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徒弟算是废了。
师温长叹一口气。
在被即墨浮生推到床上,扯开腰带的那一刻,师温才发现这徒弟修为高得离谱,她怒道:“你这逆徒到底想干什么?!”
“弟子只是想吃师尊的软饭罢了。”
即墨浮生上辈子刻苦修炼,醒得比鸡早,睡得比猪晚,每日累成狗,只是为了修炼,成为修真界大能,不负师尊的威名。
他也确实做到了。
但是,重活一世,他受够了每日苦修的日子,他要做一件他从来不敢做的事,那就是吃软饭。
选谁呢?他挑中了自己的师尊,师尊冷美人一个,实力强大,洁身自好,更何况,她还是上好的双修体质。
若是傍上她,便再也不用操心修为的事。
于是,他的功课由每天练剑打坐变成了勾引师尊。
勾引第一天。
师温冷冷道:“放肆!”
他想,这世界怎会有如此不解风情的人。
勾引第二天。
师温:“若是这般手痒不如多练会剑。”
他想,这人的心怕不是石头做的?
勾引第n天。
师尊冷着脸的样子也好好看,不愧是修真界第一美人。
勾引第n+1天。
哎,又是没睡到师尊的一天,不开心。
……
今天,睡到师尊了,开心。
修真界皆道,清玉仙子有个不成器的徒弟,懒惰成性,不善修炼,白瞎了那么好的天赋,后来,他们才知道,这徒弟岂止不成器,还是个一心欺师的孽徒,清玉仙子收了这么个徒弟,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却不想,孽徒即墨浮生只是抱着被子笑得一脸满足,一副不要钱的样子,看向床边正慢条斯理穿衣服的美人,道:“师尊,何时再次同弟子双修?”
师温蹙起好看的眉毛:“你还上瘾啦?”
“这等事,怕是弟子一辈子也戒不掉。”
男主重生,1v1
《鲛人大佬每晚都在求贴贴》
鱼尾控·正道之光x贴贴狂魔·鲛人大佬
辛昭凭一把剑荡尽世间不平,人称正道之光。
她无意间轻薄了一位貌美的鲛人少年,秉承着有鱼尾不摸是王八蛋,与他结为了道侣。
少年哪哪都好,就是有一点太粘人了,总喜欢和她贴贴。
司牧宣拉起她的手往脸上贴,哑声道:“你的手好凉。”
辛昭趁他不注意,偷摸了鱼尾一二三把,愧疚并快乐着,暗下决心:她护他平安,权当做补偿吧。
她没注意到少年那双满是戾气的眸子。
有人说司牧宣配不上辛昭,百般羞辱。
辛昭捧着他的脸,眼神专注而诚挚:“别听他们的,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司牧宣睫毛颤了一下,默默将沾血的手藏在身后,轻声点头:“嗯。”
某一日,少年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辛昭解了两人的婚契。
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等再见面时,那个黏糊糊的鲛人摇身一变成了魔尊,辛昭紧了紧手中的剑,杀气四溢。
司牧宣最恨的便是在半缘宗当外门门弟子的那些时日,日日被人欺辱,践踏尊严。
恰好发情期到了,他准备装柔弱,找个冤大头安全度过发情期。
辛昭就这样成为他的目标,他日日在她面前装柔弱,计划很成功。
唯一的不足是他动了心。
1、先婚后爱,微火葬场
2、救赎文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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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秋看着郁印白手上的手帕, 心底很有成就感。
第一次包扎,不错。
小天道喜滋滋的,脚步也欢快许多, 全然不知道自己后面会面对什么。
等看到沈黎时以及他身后的尸体时, 笛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刚想拔腿就跑。
这时,她的肩膀上传来推力, 郁印白的声音在而后响起,冰冷粘腻, 激得她汗毛都竖起来了。
“看到那些人没?都是本尊杀的。”
一股凉意从脚底窜起, 笛秋全身的血液宛若冻住了一般。
看到笛秋吓到的反应, 郁印白很是满意。
兔子么,还是要多吓唬。
“你觉得,他们是怎么死的?”郁印白阴恻恻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笛秋的视线越过去, 朝那边看了一眼, 仅是一眼就足以让她翻江倒海。
