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渣兄!杀嫡姐!弃女重生杀疯了——甲乙【完结】
时间:2024-05-23 17:18:16

  “嗯,回去了。”沈溪月点头。
  她适才走着走着,才发现腰间空空,忘了带钱袋子!
  只好先回府拿银子,再出来一趟。
  谢令安正不解中忽的瞧见她空荡荡的腰间,明白所以,于是道,“今日晚饭用少了些,正巧那边有个摊贩,不如二姑娘同我一块用些再回去,当作是谢礼了。”
  “公子……”墨竹惊讶开口,很快闭上了嘴。
  “好啊!”沈溪月心里扭捏着,最后被风中那股鲜香味打败了,展颜道,“不必作谢礼,改日我做东。”
  两人这便改道走向摊贩。
  沈溪月目不转睛看着年过而立的贩夫有条不紊的忙活。
  只见他打开锅盖用竹条挑出鼓泡的面皮,摊在盘中舀了馅料均匀撒上,再利落卷起,便成一白里透馅的卷粉。
  “卷粉每条十三钱,一条就管饱,二位可要来点?”贩夫看到有客人热情道。
  沈溪月目光灼灼,“都有什么馅的?”
  “香菇肉沫,豆角肉沫,木耳肉沫,也可单独放肉沫!”
  沈溪月扭头看向谢令安,谢令安温声道,“随二姑娘。”
  沈溪月转回头,看着卷粉,想了想道,“我要各种馅都来一条,然后每条分半装两盘。”
  “好嘞!”贩夫略一思索,“一共五十二钱!”
  谢令安递了银子过去。
  “这边请坐!”贩夫热情引着,“马上就好!”
  沈溪月一转身,看到墨竹正把桌椅方方面面都擦了个遍,还从拿出随身带着的一双筷子摆在桌上示意谢令安入座。
  沈溪月嘴角抽了抽,越发大大咧咧坐到谢令安对面,看来是个有洁癖的。
  卷粉很快就好了,白白嫩嫩的上头还浇了褐色油亮的汤汁,看着就忍不住让人大快朵颐,唯一不足的是多些芫荽(yansui香菜)。
  但瑕不掩瑜,沈溪月拿起筷子正要大快朵颐,就见伸来一只手,沈溪月想都没想立即护住盘子,警惕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谢令安有被沈溪月的架势惊到了,以为是自己冒犯了,面露窘态解释,“我只是想提醒二姑娘,上面有芫荽,记得你不吃。”
  沈溪月反应过来此刻不是在偏院或湘州,放松了警惕,哈哈笑道,“我还以为二公子要溪口夺食呢。”
  埋头吃着再细想谢令安这话,心里头有些热热的。
  鲜少有人记得她的喜好。
  湘州醉酒那回,是她听爹爹的好友多次念叨爹爹埋在树下的酒,她好奇着好奇着就趁爹爹不在家挖出来尝了。
  一喝就停不下来,直到醉了吐了一场,醉倒在树底下,半夜饿醒迷糊着找吃食,正巧猪食才煮出来,下人提着路过又急着如厕,猪食就放在廊下等她去吃了。
  只记得那会子吃得很香,有菜有肉,还是很大块的肉。
  谢令安不知从哪冒出来,看到她怔愣许久,才开口说要给她下碗面。
  沈溪月酒精上头,看着美男目不转睛,但是却在他要放芫荽时大喊出声。
  想不到他会记得她的喜好。
第19章 自己人
  两人吃完卷粉后,谢令安把沈溪月送到胡同口,沈溪月又从狗洞回了公主府,一切顺利。
  次日,镇国公府。
  休沐在家的谢令安才给母亲请安回院,就见暗卫在书房里候着了。
  “主子,我们查过的那支西域商队正向京都而来,估摸午时便能入城。”
  谢令安听后点头,摆手示意暗卫退下。
  “今日阳光明媚,郊外风景定是怡人的。”谢令安捻着指腹往窗外看去,吩咐墨竹:
  “去给几个御史家的公子,大理寺的公子,咱们刑部尚书的公子,一并户部侍郎的公子下帖子,邀他们到郊外观景吟诗。”
  墨竹有些摸不着头脑,正要应是,谢令安又吩咐了些话。
  墨竹听后,笑呵呵看着自家公子,忍不住道,“论奸,那些个商队绝对比不上我们公子!”
  谢令安瞥眼看向墨竹,若不是看出墨竹的神情是在夸他的,早就一掌劈了过去,正要启唇。
  “得令!属下这就去办!”墨竹一溜烟跑了。
  谢令安和一众公子骑马的骑马,坐马车的坐马车,浩浩荡荡到了郊外竹林的竹屋里。
  夏风摇曳,竹叶婆娑,其间曲水流觞,公子围坐。
  与此同时,有支十来人的商队经过竹林。
  竹屋里头的公子们突然听到一声喝喊,“识趣的赶紧放下钱财,留你们一条命!”
  公子们齐刷刷寻声看去,只是竹林茂密并看不清人。
  又听得商队有人回道,“哪来的狗胆子!这是天子皇城脚下!”
