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渣兄!杀嫡姐!弃女重生杀疯了——甲乙【完结】
时间:2024-05-23 17:18:16

  她正低落着,突然吹来一阵凉风带起一角车帘,垂着眼眸的清玉郡主被窗外河面的金光闪闪刺了眼。
  清玉郡主登时计谋爬上心头,眸中的害怕一闪而过,随即又柔和起来。
  她抚着胸口扭头对沈溪月道,“马车里闷得慌,妹妹陪姐姐下去散散心罢,当是冲走霉运了。”
  不等沈溪月说话,清玉郡主便已经喊停了马车。
  沈溪月跟着下马车后看到微波粼粼的河道若有所思,细不可察勾了勾嘴角。
  她侧头同望夏小声道,“我会水,待会你喊几嗓子就是。”
  望夏认为姑娘是要落水嫁祸于人,确定自己不会让姑娘受伤便点了头。
  沈溪月这便安心同她的好姐姐走着,悠闲漫步看着周遭。
  京都繁盛,河道上船只来来往往,河道两边摆着各式各样的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花香沁人心脾,小食勾人馋虫。
  沈溪月头一次和清玉郡主一同走在大街上,倒是收获了不少异样的眼光,也不用担心拥挤,他们打量完自会避开。
  正走着,就见她身旁的好姐姐接过丫鬟手里的阳伞,“我同妹妹共用一把,也好亲近些。”
  “妹妹先接着,我……”清玉郡主接过阳伞又递给沈溪月,边说着脚却一直往外挪,话没说完便“啊”地叫起来。
  “大姐姐当心!”
  沈溪月早有戒备,眼疾手快一把拉回她那好姐姐,自己往河里扑去。
  既然她那好姐姐要豁出命害她,那她也可!
  沈溪月做好落水的心理准备,脚已经离了地,突然腹部一股力把就要扑向河面的她给冲了回来。
  沈溪月站定后,就见一把阳伞落在脚边。
第10章 肚子疼
  “当心。”
  沈溪月正疑惑之际,一温润的男声从河道上传来。
  抬头但见一袭玉色水墨荷花纹锦袍的男子立在船头,正往这边望。
  正是谢令安。
  下一刻就见他脚尖轻点,衣炔翻飞,不过须臾就如腾云驾雾的仙人般到了岸上。
  “见过郡主。”谢令安拱手作揖,又带有询问的目光看向沈溪月。
  清玉郡主下意识神色闪躲,强挤出笑意,介绍道,“这是我才寻回的妹妹,多谢令安哥哥搭救。”
  清玉郡主看向沈溪月又道,“这是谢家二公子,昨日你见过。”
  待沈溪月和谢令安互相见过礼后,清玉郡主又开口问,“令安哥哥不去刑部上值?倒有闲心在船上游玩?”
  这看似关心的话里夹着几分怒意和责问,或许只有她自个心里清楚。
  “劳郡主挂心,正查个案子路过,恰巧碰到郡主。”谢令安说着朝岸边地上看了一眼,“河岸边地滑,郡主和二姑娘得当心些才是。”
  谢令安说完拱手作揖便走了。
  听到案子,沈溪月眸光一亮。
  虽不知他在查什么案子,但有个案子她能帮得上忙!
  她记得谢令安的父亲镇国公之所以战败是因为粮草失窃,刑部怎么查都没有眉目。
  而偷粮草的,正是福安长公主!
  这是前世谢令安送她去和亲路上碰到西域商队才查到的。
  她二哥那红颜知己就是西域美人,或许他们就是这么联系的。
  不过,眼下被谢令安这么一救局面倒是不明了,得先扳回局面才是。
  沈溪月走到边上,用力踏了几脚,拔高了声好奇问,“这地也没湿,大姐姐怎的脚滑了?”
