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好细腰——苏囧囧.【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5 23:14:43

  《魏王好细腰》作者:苏囧囧.
  成亲前一日,裴若兰被兄长送了人……
  *
  【她是笼中雀、砧上肉,也是他心上白雪、胸口朱砂】
第1章 哭什么
  日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一截如雪浪一般的纤细腰肢上,盈盈不及一握,十分脆弱易折。
  霍准神情带着一丝餍足,伸手拨开裴若兰披散下来的细密长发,露出一张布满泪痕的如花面庞。
  “哭什么,方才你不也沉溺得很?”
  霍准的话像一把刀一样狠狠的扎进裴若兰心里,刺的她鲜血淋漓。
  明日她就要成亲了,如今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魏王的床榻上。
  想到方才的情事,她心肝轻颤了一下,犹有余悸,又羞又恨的横了他一眼,道,“今日之事,便当做不曾发生……”
  霍准听她这意思是还想嫁给旁的男人,当即沉下脸,诘问道,“你已经跟了本王,还想继续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不成?”
  裴若兰眼底还红着,但语气却陡然尖锐,“我和鸿鸣已过六礼,青天为证,自然要嫁他为妻。”
  霍准看着她瞳孔盈满泪水,为未婚夫据理力争的模样,粗粝的指腹捏住她的下巴,字字道,“可床榻之间与你做夫妻的是本王。还是你觉得,区区一个探花郎,敢与本王相争?”
  裴若兰未料他竟如此无耻。
  不过当务之急,是离开魏王府。
  这般想着,她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仰起臻首,带着轻微的哭腔,梨花带雨的问道,“王爷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霍准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从她粉白的脸上一点点下移,滑过修长的脖颈,落在她胸口米粒大小的胭脂痣上,嗓音低沉沙哑,“方才,你阻的厉害,本王不喜欢。”
  一句“无耻”窜上喉头,又生生的被裴若兰压下去,她克制着眼中的厌恶和惊惧,沉吟片刻,屈辱的妥协道,“王爷保证就这一次!”
  霍准闻言,轻嗤了一声,“你以为本王对你有多少兴趣?”
  裴若兰听着霍准的嘲讽,更恨他以权压人,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不惜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身上的药性还未完全散去,她挣扎着起身,将被镶了羊脂白玉的皮革腰带捆住的双手递给他,嗓音潮湿婉转,“王爷想要我伺候你,总得先给我松绑。”
  霍准看着已经被勒出血痕的双腕,微垂的眸子眯了眯,一手托着她软玉一般的雪白小臂,一手灵活地将她腕上的革带拆下来。
  重获自由后,裴若兰跪在床榻上,学着霍准方才的模样,僵硬的将自己贴向他。
  霍准闻到裴若兰身上淡淡的幽兰香味,想到她是初次,到底还是起了怜惜之意,护着她倒了下去。
  红色的锦帐无风而动,满室暗香,月西沉时,霍准才放过裴若兰。
  彼时,裴若兰身上已无一丝多余的气力,喘着气歇了好一会儿,她艰难的穿好衣裳,脚步虚浮的朝外走去。
  开门时,身后突然传来霍准冰冷的声音,“裴姑娘,你待那陆探花倒是一片真情,可你猜猜,明日洞房花烛夜他会不会嫌弃你守不住清白?”
第2章 随您摆布
  霍准无情的质问在裴若兰的心上又剖开一道口子,一时间血流如注。
  想到陆鸿鸣,她捂着胸口停下脚步,苍白的唇轻轻的颤了颤,几次欲言又止,但最后什么都没说,用力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霍准看着裴若兰不发一言的离开,顷刻间,脸色阴沉下来。良久,才起身更衣。
  “王爷,宋嬷嬷亲自送了裴姑娘出府,裴公子已在前厅等候许久。”霍准从厢房出来,内侍杜林忙上前禀道。
  霍准眼中闪过一抹浓郁的复杂,朝前院走去。
  王府前厅,裴日文已经等了有两个时辰,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他推着轮椅迎上前,“属下见过王爷。”
  霍准暼了他一眼,径直走到主位,大马金刀的坐下。
  裴日文有些拿不准两人究竟有没有成事,调转轮椅跟上去,试探的问道,“不知王爷可还满意家妹的服侍?”
  霍准抬起头,面前的男子白衣玉带,眉如墨画,眼如秋波,便是不良于行,也难掩风光霁月,只是皮囊之下的那份心性早已不似从前。
  那场祸事、终究还是毁了这个曾经的世家第一公子。
  他按下心中烦闷,端起桌上清茶饮了一口,冷淡道,“裴姑娘刚烈,并不顺从。”
  裴日文闻言,神情有片刻的凝滞,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再说,魏王乃天潢贵胄,文韬武略,重权在握,能跟了他,是若兰的福气。
  这么想着,他含笑提议道,“若兰素来心软,又对属下心怀愧疚,依属下之见,王爷可寻个借口将属下羁押,情急之下,她定然肯随您摆布……”
  霍准“砰”的一声放下茶盏,鹰隼般的目光冷冷觑向裴日文,良久后,才展颜道,“好!”
