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他有病》作者:北岛树枝
简介:下本开《九尾》骗子公主×九尾狐妖,愿你在无垠的黑夜里也能有长灯久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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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人格偏执疯太子×温软脑补小贵女(?】
傅沉砚是温泠月这辈子最讨厌的人。
他是矜贵狂妄的皇太子,冷漠凶残的杀人魔,亦是将她强娶囚于东宫的死阎王。
意外的是,大婚之夜温泠月发现这人是她曾醉酒强吻的俊美公子。
而眼前人似乎对她并无印象。
直至月夕夜宴,太子醉于杏仁佳酿,她偷溜未果被叫住。
预期的冷剑被温热的指尖取代,傅沉砚笑意正浓,并无半分醉怒,若纯澈少年郎为她折枝簪花。
见她畏惧,少年郎柔和:“这还是孤第一次看见太子妃。”
须臾,短暂的酣睡后那把冷剑忽至,“太子妃当真好心机,趁孤不备靠近?”
“……睡、睡醒不认人?”
“?”
嗯,他还是个神志不清阴晴不定的大疯狗。
*
傅沉砚有个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
有关杏仁,有关另一个“他”。
以杏为界,他掐着她的下颌,冰冷残暴地威胁她,仿若下一秒便要将之揉碎。
以杏为界,他会在不经意对视时偷偷傻笑,珍惜宠溺地细吻她耳垂,一声又一声让她唤自己为“夫君”。
*
后来他也开始单纯肖想。
温泠月的每一次亲吻都是属于自己的。
温泠月从始至终爱的只是他一个人。
后来“他”也开始贪念疯长。
太子妃,能不能也是他的太子妃?
太子妃……能不能只是他一个人的太子妃。
#我夫君疯起来连自己的醋都吃
【食用指南】
*1v1 sc he,文风沙雕搞笑,一切设定为感情服务,私设成山
*女主懵懂美人,不是笨蛋,明事理,只是感情迟钝
*主人格不知道有副人格存在,副知道主。记忆不共享,除非主动向另一人格告知
*文笔轻松,看的开心哦,介意勿入
*睡前小甜饼,主感情线,我为甜甜党举大旗!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励志 甜文 多重人格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泠月,傅沉砚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他疯起来连自己的醋都吃
立意:相信你的存在是最最有意义的
第1章 第一颗杏仁
星云晦涩,积水空明。
花烛闪烁着豆大的火光,焰色的火红喜房内一片寂静,豆大的烛火比之高悬的星子更加明亮。
大红喜服将她露在衣袖外的肌肤衬得羊脂玉般白净细嫩,盖头下明眸皓齿的温泠月神情却与周遭布置格格不入。
窗上的大红喜字险些淹没在根根红绸缎里,不久前悠长的典乐还萦绕在耳畔,殿内却空荡荡的,唯她一人独坐婚床。
她在等人。
与其说在等人,不如说在等死。
东宫大婚,举国同庆的大喜日子里,她早已心死如灰。
倘若坐在喜房里的不是她,此刻她应当躺在自家柔软的床榻上翻着话本。
成亲洞房是只在话本子里看过的故事。
吉时已过半刻钟,她还未见过他。
东宫太子,傅沉砚。
提起这个名讳,她陡然心惊,满手冰凉。
早便听闻太子殿下残暴嗜血,行事随心所欲。
高兴了掰着手指头挑是赏金吃酒还是杀人助兴。不高兴了一把火烧了牢房死囚在他身上都不必称奇。
屋外寂静无声,她悄悄掀起盖头一角打探情况,眸子又暗了一分。
温泠月没见过太子其人,至于这场婚事,其中误会简直天方夜谭。
听下人说,还是太子亲请的婚帖,太子妃指定了要丞相女温氏。
无人知晓素来不近女色的狂妄东宫为何选都不选,忽然下旨就定了个毫无交集的温泠月。
她本有机会拒绝,可这唯一的机会还被自己亲口说没了……
约莫十日前,她十七岁生辰那天清晨,温泠月同密友偷溜出门去花楼吃新酒。
闺阁女儿大清早醉醺醺地回府总是不大说的出去。
何况自她八岁那年误饮清酒生了场大病后,温丞相更加不喜她吃酒,倘若被发现只会是一顿教导。
故而那日回去时都是躲着爹娘走,不巧,却与在她院前徘徊的温相打了个照面。
姑娘是装着清醒,自然没听清爹爹又是偷偷抹泪又是一脸不舍地说了什么,只当是在清点她的生辰礼,点着头一顿应允。
直到第二日太子的聘礼一箱一箱抬进来时,她还惊慌失措地询问侍女是否是家里要逃难了。