  清玉郡主慌忙看向没走远的谢令安,发现他也回头往这看。
  当下又羞又气。
  令安哥哥是京都内数一数二的聪慧儒雅之人,若是看出她有意陷害自己的妹妹,他会如何作想!
  沈溪月突然喝骂起来,“莫非是春霞护主不力?!”
  春霞是清玉郡主的贴身丫鬟。
  沈溪月说着拉了拉云儿的衣袖道,“快去替大姐姐教训她!”
  清玉郡主忙抬手搭上春霞,有气无力道,“快快回府罢,实在没有精力逛了,下回妹妹只能自个出来了。”
  云儿明白这是二姑娘让她出气,她虽是公主的人,但她只是个二等丫鬟怎敢真的教训春霞。
  她记着二姑娘的心意便好。
  沈溪月不管清玉郡主说了什么,反正她是逃不脱了。
  沈溪月突然面露难色捂着肚子。
  “哎呦——”
  “姑娘这是怎么了?”望夏和云儿齐声问。
  “许吃坏肚子了,肚子好疼想如厕。”沈溪月捧着肚子一脸急色四处看。
  “奴婢去拿夜壶。”云儿当即走向马车,又嘱咐望夏,“你快找处僻静的地方。”
  清玉郡主嫌弃看着这一幕,只说先回府再让马车来接沈溪月,她得趁沈溪月回府前给母亲上眼药!
  沈溪月很快到了一僻静处,云儿带着几人在外边围着。
  望夏正要给沈溪月拿起裙子,沈溪月一把拉住望夏,快速道:“望夏,谢二公子想必没走远,你快去找找,我要见他。”
  沈溪月顿了话头,思虑片刻又道,“就说有急事详谈,你把他带到附近的医馆,别叫人注意到了。”
  望夏只迟疑了一瞬,点头转身出去了。
  望夏走了半刻钟,沈溪月便借口肚子依旧疼得厉害,去附近医馆抓药。
  她才走到大街上,就见望夏迎面走来,“都打听过了,前边有个和升医馆,姑娘快去吧。”
  望夏领着沈溪月等前去。
  云儿也没想什么,姑娘什么都没拉出来,自然还是肚子疼了。
  大夫是个女的,应是打好了招呼,大夫把脉后就说要到内室细看。
  沈溪月一到内室,果然看到谢令安和他的小厮在里边了,正饶有闲情翻看架上的医书。
  想不到望夏这么快就把人寻到。
  谢令安看到沈溪月进来,先开口道,“二姑娘放心,我在湘州所见到的已经忘了,也不会同人说起。”
  沈溪月一怔,登时吃猪食那画面又在脑里显现,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多谢二公子。”沈溪月笑容僵硬,“可我找二公子,另有其事。”
  “愿闻其详。”谢令安眉心蹙了蹙,示意沈溪月在对面坐下。
  沈溪月左右看了看,听到谢令安说但说无妨,才安心道,“我昨夜偶然听到谈话,关于粮草失窃,与福安长公主有关。”
  见到谢令安温和的眉眼猛然一惊看向她,又很快平静下来。
  沈溪月恐他不信,一拳锤案几,愤愤地道,“我很是恼怒他们至今才将我寻回,所以想要报复。”
  “二姑娘,耽误军情这是掉脑袋的事,不是能儿戏的,今儿我也只当没听二姑娘说过这些话。”谢今安淡笑着开口。
  说着示意小厮把手里提着的信鸽给望夏,而后看向沈溪月,“念在湘州借住贵宅,二姑娘有事可传信与我,能帮得上的定不会推脱。”
  说完谦谦有礼地颔首便起身要走了。
  沈溪月知道他定是不信她的话,以为是福安长公主的诱饵。
  眼看人家就要到门边了,沈溪月冲他的背影急急道,“听母亲说,给大姐姐定亲不易,所以你是不满意我大姐姐吧?”
