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白日斗渣,夜里被太子逼嫁—— 掉毛的橘猫【完结】
时间:2024-05-29 23:10:35

  芸娘身形诡谲,这一息内就跑出了好几十丈
  “给我追!”
  李偃珩面若修罗,暗卫们闻令而起,像饿狼扑食一样蜂拥了上去。
  剩下的暗卫上来给他包扎。
  他显然气急了,收回目光望向江舒窈时,眼中都是尚未褪去的极寒杀意。
  “受伤了吗?”
  他语气缓和了些,看向江舒窈的目光却带着探究。
  “你怎么会和这种人认识?”
  江舒窈见他怀疑自己,也没好气道。
  “我不认识,不过是今夜昭风说你要见我,我跟着出来了,谁知昭风被她控制了,把我带到了这里。”
  她回头看去,两个暗卫正把昭风控制着,昭风眼里紫光忽闪忽灭,面色十分痛苦。
  “昭风没事吧?芸娘有没有给她下蛊?”她担忧地问。
  “无事,只是被控制了。”李偃珩一甩衣袍,重新束了束发。
  江舒窈这才发现,他夜行劲装下是纯白里衣,头发也是发带随便束起,似乎赶来得很匆忙。
  “李司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没忍住发问。
  李偃珩从刚才开始就没再看过她,他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沉声道。
  “暗卫发现了端倪,今日之事,你最好当做什么也没听见,我会去查。”
  芸娘说了那么多话,怎么可能当做没听见?
  江舒窈心里都快猜烂了,她微微蹙眉:“芸娘似乎认识我母亲。”
  李偃珩眉心微动,有些惊讶:“她说什么了?”
  “她说我和我娘长得一样,还说我是我娘唯一的血脉。”
  江舒窈老老实实陈述了一遍,又辩解道。
  “可我分明还有兄长!”
  江云廉和江舒窈兄妹俩长相有几分相似之处,不像是没有血缘的样子。
  “这事慢慢查,急不得。”
  李偃珩不紧不慢道,眼里的情绪看不清明。
  江舒窈莫名有些恼怒。
  好不容易和离了,却又是有孕,又是和江湖人士扯上关系,一天天没个安生日子!
  她有些焦躁和不耐,李偃珩察觉到了,终于看了她一眼。
  “你的伤口裂开了。”
  他眼神一凝,看向江舒窈那被李清妍刺中的伤口处渗出血来。
  江舒窈精神高度紧绷着,这才感觉到有些痛。
  “哦,无事,待会让昭月给我换药就是。”
  她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芸娘还问我,知不知道紫金阁,我从未听过这种东西。”
  “紫金阁?未听过。”
  他抬头望着天上月亮,清辉月光照得银色面具越发耀眼。
  远处传来轻微的破风声,前去追击芸娘的暗卫们都陆续落在了林间。
  “主子,属下无能。”
  看见他们的样子,李偃珩就知道芸娘追丢了。
  他已克制住了刚才的暴怒,语气冰冷无波。
  “自己去领罚。”
  江舒窈暗暗叹了口气,这芸娘真是个诡谲的人,随口说了一句话就把他们俩的心都搅乱了。
  “你如今在国公府,我们再约见就有些麻烦,往后若无必要,就以暗卫通讯为主。”
  他不知在想什么,语气比初见时更为淡漠。
  江舒窈也不勉强,她不愿让李偃珩知道自己有孕一事,既已和离,两人间除了正经的事最好再也不见。
  “我知晓,往后李司长再有需译字的,叫暗卫们拿来就好。”
  夜里的风太冷了,她拢了拢单薄的衣襟,感觉灵魂已经离体了,在一旁看着她无动于衷地说着这些话。
  “嗯,若查到什么进展,我会告诉你。”
  李偃珩双眼不知何时变得通红,江舒窈心惊胆战,生怕他辛劳过度,下一刻就栽倒在地。
  “那……劳烦李司长的人送我回去吧,昭月她们三个应该还不知道我出事了。”
  她放低了声音,又看向依旧没有清醒的昭风。
  谁知李偃珩直接走到她身侧将她按到了怀里。
  “我送你,”沉沉的吐息在头顶盘旋,“昭风在我这留几日,等确定她没问题后,再让她回去。”
  “多谢。”
  江舒窈贴在温暖的胸膛上,却感到浑身冰冷。
  留在国公府的暗卫见是李偃珩亲自送江舒窈回来,还有些吃惊。
  “她们三人无事。”
  李偃珩将她们一一看过,确认了安全。
  “那应该是白日里昭风去追芸娘,结果被她控制了,一直到夜里才发作。”
  江舒窈点了点头,她已好端端站在自己房内,李偃珩也该走了。
  国公府有江云廉的卫队,江舒窈的院里还有其他奴仆,稍不注意就会被发现,实在不宜久留。
  “嗯,我走了,你自己注意。”
  李偃珩深深看了江舒窈一眼,头也不回地翻身离开。
  “昭月,快下来为我瞧瞧。”
  他一消失,江舒窈赶紧捂着肚子坐了下来。
  方才对面芸娘时动作太激烈了,她的小腹一直隐隐传来坠痛,她拼命忍着,就怕被李偃珩看出不对劲。
  “胎像有些不稳,主子,接下来几日您千万别再走动了,最好静静卧床养养,明日属下给您开张方子,喝点养胎药。”
  昭月将手从江舒窈腕上收回。
  主仆几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谁也没想到昭风会中招,甚至不知她还能不能回来。
  “太晚了,主子先歇下吧,您受的伤还没好,不宜太操劳。”
  见她眼底两团乌青,昭雪赶紧劝江舒窈躺了下来。
  她眼睛闭上了,脑子里却不断回想着今夜的事。
  为何一听到那什么“O娘”,李偃珩的脸色就急剧变化了呢?
