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守寡成太后,错撩疯批逃不掉——梁安祯【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3 17:24:52

  宋音书听闻此事后自是感动不已,当晚对男人提出的新要求又宽泛了许多。
  “这样不行……”
  “可以的。”男人吻着她被香汗打湿的鬓角,柔声哄骗道,“方才不是还说,只要朕想要的,你都可以做到吗?”
  “唔……禽兽……”宋音书呜咽着咒骂了一句,很快又像是突然感受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滋味,抵触的情绪随之减轻了许多,紧紧揪住枕头的玉手也放松了下来。
  男人察觉到她的转变,嘴角微微勾起:“……就说你会喜欢。”
  宋音书早已没有任何精力去计较男人的诡计得逞,她感觉自己浑身像是炸成了一朵绚烂无比的烟花,每根骨头都酥透了。
  “床单得换了。”男人在她耳畔恶意地笑道。
  宋音书埋在被衾间,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至雪白的颈项后,闻言瞪了他一眼:“你就会嘲笑我……”
  萧御辞闷笑一声,将她揽进怀里,贴在她耳畔轻轻说:“怎么是嘲笑呢……你能快乐,朕才能更快乐。”
  宋音书娇羞地抬眉看他:“那……你将来会嫌弃我人老珠黄吗?”
  萧御辞好笑地打量着她:“就你会老?朕不会?朕都没有月光石,只会老得比你更快,到时候,你别嫌弃朕就好了。”
  宋音书想了想:“这么说也对,你要是敢嫌弃我,我就……”
  “你就如何?”
  “我就……”宋音书狡黠一笑,“我就回凌云山投奔路师兄!”
  “路修远回大梁了?”
  “自从周太子被软禁,路师兄就不想在晋国待着了,师父日渐年迈,希望他能回去继承凌云派掌门之位,他便带着方小姐回来了。”
  “他找你了?”萧御辞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两人之间青梅竹马的情谊。
  宋音书笑笑:“说出来你都不信,还是方小姐给我来的信……她许是为了跟我炫耀?”
  萧御辞惊讶道:“他竟真能跟方小姐喜结连理?”
  “路师兄他……其实是个很缺爱的人。”宋音书道,“他实在太需要一个全心全意温暖着他的人了。”
  萧御辞表示理解:“他确实不容易,说起来,朕当年也受过他母妃的恩惠……等朕空下来,陪你去凌云山看看他和方小姐,如何?”
  宋音书点点头,乖顺地依偎在他怀里:“听你的。”
  “阿音,”萧御辞把玩着她的发丝,“朕答应你的事,都会尽可能去实现……等孩子们大了,朕就陪你游历山川,可好?”
  许是方才太过激烈,宋音书显然倦怠了许多,眼皮都有些往下耷拉,但还是下意识回了一句:“……好。”
  萧御辞感受到她呼吸渐渐平稳,将她放平在床榻上,又静静凝望她半晌,在她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她说路修远缺爱,他又何尝不缺?
  李家皇室待他再好,到底含了一份亏欠。
  唯独她对他,是毫无缘由的爱。
  甚至在两人互不相识之际,她就已经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恩人了。
  —
  双生子成年礼以后,萧御辞就迫不及待地将监国大权交到了萧鸿音手上。
  至于为什么不是萧鹄音呢,因为萧御辞也时常找不见他的人。
  他小小年纪跟着父母上了趟凌云山后就拜在了路修远的门下,学了一身悬壶济世的本领,还没成年就继承了宋音书的医馆。
  萧觅音更离谱,明明是一国公主,非说自己出身草根,打小就缠着宋音书教她功夫,十六岁的时候自己留下一封书信去了晋国,美名其曰是帮父皇打探敌情,实际不知怎的在晋国开了间青楼。
  那青楼还出名得很,连远在大梁的萧御辞都听说了。
  “太子,朕思来想去,不能由着你皇姐在晋国胡闹,打算跟你母后一同去把她抓回来。”
  萧鸿音从一大摞奏折中抬起头来:“可是,母后说皇姐开的青楼是在帮助穷苦女子,并不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母后一惯溺爱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萧御辞道,“你皇姐性格跳脱,打小就离经叛道,朕实在放心不下她。”
  萧鸿音无奈,只好说:“那父皇您快去快回,国事要紧。”
  “好孩子,”萧御辞叹息道,“考虑到国不可一日无君,朕打算走之前,先把皇位传给你。”
  萧鸿音:“?!”
  不是,他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父皇套路了呢?
  “传位诏书朕早就拟好了,”萧御辞仍在自顾自地说道,“你聪慧沉稳,既有魄力又有才干,朕相信你,一定能做得比朕好。”
  萧鸿音哭丧着脸:“敢情你跟母后,皇姐,二弟都出去玩了,这么大个摊子,就落在我一个人身上了?”
