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白日斗渣,夜里被太子逼嫁—— 掉毛的橘猫【完结】
时间:2024-05-29 23:10:35

  “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待到看清燕桁的神情,所有人心中一颤,赶紧跪下行礼,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完蛋了!太子不会又突然发疯,把他们砍死在这里吧?
  “孤竟不知,成安侯对孤的太子妃既是如此情深义重、念念不忘。”
  燕桁一身深红衣袍,罕见地换了玉制的发冠。
  原本应该多了一丝温润的气质,到了他身上,却显得越发锋利、肆意潇洒。
  他将手中绕着红绳的弓箭扔给跟在后面的李福,死死盯着瘫软在地的李承楷,大步向厅中跨来。
  江舒窈瞧着燕桁冷厉的眉眼,不惧反笑。
  某人竟然吃醋了。
  李承楷摸了摸自己被射散的发冠,慌乱地用手拢起披散的长发,恢复了几分理智。
  他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说了好些大逆不道的话。
  “这!这!”看着逼近的太子殿下,他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不顾仪态地磕头求饶。
  “太子殿下息怒,求太子殿下恕罪,臣方才饮多了酒,还以为是在梦中,因此胡言乱语了许多,方才所言并非臣的本意,冒犯了太子妃,还请太子妃勿要放在心上。”
  燕桁的瑞脑金兽长靴,沉沉地停在李承楷的面前。李承楷的冷汗簌的一下,便从全身冒了出来。
  整个人霎时像是从水里捞出一般狼狈不堪。
  “做梦?”
  燕桁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懒懒地重复了一句李承楷的话。
  他的语气轻柔,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平静。
  “原来成安侯的梦境竟然如此放肆。”他懒懒的语调,像在宣判李承楷的死刑。
  李承楷浑身一哆嗦,立刻抖着嗓子解释。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
  他话音未落,便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整个人便随着一股力道飞了起来,重重地砸在了身后的墙上。
  “我的天哪!太吓人了!”
  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女们哪里看过这样的场景?立刻一帕子捂着眼睛惊呼起来。
  燕桁对周围的一切恍若未闻。
  他收回踏在李承楷胸前的那只脚,看了江舒窈一眼,见她神色如常,甚至面带微笑,他勾起薄唇摊开手掌,向身后吩咐:“取孤的匕首来。”
  今日燕桁亲自猎了两只大雁,又用匕首割下了大雁尾羽。准备送给江舒窈。
  身后的李旺连忙端来匕首。
  燕桁持过精美的匕首,在众人的不解和惊恐的目光中,慢慢重新踏上缩在墙根下呕血的李承楷。
  “啊!”在李承楷惨烈的嚎叫声和众人惊骇的眼神下,燕桁亲手一寸一寸地割下了他的嘴皮。
  “哐当。”沾血的匕首落地。
  燕桁拿过一旁的茶壶倒水,肆意清洗手上的血迹,看着满地打滚的李承楷,目光蔑视犹如神o看着蝼蚁。
  “若再让孤听见太子妃的名讳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下一次就不是割嘴皮子这么简单了。”
  他分明笑着,语气却森寒让人如坠阿鼻地狱。
  好好的放定礼宴会,就这样被毁了。
  不过江舒窈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些礼节她自小就不是很在乎,总觉得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倒是燕桁惩治李承楷的那一幕她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手上再拿上点瓜子磕一磕。
  “怎样?这么晚不睡,是不是在回味夫君白日里的英武行径?”
  到了夜里,偷偷潜进英国公府的燕桁搂住自己怀中的娇娘子,轻声调笑。
第266章 和亲
  江舒窈在他怀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故意抱怨道:“燕桁你知不知道,在成婚之前,你与我是不能见面的。”
  她其实并不讲究这些,只是燕桁得意洋洋的样子过于欠揍,让她想要吓唬一下他。
  哪知燕桁摩挲着怀中的柔软,并不上当。
  “我早就竞相公告天地诸神,你是我的妻子,见不见面又有什么关系?规矩都是人定的,而我现在就是定规矩的人!”
  他高高地昂起头,眉目中尽显狂妄,可江舒窈就是爱极了他这番肆意的模样。
  见他如此,她轻轻笑了两声,伸出手去捧住燕桁的脸,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燕桁的呼吸声陡然变重了。
  在江舒窈的低呼声中,他一个翻身将娇软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下,嗓音低沉嘶哑。
  “难道杳杳以为这样一个轻轻的吻就够了吗?”
  “快放开,我这里是英国公府!”感受到身上人不安分的手指,江舒窈微微蹙着眉头警告道。
  “呵呵,现在怕了?”燕桁从胸腔里发出闷笑,喘着气去亲吻江舒窈敏感的耳尖,“晚了!”
  他发出低低的笑声,搂着江舒窈一起倒进了层层锦被中。
  第二日一早,燕桁翘脚跑了,留下睡意浓厚的江舒窈和一片狼藉的床榻。
  “小姐,昨儿的礼都还没有收拾完呢,我问过嬷嬷们了,嬷嬷们说……啊!”
