缚障,身上的暮气和郁气散去不少,只觉神清气爽,心境开阔。
  上辈子汲汲营营五十载,未曾体味父母骨肉亲情、无缘踏足锦绣河山,今生俱得,幸哉!夫复何求,唯有倾情以赴。
  且说胤礽大步穿行,腰间环珮叮当,络子荡漾,进了内院,绕过影壁,就见母亲贾林氏早得了信儿,站在正房石阶上着急张望,见他来,仔细打量,见上下周全,无病无灾,显眼见的松了口气。
  胤礽近前请安,贾林氏快走两步连忙托住,未语眼先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去梳洗用饭,歇一歇,明儿再来回话。”
  胤礽轻笑,点头称是。
  贾林氏又叮嘱儿子身后小厮好生伺候。
  胤礽退出二门,管家严路候在门口,快步跟上,回报他离家时日里家中大小诸事。
  一问一答间,回了前院。
  半年多无主的院子,窗明几净,香室宜人,可见母亲爱护之心。
  胤礽进到内室,热水、换洗衣物俱已备好,小厮上前伺候他解衣脱袜,待没入浴桶,适宜热水包裹身子,胤礽舒慰叹息,闭上眼问,“李家怎回事?”
  管家隔着屏风毕敬躬身,声音吞吐,“......李家二姑娘殁了。”
  “因何殁的?”胤礽冷声。
  李家二姑娘是父亲贾敦同年李尽仁之女,亦是他第二任未过门的妻子,去年重阳节两家交换庚帖后,胤礽曾见过她一面,不像个不康健的。
  两月前,母亲去信告知他人殁了,却只让他专心眼下事,无需赶回,更不用服丧,言辞间透着冷漠与愤怒。
  贾林氏一贯温柔心善,如此行径与她作风不符,可见此事不简单。
  严路踌躇片刻,方开口道:“李家来报丧,说是夜里犯了急症突然去的,老爷太太痛惜不已,不想宁荣街上、私塾里,甚至大爷爱去的茶馆,一时间都起了大爷克妻的流言,老爷听了生气,着人去查李姑娘到底是何病症,才......”
  严路顿住,像在思考如何措辞才好。
  “才什么?哎哟...我的爷爷哎,您可真是急死个人!”小厮兆利听得直跺脚,大爷最不喜下人们办事说话不爽利,现儿又刚入京,舟车劳顿的,哪容得人跟这儿半截半截说话,听得不够累的。
  况且未来奶奶又殁了,此是大事,怎吞吞吐吐的,老管家往日里可不这般没眼色,兆利冲着老管家挤眉弄眼,提他赶紧说,大爷生气可就麻烦了!
  严路暗自叹气,他如何不知兆利之意,可此事儿真是不好启齿。
  “直说,无碍。”胤礽睁眼,眸色发沉,撩起一把水浇在肩上,水珠顺着健壮肌理滑落。
  家中人人态度有异,只怕有甚腌臜事在里边儿。
  “老爷着人去查了好几日,发现李二姑娘病发前一个月里,李家主人没请过医、延过药,只一个粗使婆子到城南的一家小药铺买过一帖打胎药。
  婆子买药没两天,李二姑娘就殁了,老爷叫人沿此往下查,发现李二姑娘与投住在李家,李夫人的外甥来往过密,经査,两人...确是私通,”
  这位外甥公子姓何,家境一般,借住在李家准备春闱,李夫人专派了一小厮伺候,这小厮不满何外甥吝啬打赏,平日里伺候起来就没鼻子没脸的,见有人愿给五十两银子,眼睛都冒光,将主家卖了个干净。
  “是李夫人先发现李二姑娘有孕,将消息透给了李二姑娘的奶嬷嬷,”
  李夫人是继室,李二姑娘是先头原配留下的,继女和亲外甥有来往,李夫人管着一大家子人,自是知情的,两人过了界,眼看就要坏事,李夫人自然向着亲外甥,想让李二姑娘自去了那腹中孽胎。
  “那奶嬷嬷自认隐蔽,找了个联系不到她的外院粗使婆子去买药,粗使婆子找的那家小药铺,从坐堂大夫到抓药伙计都是半吊子,老奴让他们照原样儿抓了一副给葛大夫验过,其中一味药有误,一味多一钱,药性烈上许多,若是服用者身强体壮还好,细养着能养回来,若身体娇弱一些的,多半受不住......”
  严路叙着,兆利没听见里间动静,不知大爷怎想的,可把他气得七窍生烟,后槽牙咬得咯吱响,奸夫淫。妇!大爷何等风流人物,竟被这等小人糟践,也是他不在都中,不然非活撕了这对狗男女不可!