  说来也怪,沈溪月原认为谢令安舍命相救是因为她那好姐姐的缘故。
  可前世在小日国太子来朝的宫宴上,福安长公主提议尽快让两人完婚,谢令安当场拒了。
  她遛出殿外透气时,又听到谢令安与她那好姐姐的争执。
  她那好姐姐哭着说她这些年多么多么爱慕他,他这么温文尔雅,为何却有一颗冷如冰硬如石的心。
  此刻果然看到谢令安顿住脚步回头,沈溪月又道,
  “她是如何对待我的,适才二公子也看到了,二公子只需去查查西域那边的商队,若是我说的是对的,二公子可与我里应外合拿证据。”
  沈溪月坚定对上谢令安的眸子,扬起下巴提条件,“事成后,我的条件是,要二公子帮我整整我那好姐姐好兄长!
  沈溪月想明白了,与其因仇恨而告发,倒不如与人合作,这样各取所需更让人安心些。
  报恩的同时又能帮到自己,有何不好呢?
第11章 一个交代
  “二姑娘有事便传信鸽。”谢令安没有回答沈溪月的话,出门前不着痕迹看了望夏一眼。
  沈溪月也不着急,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西域商队如今是唯一的线索,他会去查的。
  过了好半晌,沈溪月从内室出去,公主府的马车也正好寻来。
  沈溪月上马车后,望夏却说她去落脚地拿包袱很快回来,让沈溪月先行。
  目睹前世的衷心,沈溪月想也没想就点了头。
  望夏在街上走了会,转眼便拐进一条巷子,对着早就在里头的玉色衣袍男子下跪抱拳,“主子。”
  行的是暗卫的礼。
  “与沈二姑娘如何。”谢令安道。
  望夏蹙眉想了想,如实道,“她对在下毫无戒备,但心眼不缺,能巧妙躲过陷害。”
  “看顾好她。”谢令安捻着指腹,“她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是,在下领命。”望夏再次抱拳。
  谢令安说完便提步离开。
  望夏看着主子走后,也忙快步追上沈溪月的马车。
  她虽不知主子为何要她想法子取得沈二姑娘的信任,去护着她,作为下属听命行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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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行至公主府门前停下,沈溪月才出马车就见几个小厮往外搬东西。
  仔细一看,好像还是她芳草阁的物件。
  沈溪月正要开口问,一个嬷嬷走了过来,站在沈溪月十步开外行礼。
  “见过二姑娘,传公主令,二姑娘今日去了纤衣阁便出这么大的事,为公主府安宁,只好让二姑娘住到别院去。”
  那嬷嬷正是福安长公主的贴身嬷嬷,金嬷嬷。
  沈溪月心下冷笑,她那好姐姐上眼药成功了呢。
  她没有说话皱眉看向云儿,云儿站出来道,
  “金嬷嬷弄错了,二姑娘并未进纤衣阁,是伙计把郡主误认成二姑娘了,许是郡主受惊散心时二姑娘为救郡主此刻还在腹痛。”
  云儿说着,看向沈溪月,道,“二姑娘适才在马车上给自己按按穴位才好些,只怕不能再舟车劳顿了。”
  云儿说的是事实,也有几分偏帮沈溪月的私心。
  金嬷嬷听了云儿的话,又看了沈溪月一眼,“既如此,请二姑娘等等,老奴进去回禀公主。”
  金嬷嬷很快就出来了,脸上带了点笑意,“二姑娘快快回屋歇着,有关今日之事,公主传云儿过去问话。”
  沈溪月只同云儿道,“云儿,记得同母亲说望夏的事。”便让望夏扶着进了府。
  沈溪月回到芳草阁,就看到正摆放物件的妮儿两边脸颊红肿。
  沈溪月心下了然,很是关心的语气问道,“妮儿,谁打你了?”