  难不成是他的什么心上人?
  江舒窈觉得不太像。
  她辗转反侧了一刻钟,眼皮终于有些沉重了。
  在临睡前,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句温柔的女子声音。
  “O姐姐,你瞧他们俩多配啊。”
第98章 带错路的小太监
  第二日一早,江舒窈坐在床上混混沌沌地想起这句话时,只觉得自己是困迷糊了。
  她这辈子加上辈子都不认识名字和称呼带“O”的人。
  四个贴身丫鬟进来伺候她更衣洗漱,江舒窈好久没得到这么妥帖的照顾了,还是回家舒服。
  “小姐,您知道今早出了好大的事么?”
  彩杏笑嘻嘻地捧着衣物站在床边,心情十分畅快的样子。
  “怎么?”
  江舒窈挑了挑眉,彩杏一脸促狭。
  “听府里出去采买的下人说的,那户部尚书王家的二公子昨儿在花楼里被他老婆捉奸了。”
  “王二?”
  江舒窈稍微一愣,那不就是王子介吗和甄芷柔吗。
  “是不是净云寺那个欺负小姐的登徒子?”淡绿铺床的手顿了一下,回头愤愤道,“真不是个东西!”
  “对对对,就是他。”彩杏头点得和个翻滚鱼一样。
  “甄氏和他吵,结果被他从走廊扶手上推下去了,人摔进了大厅的鱼池里,没受什么伤,但是裙子被扶手上的雕花勾住了,整条裙子都撕成了两半儿。”
  丁香在一旁瞪大了眼。
  “那不是……被看光了?”
  “是啊是啊,听说屁股都露出来了,这下肯定要休妻了吧”
  彩杏做样子啐了一口:“呸,这个王二当时在山上对小姐出言不逊,这下夫妻俩遭报应了吧。”
  江舒窈被木樨勾着梳头,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来这就是李偃珩让她等着瞧的结果。
  没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是够狠。
  既然这夫妻俩都想毁她名声,那便让他们也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挺好的,江舒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见血,也算给肚里的孩子积德了。
  “呀,小姐,您的月事来了?”
  淡绿掀开江舒窈夜里盖着的软被,床上赫然印着一块已干涸的褐色血迹。
  “什么?”
  江舒窈悚然一惊,不顾头发梳了一半,连忙起身看自己身后。
  里衣背面也印着一块血迹,不大,但也让她霎时白了脸。
  昭月不是说她的胎像很稳吗,怎么会有血……
  “真的来月事了,我去给小姐取月事带。”
  丁香放下手中的热水盆。
  丫鬟们都以为江舒窈月事不准,突然来了。
  “今日我不出门,穿戴简单点吧。”
  江舒窈坐立不安,又不能把丫鬟们赶走叫出昭月,只好让她们赶紧给自己更衣。
  待到收拾好了,她以想事情为借口,又把自己关回了房里。
  “昭月。”
  她低着嗓子喊了一声,昭月立刻从后屋窗口飞了进来。
  “主子放心,这出血是受了昨日影响,您的胎像已经稳下来了,连药都不用吃了。”
  她一通诊断,这才安了江舒窈的心。
  “那就好。”
  江舒窈舒了口气,又想到了什么:“既然她们都以为我来月事了,你能不能搞到点鸡血之类的,让我这次装过去。”
  一直不来月事会露馅的,她还没想好后面怎么办,不显怀前先装几个月吧。
  “没问题。”
  让昭月杀十只鸡都是一瞬间的事,鸡血更是不在话下。
  江云廉一早就被皇帝召进了宫,过了晌午到家,饭都来不及吃就来到江舒窈院内。
  “哥哥,你穿得好端正。”
  江舒窈正为李偃珩译字,见他来了,不动声色地拿书盖在了纸上,笑吟吟地走过去。
  江云廉穿着武官朝服,一张在边境吹得有些粗糙的脸搁在华美服饰上确实很突兀。
  “这不是上朝去了嘛,又被圣上留着下了几局棋。”
  他爽朗地笑了笑,看到妹妹在家里一切舒心的样子,也跟着畅快了起来。
  “哥哥马上就要成红人了……”
  江舒窈意味深长道。
  将近年关,又是几年来的大胜,江云廉作为主力将领,恐怕就要一飞冲天了。
  “什么红不红的,不过都是为了保护边境百姓罢了。”