  严路话未停,“李家那小厮还递出消息来,李二姑娘装殓当日,李家烧了些她的常用之物,其中有浸血的褥子和衣物……
  大爷克妻的谣言,亦是从李家流出的,李夫人担心老爷太太深究此事,影响她外甥科举,索性先下手为强,将事情引到大爷头上……”
  毕竟大爷前头就丧过一位未过门的妻子,别人也易相信些。
  叫严路说,李夫人到底画蛇添足,若她不弄这些流言,老爷太太只怕就信了李二姑娘是急病去的,自家多半也会往大爷克妻上头想,太太少不得又要去那些平日里不喜欢的庙里寺里求签问卦去了。
  “此事老爷如何处置的?”胤礽的声音从里间传来,并无不妥,不见恼气,平静的腔调将兆利气得快升天的七窍按了回去。
  对对,兆利悄悄点头,老爷是如何处置的,若是没处置,一定让他去,好好教训教训这挨千刀的李夫人跟何外甥。
第二回 (修)
  却说胤礽问到老管家,父亲贾敦如何处置李家事。
  只听管家严路娓娓叙道:“老爷修书一封令人送予李老爷后,再没来往过,李二姑娘下葬次日,李家送回大爷的庚帖,开祠堂以犯七出之条为由休了李夫人,那何外甥也被赶出李家,其中涉及一干下人皆被发卖。”
  管家略略几句道完李家结局,其余毋需赘述,想必大爷明白个中深意。
  胤礽自是了然。
  一则父亲与李尽仁多年同窗之谊断于此;
  二来李夫人被休弃归家,名声尽毁,娘家人多半不容,日子好不了;
  至于何外甥,不管世人是否知道他与李二姑娘无媒苟合,于他仕途都大不利。
  李尽仁乃顺天府通判,为官者,在诸多世人眼中即权威典范,如此人物休掉的妻子,必是犯有大错,何外甥有此祸家长辈,家教可见一斑。
  自命清高者,不屑为伍,眼明心亮者也会审时度势,保持距离……无人结交、相助又无家财支撑,其官场路顺不了。
  若他无媒苟合、背负一条人命之事曝出,那“官场路”更无从谈起。
  此事至此,也算有始有终,其余诸事皆与贾家无关,不必浪费精力。
  “都下去吧,其余事务明日来回。”胤礽仰面闭目,靠在浴桶中。
  两人称是,后只听脚步声和衣物窸窣声。
  及至两人走到院中,兆利跳脱的声音才急急传来,“严爷,那外甥孙子如何了?大爷不计较,小子们可忍不了!”
  又听严路慢声细语劝阻道,“我的小爷欸,用不着您老操心,那起子小人日子难过着哩,李夫人要回乡,娘家不认,只跟着外甥在城外赁了个小院吃她的嫁妆银,生活艰难,那外甥也不知是愧疚还是后悔,日日酗酒不出门子,姨甥两个你嫌弃我我抱怨你,整日鸡飞狗跳的,今科怕是难喽……”
  两人的声音越行越远,隐约能听见兆利的一两声笑骂。
  胤礽一直泡着,加了两次水才浣洗起身,用饭后,沉沉睡了一觉,次日早起至母亲院中晨省。
  “怎地不多睡会儿!”贾林氏先是嗔怪一声,也不待胤礽说话,拉他坐下,传早饭,如往常一般念叨他瘦了。
  胤礽安心受用,逗趣儿道:“每次还家,母亲都道儿瘦了,总的不说百次,也有几十次了,那儿怕是瘦成纸片了,大风一来,人就刮跑了。”
  “休胡说!”贾林氏板了脸,“呸呸”两声,哪有自个咒自个的,玩笑话也不许说!
  母子两个对视着,不约而同又笑来,贾林氏对儿子嘘寒问暖、胤礽问候父母身体安康否,下人摆好饭,胤礽主动说起此行外出途中的风土人情。
  这一趟他去了关外,原打算去看看大清的龙兴之地,可惜,终是失望,大兴始终不是大清,关外行宫、故人等不复存在。
  今次,他亦如往年。
  一路游历,每到一地,先游历名山大川、了解民生,若是遇到有缘人,便结交一两个,离开时购入当地特产、多产之物,或到下一地货出,或着人运回自家铺子售卖,如此循环。
  “……此行还去了草原,策马奔腾,好不畅快,儿特地让随行厨子学了如何烹制烤全羊,还带了地道的马奶酒,待父亲休沐归家,请母亲与父亲也尝尝这特色风味,瞧瞧与都中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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