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额头的宝珠对上大哥笃定的眼神,更好奇大哥喜欢的到底是哪家姑娘了,该不会是她的朋友们吧?
但是想想就不可能,如果是的话,倒也不错,最起码不用担心以后嫂子不喜自己的问题。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等到时候宝珠自然会知道大哥喜欢的姑娘是谁。”沈亦安竖起一根食指抵住双唇,眼睛眨了眨,笑得温柔而狡黠。
“至于现在,允许大哥先保密。”
大哥越是这样遮遮掩掩,对于宝珠来说就像是有一只小猫在对自己抓心挠肝,痒得不行。
哼,反正大哥不说,她总会有办法知道的!
紧闭的窗牖不合时宜的被人扔了三颗小石子,跟着响起了三下。
随之声落,是窗牖被人推开,随后一道影子混合着月光落入
“喂,你突然之间冒出来,知不知道会吓死个人啊,”宝珠看着正门不走,偏爱翻窗进来的沈归砚,吓得就差没有拿茶杯砸他。
这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臭毛病。
一身黑衣的沈归砚将人搂在怀里,埋在颈间贪婪闻着她身上清甜的梨香,好一解许久未见的相思之情,“对不起,是我的错,下次我翻窗进来之前,一定先敲下窗好不好。”
他此番是秘密回京,在将那群人绳之以法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任由他像老鹰抱小鸡搂搂着自己的宝珠撅着水艳艳的红唇,很是不满,“哼,对不起有用,要官府来做什么。”
“哦,不知道这份赔礼,夫人可满意。”沈归砚挑了挑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
宝珠看着他拿出来的鎏金点翠花饰玉耳环于橘黄暖光下散发着绚烂夺目的七彩,娇气的命令起来,“你为我戴上。”
“小的遵命。”
镜中倒映的小姑娘眉眼鲜活,随着她动作,耳朵上挂着的耳环更显艳丽。
宝珠心情极好的勾起红唇,“算你有眼力见,本郡主这一次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一回了。”
“嗯,小的多谢郡主宽厚。”沈归砚含笑着为她解下发间戴的簪子,又取出一把桃木梳蘸了茉莉花水后为她梳头。
这些本应该有丫鬟做的事情他却做得格外高兴,并甘之如饴。
对镜臭美了好一会儿的宝珠才不舍的摘下耳环,问他,“对了,你知不知道大哥喜欢的姑娘是谁啊。”
沈归砚为她梳头发的手一僵,又很快恢复平静,“宝珠很好奇。”
宝珠点头,转过头和他目光直视,“当然好奇了,难道你不好奇吗。”
按理说大哥哪怕是伤了腿后,身边也多的是大姑娘小媳妇喜欢他,想要嫁给他,奇怪的是大哥一个都不喜欢,就连对待她们每个人时都是疏离有礼的,以至于久了,她都要忘了大哥是个男人,不是圣僧。
“你说,大哥会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呀。”大哥对人一向都是温柔有礼的,只是那份温柔里也带着疏离,所以她都不敢相信大哥喜欢上一个姑娘时会是怎么样。
会不会像话本里写的那样,红着眼睛,掐着她腰,恶狠狠的吻上她的唇,说,“你是我的女人,你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宝珠光是想一下,就忍不住抖落一身鸡皮疙瘩,也想象不出大哥会做出这种事来。
沈归砚弯下腰,一只手穿过她腋下,一只手托住她屁股往床上走去,“你在好奇也没用,因为为夫也不知道。”
整个人突然双脚悬空的宝珠吓得双手搂着他脖子,娇叱得瞪他,“你干嘛啊,说话就好好说话,突然抱我做什么。”
沈归砚一脸认真的说,“因为我想亲你。”
