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反派2[快穿]——西梨贝贝【完结】
时间:2024-05-15 17:22:19

  他不懂,祖爷爷还在。
  为什么兄长长大后,会成为她的丈夫。而且,他们年龄相差很大。做夫妻,有些不对。
  这时除了不解以外,他还有嫉妒,疯狂的嫉妒。嫉妒的想要代替哥哥,成为她的丈夫。
  “因为祖爷爷会老呀...”
  “身体不好了,就不能陪祖奶奶了。”
  “所以,祖奶奶就要换丈夫吗?”
  他的回答,惹笑了村里人。不过她们也没反驳,而是附和着点头:“嗯...年纪大了,老了,就陪不了祖奶奶,要找个年纪轻的,可以多陪陪祖奶奶。”
  “所以...哥哥以后,可以和祖奶
  奶永远在一起吗?搬到后山去住,和祖奶奶一起。”
  “嗯...算是。”或许是觉得他还年幼,事情的真相太过残酷,所以并未说清。
  听完她们的回答,年幼的自己羡慕不已。回家就哭着闹着,要父亲将自己和兄长互换,他长大后要给祖奶奶当丈夫。
  让兄长将祖奶奶让给他。
  那时,他觉得父亲最疼爱他。
  应该会答应他的要求,而且祖奶奶也很喜欢他,还夸过他是天才,是家族里新一代最优秀的术师。
  以后,会继承父亲的职位。
  所有,他们一定会同意互换。可父亲拒绝了他,兄长也拒绝了他。他不服,他闹,最后因为不听话挨了顿毒打。
  但就这样,他也没有放弃。
  他跑到后山,敲开那扇紧闭的大门见到女人,小声询问她:“祖奶奶,我可能和哥哥互换吗?等我长大,我给你做老公。”
  那时,里头那位的身体已经不大好。时不时从里头传出咳嗽声,简二那日远远见过他一面,是一个和村子里其他人都不像的男人。
  他不像简家的人,但却被村里里所有人,包括他的父亲尊称为老祖宗,是他们家族最强大的□□者。
  他好像听到了这些话...生气了,他询问自己的妻子,是因为爱他才想要将他留下,还是喜欢那些年轻的身体。
  他老了,没有那些年轻人的青春活力,不能陪她做事,更不能给予她丈夫该有的温柔。
  十三岁的孩子,懂了许多事,但在男女之事上还是青春懵懂。他想不明白,也弄不明白祖爷爷为什么要发火,又为什么要生气。
  大一些,十五岁他明白了。是嫉妒,和此刻他一样的嫉妒。简长凌嫉妒那些年轻的男人,嫉妒他们健康的身体,有力的肌肉。
  他们可以随意抱起他的妻子,拥吻她,做尽夫妻间能做的一切。
  而他,老了。
  □□和看不见的灵魂,她到底爱谁,简长凌也没有那么自信。她还爱他吗,还爱原来的他吗?
  问题萦绕在他心间,他痛苦□□,却只能将她抓住一秒。她太漂亮了,漂亮的所有人都会不知不觉爱上她。
  他好怕,怕她会被其他人抢走。
  他知道不该跟妻子发脾气的,因为她的妻子确实没错。有错的是那些管不住下半身觊觎他妻子的男人,和没本事的他。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不是和她一样的长生种。他配不上她,就像是神和凡人,凡人总会老去,凡人总会死。
  凡人留不住她。
  她会有很多丈夫,情人,因为她的生命无止境。她太孤独了,在他消亡后,总会找个人陪着她。
  这个人会是新的丈夫,也会是姐妹,总之...她不会是一个人。他也只是她漫长岁月里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他想要活下去,也不是因为想要长生。
  长生,对他没有那么大的诱惑。
  他只是想陪着
  久到,忘记了许多事。
  久到,近乎失去人性。
  灵魂的撕裂,疼的他骨头要碎了。他被安放在棺材里,穿上新的马褂,就像是民国时期,他们的婚礼。
  他们不是一直都在山上,他们也外出过。只不过,每二十年妻子的容貌不变,会引起很多麻烦,为了妻子的安危,他们不得不搬迁,远离人群,回到村子。
  到后来,他身体越发不好,经不起折腾,便没怎么出过村子...
  简二遭到了拒绝,那漂亮的夫人摇头,告诉他有些事不是她能觉得的,是要老天决定,她在跟着走。
  他并不适合当她的丈夫,他有另外的职责....那时,他很生气,却也没反驳。
  因为,太太很好,她才不会骗他。
  她是那样的温柔,就连拒绝也是温柔到极点。她也确实没骗他,虽然流着同样的血,是亲兄弟。但在契合度上,低到几l乎为零。
  这也是他为什么同意简泊舟提议的原因,单凭他自己,他永远和她没可能。何不与他联手,争一争,抢一抢。
  或许,就有呢?
  反正,他们是光脚的不穿穿鞋。
  ......
