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九筝【完结】
时间:2024-05-11 17:15:56

  容贵妃又惊又怒:“就算你不愿给婼儿正妃之位,你也不能这么羞辱她,该有的体面,一样都不能少,你不能为了出口气,连你自己的颜面都不要了。”
  “羞辱?”景昭冷冷一哂,“比起容家做的,我这点事情,不及万分之一,母妃,”
  他定定地看着容贵妃,目光如刀锋般锐利:“若非顾及我的颜面,父皇早就废了母妃,保住母妃体面,让母妃尊贵的人,不是容家,是我!出嫁从夫,老来从子,可母妃从头到尾只当自己是容家的女儿。”
  容贵妃的身子猛地晃了晃,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她事事为景昭谋划,看重容家,也是为了让容家能多帮扶景昭一些。
  可到头来,景昭却与她离了心。
  帝王之家,果然无情。
  不管是夫妻,还是母子。
  容贵妃闭了闭眼睛,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过了许久,她说道:“强扭的瓜不甜,你要如何便如何,母妃不管了。”
  这个儿子越来越不可控,跟失心疯一样,若不顺了他的意,还不知道会做出怎样荒唐的事情来。
  目的达到,景昭掸了掸衣袍,站起身道:“儿子告退。”
  他一走,容贵妃脸上就滚下一行眼泪。
  容嬷嬷在门外隐约听见一些,进来后,递过去一方干净的锦帕,劝慰道:“忧能伤身,娘娘莫要伤怀,凤体最重要。”
  容贵妃接过帕子,擦了擦眼泪,眼眶红红的:“我怎么生了这样一个逆子!”
  容贵妃再怎么数落景昭,也不是她一个奴婢能僭越的,容嬷嬷不敢说景昭半点不好,只道:“殿下素来孝顺,想必是近来发生太多事情,别说殿下,就是老奴都觉得郁结不畅。”
  容贵妃心里好受了一些。
  初冬时节,天气清寒,庭院里的花树依然开得繁盛。
  容贵妃却在瞬间老了十岁。
  她静静地望着,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嬷嬷,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我和昭儿怎么就到了这般境地?”
  世事无常,万般皆是命。
  容嬷嬷低着头,温声宽慰道:“娘娘和殿下终归是母子,母子哪有什么隔夜仇,等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容贵妃沉寂的目光,渐渐变得冷厉,狠戾道:“嬷嬷,你亲自去查,看到底是谁在昭儿面前乱嚼舌根,本宫要拔了他的舌头!”
  容嬷嬷说道:“此等叵测小人,老奴一定替娘娘揪出来。”
  容贵妃道:“昭儿要迎婼儿入府,嬷嬷去一趟容家吧。”
  “老奴知道了。”
  容嬷嬷领命去了一趟容家。
  容婼近来买了不少的衣衫首饰,就等着封她为昭王妃的旨意,谁知道等来了景昭要抬她进府的消息。
  一顶小轿,连半点仪式都没有。
  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容婼接受不了,当即喊道:“不可能!姑母不会这么狠心待我的!姑母最疼我了!”
  容嬷嬷心里叹息,面上还要好言相劝:“殿下着急迎大小姐入府,想必是爱重大小姐,偌大的一个昭王府,若没有女主人打理,不成规矩。”
  容婼怒瞪着眸子,愤然道:“你骗三岁小孩儿呢?表哥要是真爱重我,就应该立我为正妃,随便一顶小轿打发我,他这是在羞辱谁?我不嫁!”
  容嬷嬷看了眼容老夫人。
  人老成精,容老夫人脸色难看,却并未发作,问道:“这是殿下的意思?”
  容嬷嬷点头。
  沈老夫人沉默片刻,便有了决定:“那就收拾收拾,明日进昭王府。”
  “祖母!”容婼难以置信,又生气又委屈。
  千娇百宠养大的孙女,不但要给一个废人做侧室,还如此仓促不堪,容老夫人心中也是痛极了。
  可府中不止容婼一个小姐,景昭铁了心,容婼若是不愿,为了不影响府中姑娘的婚嫁,只能青灯古佛一辈子。
  那样的日子太清苦了,还不如做昭王侧妃。
  景昭没有正妃,她进府就能掌管中馈,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容老夫人盘算得好,压根不知道,容婼进昭王府的第一夜,就差点死了。
  满屋子的血腥气,浓烈得令人作呕。
第355章 事与愿违
  容老夫人敛去眼底的痛色,狠下心,说道:“成了亲,就是大人,日后行事,需三思而行,不得这般妄言。”
  容婼见容老夫人不但不帮她,还责怨她任性,气得跑去找容太傅。
  她拉着容太傅的袖子,哀求道:“祖父,你想想办法,让陛下立为我正妃,我不能为妾!”
  “胡闹!”