她忽然明白:郁印白的危险程度已经远超她想象。
小天道第一次见如此残暴的杀人现场, 那些尸体上面的伤口毫不疑问表示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那边的人还在搬动着尸体, 突然有一人的面巾掉了下来,露出了那张脸。
笛秋怔住了。
这人正是她在天书卷死亡那页无意点到的那个名字所对应的人。
她记得很清楚, 他做过的恶, 那些被他折磨致死的人,让仅仅旁观的她都恨不得将这人杀掉。
她没想到, 这人死了, 还是死在郁印白的手里。
笛秋心中的那股怒气突然散了, 她也不知道这一刻她对郁印白是什么看法。
她呆呆站在原地。
郁印白看向笛秋的脖颈, 细细的, 一折就断。
回想这几天的相处, 他对她太过纵容了一些,他眼神渐渐幽深,朝着笛秋伸出手。
“叔叔杀人,定是有理由的。”
就在这时,他听到笛秋的声音,像是在自说自话,但是她的语气极为认真。
郁印白听到她的回答,手中动作一顿,在犹豫之后,选择默默收回手。
笛秋还不知道她刚刚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她回头望向郁印白,道:“秋秋相信叔叔不会乱杀人。”
她的眼睛中倒影着他的身影,这次他却是没有看到以往的害怕,只有坚定。
郁印白定定望着笛秋,想从上面找出说谎的痕迹,但他怎么看她都是一脸真诚。
他冷笑一声,言语中尽是嘲讽,道:“你居然会相信本尊杀人是有理由的。”
“这种想法真是天真啊。”
“没有啊,这是秋秋的真实想法。”
笛秋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这些人都穿着黑衣服,鬼鬼祟祟的,肯定是想干坏事,说不定是来杀叔叔的,若是叔叔不杀他,可能死的就是自己啦。”
“所以无论如何,总是要有人死的,秋秋很庆幸的是,死的是他们,而不是叔叔。”
笛秋扯了扯郁印白的袖子,望着郁印白。
她杏眸晶亮,干净到一眼便能望到底,里面有关心,那种情感纯粹而热烈,像一团火。
郁印白心底一动,面上却是带着冷笑,满是置疑。
而后他又看到小天道低着头,在想些什么,嘴唇在动,却没听到声音,他也不在意了。
“若是叔叔死了,对秋秋来说很麻,烦的。”
笛秋小声嘀咕着。
郁印白是大反派,如果他死了,气运之子没办法完成试炼,还怎么保证这个世界发展。
更何况郁印白杀的那些人是坏人,他们的命运已经定好,她又何必为这些人和郁印白生气。
小天道在那分析得头头是道。
天道爷爷说过,要了解一个人必须接触他。
或许,能送她风车的郁印白并不是那么坏,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削弱郁印白力量这件事势在必行。
笛秋还在想事情,突然间她的脸颊被捏住了,冰冰凉凉的温度从脸颊上传过来,她吃痛,横了罪魁祸首一眼,奶凶奶凶的。
“嗤。”低沉的笑声从他口中溢出,他眸子弯起,对于笛秋的这般反应很是满意。
郁印白收回手,手指搓了搓,上面还残存着刚刚的触感。
他心情好,也不介意和笛秋多聊一会。
“你说,这些垃圾本尊该怎么处理好呢?”
“埋了?”笛秋试探道。
“不对,当然是物归原主,今天领主府有的热闹了。”郁印白脸上虽是笑着,但眼神极为冰冷。
笛秋还记得那个味道臭臭的领主,她想到这些尸体被丢进府中,莫名打了个寒颤。
大反派还真不是一般的坏。
郁印白注意到了笛秋在发抖,他勾着唇,笑着问道:“你怕吗?”
笛秋仿佛看到毒蛇两眼发光地盯着她,猩红的信子发出嘶嘶声,随时准备张开血盆大口,将她一口吞下,她咽了咽口水。
郁印白见好就收。
待会把人吓跑就不好了。
笛秋拍拍自己的脸,将刚刚郁印白的影响甩出去。
沈黎看见郁印白和笛秋一同出现,目光触及郁印白手掌的帕子,瞳孔放大,他走上前,斟酌之后才开口,道:“尊上,事情已经办好了。”
郁印白点头,道:“下去吧。”
“遵命。”沈黎告辞后离开了。
笛秋跟在郁印白后面,见他并没有回房间,反倒往外面走去,她也跟了上去。
城主府。
寅侈看着堆在大门前的尸体,面色铁青。
这些人他怎么会不认识,这都是他派去监视郁印白的人,没想到全都被他杀了,就连尸体也堂而皇之也送到了领主府。
这简直是将他的脸面丢在地上踩,他咬牙切齿问道:“这些都是魔尊送来的?”
那下人声音颤抖,用尽全身力气才吐出一个字:“是。”
“可恶!他郁印白这般羞辱本领主,本领主定不会让他好过!”