  六月二十六日,凌晨三点。
  山间谷雨逐渐升级变成倾盆大雨,它们淅淅沥沥的落下,冲刷着山间小村。
  玉荷几l人进入石窟,而洞窟内已经布置完毕。祭台,神像,就连黑漆棺材也准备就绪。
  她喜欢红色,也觉得红色喜庆,代表新生。所以每到这个日子,她都会让人布置上双喜红绸。
  就像民国时期,那些人家的新婚之日。
  红绸遍布,喜庆吉日。
  但今年这次,来的实在是太突然。石窟内只贴上双喜,其他的一概也无。
  她让人将自己的丈夫放到祭台上的棺材内,随后又拿来一碗掺了药的水来到贺骁身边强迫他喝下。
  做这种粗暴的事,自然不用她亲自动手。她只将药碗递到他身侧的简二手中,青年接过扯下他口中的布块,抬着他的下巴将药水灌入。
  他动作粗暴,也不管他难不难受。
  就算难受,那也不关他简二什么事。很快,药水下肚,贺骁脑子视线模糊起来,他看不清眼前人影。
  但他知道,面前的还是那个他喜欢的心上人。可笑的是,心上人要他的命。
  他想怒骂却因为教养吐不出几l个脏字,只沉默的看着她...最后倒在地上。贺骁知道自己,这次估计是真的在劫难逃。
  那药让人头昏脑胀,神志不清。但又不会完全让他昏迷,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像是喝醉酒,也像是打了麻药动弹不到,思绪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此刻在怎样的险境中。
  他看到有人将他扔进棺材。
  与那个浑身是血的老东西摆在一起,他的口中被塞进什么?好像是...一个核桃模样的铃铛。
  那老东西口中也有,他的视线越来越浑浊,直到眼前一片漆黑。
  有人盖上了棺材盖,不...还没有,是那药效起了作用。他能清晰感受到脸上的凉风,所以只是他看不见了,眼白被浓郁到像是墨水一样的东西取代。
  他被人绑着手脚,感受着身体的不对劲,但就是无法动弹。某些东西被抽离,某些东西是被填入...!
第73章
  他被人绑着手脚,感受着身体的不对劲,像是下坠,又像是升空。某些东西被抽离,某些东西被强制填入。
  平躺在棺材里的人,突然睁大双眼,眼球突出,他扭曲身形,口中不受控制的吐出大片黑血。很疼,很疼,疼得贺骁仿佛要死。
  骨头打断,静脉曲张,身形扭曲,红色与黑色在他身体里游走。最后全部吐出,耳边模糊传来鼓声。
  咚、咚、咚,像是某些神秘的祭祀鼓点,也像敲击在他心脏上的捶打。每一次都痛苦到极点。
  糟糕的是这样极端的疼苦下,他的意识没有消失,甚至更加清晰。因为太疼了,疼的他无法昏死,无法忽略。
  一次又一次碾压,对冲,黑色的血从他五孔流出。巨大的痛苦,让他挣扎出锁链的控制。
  但这不代表他获得了自由,因为疼,疼得他无法动弹,疼得他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只能躺在地上呻-吟-喘-息。
  就像是一辆火车,从他身上碾过千百遍。每一次,都让他疼的想死。
  与此同时,另一边,躺在他身侧的中年男人也不好过。原本应该平躺的人,突然开始抖动,大片血红从他口中溢出,随即从嘴角流下,弄的他全身都是。
  黑色的马褂,因为颜色缘故,那些血不明显。但就算是这样,还是把玉荷吓了半死。她扔下手中的铃铛,扑到男人身边,跪在他侧,将咳嗽个不停的人扶起,抱进怀里。
  “为什么会这样?”
  女人声音里满满的不知所措,她擦拭着丈夫嘴角流出来的鲜血,试图止住。
  但这几乎不可能,血流的很凶很猛。将她白玉一样的手染红,白色挂在她脖颈间的圆润珍珠也染上血色。
  她哭着,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对劲!为什么会这样!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有问题的。明明是和以往一样的操作,为什么会出现意外?那些血,这些血又为什么是黑色的?
  像是中毒,病入膏肓。
  “不要!不能吐了,快止住!”
  “快!快来人啊,救救他!快!”她近乎崩溃的大喊出声,但却无人回应。
  这石窟内经历过换身这件事的,只有她。如果她都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些年轻人又怎么会知道。
  可到底哪里出错了,不该出错的,以往都没好这种情况...是不是日子不对?还是说他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玉荷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没经历过。也因对方是她的丈夫,变得慌不择路,她用手捂住丈夫吐血的口,一个劲的止血,但又怕动作重了会雪上加霜,只敢轻拿轻放。
  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颗颗坠地,有的砸在男人的手臂上。
  她利用自己会的一切秘术,可这些都是徒劳。那人的气息越来越弱,甚至到了几乎为零的地步。
  “快来人!快来人!”
  “来啊,救救他,简泊舟!简泊淮!”
