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白日斗渣,夜里被太子逼嫁—— 掉毛的橘猫【完结】
时间:2024-05-29 23:10:35

  街上的人许多都着了盛装,还有些头上簪花彩绘的,把江鸣珂的眼睛都看直了。
  “娘!我也想在脸上画小兔子!”
  她瞧见一个十来岁的少女脸上画着白色兔子的纹样,登时闹着也要。
  江舒窈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有画兔子的商贩。
  “把孩子给暗卫们吧,我们俩也去好好玩玩。”
  燕桁盯着路过的年轻眷侣们看了半晌,正好借此机会游说江舒窈和自己去过二人世界。
  “不好吧,人太多了。”
  江舒窈面露犹豫,燕桁见她眼底有些动摇,于是趁热打铁:“就让暗卫跟在后面,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就把手里的江鸣珂塞给了出现在身后的卫三。
  卫三:……我就这么从暗卫变成了奶娘。
  江舒窈想了想也是,燕桁的暗卫都训练有素,有人能从她手上抢孩子,但从暗卫手上绝对抢不走。
  “行,那你们乖乖的,有事再叫娘,知道了吗?”
  她也把手中的江锵玉塞到一旁的卫四手上。
  燕桁见到孩子脱了她的手,火速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别这样!都是人!”
  江舒窈耳朵尖又红了。
  不能这样的,她这样一直纵容燕桁,他怎么舍得离得开她?
  她摸了摸心口,吃过药后,蛊虫被压制了,只要不是太过于激烈的感情,就不会影响到她。
  灯火摇曳,一下子晃花了江舒窈的心。
  要不就,趁着这难得的机会放纵一把。
  燕桁牵着她的手一下下摩挲着,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挠着她的心。
  “别当着外人的面……”江舒窈的声音弱了不少,她轻轻地反握住燕桁的手,感受到手心里的力量后,燕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李福跟在后面,不禁再次感叹。
  自从这次找到郡主后,主子脸上的笑容都变多了。
  一路在人流中慢慢走过五颜六色挂满花灯的枝头,人群突然变得舒朗了许多。
  “主子,前面有一块空地上有灯影木偶戏表演。”
  前方探路的暗卫回来向燕桁禀报道。
  “木偶戏?”
  江舒窈顺着暗卫指引的方向垫脚望过去,她的身高在云州人里算高的,轻而易举便瞧见了不远处布置精巧的木台。
  “黄夫人,这灯影木偶戏是咱们阳城花灯节的传统节日了,十分精美,您与老爷可以去瞧瞧。”
  身后的刺史府下人十分有眼力见地凑上前介绍道。
  “看完木偶戏再往前一会儿,估摸着到了戌时,就可以瞧见花魁游河了。”
  京城河流不多,江舒窈还未见过花魁游河的场景,顿时来了兴趣。
  “走,先去看木偶戏,待会再去看花魁。”
  燕桁见她的模样就知道她想看,果断执起她的手就往木台走去。
  越靠近木台,那精致华丽的布景就越是引人入胜。
  江舒窈知晓为何这木偶戏前面还要加上“灯影”二字了,台上立着的木偶们外层还套着一层灯壳,因此不管是高达数尺,还是小巧玲珑,所有的木偶都如同会动的花灯一样,看上去既璀璨夺目,又栩栩如生。
  只是江舒窈嗅着空气中的味道总觉得有些奇怪。
  花香、食物、烟火香气、路人的脂粉气中夹杂着一股油脂败坏的味道。
  她自生育后就发现自己对气味十分敏感,燕桁和周围的暗卫们都说闻不出来,可她就是闻到了。
  “怎么了?很难受吗?我们换个地方?”
  见她不停地抽着鼻子,燕桁投来关切的目光。
  江舒窈看了眼水泄不通的台前:“算了,一点味道罢了,许是谁不爱沐浴呢,这里人多,别再生事了。”
  她摆了摆手,此时台上“喀嚓”一声响,众人的欢呼声霎时震耳欲聋。
  伴随着悠扬婉转的丝竹之声,幕布缓缓被拉开,台上的木偶栩栩如生地动了起来。
  那股子怪味,也越来越大了。
第185章 磨人精,净会勾人
  “今年的木偶戏比去年好看多了,我瞧着,这鲁班主的木偶们又精巧了许多,他真是个神人啊!”
  “是啊,你看那牛、那仙女,我的妈呀,牛角和发丝儿做得那样真真的,还在发光!我看我家那头牛都没这牛长得像样,这还是个假的。”
  “你不说我还没瞧见,这仙女,肌肤赛雪,鬓发乌黑,哎,去年我去外地走亲戚没瞧见花魁,你给我说说,那花魁有这木偶仙女好看不?”
  “那你这不是瞎问,那花魁是活色生香的美人,木偶哪能……”
  江舒窈忍着怪味,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精彩的木偶表演,却被一旁闲聊的两人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两个短衣打扮的年轻男子,此时津津有味地品着木偶戏,嘴上闲话已经聊到了那富有盛名的花魁身上。
  “哎哎哎,快瞧你左边,有个仙女似的人物,可不输那花魁!”