  公子们这才确定了,竟真有山贼敢在京郊打劫。
  户部侍郎的公子两眼放光看向谢令安,“竟有山贼打劫!谢兄,你争功的机会来了!”
  御史大夫家的公子看谢令安悠悠端着酒杯不为所动,语气急切,“谢兄,你今日若是包庇那些土匪,我父亲定会弹劾你的!”
  “有辱斯文。”谢令安淡淡睨了他们一眼,“擒贼先擒王,且看看山贼为何胆子这般大。”
  谢令安这么说着,外边伪装成山贼老大的虎子就道,“呵,你有命去报官再说这话!”
  “弟兄们,上!”虎子往后一挥手,“这商队看着就富得流油,拿下后钱大人重重有赏!”
  朝中只有一位钱大人,那便是户部尚书。
  竹屋里户部侍郎的公子听到这话,眼睛冒了绿光,他爹好像快能升官了!
  外边,商队队头不屑一笑,“原来是钱大人的人。”
  行商的谁不知本朝户部尚书姓钱呢。
  虎子似乎是看到人家满不在乎的嘴角,被激得报出家门,“我们钱大人背后可是福安长公主!若识相地把银子交出来,或许还能在公主面前给你美言几句!”
  商队队头一听到福安长公主,登时警惕了起来,莫非有诈?
  他又想,公主最近越发大量敛财,莫非还雇了土匪山贼打劫?
  商队队头立即换上笑容,一步步走近虎子,“这位台兄,你可有……”
  他正要问有无公主令牌的,就被虎子打断了,“知道怕了吧?还不快把银子交出来!否则……小心我用鹊羽令牌拍死你!”
  商队队头听到鹊羽令牌瞬间安心了,他也有一块,福安长公主说了鹊羽令牌是心腹才会有,少有人知道。
  商队队头笑得更灿烂了,“这位兄台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别误伤了。”
  “当我三岁小儿呢?”虎子一把揪起络腮胡的商队队头的衣领,指向他身后的东西:“就这么点东西也就我们钱大人缺,人家福安长公主会稀罕?”
  没等商队队头说话,虎子立即下命令,“弟兄们,搜!”
  这些都是镇国公麾下的能手,商队队头带的人虽然个头高大,功夫也不差,但还是落于下风。
  虎子很快从商队队头身上摸出一叠银票,“哈哈,我就说还有吧!”
  虎子松开商队队头,把银票往身上揣,“我们只要一半便好!”
  “使不得使不得,这都是公主的银子!”商队队头发现打不过,越发相信虎子是福安长公主的人。
  “一口一个公主,你有何凭证?”虎子横着脸道,“敢吓你爷爷我?”
  “我们这一趟是替公主卖东西回来,这就是公主的银子。”商队队头没多想,急着解释。
  商队队头恐对面不信,还从荷包里拿出一块金银羽毛状的令牌,“看,我们也有鹊羽令牌。”
  “哈!”虎子大喜,一把抢过令牌,“偷卖粮草的!被我逮着了吧!”
  商队队头大惊,深眼窝里的眼珠子被他瞪得仿佛就要掉出来。
  中……中计了!?
  竹屋里,谢令安对着同样睁圆眼的众公子微微笑道,“外边是我的人,走,立功去。”
  公主府书房。
  林之傲向紧锁眉头的福安长公主道,“母亲,还是毫无踪迹,给买提队头的信已经加快送出。”
  福安长公主面色不由又阴郁几分,看向二儿子。
  林之宇立即道,“问过了,也并不在幕莲姑娘那,确定就是在那盆西域粉芙蓉送进公主府。”
  福安长公主气得直把书案上的摆件一扫而空,咬牙道,“芝丹简直是捅了大篓子!”
  福安长公主旁同样表情凝重的驸马正要开口宽慰,守在外边的金嬷嬷敲了门,“公主。”
  “进来!”
  “禀公主。”金嬷嬷言语有些慌张,“全公公来了,说圣上传公主入宫,全公公此刻正往书房走来。”
  屋内的人闻言如临大敌,不由战栗。
  全公公乃是玄帝的贴身太监,平时非重大的赏赐绝不会来公主府。
  几人不安面面相觑后,福安长公主定了定心神,看向驸马,“驸马!”
  驸马点头,“公主安心去吧,臣定会办妥。”
  他们在偷粮草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此刻也只能往最坏的结果想了。
  福安长公主跟全公公入宫后,驸马宽慰两个儿子几句,立即转动书房机关,走密道往户部尚书府而去。
  这密道通向户部尚书的书房,驸马到时,户部尚书恰好在。
  而传户部尚书进宫的公公也恰好到了尚书府,正敲响书房门。
第20章 当年恩惠
  “驸马?”
  户部尚书钱大人疑惑看着突然到来的驸马,再听到门外小厮的通报,他只觉后背爬上一阵寒凉。
  钱大人看向门外,不安地问驸马,“这是……?”
  岂料,回答他的是驸马的一拳头,直往他肩头抡。
  钱大人猝不及防往后退几步,吃痛捂着肩头,“驸马这是何意?!”