“你,你…………”被放在床上的宝珠还未来得及出声,清瘦遒劲的指尖抬起她下巴,他的薄唇压上她娇艳的红唇。
在她惊呼时舌头灵巧的钻进她的口中,像土匪一样轻车熟路的抢掠甘甜。
她刚喝了一杯茉莉花茶,淡淡的茶香瞬间窜满了彼此的唇舌,伴随着宝珠快要承受不住的呜咽,连空气都变得香艳起来。
直到宝珠被亲得快要喘不过气,那土匪才松开她被亲得红肿的唇瓣。
被亲得七荤八素的宝珠,身体都软成一滩水时,又瞥见他突然脱起衣服,顿时一个鲤鱼打滚坐起来,“你,你想要做什么。”
他身上的肌肉块状并不大,但是随着她脱衣服间却能看见流畅的肌肉线条,他的腰很细,肩膀却很宽,且线条硬朗。
沈归砚刚把上衣脱下,就对上她想看又不敢的一双眼睛,兴起了一丝想要逗弄她的恶趣味,“想看就看,我是你夫君,又不是什么外人。”
“谁,谁想要看了,你还不快点把衣服穿上。”
“嗯?宝珠想不想摸一下。”沈归砚舌头微翘,带着诱惑的勾人弧度。
“我不………”
一个“不”还没从口中脱出,一只手强硬的握住她手腕,把她放在了她根本就不想摸的腹肌上面。
她都说了不想摸,他怎么还强迫自己摸啊,还过分的拉着她的掌心上下滑动。
“手感怎么样。”低沉暗哑的嗓音于耳畔响起,炸得宝珠从里红到外,像只煮熟的小瞎子。
宝珠掌心往下按了按,不是她想的那种硬巴巴的,是软的,滑滑的,手感还怪好摸的。
“勉勉强强。”虽然挺好摸的,但她才不会实话实说,要不然让他心生骄傲了怎么办。
“夫人摸了我的,是不是也得礼尚往来。”
第82章
“谁说我想摸的, 分明是你这个阴险小人强迫的本郡主。”她才不想摸呢,都是他强迫的自己。
对,没错, 都是他强迫的自己!
“哦,是吗?”沈归砚尾音上扬, 带着揶揄的调侃。
依依不舍把手抽回的宝珠梗起脖子, 脸不红心不跳的理直气壮, “当然。”
“可我不信。”沈归砚忍不住伸手捏住了她脸颊两边的肉, 又在她生气时, 凑到她耳边轻声地说,“宝珠你没发现吗, 你每次说谎, 或者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后,都不敢看我的眼睛吗。”
“我都说了不许捏我的脸不许捏,你这人怎么还老是不要脸的动手动脚。”宝珠觉得是要被他给气死了,真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喜欢捏自己的脸,讨厌死了。
又瞪圆了眼睛, 连连反驳起来,“还有谁,谁心虚了,你可不能乱冤枉人。”
“嗯?那宝珠为何不敢看我?”
“我只是不想看你,而且谁要看你这个自恋狂了。”
“哦~是吗。”沈归砚尾音微微拉长, 带着一丝揶揄。
“那是自然。”宝珠见他根本不信,反倒是自己越说越心虚,决定好女不跟坏男斗, 转身钻进了被窝。
“我不和你说话了,本郡主现在要睡觉了, 困死了。”可是她看着居然厚颜无耻钻进来的男人,伸手就要去推他。
“你干嘛上来。”
沈归砚一脸无辜,“我回自己的房间,上自己的床,抱着自己的夫人睡觉,不是很天经地义的一件事吗。”
宝珠愤恨地瞪了他一眼,把被子全往自己这边扯,决定不去看这个没脸没皮的人,要不然气的人还得是自己。
她眼睛还没闭上,那人的声音也像夏日里恼人的蚊子嗡嗡嗡着飞了过来。
“宝珠。”
“干嘛,你不睡觉,还不允许我睡觉吗。”宝珠翻了个身,两只手握住耳朵,用背影来抗拒对他的厌烦。
要不是看他最近一直很忙,她怎么会忍受他睡自己的床,早就一脚把他踹下床才对。
呼吸蓦然沉重,连体温都在节节攀升的沈归砚拉过她柔软无骨的小手,从宽广的胸膛一步步往下滑,最后停留在边缘地段,绕着打转,嗓子哑得不成话,“能不能帮我,像之前几次那样。”
“不要,你休想对我耍流氓。”宝珠想到那几次,脸颊顿时红得能煎鸡蛋。
他怎么能满脑子都是那种龌龊下流的想法,之前读的圣贤书是不是都进了狗肚子啊!
之前要不是他故意哄骗自己,说做那种事很舒服,她只需要躺着什么都不动,乖乖享受就好,她才不会上了当!
