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咒术回战]摆弄花草是否能拿下人类最强——每天睡不饱【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2 14:50:26

  她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声音干涩地问:
  “你能……救一下这颗脑子吗?”
  “哈!?”
  “没记错的话,你的术式能改造周围物体的功能吧?……能改造出一点保持大脑活性的东西吗?比如培养皿之类的?动作快一点,我们得离开这里了。”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这也太――”
  这也太诡异了。
  一颗死在咒术高专的人脑。是属于谁的?是被谁杀的?如果是属于哪个邪恶的诅咒师或者敌人呢?被总监会发现的话,人生会一塌糊涂的。
  果然一塌糊涂了。
  通过他的术式所改造出来的工具的使用寿命短暂,需要反复持续的翻新。他出于善良帮助了她,结果她恩将仇报,当晚就打着“安全起见”的口号,把他一路拐带回了北海道,用肮脏的金钱强迫他成为职业养脑人。
  北海道咒灵不少,这也就算了,相亲市场还比东京严苛。自从来了这里,他屡屡碰壁、屡屡感冒、屡屡想要投湖自尽,让自己和那颗脑子一起毁灭。
  这样下去四十岁都不一定能结婚!
  中午十二点,他把那张大脑的鉴定报告递到当代最强咒术师的面前。
  大脑安安静静地浸泡在绿色的营养液里。气泡在玻璃管里一路向上飘荡,再无声地消失在平静的液面上。
  啪。
  “……这是什么?”
  “就是您看到的那样。”西野答:“她觉得这玩意留在东京不安全,所以我们连夜回了北海道……真是的,这完全是绑架诶,她压根不听我的拒绝!”
  他没伸手去接。
  那张薄薄的纸在对方手里晃了晃,变成一条晃动的白色曲线。密密麻麻的文字腾升起来,逐渐扭曲成让人看不懂的鬼画符。
  夏油杰是被下了死刑的、危险系数极高的诅咒师,一旦被发现他的大脑还保持活性、还以某种形式被圈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总监会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五条悟在原地站了很久,听到心脏在胸腔里不自然地跳动了几下。
  藤川早纪对此心知肚明,但她仍然这么做了。
  “……太大胆了吧,早纪,怎么什么事都敢做啊?”
  六眼早在第一时间就给出了和报告一样的结论。震惊、荒谬、庆幸的情绪一齐上涌,把什么东西无声淹没了。
  他扬起唇角:“这下真的要对你刮目相看了……采访一下,你是出于什么想法救下一个叛徒?泛滥的同情心吗?”
  “我不知道。”
  “如果我想要销毁它呢?你打算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
  她坦诚地回答。
  “他做了很混账的事,你亲手处置了他――这些我都已经听硝子说了,我觉得对所有人来说,这都是个合适的结果。”
  有九点九成的人格赞成夏油杰的死亡,可那倒霉的零点一私心,只凭借高中一点点美好快乐的记忆碎片就莽撞占了上风。
  夏油杰是叛逃的诅咒师,是五条悟的朋友。
  也是她的朋友。
  她见过二十五岁的夏油杰。他执拗、疯狂、不撞南墙不回头,她深知自己没有办法改变他,所以尊重了他的选择。
  然后他就理所当然地撞死了。
  可是看到墙皮上的血迹的时候,她仍然忍不住地想:这家伙有遗憾吗?有把所有的话好好说清楚吗?有后悔吗?有没有完成的心愿吗?
  软弱的疑问汇聚在一起,等能够理智思考的时候,她已经凭借本能私自为他做出决定了。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想不想活……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他活着。”她碰了碰五条悟的手背,有点自嘲意味地轻笑了一声:“好像有点自说自话了,但是 ‘想要救朋友’ 这件事本身就是不需要问为什么的事吧?”
  有点太让人意外了。他想。
  十二年前那两个在高尾山上菜鸡互啄的家伙,现在竟然能做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事。
  “要是说我现在有点开心的话,会不会被总监会当成叛徒啊?”他轻飘飘地问。
  “应该没事,毕竟我才是主谋啦,悟可以说都是我的错,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
  “那不行,听起来我像是个不想负责任的渣男诶。”
  五条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实验室的暖气在角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叫不出名字的绿植随着上涌的热风摇摇晃晃。停歇在窗台上的小鸟扇动着翅膀打翻了放在那里的玻璃杯,“咔嚓”一声在地板上碎成可怜的几瓣碎片,在阳光底下折射出一串绮丽的彩光。
  他看到画了鬼脸的检讨、砸在脸上的雪球、已经融化的冰淇淋、冲绳的海浪。
  记忆开始快速倒带,最后定格成花盆里那片沉默又寂静的土壤。有金色的日光落在他的掌心,于是死气沉沉的种子开始抽枝发芽,开出洁白又漂亮的铃兰花。
  他伸出手,握住他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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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牵个手吧w
  毕力吉翁:宝可梦里的神兽,草加格斗系的属性,是只小鹿
  前面有写到过,妹回来过一次,给大家都买了礼物,就是在这个时候
  她忙着捞可怜又壮烈的夏油君回北海道,所以没有亲手把礼物交给以前的朋友
  照这个节奏应该马上就要复合了(坚信)
  最最重要的:
  生日快乐,小悟
  希望你永远是最快乐最自由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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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早纪在北海道度过了漫长的十二年。
  她在这里变强,在这里成长,在这里变成一个和小时候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藤川早纪”。
  她并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寂静的墓地无声开出大片的鲜花,将藏在尽头的咒灵无声吞没。
  颜色浓烈的花瓣随风一直飘落过来,在掌心轻飘飘地挠了一下。
  “还有多少?”