  驸马看了一直被拍响的门一眼,匆匆道,“圣上也传了公主进宫,她说误军情是灭族的大罪,她不惜牺牲整个公主府担下所有!”
  说着,驸马加重了语气,“她让我告诉你,她带了假死药,记得去给她收尸,再图日后!”
  “她牺牲了我,你如愿了,能与她长相厮守了!”驸马说完别过头,看着颇有一股痛心和酸意。
  重磅消息一个个传入耳中,钱大人头一回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情报丢失的事他们商议过,可这才次日怎么就到要死要活的地步了?
  钱大人杂乱的思绪里闪过一丝不对劲,问道,“你,你甘心赴死?”
  钱大人质疑道,“我记得,当初你为了不娶她弄出许多事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驸马叹了一声,昂起头来,眸中尽是坚定,“我愿牺牲自己,成全她!”
  钱大人把这话听在心里,泛起苦意,思绪不由飘回当年。
  那会子他只是个穷书生,父亲去得早,母亲偏向弟弟,他自己赚银钱念书,还得顾着屋里头。
  有日他为束脩犯愁,偶然碰到福安长公主出游给了他一袋银子,足有二十两。
  那日他便把圆润傲气的她记在心里。
  为官后又听闻她爱慕当今的驸马,太后当即给她赐了婚。
  驸马却是另有心上人,为了抵抗这婚事弄出不少事来。
  如今实在是时过境迁,驸马都能为她豁出命去了。
  愈来愈烈的敲门声打碎了钱大人的思绪。
  “老爷!老爷!”
  小厮急切的声音戛然而止,随之代替的是讨好带笑的话语,“公公万福,我家老爷正里边忙着,我家老爷处理政务一向都不带耳朵的。”
  钱大人似乎在瞬间决定了什么,坚定朝门看去一眼,向驸马拱手一礼,大步向外走了。
  驸马看着钱大人的背影,勾起一角薄唇,快速往密道去了。
  钱大人随小公公入宫,在御书房门前遇到路上使尽法子拖延的福安长公主。
  “公主万安。”钱大人向回头看他的福安长公主见礼。
  福安长公主颔首,转头问前边引路的全公公,“皇兄传了本宫,还要见钱大人?”
  这话落在全公公耳中是玄帝叫了她进宫,怎么还同时叫朝臣,是后宫不能干政的意思。
  而钱大人听到这话,解读为叫她进宫顶罪就是,怎么还要传钱大人,是她在担忧他,要撇清他的意思。
  钱大人当即隐晦道,“公主是圣上的皇妹,圣上传召,公主安心就是。”
  福安长公主听出了意思,暗暗松了一口气,故作深深看了钱大人一眼才迈步进御书房。
  两人进了御书房,只见御书房跟菜市场似的热闹。
  除了龙椅上的玄帝,下边还坐着三司的主官,谢令安一并五六位公子站在其身后,地上还有五花大绑的商队买提队头。
  见到如此,福安长公主腿发软险些站不住,果然是粮草的事被发现了!
  正要行礼,玄帝直丢了鹊羽令牌到福安长公主前边,哐当一声脆响。
  玄帝又让全公公念出谢令安呈上的纸条,而后肃问道,“大夏朝的长公主很缺银子?需要偷粮草卖钱度日?!”
  “皇兄……”福安长公主努力让自己冷静,边说着边下跪,一脸地委屈和不解看着玄帝。
  钱大人立即接过福安长公主的话,“启禀陛下,臣有罪!”
  玄帝没好气把手边亏空的账册甩到他面上,“你当然有罪!”
  “身为户部尚书,粮草分发不仅不到位,还有多处亏空,若不是粮草案子还有疑点,朕早已摘了你的脑袋!”
  自粮草丢失后,钱大人便一直被玄帝停职在家。
  玄帝看着两人,愤怒不已,“不想你们二人竟勾结在一起,今日偷粮草,明日是否就偷朕这把龙椅?!”
  “皇兄明察!”福安长公主急急道。
  “明察?”玄帝指向地上的令牌,“你如何解释你这令牌?!”
  不等福安长公主说话,钱大人立即拱手道,“启禀陛下,这令牌是公主好心予臣的,臣却拿它为非作歹,因臣让户部亏空一大笔银子,臣无法补上,只得打粮草的主意。”
  他不知那些亏空是何时被查出的,此刻也正好当说辞了。
  驸马能为她赴死,受过她恩惠的他,亦能!
  福安长公主装模作样蹙眉瞪向钱大人,一副指责他不该全认下的样子。
  “这银票是两千万两,按市场最低价,丢失的那批粮草起码得五千万两。”边上坐着的户部侍郎向玄帝一拱手,质问钱大人:
  “请问尚书大人,还有一大半粮草哪去了?”
  谢令安拿到银票时就想到沈溪月的话,一算果然是少了大半的。
  一时间大理寺御史台等的主官都紧盯着钱大人,他们听了自家儿子的话,纷纷都进宫来了。
  钱大人本想看向福安长公主,看看她如何示下,但有几双眼在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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