  沈家刚覆灭,谁知道背后主使是谁,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徒惹事端。
  容家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权柄滔天,如日中天的第一世家了。
  容太傅不悦地压下眉峰,斥责道:“皇家行事,岂容外臣置喙?难道要因为你一人,连累容氏全族吗?”
  如此不识时务,都怪老大两夫妻,只一味娇宠,养成了这般自私愚蠢的模样。
  容婼眼眶顿时就红了。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费尽心血,满心期许,最后却事与愿违,更加锥心刺骨?
  她呜咽道:“我为什么做不了正妃?还不是祖父和姑母没用,你们......”
  “放肆!”容太傅动了怒,神色阴沉。
  容婼心中发怵,面上却倔强又执拗,梗着脖子说道:“我给人做妾,丢的还不是容家的脸,我就要做正妃,我要表哥八抬大轿来娶我!做不了正妃,我宁愿死!”
  凭什么沈青鸾那个低贱腌臜的贱人,都能风风光光地进昭王府的大门,她只能一顶小轿,灰溜溜地从侧门进?
  人往往都是如此,越是得不到,就越是要得到。
  “那就去死。”容太傅冷漠说道。
  容婼怔住了,难以置信这样冷冰冰的话,是从疼爱她的祖父嘴里说出来的。
  容太傅冷冷地看着她,眸光冷锐,没有半点温情:“容家有今日的基业,是祖上数代积累,才攒下来的,绝不会因为谁而毁于一旦,别说是你,哪怕是我,都不行!”
  这话残忍又绝情,听得容婼小脸发白。
  所有的慈祥和善都是假的,一旦狠起来,竟是六亲不认。
  容婼知道,就算她跪在容太傅面前,容太傅也不会帮她,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她心底窜起一股怒意,发狠地砸了一个茶杯。
  “父亲死了,你们就把大房视为弃子,什么至亲,全是狗屁!我恨你,我恨死你们了!”
  容太傅气得面色发青,隐隐有些后悔。
  当初,容婼失了清白,他见有利可图,便同意给景昭做侧妃,若知道景昭会失势,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容婼给人做妾。
  但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
  “你给我去外面跪着!”容太傅厉声说道。
  容婼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心中骇然,但一想到明日就要进昭王府,瞬间又底气十足。
  “祖父方才说,皇家为尊,任何人都忤逆不得,我是昭王侧妃,祖父可没资格罚我。”
  被她拿话这么一堵,容太傅气了个倒仰:“孽障!”
  容婼冷笑:“我是孽障,祖父又是什么好东西?”
  “你......你......”
  容太傅素来威仪。
  在家里,底下的小辈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更遑论是顶撞他。
  在朝堂,他是权臣勋贵,巴结他尚且来不及,更不敢得罪。
  骤然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管家见状,连忙给他顺气:“大人息怒,大小姐自小顺风顺水,没遭遇过这样大的事情,一事没想明白,大人慢慢教就是。”
  谁家还没几个不孝子孙,但被自己宠着长大的孙女,这样扎刀子,容太傅能消气才怪。
  他指着容婼,声音沉怒:“你给我滚!”
  容婼见把人气成这样,心里也有些发虚,跺了下脚,就跑回自己的院子。
  容太傅吩咐管家:“把人给我看住了,别让她做出什么蠢事,明日之前,不准她离开院子半步。”
  “是,大人。”管家应声,转身就去安排婆子守在院外。
  “这是把我当犯t人看押了!”
  容婼怒从心起,戾气惊人,将所有摆设都给砸了,屋里瞬间狼藉一片。
  侍女在一旁急坏了:“小姐,您冷静一点,别砸了。”
  容婼哪里听得进去,发疯般地把能砸的全都砸了。
  她现在恨透了容家每一个人,恨不得点把火,把容家也给烧了。
  她赤红着双眼,抬手就给了侍女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侍女看着她眼底疯狂的恨意,心头震骇,慌忙辩解道:“奴婢是怕伤着小姐。”
  “伤着就伤着了!”容婼愤恨道,“我就算死了,他们也会把我的尸体抬进昭王府,祖父祖母都没当我是亲孙女,我是死是活,他们才不会在意。”
  容婼越想越生气,又发泄了一番。
  翌日,被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了昭王府。
  喜房里冷冷清清,寒碜得不见半点喜色。
  容婼在容家窝了一肚子的火,进了昭王府又被这样折辱了一番,气得要去找景昭理论,却被门口的侍女拦住了。
  “殿下若想见侧妃娘娘,自会过来。”侍女话不多,语气也很冷硬,看似恭敬,实则并未将她放在眼里。
  “放肆!”容婼在容家打骂下人惯了,来了昭王府依然张扬跋扈,照着侍女的脸就狠狠打了一巴掌,“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给我滚开!我要去见表哥。”
  侍女挨了她一巴掌,神情没有半点变化,仍然守在门外,寸步不让。
  “侧妃娘娘既已入府,就该改口,夫为妻纲,尊卑有别,娘娘僭越,有失体统,亦不合规矩。”
  左一句“侧妃”,右一句“侧妃”,每一个字都戳在容婼的痛处上。
  “还轮不到你这个贱婢来教训本妃,”她黑沉着脸,怒声喝道,“来人!给我把这个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
  院子里静悄悄的,不见半个人影。
  容婼怒不可遏,又打了她两巴掌:“你给我等着,等表哥来了,我要你不得好死!”