  早上淡绿进来呼唤江舒窈起床。江舒窈还没来得及出言阻止,淡绿就掀开了窗帘。
  在看清床内的情形后,她顿时羞红了脸,低呼一声,把挂在嘴边的话又梗了回去。
  天啊!小姐整个人玉体横陈在锦被上,白得发光、唇色嫣红,就像吸人血的妖精。
  淡绿的耳尖噌的一下就红了。
  昨晚她在外守夜时就听见了一些声音,可小姐没有出声呼喊,她便没当一回事。
  这样看来,昨晚分明是……
  江舒窈还没来得及挡住自己就被淡绿看了去,她满脸羞红地赶紧钻进被子里,支支吾吾道。
  “淡绿,刚才我做梦了,梦里太热,醒来后衣裳都被脱了,快伺候我洗漱吧。”
  主仆俩都红着脸,各自眼神躲闪不敢看对方。
  淡绿扶着江舒窈下床,江舒窈撑着酸胀的腰轻轻叹了口气。
  吃什么长大的!气力怎么这么大!
  她在骂燕桁,结果这时门外又传来了彩杏着急慌张的声音,还有两个奶团子的叫声。
  “娘,我要娘,我昨天做梦啦,我要和娘亲说!”江鸣珂在门外声如洪钟地大喊,“娘!太阳晒屁股啦,快起来听珂儿做的梦。”
  江舒窈这下也顾不得在淡绿面前害羞了,连忙蹦了起来,就把里衣往身上套。
  开玩笑!可不能让这两个小家伙冲了进来,瞧见自己这副样子。
  “小主子,咱们先去吃早饭吧,待会儿太子妃就出来了。”好在彩杏总算是控制住了两个奶团子。
  听到两人叽叽喳喳的声音渐行渐远,江舒窈这才松了一口气,在心里把燕桁骂了八百遍。
  直到梳妆完毕,江舒窈哄着两个奶团子在园子里玩,自己则登上了去公主府的马车。
  这些日子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她已经许久没见过燕姝了,尤其是她现在还变成了燕姝的皇嫂。
  马车驶到公主府的门口,一抹火红的身影伫立在门前,一瞧见江舒窈就立刻巧笑言兮:“哟,这不是我那皇嫂吗?”
  燕姝揶揄她。
  “公主你就少打趣我了。”
  江舒窈与燕姝嘻嘻哈哈地走进公主府,两人说了些闲话,她见燕姝不像以往那样开朗无忧,于是关切地问道,“公主今日是不是身体不适?怎么感觉你的精神头有点不足呢。”
  燕姝闻言,原本明媚的笑意凝固在嘴边,扬起的唇角慢慢垮了下去。
  “舒窈你知道吗?北凉来犯,朝廷里那些饭桶男人们不想着打回去,却只张罗着要做出公主和亲这等子窝囊事!”
  她一改往日无忧无虑的热烈,一双凤眼中染上了愤怒和怒其不争。
  “和亲?”江舒窈深深地皱着眉头,“这种窝囊事,难道燕桁也答应了吗?他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情?”
  见她误会了,燕姝立马摇头解释:“皇兄没有,但是最近三皇子的人又冒了苗头,听说三皇子不知从哪搜罗来一个人物,不但令父皇能够简单的动作,甚至能对人说的话做出反应。三皇子召集了几个重臣在父皇榻前说出和亲之事,父皇很是赞同。”
  江舒窈闻言攥紧了拳头,没想到惠武帝都这样了,居然还能出幺蛾子!
  “燕桁没有同我说过此事,但我觉得他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你放宽放宽心,北境明明还有几十万兵马,没道理,有仗不打,却舍一个公主过去。”
  她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能先宽慰燕姝。
  过几日后,千里迢迢赶来的北凉使者进京了,寻常使者进京便要和谈,江舒窈再也按捺不住,放下手头诸多备婚的事宜,直接登上了太子府。
  燕桁才下完朝,问明江舒窈的来意后,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朝廷中现在确实有两派声音,一派主战,一派主和,北凉使者这次就是主和派请来的。”
  听他这么说,江舒窈心中着急:“为何不战?难道真的要让燕姝去那等茹毛饮血的苦寒之地吗?”