难是未有,顶红的婚书倒是有一纸。
——“逃难?小姐清晨说什么不吉利话,是您那位高权重尊贵无比的未婚夫婿送的聘礼呀。”
“……”
直到真正坐在喜房内,温泠月依旧未能接受这位喝醉了随口应下的夫君是那杀人魔傅沉砚。
思绪飘游,门外游廊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来人卷着一身凛冽秋风,踏入这间喜房,步履未停,直至在她跟前驻足。
来人目光落在她那顶凤冠上。
瞧着光鲜,镶嵌一百零八颗东珠的金冠恨不得把她脖子压断才显得高贵无比。
可此时头顶重量不及她心中沉重半分。
头顶倏然逸出一抹浅淡的笑声。
只一个轻音,却吓得她双眸紧闭,双肩害怕的微微颤抖。盖头巧妙将之悉数掩去,她忍不住开始幻想着接下来的一万种死法。
“温、泠、月?”他声线清冷,尾掉微扬若有似无一丝玩味。
下一秒,视线重归清明,她遮羞的红纱被那人毫不留情地掀开大半。
随之映入眼帘的还有那人清澈探寻的眉眼。
四目相对时,温泠月呼吸一窒。
早听闻太子虽疯癫却实在俊朗。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一身绯红喜服更衬其矜贵。
可他却与传闻不尽相同,此人唇角微弯,依稀含笑,仔细瞧着她的脸。
而在看清他面容的一刹那,温泠月并非震惊于男人的美色,而是……她完蛋了。
比想象中更糟,她见过他。
只一面。
可那一次,她意乱情迷,强吻了他。
不是话本子里的青梅竹马年少心动,也不是懵懂孩童初尝禁.果。
而是她……酒.后.乱.性。
这件事要往前数几日。
不多不少,十日。
*
事情还是发生在她偷溜去花楼吃酒的那天。
彼时友人眉飞色舞地同她讲,皇帝有意为东宫选定一位太子妃,只是尚不知人选,太子处毫无风声,更未听说要举办盛宴挑选的消息。
“他那种人,也不知哪家触了霉头,若真嫁给那种疯子,后半辈子岂不是完了!”
她说得绘声绘色,温泠月抱着酒壶醉醺醺却是一句没听进去。
待到她意识回笼,身旁的友人却不知所踪,包房里只剩她一人。
大清早来花楼吃酒本就莫名其妙,她拎着那只酒壶四处寻找密友身影,不光一无所获,回房也是无门。
破开无数道门后终是发现一间长得像的包房。
“嗯?你是谁?”
本该空无一人的包房内,桌后却慵懒地坐着一位公子,他胸前衣袍半敞,乌发垂落,滚金的白袍将他稍显酡红的双颊衬得更为俊俏。
如玉公子,肩宽体健,相貌堂堂,孤身一人……
温泠月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凑上去的,只记得最初她是想上前教训他的。可不知为何,她推开桌上碟子碗筷,眯着眼凑到他面前,凝视着他那开合着听不清说了什么的唇。
这公子的相貌……光天化日衣袍半敞在此处微醺成如此。比她前十七年见过的男子相貌都好,惹得她好生心悦!
而当她再度清醒时,二人双唇已经磕碰在一处。
少年温软冰凉的唇瓣与她紧紧贴合,入目是他瞪得极大的双眸,和肉眼可见自脖颈处泛起的绯红。
直到感知对方唇齿滚烫时,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竟趁四下无人时,强吻了个素不相识的俊朗少年。
她的脸颊陡然变得比交缠的唇更加滚烫。
像极酒后.乱.性.的戏码,她有些懊悔,但仍旧义正言辞对他说:“别害怕,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然后她就溜了。
对,不带一点留恋地溜了。身后那人却好像嘴唇翕动着冲她离去的方向伸手说了什么。
顾不上了,统统顾不上了。
她一未出阁的良家少女,竟一大清早在酒楼强吻了个陌生公子!
事后温泠月欲哭无泪,她还亲完就跑,玷污人家公子清白。
温泠月只觉得……她太不是人了。
*
当下她望着那张熟悉无比的脸,无比确信他就是那日在花楼被自己强吻的男人。
绯红再度爬上她玉颈,斗大的凤冠金翠磕碰,清脆不断。
温泠月杏眼瞪圆仔细打量着太子的脸,试图找出她记错的痕迹。
而当她视线倏尔落在他喜服腰间系的那块翠绿玉佩上时,仅存的希冀陡然破灭。
除了公子的脸,她那日记得最为清楚的便是他腰间的一块玉佩,在他们亲吻间硌得她腰际生疼,颇是碍事的。
傅沉砚喜服腰带上垂着的那块玉佩,和那一模一样。
她果然要完了吗,果然还是活不过今晚了吗。
那人眸色浓深,像块晶莹的宝贵琥珀。视线落在她唇时似有一丝惊喜在眼底晕开,轻浅地笑开。
虽她不知傅沉砚为何要娶自己,但相敬如宾不成,只肖想能在他手下活着也并不过分吧?