  两人聊着聊着,其中一个人突然瞥到了江舒窈被灯火映照的柔美侧脸,顿时瞪大了眼睛,眼珠子恨不得粘在她身上。
  “妈呀,咱们阳城也有这种美人啊?我的乖乖。”
  江舒窈婀娜有致的身段在生育后更显风韵,更妄论云州气候养人,她的肌肤莹白如玉,这几日又有燕桁滋润,更是显出娇美无骨的迷人风采。
  也不怪两个年轻小伙看呆了眼。
  燕桁耳力惊人,纵使中间隔着江舒窈,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立刻侧过头来,目光如炬地射向两个年轻人。
  他那充满刀光剑影的目光哪是两个寻常小伙能招架住的,两人顿时知道自己冒犯了不该惹的人,赶紧缩着脖子一溜烟躲出了人群。
  “好了,不过是看看罢了,我穿得整整齐齐严严实实的,还能拦着路人不让看不成?”
  江舒窈听见燕桁心气不顺地深吸了几口气,连忙笑着去抚他的胸口。
  温暖的光打在她的脸侧上,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传来一股香风。
  燕桁心中的火下去了,别处的火又霎时上来了。
  “磨人精!净会勾人!”
  他揽着江舒窈细腰的大掌紧了紧,难耐地摩挲了两下。
  “分明是你……”
  江舒窈感觉到身旁人体温的升高,瞬间绯红了一张脸,似嗔似怒地瞪了他一眼。
  燕桁再也忍不住了,将她一把带出人群,绕到木台一侧,凑在无人的阴影下就抱着她,细细研磨上了温柔的唇瓣。
  “唔。”
  影子在光下缠绕了良久,江舒窈才面红耳赤地从燕桁怀中挣脱出来。
  “你!这里到处都是人,孩子们就在那儿呢!你就不能忍忍!”
  她生气地跺了跺脚,燕桁却犹如一只偷吃到葡萄的狐狸,笑得眼都眯了起来。
  “都在看木偶戏,谁在看你?孩子们都在看呢!”
  他双手不老实地摸上江舒窈的脸,被她轻轻掰过去,果然,江鸣珂和江锵玉正在卫三卫四肩上骑着,随着木偶戏的情节不断张嘴惊呼,恐怕早已把爹娘望到脑后了。
  江舒窈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她使劲瞪了燕桁一眼:“你不许再强迫我,不然从进来开始咱们就率先践行当初商量的事!”
  她说的是回京后带着两个孩子入江家,与他再无关系一事。
  燕桁见把人逗狠了,连忙摆正脸色道歉:“好好好,对不起,我再也不做了,消消气,我们回去看木偶戏。”
  江舒窈却躲开他来牵她的手:“不去了,快要结束。”
  其实是她不想闻那股怪味了,离了舞台后,怪味也散了些。
  也许是那舞台和木偶的材料散发的,南境这边许多树木都有味道,她也认不清。
  江舒窈没放在心上,木偶戏很快就结束了
  “快走,去瞧花魁了。”
  “走走走!抢个好位置!”
  扎堆的人群一窝蜂地散了开来,从江舒窈面前飞似地流过。
  “要去看吗?”
  燕桁见江舒窈精神没刚才好,还以为自己真的惹她生气了,不由得又有几分小心翼翼。
  “娘!我听到路人姨姨伯伯们说花魁好看,是在河里跳舞的,咱们去看吧!”
  江舒窈原本不想去凑热闹,抵不住姐弟俩指挥着暗卫们把自己扛了过来,嚷嚷着要去看美人。
  “小没良心的,谁还能美过你们母亲?”
  燕桁笑着伸出手指点了点江锵玉的额头,江锵玉立刻撅起小嘴:“天下美人那么多,总不能瞧了娘就不让我瞧其他人了吧。”
  李福见主子和孩子其乐融融的,也跟着凑趣:“嘿哟,小少爷这话说得可真是厉害了,年纪轻轻的,抱负可不小啊。”
  他是燕桁身边的老人了,这般说话就像个慈祥的长辈一样,也没人觉得不妥。
  “行吧,去看花魁,免得你们长大了说娘心眼小,不给你们看美人。”
  江舒窈被两个孩子逗得笑了起来,自己也对那传得神乎其神的花魁有了几分兴趣。
  一行人行至河边,两岸早已摩肩接踵地堆满了人。
  燕桁干脆直接搂着江舒窈跑到了岸边的屋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河中早已停好的大花船。
  这花魁也没让人久等,奏了一曲乐后,伴随着空灵的歌声便犹如一朵盛放的牡丹般从花船中轻盈地舞了出来。
  即使隔着一层面纱,也能从她秋水般清澈的双眸和曼妙的身姿中看出来,这是个姿色不俗的尤物。
  江舒窈在京中见过那么多女子,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将柔媚与脱俗结合在一起的人。
  她不动声色地瞟了燕桁一眼,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花船的方向,一颗心不由得沉到了谷底。
  是了,燕桁以后若是登上那个位置,身侧这样的美人只会多不会少。
  她是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就算没有蛊毒,她与燕桁也注定走不到一起。
  这般想着,江舒窈暗暗捏紧了手,提醒自己不要沉溺在这几日虚假的美好中。
  她索然无味地看完了花魁舞蹈,强撑到了花魁出场结束。
  花船上灯还亮着,众人等了良久却没等到任何动静,于是纷纷以为今日的花灯节目结束了,开始散开往回走。
  燕桁带着江舒窈跳下屋顶,一直带着姐弟俩近距离看花魁的卫三卫四也回来了。
  “娘,我困了,抱抱。”
  江鸣珂在卫四怀中揉着眼睛向江舒窈伸出手。
  “给我吧,辛苦你了。”
  江舒窈笑着朝卫四点了点头,伸手准备从他手里把江鸣珂接了过来。
  就在这时,突然不知远处是谁喊了一声:“花魁洒铜板了!快抢!”
