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白日斗渣,夜里被太子逼嫁—— 掉毛的橘猫【完结】
时间:2024-05-29 23:10:35

  燕桁被她的冷淡噎得一愣。
  “怎么了?”
  看出来江舒窈脸色不好,他百思不得其解。
  江舒窈皮笑肉不笑:“没事,早些歇下早些上路吧,路途遥远,经不得耽搁。”
  免得耽搁了你回京享用美人的时候!
  燕桁一直哄着她,此时被劈头盖脸地阴阳怪气了一顿,也有些不虞。
  人的耐心不是无限的,他对江舒窈如此疯狂又乖顺,无非是因为他珍爱她,所以事事顺着,怎么她却总是对自己这般忽冷忽热,冷漠无情?
  因为她不爱自己。
  燕桁越想脸越沉,看着江舒窈避开的眼睛,语气也重了三分。
  “江舒窈,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没必要如此反反复复,我虽爱慕你,也不能一直让你这样玩弄!”
  江舒窈见他还反过来责骂自己,心里更是委屈。
  “我反复?我从最开始就一直拒绝,是殿下不肯放手,我不想在路上生事,所以一直未提,如今倒变成我的错了。”
  燕桁一听她说自己忍耐,也动了怒。
  “该死。”
  他一拳打到一旁的红漆柱子上,脸上多了几分熟悉的戾色。
  江舒窈被他吓了一跳,她心底都是委屈失望的情绪,一时顾不上也不想顾燕桁,确定他心绪还算稳定后,便冷着脸头也不回地脚步走回了自己的房内。
  这些日子燕桁与她俨然以夫妻名义相处,晚上都会偷偷摸进她房内,好好疼爱她,她在服了药后也放任自己沉浸在这虚假的快乐里。
  如今,是该拨乱反正,让一切重回正轨了。
  这般想着,江舒窈却在关上房门的一瞬间靠着门滑落在地,将脸埋在臂弯里无声地嚎啕大哭起来。
  明姑姑说得对,她是至情之人,面对燕桁根本无法保持平静。
  她就不应该答应燕桁回来的,可保平安的信已经快马加鞭送去国公府了。
  她只能在有限的年岁里,眼睁睁看着燕桁和别的女子琴瑟相和,甚至生儿育女。
  会有别的女子充盈他的后宫,登上他的凤位。
  而那时,自己早已变成一滩不知烂在哪里的白骨了。
  眼泪打湿了衣襟,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
  江舒窈抬起沾满泪水的脸,无神地望向屋顶。
  可是……她不甘心呐……
  她活不到几年了,至少在她死前,燕桁不许有别的女人!
  脑海里浮现上红拂挑衅似看向她的双眼,江舒窈死死咬住唇,攥紧了双手。
  重活一世,她得到的第一个教训就是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主动出击!
第191章 奶团子神助攻
  次日一早,太子一行人的马车便在姜刺史的恭送下离了阳城。
  日头正好,江舒窈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厢中,和燕桁中间隔着两个聒噪的奶团子。
  孩子小,忘事也快,经过亲娘陪着睡了一夜,江鸣珂又恢复了活泼开朗的样子,此时和江锵玉一起拿着几根长长的草,正缠着燕桁给他们编蛐蛐。
  “爹!刘小虎的爹都会给他编,你也要给我们编!”燕桁被奶团子们围着,只觉得耳朵都要炸了。
  他哪里会编这种民间的玩意?
  偏偏江舒窈和他还在“冷战”,一点解救他的意思也没有。
  “别吵,爹不会,但爹能找到人帮你们。”
  燕桁不着痕迹地把头往后躲了躲,直接掀开窗帘,向窗外的暗卫吩咐。
  “去,问问,谁会草编蛐蛐的,直接带来!”
  两个孩子眼巴巴地等着,车厢内这才安静了一些。
  江舒窈嘴角弯出一抹笑意,摸了摸江锵玉的头,朝姐弟俩叮嘱道:“这些天叫爹叫爹的别忘了,他是太子殿下,回京后可别叫错了。”
  她是故意的,两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非常乖巧地点了点头,直把燕桁看得脸都垮了下来。
  他一向说一不二,杀伐果断,令人闻风丧胆,也只有江舒窈,从以前他还是李偃珩时,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头上跳脚!
  偏偏他就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用这么谨慎,错了也没关系,当我的儿女,以后有可能当皇帝。”
  他从后槽牙挤出一点冷笑,哄着两个奶团子。
  谁知姐弟俩反应惊人得一致,直接疯狂摇头:“不要,我们要做娘亲的宝宝。”
  江舒窈没忍住,差点笑了出来。
  燕桁噬人的目光立刻射了过来,她也毫不惧怕地回望回去。
  燕桁不许喜欢别人是一方面,可现在她还在生气不想理他也是一方面!
  两人正互相较劲,马车突然缓缓停了下来,接着外面的暗卫拉开门,直接把身后的人露了出来。
  “主子,会编蛐蛐的人找到了。”
  江舒窈和燕桁侧过头来一看,俱是一愣。
  暗卫找的人居然是红拂!
  她下意识的,就想闭上眼睛重重把门关上!