  江云廉虽然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将领,但也不是笨蛋。
  江舒窈担心的,他心底都知道,但他不能什么都和妹妹说,只好挠了挠头,转移话题。
  “对了,杳杳,今日圣上与我下棋时问我,到时候大封要什么奖赏,我给你讨了个赏,具体是什么,还得届时大封时才能知晓。”
  江舒窈听了十分感动,还有些不好意思。
  “哥哥怎么还给我讨赏了,我又没去边境打仗。”
  “你是我江云廉的妹妹,难道还受不得一份赏?安心受了就是。”
  江云廉豪迈地大笑,又正色道。
  “你这番和离折腾下来,也算是声名大噪,今日圣上都好几次提到你,恐怕过不久,后宫的娘娘们就会召见你,你要做好准备。”
  江舒窈点点头:“我知道的,哥哥。”
  他们都是勋爵之家长大的,熟知皇室的一贯操作,一旦露了头,必会被宣进宫里耍猴似的瞧上一圈。
  江云廉却不放心,后宫在他眼里就是吃人的地方,多少夫人小姐在里面出过事。
  他欲言又止,最后离开时还是给江舒窈漏了个底。
  “我打听过了,这些日子宫里巡逻执勤的卫兵头子是我以前的哥们,金家老五,你应该记得,若哪天入宫遇到事了,你就找他。”
  江舒窈回想了一下。
  “金骁?”她眨了眨眼,笑了出来,“他以前天天爬树抓鱼的,居然当了禁军首领。”
  “没错,就是他。”
  江云廉还有事,一步三回头地向妹妹叮嘱道。
  “千万要小心。”
  “知道了,快转头吧哥哥,要撞树了。”
  江舒窈捂着嘴“咯咯”笑着,只是没想到后宫的娘娘们这样着急。
  第二天一早,她就收到了皇后宣她入宫的懿旨。
  江云廉去了军营,她先是差人去知会了一声,随即穿戴得体地入了宫。
  “江小姐随奴才来。”
  过了宫门,丫鬟侍卫便都不允许进了。
  皇宫是高手如云的地方,江舒窈想,暗卫多半也是进不来的。
  一个白面的小太监接着领她往后宫走着,江舒窈特意留了个心眼,把来时的路都一一记在心里。
  饶是如此,她到底是初次深入后宫,在看到身边的环境越来越孤寂幽深时,江舒窈明白,自己还是着了道。
  “公公带我走的真的是通向景仁宫的路?”
  她不动声色地盯着前面小太监勾着的腰,冷冷问道。
  小太监见她识破了,回头笑得渗人:“江小姐跟着奴才走便是,奴才是奉命来为您带路的。”
  奉什么命?带什么路?
  江舒窈脸色沉了下来,她停在原地,无论如何不肯再向前走一步。
第99章 宫人都没有舌头
  “你这刁奴,皇后娘娘宣我进宫,你却故意将我带到偏僻地方,待我见了皇后娘娘,必定好好治你的罪!”
  江舒窈色厉荏苒地呵斥,小太监却毫无顾忌地讥讽一笑。
  “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恐怕过了今日,你就见不到皇后娘娘了。”
  江舒窈听了他的话心中一紧。
  她不认识宫中的人,谁和她这么大的仇,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在宫内解决她?
  小太监正要上前捉她往前走,前面突然传出极凄厉的一声哀嚎。
  那太监听到声音吓得一哆嗦,连忙扔下江舒窈往一条小径跑去。
  江舒窈跟在后面拔腿就跑,只是跑了两步肚子就传来疼痛。
  她捂着肚子,尽量放轻步伐,却还是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昭月!”
  江舒窈一边呼哧呼哧拼命迈着步,一边企图呼唤暗卫出来。
  可惜暗卫真的没随她进来。
  她稍微侧头,余光瞥见一个高大的红白身影跟在后面,斑驳的红墙上荡漾起一点银色的剑光。
  浓重的血腥味传入鼻腔,江舒窈心中惊骇不已。
  后宫怎会有男子,又怎么敢在宫中这样大开杀戒!
  狂风大作,前面的太监早就跑得没影了。
  江舒窈小腹剧痛,在踩到一根枯枝后,脚下一滑被迫停了下来。
  “救命!”
  她撑着剑迹斑驳的树干大喊,再一回头,倏然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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