寅侈眼神中仿佛淬了毒。
郊外,放眼望去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笛秋跟着郁印白来到了这里。
这地方她来过,不过郁印白来这干什么。
笛秋见郁印白往树林里走,风宛如弹奏竖琴的一双手,树叶在它的抚弄下发出飒飒的乐声。
脚底下的落叶踩上去像是雪中一样,发出咯吱的声音,似乎在欢迎着两人的到来。
郁印白走到一颗巨大的银杏树下,停下脚步,他望了望银杏树,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他来过一两次之后,这棵树快枯死了,怎么这次却是生机勃勃的。
笛秋看银杏树上一片翠绿,眸子弯起宛若一轮新月,小手抚摸着,手底下是树皮粗糙的手感。
银杏树有好好活着。
风吹动树叶,树间光影移动,一抹光影打在笛秋身上,在她身上渡了一层金光,圣洁美好地宛若九天玄女。
他看向自己手上系着的手帕,眸光一暗,而后飞身上树,找个树干躺了下来,只余笛秋还在地面上。
“叔叔,你上去干什么呀?”笛秋见郁印白上去了,站在树底下,仰着头大声问道。
“安静,本尊要睡觉。”
郁印白冷声道。
笛秋不说话了,她歪着头,看着郁印白已经躺在树干上,双臂垫在脑后。
她也找个地方坐下了。
只要郁印白不去找气运之子麻烦,她就不管啦。
笛秋靠在树上,因为实在无聊她开始在心里数数,数着数着只听啪嗒一声,她靠在树上睡着了。
郁印白捡起落在身上的树叶,确定这次树叶掉落的速度是正常的。
他一身煞气,普通的植物定是遭受不住,平日里树叶早就哗哗地掉了,但是这回却没有丝毫迹象。
这是为什么?
郁印白把目光投向树底下的笛秋,眼中闪过一抹暗光,不过很快,他阖上眼眸,因为五感敏感,他听到了笛秋睡觉时的呼吸声,一起一伏,郁印白的神经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他睡着了。
一声鸟叫,郁印白瞬间惊醒,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光线暗了下来,太阳快落山了。
他回想自己毫无防备地睡着了,眉头皱起,再望向树下,那里有小小一团。
笛秋睡得很沉,郁印白下来的动作并没有惊动她。
她闭上眼睛之后,没有醒来时那般活力四射,却显得恬静。
小天道身上还有好几片树叶,可以看出她睡觉并不怎么乱动,这与她醒来时倒是相反。
他在上面睡了多久,笛秋便在树下坐了多久。
郁印白看看快黑的天色,他朝着笛秋伸出手,转而捏了捏她脸上的肉,手感不错。
忽而一阵风吹过,手底下的小人因为冷瑟缩了一下。
郁印白动作顿住,正想将笛秋叫醒,却发现她眉头不知为何皱了起来,仿佛在做噩梦,眼角还挂着泪珠。
笛秋闪着泪光依旧倔强地要给包扎伤口的一幕仿佛历历在目。
郁印白犹豫一瞬,伸手拭去那滴泪珠。
“秋秋庆幸的是,死的是他们,而不是叔叔。”
郁印白勾勾唇。
罢了,看在你这么希望本尊活着的份上。
他将手臂绕过笛秋的膝盖后面,单手将她抱了起来,是抱小孩子的姿势,肩膀上靠着笛秋的脑袋。
五六岁的小孩子并不是很重,身上也是软软的,很脆弱,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断似的。
笛秋的体温偏高,抱着的时候像个小火炉,这让受不了高温的郁印白差点把怀中的小人丢出去。
笛秋在睡梦中感觉到冷,往郁印白怀里缩了缩,像只小猫一样,黏糊糊的。
郁印白没有那么抵触了,抱着笛秋,踏着暮光,回去了。
他手掌上用来包扎的小花手帕经历了好几次折腾,依旧牢牢系着,上面的花朵正如小天道一般,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照得这个世界也不再那么阴暗了。
笛秋在自己床上醒来,额角发痛,她伸手去摸,上面一个大包。
嗯?她这是遭遇袭击了吗?
小天道揉揉眼睛,心中疑惑:她不是和大反派在郊外吗?怎么就回来了。
对了,她还要盯着郁印白。
笛秋忙穿上鞋,跑出去,她撞到了沈黎,见他正好从外面赶过来,便问:“沈叔叔,你知道秋秋怎么回来的吗?还有郁叔叔去哪了?”
沈黎眼睛微微睁大,显然是回想到一些让他不可思议的事情。
笛秋见他张了张嘴,又合上了,显然是不好说话的意思。
这让她更加好奇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让他这副样子。
“你当时睡着了,是尊上抱着你回来的。”
不就是抱着她回来吗?沈叔叔至于酝酿这么久才说出来吗?
等等,是谁抱她回来的?
“是郁……叔叔把我抱回来的,沈叔叔你确定不是拎着后衣领丢进来的?”
笛秋看沈黎艰难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