  萧御辞拍拍他的肩膀道:“朕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八年了。”
  萧鸿音:“……”
  宋音书到底是做母亲的,临出发前还有些于心不忍,擦着眼角的泪安慰道:“放心,母后和父皇每年都会回来看看你的。”
  萧鸿音极少有过分强烈的情绪,此刻也难免有些不舍:“母后,您就不能想办法劝劝阿鹄,让他也来替儿子一阵?”
  宋音书慈爱地笑了笑:“他没那个本事。”
第224章 大结局(2)
  “谁生下来就会处理国事?”萧鸿音不服气道,“阿鹄打小就聪明,那么厚的药理古籍他一天就能背完,怎么可能处理不好朝政?”
  宋音书笑着摇了摇头:“他脑子虽然好使,但心肠太软了,处理政务需要杀伐果断,他连只蚂蚁都舍不得杀,怎么治理得了这么大的国家?”
  萧鸿音不禁想到了年幼时分。
  萧鹄音养的一只小兔子被一个宫人凌虐致死,死状极其可怖。
  见到小兔子惨状时,萧鹄音哭了一天一夜,米粒未进,自己也因此生了场大病,烧得直说胡话。
  父皇知道后心疼不已,下令将那那宫人处死。
  谁料,行刑前,萧鹄音竟然又强拖着病体去为那宫人求饶,说那宫人虽残暴无良,但罪不至死。
  也许从那时候起,父皇和母后就认清了他,永远做不了一国之君,只能做个以救人为乐的江湖郎中。
  “人与人生来就不一样,只有做契合自己天性之事,这一生才能快乐。”宋音书道,“就像你,打小就勤奋好学,心怀家国,若母后劝你放下家国大事,去肆意江湖,你愿意吗?”
  萧鸿音低头想了想,然后坚定地摇摇头:“我要让大梁在我的治理下日益繁盛,百姓安居乐业,邻国不敢来犯。”
  宋音书赞许地点点头,然后又冲他眨眨眼:“若是有朝一日你乏了,大可学你父皇,培养个合适的继承人出来。”
  萧鸿音终于露出了罕见的笑容:“儿子受教了。”
  宋音书也不再与他多诉离愁别绪,只不舍地抱了抱他,然后和萧御辞一同登上了离京的马车。
  飞尘卷卷,马车悠悠,就这么消失在了一望无垠的旷野尽头。
  萧鸿音独自站在城楼上,一直从天亮看到天黑,都没有动弹半步。
  身旁伺候的宫人实在忍不住,上前为他披上了大氅:“陛下,更深露重,您可得保重身体啊……”
  萧鸿音拢了拢大氅衣襟,长长叹了口气:“从今往后,这偌大的皇城,就只剩朕一人了。”
  “太上皇和太后只是暂时离开,一定会再回来看您的。”
  “但愿吧。”
  萧鸿音最后再看了眼遥远的天际,终于挺直肩背,一步一步走下了城门。
  年轻的帝王身姿笔挺如松,没有再回头。
  属于他的历史篇章,才刚刚开始谱写。
  —
  马车里的宋音书还是难免会为大儿子忧心:“我们应该等鸿音立后大典结束再走的……不然他一个人得多孤单。”
  “我不是没跟他提过此事,”萧御辞道,“可他说想要跟我们一样,找到自己真正心悦之人。”
  “他成天忙于国事,哪有功夫去找心悦之人?”
  “缘分这种事都是靠上天恩赐,”萧御辞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宋音书,“我遇到你的时候,又何尝不是成日忙于国事?”
  宋音书想到两人初遇时尴尬又热辣的场面,不由脸红心跳:“其实……我当时摸去你寝殿,是想要你的命……”
  “我当时便猜到了。”萧御辞道,“只是不敢相信而已……虽然我强逼你入宫冲喜,但你也不至于恨到非要杀了我不可吧?”
  宋音书沉默许久,终于打算将自己的过往和盘托出。
  “不仅仅是入宫冲喜……在我没有爬上你床的上一世里,我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你知道吗?”
  萧御辞有些纳闷,但还是配合地问了句:“上一世?结局不好?”
  “我被尹毓秀污蔑产下孽子,秽乱后宫,被你……一尺白绫,赐死在深宫之中……可笑的是,到死那一刻,我都还是清白之身。”
  宋音书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眼底噙满泪花,语气却十分平淡,像是在描述别人悲惨的一生。
  萧御辞震惊不已:“我竟然这般混账?还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你对自己不在意之人,从来都是心狠的。”宋音书抹去眼角的泪,“上一世,不仅我死得屈辱,宋家上下也没能逃过劫难……”
  萧御辞将她紧紧抱住,轻声安慰道:“都怪我不好……想来上一世,我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宋音书对他这么诅咒自己的言行表示哭笑不得:“你就这么相信我说的?不觉得我在说梦话?”