  妮儿闻言立即抬手捂脸,委屈又羞愧低下头,结巴道,“奴,奴婢无事,只是做错事让老子娘教训了。”
  她怎么敢说是郡主一回府,郡主身边的春霞就喊她过去,说她误了郡主的事,直刮她几个耳刮子。
  沈溪月也就没说什么了,靠在榻上歇着。
  约莫一刻钟后,云儿回来了,身后跟着乌泱泱十来人。
  “二姑娘,”云儿行礼道,“公主说姑娘喜欢望夏便随姑娘,签了卖身契就是,也提了奴婢一同做姑娘的大丫鬟。”
  云儿转身一一介绍身后带来的人,“这三位是公主给姑娘挑的教习嬷嬷,余下是给姑娘院里添的丫鬟。”
  沈溪月挨个看过,笑道,“多谢母亲为我着想,带下去让林嬷嬷分配差事。”
  她记得前世福安长公主让她学规矩后,便寻个借口办宴会把她回府的事散出去。
  沈溪月暂且不想这事,问云儿道,“纤衣阁的事,母亲不会再怪我了吧?”
  云儿看着沈溪月满是担忧的双眼,回道,“公主说是郡主没看顾好姑娘,这会子往蜜蝶院去了,说是要给姑娘一个交代。”
  云儿心下亦是暗爽,她这会子脸上还热辣辣的呢!
  蜜蝶院。
  清玉郡主正在郁闷地同春霞抱怨,突然小丫鬟进来传话说福安长公主来了,她忙就近在贵妃榻趟下。
  “可好些了?”
  福安长公主听丫鬟禀报女儿受惊后,还没来得及过来瞧瞧。
  清玉郡主看母亲如此关心她,心下暗喜,面上越发神情低落,“母亲别怨妹妹,是女儿胆子小罢了。”
  “芝丹!”福安长公主瞬间拉下脸,“人传折花楼的花魁最是喜爱莲花,你二哥哥对那花魁你也不是不知,你是故意提起莲花冠子支走你二哥哥,好陷害你妹妹!?”
  “母亲明鉴!”清玉郡主心中咯噔,急急道,“女儿只是随口一问,女儿又怎会陷害妹妹?”
  “那为何伙计把你认成你妹妹?他们可没见过你妹妹,而你身边的丫鬟他们都认得,为何还能把你认错?”福安长公主脸色又冷了几分。
  愈说越气,福安长公主一拍案几,“无非就是他们知道你根本不会进去!”
  “母亲……”清玉郡主睁大了眼,难以置信沈溪月到底使了什么计,让母亲不顾她身子不舒坦也要怀疑她!
  福安长公主疾言厉色接着道,“河边散步一事,本宫派人去查了,根本没有让你脚底打滑的!也拷打问过随行的下人,皆说你当时站的位置很难脚滑落水!”
  福安长公主说到最后,怒意更加,“告诉本宫!这些究竟是你清玉郡主做的好事,还是不幸都让你碰上了呢!?”
  她说这话并未把大女儿往不详之事上想,只是气恼了随口说的。
  但清玉郡主听后脸色登时刷白,立即扑通跪到地上,“母亲,女儿知错!”
  比起母亲发现她不详,她只能承认她心胸狭隘!
  清玉郡主哭着道,“女儿不该看到母亲和哥哥都这般喜欢妹妹便心生恶意!女儿唯恐母亲有了妹妹再不喜欢女儿了!”
  “糊涂!”福安长公主恨铁不成钢地骂,“你做这事,要本宫为了公主府把她杀了,你就自个和亲去!”
  她真是没想到往日温婉的女儿也有这样的一面。
  “女儿知错。”清玉郡主呜咽着道。
  她当然记得寻沈溪月回府的目的,她会把握分寸,她只是想让沈溪月别过得太顺罢了。
  福安长公主忽的想到什么,问道,“你大哥哥的事也是你所为?”
  清玉郡主急忙哭着摇头,“女儿再如何也不会丧尽良心害大哥哥。”
  她知道大哥哥在母亲心中的份量,要是母亲知道她利用大哥哥,那她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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