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林右可【完结】
时间:2024-05-02 14:43:49

  她大脑一片混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是一味地摇头。
  “我帮你解决他好不好?”
  还没等她明白这句话的深意,她就被他从沙发上倏地抱起。
  他抱着她走至门前,后背抵着门,冰凉的触感随之而来。
  当她终于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时,为时已晚。
  仅隔着一扇门,门内是炙热交缠的二人,门外,是还在敲门等待的杨轩。
  她惊恐到快要叫出声,贺炎生眼底却是深不可测的狠戾与狡黠。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他亲眼撞见她和程澈那样,现在又有另一个人来找她,他不敢想象如果今天他不来,这里会发生什么。
  他嫉妒得发疯。
  原本面色潮红的脸颊逐渐失了血色,她拼死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却未能如愿。
  她颤着声音和他沟通:“贺炎生,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因为怕惊动门外的人,她的声音小到只有她和他能听见。
  “这样子我会崩溃,我真的会崩溃,不要这样好吗?”
  她眼底泛着泪光,他有一瞬间的动容,但今天她被程澈亲得红肿的嘴唇,凌乱的沙发,直接被他撞破的情.事......
  这样的画面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过。
  最终,理智被情感的洪水冲垮,他的偏执来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他强势地吻上了她,唇齿交缠,就着这样的姿势,继续着还未做完的事。
  她惊恐到睁大眼睛,狠狠咬上了他的肩膀。
  “嘶......”他吃痛,却还是压制着她,不肯让她移动分毫。
  她咬得极狠,将他右肩处的疤痕咬破,渗出了淡淡的血丝。
  他的脸因剧烈的疼痛而变得有些苍白,但很快回过神来,将她吻得更深。
  她一直都知道他疯,但从未想过他会疯到如此地步。
  她咬他的同时,是为了防止自己出声。
  可他存了心要闹出动静,她根本没有办法。
  他撞得极为用力,门在牵动下发出巨大的响声。
  门外的人明显被惊到了,敲门声瞬间停止。
  而她早已泣不成声。
  偏偏这个时候,他一点一点地吻掉了她的眼泪,凑至她耳畔深情告白:“小橙子,我爱你。”
  她一下子愣住,他是懂什么叫诛心的。
  她好久之前就喜欢他了,这份情感延续了这么多年。
  甚至延续到了今天。
  尽管她不愿承认。
  曾经每每想起他,心里总是满满的欢喜。而现在,想起他时心情复杂,酸涩多一点,她也说不明白。只是觉得和他相识了十五年,这份感情太重,太难抽离。
  她难过到了极点,再一次想要离开他。
  她开始拼命躲避他的吻,费劲全力想要挣脱。
  她想要逃避,想要躲进卧室的被子里,把自己紧紧包裹,与一切隔离。
  可贺炎生还在哄诱她:“小橙子也喜欢我对不对?”
  字字化作刀刃,扎在她心脏最柔软处,将她刺得鲜血淋漓。
  很痛,真的很痛。
  她在无声地尖叫,情绪早已崩溃。
  门外,传来了杨轩离开的脚步声。
  一切都结束了。
  他的嫉妒心操控了理智,成为了一切的主宰。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被他带到了卧室的床上。
  刚一沾床,她就下意识地想要逃离,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可贺炎生重新将她拽至自己身前。
  察觉到她激烈的挣扎,他慢慢地压了下来,
  就在他要低头吻她时,她立刻侧脖子避开。
  但下一秒,贺炎生的吻轻轻柔柔落至她的耳朵。
  “小橙子生气了?”
  她气到声音发颤:“贺炎生,你这是在逼我恨你。”
  她眼底有数不尽的冷意,让他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小橙子,你不是很早就已经开始恨我了吗?再多点,又有什么区别。”
  他将她的脚搭至肩上,就着她最受不住的地方强力刺激。
  “贺炎生,你就是个混蛋......”她是真的哭了,心里压抑了太多的委屈。
  他俯身与她十指相扣,狠狠吻上了她。
  他想要她永永远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到最后,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止不住地下落。好久没有见到她这般脆弱的样子,贺炎生一下子慌了神。
  “乖宝宝,不哭了好不好?”他将她搂入怀中,心疼地哄她。
  “贺炎生,我真的好烦你。”
  “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讨厌你......”
  ......