  裴日文与霍准四目相对,眼底暗芒淬动,野心一览无余。
  裴家,整个府邸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处处可见飘荡的红绸,下人们也都欢歌笑语的,一副喜庆派头,回后院的路上,路过的婢女、小厮都朝裴若兰行礼道喜。
  裴若兰却好像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脚步虚浮,恍恍惚惚。
  回到西厢,不等婢女秋霜开口询问,裴若兰便将自己关进房中。
  黑暗中,她跌跌撞撞的朝净房走去,将自己整个人和衣浸在浴桶中。
  刺骨的寒冷让她对这个世界有了一点真实感,不断地想起在魏王府所受的屈辱与下人的道喜声,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簌簌落下。
  她实在不知今日的事该怎么鸿鸣交代。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害了她,更不知道该不该在拜堂前与他坦白。
  若是不坦白,她怎对得起两人自幼相识的情分,可若是坦白,她又怕他急火攻心,不顾一切的和魏王为敌,以两人身份权势,无异于以卵击石。
  进退维谷之际,外头突然传来一串脚步声,裴若兰以为是婢女去而复返,用手背拭去眼泪,低声道,“不是让你们都出去?”
  下一刻,传入她耳中的却是裴夫人焦急的声音,“若兰,是娘,你兄长出事了。”
  不等裴若兰询问,陆母接着道,“他今日难得有兴致,肯出门会友,谁知一群人吃多了酒,有一人突然编排起了魏王,王府长史又刚好在隔壁厢房,便报了官。得亏秋棋机灵,使了些钱,鼎元楼的酒保才肯帮忙报讯。”
  裴夫人心急如焚,并未察觉到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可裴若兰一过耳就听出其中端倪。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只怕这是魏王对她设下的圈套。
  他反悔了,他根本不想放过她。
  “若兰,你几年前不是救过魏王府的宋嬷嬷,能不能找她说说情?”看到裴若兰从净房出来,裴夫人紧紧抓着她的手腕道。
  裴若兰腕上有伤,疼的眉头紧蹙,但还是耐着性子安抚母亲,“这个时辰王府已经落钥,就算要求宋嬷嬷,也得等到明日一早。”
  “可明日不是你和鸿鸣成亲的日子?”
  裴若兰本已止住的眼泪,因这一句话险些再次决堤,她不想让母亲担忧,背过身去,望向窗外的弦月,用将指甲掐入掌心,红着眼睛轻声道,“救兄长要紧,成亲的事往后延一延罢!”
  裴夫人望着女儿纤瘦的背影和微微扬起的臻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想到狱中的长子,最后到底没开口,叮嘱了句“那你好好歇着”,便离开了。
  裴若兰听到房门被关上,再也忍不住,捂着脸痛哭出声,一声悲胜一声,几次险些背过气去。
  她不明白,上天为何对她这般残忍,她原本明天就要做新娘子了,可现在一切都毁了。
第3章 拿你自己来换
  一夜未眠,次日一早,裴夫人便让人套了车,送裴若兰去魏王府。
  看着魏王府巍峨肃穆的大门,裴若兰的眼底蒙上一层阴翳。
  若是可以选择,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登魏王府的门,可兄长是无辜的,两年前,他已经为她失去双腿,她不能眼看着他被构陷入狱,余生尽毁。
  这般想着,她的眼中只余坚毅,抬步朝台阶上走去。
  王府的侍卫看见她,拱手道,“裴姑娘可是来找宋嬷嬷?实在不巧,嬷嬷今日告了假,不在府中。”
  裴若兰微微抿唇,面上拢着几分轻愁,“我今日来,是想求见魏王,还请大人为我通报一声。”
  侍卫面上闪过狐疑,不过还是应了一声,吩咐人去通报。
  不多时,有内侍匆匆赶来,带着裴若兰往王府里走去。
  到了前院正房,内侍停下脚步,示意裴若兰自己进去。
  裴若兰刚入内,就看到穿着雪白寝衣的霍准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男人似乎刚刚沐浴过,面容清爽如月,雪白的寝衣更是一尘不染,妥妥的如玉公子。
  可谁会知道,这样一个如谪仙的人,内里却黑透了,手段更是污秽不堪……
  想到昨日他的贪婪无度,裴若兰心中警铃大作,想也没想,她回身朝门口退去。
  可堪堪走出两步,她又想起牢房里盼着她去救的兄长,脚下步子硬生生的止住了。
  她一退一止间的慌乱挣扎,悉数落进了霍准的眼里。
  勾了勾唇,他迈步朝她缓缓走去,淡淡道,“怕什么?本王还能吃了你不成?”
  男人身上特有的龙涎香丝丝缕缕的往她鼻子里钻去,像张大网将她圈住。
  裴若兰觉得自己又成了他的笼中鸟、砧上肉。
  她鼓起勇气转过身去,蹙起眉尖看向他,“王爷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兄长?”
  霍准挑了挑眉,“裴姑娘救兄心切,不如拿你自己来换?”
  裴若兰哪怕猜到一切都是他的算计,可此时还是止不住的浑身发冷,脸色煞白一片,咬了咬唇瓣,道,“王爷位高权重,云朝美人、外邦妖姬任您挑选,为何偏要与我为难?”