“跑得真快啊。”他冷不防冒出这样一句,纵身靠近她。
他认出来了!
温泠月心底一凉,甚至能感受到傅沉砚蓦然靠近时打在她鼻尖的气息,却有些意外。
他在笑?还有些愉悦的模样。
紧张到极致的温泠月忍不住双手攥成一团,忽略手心源源不断的冷汗,眼睛一眨不眨地猜测他的每一个神态。
而他却笑得更为恣意,指腹捻起她零落的碎发,轻柔地挽至耳后,男人指尖温热的触感若有似无地掠过她凝白的肌肤。
温泠月怔怔地望向他柔和带笑的脸,掂量着传闻和眼前现实的出入有多大。
他的指尖依依不舍地从她耳垂撤离,眼底喜色却更加深浓。
“孤可以唤你阿泠吗?”他连嗓音都柔和,倒是极平易近人。
温泠月紧绷着的弦不知何时松了松,不自觉地轻声应允。
莫非……传闻有误吗?
大红喜服是妆点他笑意最好的色彩,公子逆着烛光,背后是斑斓绚烂的龙凤花烛。
他敏锐地捕捉到她唇角偏离的星点脂红和糕点残余的痕迹。
“不是说要负责吗?”
她猛然抬眸,两手指尖紧张地缴紧,少年灿烂的影映在她瞳孔中。
下一瞬,他轻轻捧住她下颌,俯身吻上她的唇。
细腻的轻吮,同花楼里她眩晕的贴合不同,男人双唇一寸寸吻着她的樱唇,随她笨拙的动作逸出低沉的轻笑,而后……
一股浓烈的杏仁香直冲他的头顶,意料之外的味道若将杏仁果碾碎后生生将他浸泡在内,男人的动作陡然顿住。
在等他来时,她偷食了半碟杏仁软酥。
感受到他双唇忽然定住,温泠月羽睫轻颤,羞怯地眯起一条缝打量近在咫尺的男人。
而他在退离前却猝不及防将她下唇咬破,少女唇脂被血珠渗上更深的殷红,明媚可人。
男人额前碎发洒下一片阴影,遮住他风云变幻的眉眼。
豆大的烛火跃动激烈,猝地被窗缝渗进来的风吹熄,喜房登时暗下些许。
不过须臾,方才灿烂和缓的笑意悉数退散,顷刻凛冬,眼底翻涌着阴鸷的血雾,看向她的视线宛若风雪划过的刃。
冷漠、疏离。
轻捧她下颌的手缓缓下滑,定格在她纤长的脖颈处,轻抚,而后狠戾钳住。
他静看少女惊愕的面容和畏惧的惊呼,而她被迫抬头与之对视,眼中尽是不敢置信。
她震惊于男人转瞬的变化。
太子眯眼打量着她周身上下,最终定在她的眼睛上,好似假意欣赏,又似初醒时的迷离,最终微眯双眸。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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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泠月:亲了就跑,下次我先挡脸。
傅沉砚:我怎么就被亲了怎么被亲了怎么被亲……
第2章 第二颗杏仁
她被钳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用力的小臂,此举却反倒令他松开了她。
温泠月大口喘着气,顾不得抹去眼角渗出的泪花,惊吓犹在。
“孤在问你话。”他与她保持两步的距离,喜房内闪烁着诡谲的氛围。
温泠月不知他是何意,她是谁?她坐在这里,不还是拜他所赐吗?
“我和……”
“嬷嬷没教过你规矩?”太子锁紧眉头,口吻淡淡:“回话前,要加上臣妾二字。”
瞧这周遭布置,傅沉砚心下有数,隐约回忆起某件事。
他在十日前的确应允了母后要同某家贵女成婚。
只那一日仓促,最终不过是在二位丞相府上的女子中抉择。
假若非母后殷切,他本无意婚娶,对玉京中女子也无甚了解,从无过多接触者中,母后拿出了几幅画像。
裴家有三女。温家男儿多,唯一幼女,年方十七。
无所谓,其实无论是谁,裴家也好,温家也罢,他都没印象。
但他在午后出行前仍旧对三幅画像草草过目,最终指尖停留在其中一张上。
画中的温泠月笑得光鲜可爱。
他不知此女为谁,明确的是他定然不曾见过她。
但……令人在意的是,他似乎对画中女子有几分熟悉,只是目之所及,便好似不久前刚见过一般亲昵。
想必便是眼前此人。
“温家的?”他目光凌厉,她的慌张在他面前无所遁形,这才同传闻中的杀人魔相仿。
温泠月点点头,没出息地吸了吸鼻子,“臣、臣妾温相嫡女,温、温温泠月。”
真是稀奇,他说要娶她的,怎么连她名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