  她回头。
  北海道临时分配给她的辅助监督兢兢业业地鞠躬:“还有十只。”
  “我已经打算回东京了。”她叹气:“我不觉得北海道的咒术师打不过这种级别的对手,用任务数量留我在这里是不现实的。”
  “但是上面的大人说,东京已经有五条先生了,不需要那么多特级。您真的不考虑回来吗?北海道更需要您……”
  听不下去了。
  事情发展成这样还得追溯到几个小时前,在两人准备离开西野的实验室之前,他认真严肃地给她塞了厚厚一叠纸。
  “这是这边这两个月来没人能解决的咒灵。”他拍拍她的肩膀:“麻烦你了,特级。”
  早纪:“……?”
  按照这叠任务的厚度,哪怕她现在开始一刻不停歇地为祓除咒灵奔走,至少也得花上三四天的时间。
  她把纸拍回他脸上,没有丝毫留恋地要离开这个乌糟糟的是非之地:“我耳朵很痛,你刚刚说的话我就当没听到,下次不许再说了。”
  结果西野扭头去求了另一尊大佛。
  另一尊大佛在沙发上高高地翘起二郎腿,心情很好地翻了翻资料,一口应下了。
  “哎呀,这边的咒术师也太没用了……没有你之前他们都是怎么活的,靠每个月给咒灵上供来祈求平安吗?”
  “是的,让他们继续上供就好,你不用――”
  “我不接的话,最后这些任务还是得丢给你吧?”五条悟朝她晃了晃手里的纸:“算啦,伟大的五条悟好人当到底,帮你处理了――啊,你看起来感动得要哭了,需要纸巾擦擦眼泪吗?”
  咒术师到哪儿都是打工的命,最后那叠任务被两个人五五分,各自分开行动了。
  “……就算这样,今天应该也完不成的。”她思索了一下:“你晚上打算住哪?”
  五条悟也跟着思索了一下:“说无处可去的话会有善良的佐保姬收留我吗?”
  五条家主“无处可去”的可能性比歌姬逆袭成攻击型咒术师的概率还要再低一万倍,她抬起头,看了他好半晌,才从实验室的某个抽屉里翻出自己家的备用钥匙递给他。
  “没有佐保姬,只有简陋的平民公寓,五条大人不嫌弃的话,可以屈尊将就一下。”
  “如果没有北楼的泡芙可能很难将就哦?”完全不客气地把钥匙拿走了。
  “好的,我会买回来的。”
  天快要黑了。余晖和夜晚交替时特有的普蓝色从天空的一角蔓延开来,沉沉地向四周扩散。
  窗外的景色飞速后撤,她靠在汽车柔软的后座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可以麻烦你等下买一些生活用品送去我家吗?比如牙刷和毛巾之类的?”
  年轻的辅助监督连连点头:“可以,请交给我。”
  “还有睡衣,要男士的……我不知道一米九需要什么型号,也麻烦你做参谋了。”
  “……藤川小姐,我还单身。”
  “是吗?那你好好加油。”
  *
  小坂太太在推开门的一瞬间,敏锐地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有人提着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敲响了隔壁的门,她本想好心地提醒对方,那家的主人暂时不在家――
  结果她那已经快三个月没回来的邻居家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有个没见过的白发男人从屋里走出来,接过了这些东西。
  咦。
  她好奇地瞪大了眼,出声问:“你是早纪的……男朋友吗?”
  “你好,”男人闻言抬起漆黑的墨镜,露出一点明亮的蓝色眼睛,礼貌地和她问好:“我是哦。”
  “早纪在家吗?”