  她叫着他们的名字,但却无人回应。
  他们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就像是在看戏,看一场千年不落的戏曲迎来结局。
  他们冷漠的不像是玉荷见过的他们,像是在看仇人,看着她怀里的人痛苦,看着他口中吐出大片的鲜血。
  没有动容,没有担忧。
  有的只是冷漠,像是冬日的寒,冷的让玉荷心惊。冰冷刺骨的寒意在这时爬上女人的脊背,在不愿意相信,玉荷也不得不将一些她从前不愿意细想的事情串联在一起。
  她隐约从那些细节小事里拼凑出了一个真相,一个足够让她发狂发疯的真相。
  这两个疯子,要杀了她丈夫。
  他们不愿意在受人压制,更不用供奉她与她的夫君,所以要杀了他!
  “畜生!畜生!”
  “你们两个畜生,疯子!”她近乎疯癫的怒骂两人,她指着他们对其他人道:“杀了他们!快,给我杀了他们!”
  可换来的依旧是不动如山,那群人沉默的低下了头。他们拒绝了她的要求,他们被那两人策反,一起背叛了她。
  这让本就疯狂的人更加受不了!
  “他们觉得你们什么好处!我同样能给你,帮我杀了他们,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
  这次也一样,沉默,安静。
  整个石窟祭台内,只有她撕心裂肺的声音。她痛哭着怒骂着,绝望到极点。
  却也是这时,她想起了一个人。
  简富,他们的父亲。
  “简富!简富呢?”除了丈夫,这座村子里她最熟悉信任的人便是简富,可这时他不在!他怎么会不在?
  “他呢?他去哪里了!”再一次,换来的是无人回应。她好似被抛弃了,被所有人背叛。她不知简富是不是也有了反叛的心思。她只知道,作为他们的老祖宗,除了简泊舟以外,她对他们不薄。
  千百年下来的积蓄,都放在族□□用,缺了边去拿,吃穿用度,一切都是最好。
  甚至教他们用来自保的秘术。
  她对他们不算多上心,但给了能给的一切!所以,为什么要背叛她!害她如此之深!
  她不愤,恼怒,却也只能抱着自己丈夫逐渐平静的身体痛哭:“不要,长凌你醒一醒,不要。”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她哭着,试图唤醒他。但这几乎不可能,她的长凌死了。
  不对,不对,她的长凌怎么会死。他不会死,他只是睡着了,睡着了。
  他还活着,他的灵魂依旧炽热。
  她要做的是继续仪式...为什么会不成功?因为日期不对,没到吉时吉日。为什么没成功,因为那人的身体好,志力强,魂魄自然也强。
  她哭红一双眼,小心翼翼放下自己丈夫。从棺材里出来奔向简泊淮,她的突然过来让青年意外,他以为她来是为了泄愤,也做好了被打一巴掌的准备。
  但她只是拔出了他腰间的匕首,随后
  重新奔向那口巨大的黑漆棺材,她进入棺材越过自己的丈夫,来到疼的只能出气不能进气的贺骁身边。
  因为空间矮小,她只能趴跪在其中。而她的突然靠近,让那被痛苦折磨的不成样子的青年愣住。
  他睁着被黑墨覆盖的眼,嗅着空气里的那抹熟悉的馨香。他知道这香是谁的,是他的心上人的。
  她来到了他身边?
  贺骁很疼,疼的眼黑耳聋,他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人。却能清晰感受到,有人靠近。
  她的身体是那么温软,炽热。让又冷又疼的贺骁,忍不住靠近,贴近,将脸贴进她手掌心。像条乖顺小狗一样试图用她身上的温度,缓解自己身上的病疼。
  可也是这时,刀尖刺下。
  鲜红的血喷涌而出,那试图抱着她缓解痛苦的青年男人愣住了...他呆呆的躺在棺材板上,感受着那一瞬的刺疼。
  紧接着,又一刀落下。
  这次,扎在他的肩骨。
  她就坐他腰上,一刀又一刀,整整十三刀。鲜红的血流满了棺材,染红她们身上的衣服。
  但就算这样,还是没有用。
  她的丈夫躺在一旁,毫无生息。
  不...不该是这样,一定是她弄错了,一定是哪里不对。不!一定是哪里不对。
  她拍着他的脸,将唇贴进他的耳,小声却急促的换着他:“长凌,长凌,夫君,我的夫君。”
  但没有回应,就连睫毛都未成动一下。他安静的躺在那,像是一快冰冷的石头。
  让玉荷,崩溃极了。
  “不!你醒一醒!求求你,不要丢下我,醒啊!醒啊!”她求着,哭着,哭成一个泪人。
  是不是还不够?一定是这样,因为不疼,还不够虚弱所有换不了。
  玉荷已经快疯了,她想要简长凌活着的想法近乎疯魔。她固执的觉得简长凌还没死,只是陷入昏迷。
  他的魂魄就在一旁看着,他一定很想回到她身边。所以,他要给他找一个身体,一个能够续命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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