  她焦急地踱步来踱步去,脸上满是哀愁神色,燕桁吐了口气,揽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冷静下来。
  “当然要战!杳杳,我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马上你就会看到我的布置了,燕姝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可能会让她去受那种苦。”
  他沉着眉眼,极其严肃地看着江舒窈。
  江舒窈抿了抿唇,点点头:“还有三皇子,他这些日子又冒了头,正好我这里才得到了一些消息,我回府后让暗卫送给你,最好找机会一举除掉这个恶心玩意儿。”
  想起前些日子郑姨娘对自己说的事,江舒窈觉得是时候该对三皇子开刀了。
  至于李承楷,陆雪仪以及成安侯一家。
  这些日子李承楷被割了嘴后,成安侯立刻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之处。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她与燕桁都不必动手,这群人自会遭到报应。
第267章 皇帝康复的机会
  北梁使者进京,宫内自然要设宴款待。
  原本宫内已经成了燕桁的一言堂,可惠武帝稍微恢复后,又迫不及待地将能收回的权利全都收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这一次宴会,惠武帝居然不顾皇家威仪,坐着木轮椅来到了大殿上。
  大殿上,他那双暮气沉沉的眼睛在大殿内环视,当看到坐在女眷之首的江舒窈时,惠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毒。
  当初七皇子一出事,他就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的好儿子燕桁设下的局!
  好在还有老三。
  惠武帝欣慰地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三皇子燕霁。
  先前三皇子一直缩头缩脑地躲着,七皇子出事后他更是沉寂了一段时间,每天除了手头的事务,连王府的门都不迈。
  没想到就是这不显山不漏水的三皇子,却暗地里不知从哪里搜罗来一个奇人,硬生生的将行将就木等死的惠武帝又救活了半边来。
  可惜了,惠武帝阴沉沉地瞧着自己的太子。
  燕桁接收到目光,毫不遮掩地向他露出一个假模假样的微笑。
  锋利而挑衅。
  惠武帝紧紧捏住了有感觉的半边手。
  一直以为自己养了条听话的狗,没想到突然从某一天开始,这手中的狗脱了缰绳,突然变成了一头长翅膀的老虎。
  真是养虎为患了!
  惠武帝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半边身子又渐渐麻木起来。
  他连忙呼唤跟在一边的药师:“快!国师,再给朕吃一颗仙药。”
  那国师就是三皇子进献的奇人,只见他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通体鲜红的丹丸呈到了惠武帝面前。
  惠武帝如饥似渴地吞下了那粒丹药,脸色肉眼可见地好转了许多。
  他舒畅地叹出一口气,夸赞道:“还是得靠老三呀,老三真是个好的。”
  姚皇后早就下了台,如今坐在惠武帝身侧的是盛宠不衰的淑妃。
  听了惠武帝的话,淑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她笑着拨动指套:“那是呀,陛下,霁儿从小到大都最是崇拜您了,当初您病了,霁儿日夜不舍地在佛堂里为您诵经祈福,还手抄了千份佛经,后来听闻国师现世,霁儿更是马不停蹄地去请了他来为您医治,不像太子殿下,唉……”
  淑妃状似忧愁地叹了口气。
  若放在以前,惠武帝肯定会看出淑妃是在拱火。
  可他如今昏昏沉沉,满眼都是三皇子孝顺的行径,听了这话,心中一股暖流涌过,面颊发红,看着燕桁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燕桁的嘴角一直噙着一抹笑,看着惠武帝的眼神变化,他便知道淑妃在说些什么。
  无非是些挑拨离间的话,但他并不在意。
  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宴会上的节目跳了两场之后,场地暂时空了下来,燕桁起身拍了拍手,朝着惠武帝笑道。
  “自父皇身体抱恙以来,儿臣夜不能寐,恨不能以身替父皇受这病痛之苦,幸好儿臣前几日寻到了一名奇人异士,有他在,儿臣觉得父皇不仅能病情好转,甚至直接恢复如常也不在话下。”
  他这样一说,群臣哗然,就连惠武帝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这中风之症向来能苟且活着已是万幸了,能恢复如初更是想都不敢想。
  “什么人?”他一边担心燕桁不会好心替自己操劳,一边却被他的话所诱惑。
  只有真正病过的人才知道,对健康的渴望有多么强烈。
  若此时来个人让惠武帝让出半个大寰的土地,只要他能恢复健康,惠武帝绝对眼也不眨地就会同意。
  燕桁嘴角噙着笑,再次拍了拍手。
  一名道士穿着灰袍,缓缓步入殿内,站定在大殿中央。
  蒙着脸坐在下面的李承楷看到来人大吃一惊,他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向燕桁,待到碰撞上那道森然的目光后,李承楷连忙低下了头。
  他的嘴被燕桁割过以后永远也好不了了,现在他只要看到燕桁便会想到那种蚀骨痛心、令人胆寒的痛苦。
  “在下无为道人,参见陛下,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灰袍道士朝着惠武帝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站起来后又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太子,这个就是你寻来的人?”惠武帝有些失望。
  这无为道人虽然气质不凡,可在他看来应该不通医术,既然不通医术,如何能治好自己呢?
  燕桁微笑着不言不语,他递给无为道人一个眼神,无为道人又开口道。
  “陛下,我虽不通医术,但我精通一门奇门遁甲之术――换运。”
  无为道人话音刚落,惠武帝那双浑浊的眼睛噌得亮了起来。
  “换运?”他饶有兴致地问道,“道长请详说。”
  “所谓换运之术,就是……”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