  流动的人群一下骚乱了起来,开始疯狂地往回蹿动。
  “保护主子!”
  李福尖细的声音响起,江舒窈下意识就想去把江鸣珂抢过来抱在怀中。
  人流的力量实在太大,瞬间将一团人冲得散了开来。
  身后不知是谁撞了她一把,直接将她撞得身体一歪。
  手中的江鸣珂直直落了下去,瞬间便被汹涌的人群吞噬裹挟着消失在了众人眼里。
  “鸣珂!鸣珂被带走了!”
  江舒窈霎时目眦欲裂,疯了似的朝燕桁喊起来。
第186章 巷子尽头的花灯铺
  “快去找回公主!”
  燕桁极快地反应了过来,吩咐暗卫们随着人流进行的方向潜入人群。
  江舒窈一时慌得脸色煞白,几乎瘫倒在了地上。
  燕桁一把拽过跟在身后的刺史府管事:“孤的人带你回府,让刺史带军队来封街!若孤的公主找不回来……”
  他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恐怖,刺史府管事几乎吓得尿出来了,连忙语无伦次地点头:“小的立马去!立马去!”
  燕桁松开手使劲一甩,暗卫从空中接住了瘫软的管事,带着他略过人群,极速向刺史府奔去。
  “分一队人手封锁住整条街,孤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他快速部署完一切,周围的路人见到如此骇人的阵仗,早已没了看热闹的心思,都远远地避开来,在远处偷偷交头接耳。
  “这是谁?好像是很威风的贵人。”
  “不知道啊,看样子,是孩子走丢了。”
  “哎哟,那不完蛋了,这种地方拐子最多了。”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燕桁一把将六神无主的江舒窈拉到自己怀里。
  “杳杳,别怕,孩子走得应该不远,我命人封了街,跑不掉的。”
  江舒窈已经连泪都流不出来了,她死死攥着江锵玉的手,嗓子干涸道:“珂儿是从我手里掉下去的,我真该死,我真该死啊!”
  见她此时的状态隐隐约约不正常,燕桁赶紧将江锵玉抱到李福手上,周围暗卫围得铁桶一般。
  “别急,我们一起去找孩子好吗?你振作一点,不是你的错,是人太多了。”
  他轻轻给江舒窈拭去眼泪,环绕了周围一圈,冷冷道:“去除了护卫的人手,全都去挨个挨个问,那么大个孩子,还能凭空不见吗?”
  目光移向一动不敢动的花魁船,不待燕桁命令,暗卫们就飞身上去控制住了里面的人。
  那段平静后的突然洒钱引起骚乱,看起来十分可疑。
  燕桁怀疑,恐怕有人故意设局!
  “见过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吗?梳着三角髻,粉色袄裙。”
  “没见过、没见过。”
  暗卫们一个个问过去,慌张的老百姓们都连忙摆手摇头。
  出事时周围都是人头,哪里看得到那么小一个孩子。
  江舒窈绝望地听着一句句否定,红着眼看向燕桁:“你说,珂儿那么小,会不会已经被踩……”
  剩下未尽的话语哽在她的喉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燕桁抱紧她:“不会的,现在灯会都停了,全都站着不许动,若是哪里有受伤的孩子,早就被发现了。”
  江鸣珂还不知道自己在被兴师动众地寻找。
  方才被冲落到人群中后,她先是慌张了一瞬,在被踩了两脚后立马知道自己太矮小,恐有被踩死的风险,于是就近抱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的腿,这才惊险地穿过了最拥挤的人群。
  想去爹之前嘱咐自己,若是走丢了就大声喊。
  她喊了两声,结果细嫩的声音被淹没在了狂欢乱吼的人群中。
  没办法,江鸣珂冷静地走到人少的地方,准备按照爹的嘱咐去找街边的店。
  沿河的这段建筑都是居民坊,她走了一阵子,这才拐进一条偏僻些的路,这里没有铺面和花灯,也就没有路人。
  窄窄的巷子挂着昏暗的灯笼,与外界的热闹隔绝了似的,江鸣珂原本有些害怕,可她探头探脑地打量了一会,发现巷子里有个花灯铺开着,成了这片黑暗处唯一的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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