  然而,她左等右等,都不见景昭过来,直到夜色深浓,她都睡了,房门才突然被人推开。
  被扰了睡眠,容婼正要发火,见到是景昭,委屈地告状:“表哥,府里的下人也太没规矩,你快让人管家把她发卖了。”
  她只顾着要出口恶气,惩戒那个侍女,没看见景昭手里的鞭子。
  “发卖去哪里?”景昭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里的鞭子,淡淡问道。
  容婼眼里闪过狠色:“当然是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景昭重复这句话,低低笑了起来,“这个好。”
  容婼脸上闪过得意之色,然而,下一瞬,景昭手里的鞭子便挥了过来。
  惨叫声响彻整个昭王府。
第385章 眷念与动摇
  “表哥,表哥,不要......”
  屋里,鞭声惊人,容婼被抽得皮开肉绽,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尖厉又瘆人。
  血腥味浓烈得令人心惊。
  “表哥,求求你,别打了......”
  容婼蜷缩着身子,脸色惊恐骇然,就像是看到了恶鬼。
  景昭拿着鞭子,猩红的眼底凝着嗜血的笑意:“别怕,这样的日子,以后多的是。”
  说罢,鞭子又抽了过去。
  鞭子上带了倒勾,直接带出了一大块的血肉。
  “啊......”容婼痛苦地放声哀嚎,几近昏厥。
  景昭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在她耳边低声轻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人间的低喃,可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容婼胆颤万分。
  “本王还没玩够,表妹千万别晕过去,若是扫了本王的兴,本王就剥了你的皮。”
  “疯子!你这个疯子!”
  容婼惊恐的声音几乎变了调,努力地不让自己晕过去。
  她想逃,景昭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铁链,死死地锁着她。
  “是鞭子不好玩吗?没关系,明日,换种玩法。”
  景昭桀桀地笑,不停地鞭打着她。
  容婼满身鲜血,痛得面目都变得狰狞扭曲。
  她后悔了。
  她宁愿青灯古佛一辈子,也不要受这样的折磨。
  但晚了。
  “别打了,表哥,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她越是求饶,哭喊的声音越是凄厉,景昭就越兴奋,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直到鞭子都打断了,他才放过容婼。
  容婼躺在地上,宛若一条死狗,时不时地抽搐几下。
  景昭打开房门,月色落了下来,映着一地鲜血,粼粼地泛着光,仿佛连皎月都染了血色。
  他吩咐门外的侍女:“去传府医,再本王玩腻之前,不许让她死了。”
  “是,殿下。”侍女面无表情,哪怕场面如此血腥骇人,她的神情都没有半点波动,“侧妃娘娘带来的那些下人,该如何处置?”
  景昭侧着头,冷冷地笑:“不是说了发卖到最低等的窑子里吗?”
  “奴婢知道了。”
  景昭走出院子,落下一个又一个的血脚印,他瞧见了,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只觉得万分晦气,脱下靴子让人烧了。
  府医半夜从被窝里被人喊起来,以为是景昭出了什么事,赶到一看,差点没昏厥过去。
  地上的人血肉模糊,脖子上套着铁链,像狗一样,被拴在屋里,已经看不出人样了。
  府医咽了咽口水,惨白着脸色,颤声道:“这这这......”
  侍女道:“王爷要活的。”
  府医心惊,不敢再耽搁,打开药箱就开始医治。
  这一夜,有的人痛不欲生,有的人命丧黄泉,有的人辗转反侧。
  蛊师已经收拾好行囊,想着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回到南疆,顿时归乡心切,高兴得难以入眠。
  次日起来时,眼下顶着两团青黑,跟沈青黎辞别。
  宴王府的人一听他是去给萧宴玄寻银蚕蛊,并没有起疑。
  沈青黎闲着无事,便出门逛街,刚逛了两间铺子,就碰到三拨下聘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一抬又一抬的聘礼,扎上大红绸子,声势十分浩大。
  她觉得新奇,站在一旁瞧热闹,问锦一:“今日怎么这么多人下聘?都是哪家的?”
  一百二十八抬的聘礼,如流水般,朝着崇仁坊而去。
  锦一说道:“这是定远侯的嫡长子,向楚王府的小郡主下聘,之前的那两家,分别是刑部尚书的嫡子,向安国公府的三小姐下聘,以及,骠骑将军府的嫡次子,向礼部尚书家的五小姐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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