  她哭到声音嘶哑,上气不接下气,反反复复说着这几句话。
  她累到意识模糊,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他身上很暖和,可她的心却怎么也暖不热。
  她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身上清爽干净,已经被贺炎生抱着洗过了澡,换上了干燥的睡衣。
  由于哭叫得太狠,她嗓子已经哑了,双腿酸痛,浑身无力,明显是纵.欲过度留下的后遗症。
  床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打开手机,杨轩的电话没有再打来,想必今天发生的事会给他留下不小的阴影。想到这里,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贺炎生......”她喑哑着声音唤他的名字,却无人应答。
  她起身下床,来到客厅,闻到厨房飘来的清香,是贺炎生在煮粥。
  她站在客厅的试衣镜前,看着镜中苍白的自己,斑驳的吻痕在锁骨与脖颈处蔓延,其他地方的痕迹,幸好还有衣物遮盖。
  但这意味着她接下来的一周,上班时就必须要穿上高领衣服,涂上遮瑕膏来掩盖这些痕迹。
  这一切都是拜贺炎生所赐。
  爱人如养花,她与其他床.伴上.床时,受到的永远都是温柔的对待。她会约法三,必须做防护措施、技术要好、她喊停就不许继续。
  这些条件贺炎生只符合前面两项,而方才那场情.事,他真的是发了疯,她觉得自己半条命都折在了床上。
  镜中人面色潮红,一副餍足过头的样子。和贺炎生发生.关系,确实是一个发泄欲望解决需求的好方式,但他今日做的事,她不可能原谅他。
  欢.愉过后,什么都是假的,唯有怅然若失是真的。
  没一会,在厨房内忙碌的贺炎生察觉到了她出来。
  “粥和菜马上就做好。”
  他转头对她说。
  一看到他这副人模狗样,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她就觉得荒谬。怒火从心底燃起,她返回卧室,将门锁上,隔绝一切。
  片刻,贺炎生将饭做好,轻轻敲了敲她的门,她不肯开门,也不愿理他。
  两人就这样陷入冷战。
  体力大量消耗后,她确实有点饿,但她就一直待在屋里耗着,不肯开门。
  直至深夜,她听着外面逐渐安静了下来,才悄悄将门打开。
  客厅内漆黑一片,点点星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看到贺炎生在沙发上休息,她这才松了口气。
  她饿到不行,蹑手蹑脚地走进厨房,借着手机上的手电,看到了桌上的八宝粥。她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过了这么久,粥还是热气腾腾的,实在奇怪。
  还没等她把这个问题想明白,她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她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是贺炎生。
  他走路声音很轻,神出鬼没吓了她一跳,很招人烦。
  “番茄炒鸡蛋,红烧肉,豆腐煲都是热的,你慢点吃。你一直不肯出来,但肯定会饿,我就每隔一小时把饭热一下,看你什么时候出来吃。”
  说着,他脸颊轻轻靠在她肩上,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在她脖颈处落下轻轻一吻。
  她下意识要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
  “你吃你的,我不乱动,就抱你一会。”他声音轻轻的。
  犹豫片刻,终究还是饥饿战胜了一切。她任由他抱着,开始一个劲地埋头干饭。
  吃完饭后,她将他推开,转身就要走。他拉她根本拉不住,跟他说话她也丝毫不理睬,她就这样将他当成一个陌生人,他受不了。他宁愿她骂他,也不愿她就这样和他僵持着。
  他打横将她抱起。
  “贺炎生,你还想干嘛!放我下来!”
  他笑了,她终于又跟他说话了,尽管不那么愉快。
  “今天的事,对不起。”他认真向她道歉。
  既然正面交流不可规避,她索性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贺炎生你听清楚,我不可能原谅你,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突然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贺炎生!”
  她伸手就是一个巴掌。
  他不躲,反而笑着对她说:“小橙子继续打,我都受着,打到你消气为止好不好?”
  话音刚落,她如他所愿,又是一个巴掌落下,打得她手都疼了。
  她实在是累了,身心俱疲。
  “你赶紧把我放下来,然后滚!”她话说得毫不客气。
  今晚,如果他再搂着她睡觉,她会睡不着。
  眼见她真的要发作,他只好缓缓将她放下。
  她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却又停下,问出了今晚她最想问的问题。
  “我一直在说我和程澈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刚说完,眼泪就随之落下。她心里充满了委屈,她不是爱哭的人,可面对贺炎生,却总是失控。
  他默默地走近,将她拥入怀中,许久缓缓开口。
  “可是小橙子,你那个时候,不也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我吗?”