  “暂且不在,迟点会回来的。”
  虽然用“漂亮”来形容小伙子不太合适,但阅人无数的大脑下意识只能蹦出这样肤浅的形容词。和那双眼睛对视的瞬间,小坂太太罕见地感觉到了呼吸一滞。
  原来是真的吗?她还以为那是早纪为了制止她们给她介绍对象而胡乱说出来的借口呢――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独来独往,别说男人,连戒指都没一枚,很难相信她真的不是单身。
  可怜的八木家的小子,这么多年一直苦苦守望自己的心上人,痴情得连她一个局外人都要被感动了。结果没等到喜欢的人垂怜,反而等来了对方口中真正的“男朋友”。
  估计今晚又能在哪个酒吧看到他买醉了。
  对方“G”了一声,饶有兴致地弯起唇角:“所以我不在的时候,出现了很多的情敌吗?”
  “有危机感啦?哈哈,像早纪那样的小姑娘应该到哪儿都会受欢迎的吧?”小坂太太也笑起来:“一直给她介绍对象,一直都被拒绝――她肯定很喜欢你,这么多年也没见她和哪个异性有什么接触,只有八木孜孜不倦地坚持追求了她好几年。”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觉得至少从长相上来说,八木的希望完全被扼杀在基因里了。
  “我听说你一直在国外出差?回来了就好。当警察太危险了,大家都担心早纪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呢,之前经常三更半夜浑身是血的回来,吓死人了……”
  “经常?”
  “是啊,医院的常客呢,也不知道北海道的警局都养着什么闲人,要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天天奔波……不过这几年好像不怎么受伤了。”
  是因为学会反转术式了吧。
  藤川早纪远比看起来固执,她说要离开,就真的能做到狠心离开;她想要变强,就真的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变强。她一个人走得跌跌撞撞,一直到今天,他好像才模糊看到一点她藏在身后的血淋淋的脚印。
  有点失败,她从来不跟他说这些。
  她以前很喜欢热闹。不仅仅体现在人际关系上,她的房间也热闹过了头:型号各异的玩偶在沙发和床铺上垒成小山、奇形怪状的摆件堆满书桌、零食和饮料塞满柜子和冰箱、连墙上都贴满了她和大家的照片……
  本来就不大的学生宿舍看起来更加拥挤了。
  十七岁的五条悟委屈地蜷起无处安放的长腿,坐在娃娃堆里对此表示过质疑,对方却无辜地反问他:“这样才比较温馨、比较有家的感觉吧?”
  二十八岁的五条悟觉得她当年的观点实在太正确了。
  她的公寓空空荡荡,除却最基础的家具外,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搞不好学校里随便找间不住人的学生宿舍都比这看起来有烟火气。
  小坂太太絮絮叨叨又说了点什么,朝他丢了一包饺子。
  “喏,给你们的,我家老头子刚包的。早纪才刚回来,家里肯定又是什么食物都没有吧?”她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藤川早纪的影子,才小声说:“不知道你尝过没有,她做饭有点难吃诶……也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我有时候会担心她食物中毒……”
  饺子鼓鼓囊囊的被塞进食品袋里,他一愣,忍不住笑起来,发出感同身受的声音:“是啊,超级难吃,简直是生化武器级别的……您费心了,我会看好她的。”
  制造出生化武器的人在北楼的店铺前打了个喷嚏。
  *
  札幌今晚有烟火祭。
  已经快到祭典开始的时间了,几簇鲜艳的橙黄色光芒,随风星星点点地摇曳,将半边夜色烘得暖融融的。
  这里本就人口密集,一到节日和活动的时候,就变得更加热闹。
  早纪提着一大袋北楼的甜品朝身边看去。不断有十六七岁的女孩说笑着和她擦肩而过,要是身边有男伴的话,笑容就会多出点青涩的腼腆。眼睛亮晶晶的、脸蛋红扑扑的、像是一朵又一朵正值花季的漂亮小玫瑰。
  上一次看烟花……有点久远了,好像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年纪。
  到处都是上赶着参加烟火祭的人,只有她一个人慢悠悠地逆行,努力地避免被卷入热闹的人海。
  一不留神,有个女孩被推搡着迎面撞了上来。
  戴在脸上的猫咪面具“咔哒”一声掉在地上,在即将被过路人踩住的时候,她眼疾手快弯下腰来替对方捞起了那只面具。
  “你没事吗?”
  女孩大概只有七八岁,她扎着两根小辫子,站起来的时候勉强够到藤川早纪的腰。大概是被撞得愣了神,她捂着额头,懵懵懂懂地看着这个扶住她的大姐姐,一时间没有开口说话。
  灯光在她流畅的肩颈线上虚虚镀了一层金边,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仙、仙女姐姐!谢谢仙女姐姐!”
  她握紧了自己的面具,猛地涨红了脸。
  “我、我还要去看烟花,就先走了!仙女姐姐也快点和喜欢的人一起去吧!再不去就要来不及了!”
  女孩摇晃着两根辫子朝她鞠了一躬,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又像小耗子似的一溜烟跑没影了。
  早纪静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遥远的天际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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