  “当然。”萧御辞捉起她的柔荑亲吻一口,“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信。”
  宋音书搂住他的脖子柔声道:“好在上苍给了我重来的机会,还一下就与你有了牵扯不清的羁绊。”
  “我们能有今日,都是最好的安排。”
  最好的安排不论早晚,只要耐心等待,终会到来。
  两人相视而笑,目光渐浓。
  马车外芳草萋萋春光烂漫,马车内浓情蜜意春意绵绵。
  一切都在向着更美好的未来前行。
  过去的苦难和煎熬不过就是生命旅程中的调味剂罢了。
  阴霾总会过去,光明迟早来临。
  只要两人心在一处,生活处处美不胜收。
  “我们现在去哪里?”
  “天高海阔,全凭夫人选择。”
  “那我们先去凌云山,再去永州,益州,余万村,清远县,锦州,临州,宜州……最后再去晋国?”
  “甚好。”
  “这一趟游历完便回去看看鸿音如何?”
  “可以。”
  “也不知道阿鹄和觅音此刻身在何处。”宋音书畅想着未来,又忽然又些愁绪涌上心头,“希望这一路上能遇见他们。”
  “肯定能。”萧御辞拍拍她的后背,“若是夫人实在想念他们,我可以传书命他们来见。”
  “不必了,”宋音书摇摇头,“只要我们一家人心在一处,即便各安天涯,也并不孤寂。”
  萧御辞点点头,将她搂得更紧一些:“孩子们大了总要去追寻自己的人生,但我会永远陪着你,直到地老天荒。”
  宋音书含笑着回望他,眼角温柔的细纹里写满幸福:“承蒙不弃。”
  人生路漫漫,总有坎坷不平时。
  幸得与君相遇,幸得与卿相知。
  才使得这一生,时时精彩纷呈,刻刻值得期盼。
  —全文完—
第225章 番外(1)前世之死
  “起禀摄政王,凤栖宫的主子殁了。”
  萧御辞听到这一消息时,正在批阅奏折。
  朱笔微顿,在奏折上洇染成一朵花。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姿容绝色的女子。
  他好像从未见她笑过。
  他知道她恨自己。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也不会毁了她这一生。
  可是,这也不是她秽乱后宫的理由。
  她产下孽子是不争的事实,没有人可以保她。
  念及此,他收敛情绪,继续批阅起了奏折:“皇家秘闻不得外传,按太后仪制下葬吧。”
  “那……”负责通禀的宫人吞吞吐吐地问,“那个孩子……”
  “溺毙。”
  “可是……尹太后于心不忍,将孩子抱走了。”
  萧御辞心底闪过一阵异样:“此话当真?”
  “尹太后说稚子无辜,已经去求了太皇太后,决定将孩子送出宫去,寻一户人家养着。”
  萧御辞抿紧嘴唇,良久才点了点头:“既然太皇太后同意了,就照办吧。”
  宫人退下去后,萧御辞低头沉思片刻,又唤了睚眦进来:“你去……看看那孩子被送去哪了。”
  睚眦领命而去,回来时神色明显有几分慌张。
  “怎么说?”萧御辞正单手执着一本书倚在榻上看。
  睚眦答:“那孩子……送给宋家二公子养着了。”
  “宋家二公子?”萧御辞对此人有几分陌生,心里的异样更深,“宋太后生的孩子,还特地送给了宋家人抚养?这将来岂不是麻烦不断?宋家二公子可知道?”
  “似乎是……知道的。”睚眦回忆道,“他看到孩子的神情十分激动,牢牢抱在怀里,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不像是对陌生孩子的态度。”
  “尹太后究竟在搞什么?!”萧御辞哐的扔了手中的书,脸色阴沉道,“走,本王去会会她。”
  尹毓秀此刻正坐在毓秀宫里垂泪,听闻萧御辞求见,赶忙擦干泪痕整理好妆容后迎了出去。
  “摄政王极少踏入后宫,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萧御辞探究地看着她,直截了当地问:“尹太后与宋太后素来不和,为何要帮她保全下孽子?”
  尹毓秀毫不慌乱,按事先想好的说词开口道:“上苍有好生之德,不论宋太后做错了什么,孩子是无辜的,哀家生养过孩子,自然更加不舍。”
  “尹太后宅心仁厚是没错,但明知这孩子的生母是谁,还特地送去宋家?”
  尹毓秀理直气壮道:“宋家如今早已败落,仅剩宋二公子一人苟活于世,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太皇太后知道你把孩子送去宋家了吗?”萧御辞又问。
  尹毓秀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哀家幼时承蒙宋家关照,在宋府长大,对宋家多少有几分感情……虽然哀家与宋太后不对付,但毕竟死者为大……”
  “本王只是问太皇太后知不知道,尹太后何必解释这么多?”萧御辞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尹毓秀愣了愣,又声泪俱下地开口道:“哀家好不容易才说服太皇太后留下这个孩子……万一叫她知道哀家将这孩子送回宋家人手上,难免要惹她老人家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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