第13章 狡黠
  程逝寒若想避开一个人,就会想尽一切办法。
  她和贺炎生都在罗兰工作,每日相见成了常态,迎面走过时,她会刻意看向别处,避免对视。就连他对她说“早上好”,她也会装作听不见,不予理睬。
  周三上午十一点,罗兰会议室内的会议刚结束,大家陆陆续续散去。
  她与贺炎生的位置挨着,刚要起身离开,就被他拽住。工作场合,如果她反应激烈,那一定会引起不少人好奇侧目。无奈之中,她只能先坐下,直到会议室内只剩下她与贺炎生。
  “有什么事吗?”她直接问,语气带着疏离。
  他没说话,只是拿起身侧的咖啡喝了一口。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说着,她起身就要离开,却再度被他拽住。
  “贺炎生你到底要干嘛?”她看了一眼会议室的门,幸好被人随手关住了。
  “这是工作场合。”她强调。
  虽说整个罗兰都知道他和她的关系,但她一向将工作和感情分开,不想让她和贺炎生的事成为八卦群众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打算不理我到多久?”他轻声问。
  “我这不是在理你吗!”她有些不耐烦。
  他话锋一转:“我明天要去川桥,去一周左右。”
  “我知道,是你家的事,董事会那边不是已经给你批假了么?”这事,她早就知道了。
  “我什么事你都知道,看来这些天你虽然不理我,但没少关注我。”他笑着打趣。
  “......滚,贺炎生,你能不能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还有,你给我正常一点。”她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在这里发作。
  “我去川桥之后,可能要一周看不到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强行打断。
  “你就没有别的什么要对我说吗?”
  ???
  她脑子里全是问号,一整个不理解。明明是他拽住她,是他应该有话要对她说,怎么到头来,成了“她有什么想说的”?这是什么脑回路?
  她暗暗腹诽,最终生硬挤出一句话:“......一路顺风。”
  她用力将手从他手中抽出,彻底挣脱了他,转身就要走。就当她要推门离开时,她像想到什么般停住脚步,突然回头。
  “贺炎生,你别跟你爸置气,他说什么,你表面上应下来就是了。还有你那几个哥哥,你别跟他们起冲突,他们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好了,你就当没听见。”
  “你......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吧。”
  毕竟他家,确实是是非之地。那些人,也绝非良善之辈。
  贺炎生突然心头一酸,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他笑了,笑得轻松恣意,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她微微一愣,一些逝去的片段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她吞没。上学时,无数个下雪天,他在她家门口等她,在看到她出来的那一刻,他也会露出来这样干净纯粹的笑容。
  此刻,他的模样与那时逐渐重叠,让她恍然生出一种错觉。
  他笑着答应:“好。”
  -
  方才在会议上,大老板宣布了一个重要的事。
  针对这次的危机,菱美想要打一个漂亮的舆论仗,所以它也出巨资委托了罗兰帮忙。这样一来,罗兰就需要和万恒合作。
  公关公司之间进行合作是业内极为罕见的情况,更何况,此次合作的两家公司是公关界的老牌头部和业内新星,各有优势,可两家公司一直以来却针锋相对。
  周四上午十点,贺炎生飞往川桥的航班起飞。同一时刻,程逝寒作为负责此次菱美危机公关的主理人,在办公室见到了万恒派来的主理人——程澈。
  在程逝寒眼中,这不是巧合,而是冤家路窄。
  晚上的酒局,菱美的代表也在场。
  偌大的圆桌,程澈就坐在她对面,两人的眼神时不时对上,而后又快速错开。
  这一整天她都不太舒服,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中午测了温度,三十七度四,低烧。
  周日被贺炎生那样折腾,她周一上班就觉得很累,但又不愿请假。坚持上了这么几天班,一直拖到周四才发烧,已是万幸。
  饭桌上,她一连被敬了好几杯酒。正常情况下她酒量还可以,应付这几杯绰绰有余。可今晚,她真的很难受,刚喝下几杯就想吐,又不好驳了菱美的面子,只能这样硬撑着。
  “及时澄清回应你们已经做了,这步棋走得很好但难平大众怒火,我认为接下来需要贵公司的财务部将具体的税.收缴纳单以及更多细节证据公布一下。”
  “再者,我个人认为需要走一下所谓的‘情怀路线’。”
  “贵公司已经成立了这么多年,在经济复苏与改革开放的加持下走到了今天,主攻家具领域,客户群体极多,遍布各个年龄段且黏性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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