“好,那换我来伺候宝珠,宝珠躺着就好。”邪笑着的沈归砚握住她的两条腿往前一扯,随后低头埋了下去。
这一次的风浪比之前几次都要来得猛烈,湖面上的一叶小舟被风浪裹挟着忽高忽地,时而猛烈,时而轻柔得轻风细雨。
两条腿绷直,背部曲起的宝珠只有紧紧拽着他的头发,咬着唇,才不至于让自己放肆的喊出来。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可怕之余她还隐有几分沉迷,更恨会沉溺在这种事情中的自己。
脑子都要乱成一团浆糊的宝珠拽着他的头发,樱唇里断断续续的只重复着相同的一句话,“我不要了,你快停下,我不想要了。”
可是在他唇舌真的停下的那一刻,宝珠竟可耻的希望他能继续下去,最好是不要停。
沈归砚抬起水光潋滟的一张唇,手指拨弄着艳丽红肿的花蕊,含笑着明知故问,“确定不要了吗。”
“你,这种话你怎么能问我。”已经羞得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的宝珠更是从里红到外,想要捂住他的眼睛,苦于身体实在是软成了一滩水。
“我帮了夫人,夫人是不是得要礼尚往来。”
“啊?”
而后她的两条腿被架起,并拢着。
直到她睡着后,满脸餍足的沈归砚才低下头亲了亲她,才趁着夜色推窗离开。
他避开巡城的卫兵,有目的的往城南的一处院落走去。
推开院门,里面已然有人等候他多时。
今晚上的月亮格外的圆,连一向得理不饶人的夜风都罕见的挂上温柔。
屋外的丫鬟们正在小声说着话,声虽小,也叽叽喳喳得像跳上枝头乱窜的麻雀,恼人得紧。
只是她们的吵闹声很快消失,快得仿佛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回到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房间后,睡得格外香甜的宝珠醒来时,发现床边坐了一个人,长身玉立,脊背挺直,过滤了浑浊的阳光笼罩在他周身,宛如镀上一层柔和金光。
她以为是沈归砚还没走,刚想要开口让他给自己倒一杯水,又闻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清洌中带着微苦的雪松草香气,而非沈归砚微涩甘甜的的青桔香。
原先混沌未散的睡意皆在一瞬间散了个干净,也让她看清了,此刻坐在床边的并非是沈归砚,而是二哥。
不是,大早上的二哥为什么来她房间呀,来了也不叫醒她。
察觉到胸前有一阵凉意涌来的宝珠连忙用被子捂住她睡醒后乱得一塌糊涂的胸口,脸颊爆红得不敢抬头,“二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庆幸沈归砚走了,要不然她还真不好解释,更庆幸他没有在自己身上留下乱七八糟的痕迹。
坐在床边的沈亦泽已来了许久,只是一开口,说的却是,“我刚到,见宝珠睡得太香,不好意思打扰你。”
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她捂着的胸口,眼底流露出一抹玩味。
果然,他的妹妹已经长大了。
在过几月就满十七了,已是个大姑娘了。
“不,不打扰,我也是刚醒。”宝珠磕磕绊绊得快要咬到舌头,才将一句话撸直。
“二哥,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沈亦泽含笑地拈起她垂落胸前的一缕发丝,指尖暧昧地摩挲,“难道二哥没事就不能来找宝珠了吗。”
“没,没有。”简短的几个字,她竟也说得磕磕绊绊。
沈亦泽轻笑一声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先起来吃饭,要是困的话等吃完了再睡。”
宝珠点了点头,准备换衣服时,看着仍在房间里,并没有打算出去的二哥,小鼻子微皱,“二哥,我要换衣服了,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小时候二哥还帮你洗过澡呢,害羞什么。”
“二哥你也说了是小时候,可我现在长大了。”宝珠听二哥又提起小时候的事,红意也从娇嫩的脸颊蔓延至耳根。
“二哥,你先出去嘛,好不好。”
沈亦泽无奈又宠溺的站起来,“好,二哥在外面等宝珠。”
只是说要走的人,并没有走出房间,而是敷衍的走到屏风后,那双带着玩味贪婪的眼儿在屏风的遮挡后更是有恃无恐。
赤足踩在雪白绒毯上的宝珠本想要唤冬儿,雪苹进来伺候的,但是这个念头只是转了一下就被她给掐断了。
来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正要伸手去拿一件桃粉色半臂襦裙,另一只手先取下了一件边缘为荷叶边的鹅黄襦裙。
“宝珠穿这件鹅黄色襦裙好看。”她刚取下,声音随之耳边传了过来,男人温热的气息均匀的洒在耳后,惊起一片汗毛冷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