  霍准上前一步,紧紧攥住她的雪白纤细的手腕,“你说本王为难你?”
  裴若兰伤口被牵动,面露痛苦之色。
  霍准眸光凝了凝,慢慢松开她的手腕,目光疏冷,“姑娘若没有求人的诚意,便请回吧!”说罢,便要转身。
  裴若兰担忧牢中的兄长和体弱多病的母亲,追了一步,捏住他的袖口,软声道,“求王爷放过我兄长,我愿任您处置。”
  背光处,霍准眼底一片明灭。他想要的,不就是她放弃和陆鸿鸣的婚事,主动送上门?可真到了这一刻他心里却只觉得闷的透不过气来。
  裴若兰开口哀求时,已觉脸面尽失,见男人毫无反应,她更觉得羞愧脸热,心中也有了退缩之意,嫩白的指尖顺着微凉的布料一点点向下滑去……
  谁知下一刻,霍准突然转身,将她扯入怀中,裴若兰有些猝不及防,整个人都被他灼热的气息包裹住。
  待反应过来后,她用力的挣扎,他却钳着她的手腕,吻得更深更疾。
第4章 你耍赖
  唇瓣都有些发麻了,裴若兰才推开霍准,她摸着唇上的伤口,羞愤的怒斥,“王爷莫要太过分!”
  女子的眼中充满怒意,但两靥却娇媚如花,唇瓣沁着一滴血珠,落在男人眼里,只觉得撩拨人的很。
  霍准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眼底充满欲色,在她再次开口前,低头堵住她的唇……
  娇吟声一直蔓延到寝房,霍准将人折在榻上,肆意摆弄。
  裴若兰从未有过这般体验,她觉得自己就像一片逐水漂流的白桃花,被他托着起伏颠簸。
  激烈的厮磨过后,霍准轻梳裴若兰汗湿的发丝,“这几日便留在此处。”
  裴若兰闻言,纤薄窈窕的背脊顿时僵硬起来,仰面看着霍准,蹙眉道,“我一个在室女,怎能接连数日不归家,再者,兄长的双腿三日就要针灸一次,否则便会彻底坏死,还望王爷体谅,今日便放我们兄妹归家。”
  霍准轻笑,“就这么急?那要看你多卖力了。”
  裴若兰轻咬贝齿,难堪至极,可为了牢中的兄长,又不得不撑着疲惫的身子向他曲意献媚。
  白玉似的指尖慢慢探向霍准腰间,她环着他精瘦的腰复又啄吻上他温热的薄唇。
  两人呼吸相触,已经纾解过一回的霍准按捺住心中的悸动,任她讨好。
  待两人气息都急促起来,他才翻身反客为主。
  青色的帐中,裴若兰似一朵洁白的桃花,再次热烈的绽放在墨色的被褥间,霍准却只想将这朵花拆吃入腹。
  云收雨散,日光正高,管家突然禀报,陛下急召。
  裴若兰闻言,捡起床尾的衣裳穿好,又顺从的服侍霍准更衣。
  霍准瞧她这般模样,蓦的想起她之前花样百出的讨好,面色微微发黑,“你倒是会伺候,可是从陆探花那里琢磨来的?”
  他的声音压的极低,带着股山雨欲来的窒闷感。
  裴若兰听了,细长的手指微顿,低垂的眼皮轻轻抖了一下,“我与他,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
  霍准掐着她的腰将她扣向自己,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暗沉,“是怎么发乎情?又是怎么止乎礼的?”
  他的力气极大,让人忍不住心生畏惧,裴若兰被掐的有点透不过气来,心里不由想起陆鸿鸣来。
  他们两人青梅竹马,早早就定下婚事,未婚夫妻之间的亲密事自然是熟稔的。比起魏王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一般的强势霸道,鸿鸣对她从来都是温柔呵护的。
  若不是魏王,她今日便会是陆夫人了。
  霍准见裴若兰陷入回忆,握着她腰肢的大掌越发用力,周身充满戾气,再次逼问,“告诉本王,他可有抱过你、吻过你?”
  裴若兰回过神来,却是不答反问,“王爷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是不是该践行自己的诺言了?”
  霍准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怎会遂了她的愿,当即冷笑一声,“什么诺言,本王何时答应你要放人?”
  裴若兰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面庞气的通红,“你耍赖!”
  “那又如何?”霍准从她手中抽过革带,一面束腰一面朝外走去。
  裴若兰踉跄着去追。
  这时霍准突然转身,下意识的将人抱了满怀。
  见裴若兰还欲争辩,他抬起手轻轻摩挲了下她唇瓣上的伤口,“这几日乖乖留在此处。”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裴若兰看着他走远,想到家中母亲还在焦急等候,却并未留下,而是朝外走去。
  谁知,门口的护卫却将她拦下,“王爷有令,没有他的吩咐,姑娘不得踏出正房一步。”
第5章 长久的夫妻
  裴若兰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被魏王软禁。
  罗织构陷、强霸官眷,云朝律法在他眼中竟若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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