  “红拂?”燕桁皱着眉看着眼前穿着暴露,曲线毕露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这群东西找个编蛐蛐的人,怎么找到她头上了?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暗卫背后流出一点冷汗,低下头道:“主子,问遍了咱们每一个人,都不会,只有红姑娘会。”
  他们都是从小培养的暗卫死士,还没摸筷子的年纪就摸了刀,成日都在打打杀杀,谁会去学草编蛐蛐?
  红拂眼神闪烁,主动往前走了两步,露出白闪闪的胸脯,带来一阵脂粉香风。
  “听闻小主子要玩草编的玩意,妾身最会这些了,以前妾身家还未获罪时,每每父亲带着妾身编蛐蛐、兔子、老虎之类的,妾身可开心了呢。”
  她故意说得煽情,结果没人可怜她,只是两个孩子听了眼前一亮。
  “兔子?老虎?”
  江锵玉眼睛都瞪大了,江鸣珂是女孩,敏锐地看出娘亲好像不喜欢这个女人,于是拉了拉江锵玉的手,想要阻止他说话。
  “我不想要蛐蛐了。”
  她也不喜欢这个女人,总是往她爹面前凑什么?她爹有娘亲了!不要别人!
  江锵玉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可怜地瞅了一眼姐姐的脸,也跟着改口道:“我也不要了。”
  两个孩子的动作哪里避得开大人的眼睛,江舒窈虽然心里不舒服,可也不想委屈孩子。
  编个蛐蛐而已,孩子们体谅她,她反而觉得心里没什么了。
  “没事,红姑娘既然会编这些,那请你为孩子们编一些吧。”
  她收起心底的不悦,笑着看向红拂,谁知红拂蹬鼻子上脸,又出怪招。
  “妾身能否上车在小主子们面前编?这样更有趣,况且也不影响老爷夫人赶路。”
  上车?江舒窈看了眼车内,燕桁身边还有极大的空位,红拂的司马昭之心真是路人皆知。
  她心底的火正要升上来,燕桁直接起身下了马车。
  “我下来骑马。”他深邃的眼神仿佛能直接洞穿人心,惹得红拂心思一凝,低着头不敢说话。
  燕桁也很生气,若不是他留着红拂另有他用,怎么会由着这么个女人在自己身边污染空气!
  “不要,我要爹!”
  江鸣珂眼珠子一转,直接叫道。
  “我们一家子不许分开,爹!你带我和弟弟,还有娘亲一起骑马!”
  她显得十分骄纵,根本没把红拂放在眼里。
  江锵玉还没明白:“姐姐,我不想骑马……”
  “那你留在马车上!我和娘亲下去!”
  江鸣珂十分小大人地叉着腰对弟弟凶道。
  江锵玉慌了,连忙摆着小手:“我不要,我也骑!”
  一家子都热热闹闹地讨论着骑马,红拂站在一旁,显得十分尴尬。
  “那就下来骑,卫三卫四带好小主子,夫人跟我一匹。红拂要编就回自己车内编,编好了拿来便是。”
  燕桁看透了两个傻孩子,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威严地吩咐。
  “哦!骑马!”
  姐弟俩一个欢呼,直接往卫三卫四的怀里跳去。
  江舒窈没想到最后发展成了这个样子,她看了眼眼里藏着一抹笑意的燕桁和焉鸡般的红拂,抿嘴下了车。
  “我不会骑马。”
  她站在燕桁身侧小声说着,谁知燕桁俯身长臂一展,单手勾起她纤细的腰肢便将她搂到了自己身前。
  “为夫会就行。”
  温热的吐息打在她细嫩的脖颈上,透出一片淡淡的粉色。
  红拂一边往回走,一边恨得直咬牙。
  今早上车时她看出这大老爷和夫人似乎吵了架,便一直盘算着如何趁机勾搭老爷。
  好不容易等来了这种几乎是给她量身定做的机会,居然被两个小鬼头搅和了。
  红拂怨毒的目光在燕桁怀中的江舒窈和两个粉嫩的奶团子身上来回梭巡。
  她浸淫市井多年,还斗不过这么两个小不点和这种年轻贵妇?
  等着吧!等你们的夫君、父亲被抢走,看你们还怎么笑得出来!
第192章 非要我在这里把你办了
  江舒窈窝在燕桁怀中,只觉得又羞又气。
  刚才还在和他对峙,结果转眼又被他拿捏在了手里。
  “殿下放我下去吧,我回马车里。”
  见两个孩子被卫三卫四带着,在马背上“咯咯”大笑,江舒窈在燕桁身前扭了两下,要求道。
  “别动。”
  谁知燕桁的呼吸蓦然变重,直接将她按在身前,身后体温渐升。
  “乖乖坐着,待会一起上车。”
  意识到了什么,江舒窈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你、你……登徒子!”
  她一时气急,直接口不择言骂道。
  这一骂,燕桁原本沉闷的心绪开阔了不少,直接接着衣料遮掩摸上她的丰盈,揉扁搓圆,故作凶狠地问:“下次还敢跟我赌气吗?”
  江舒窈委屈死了,她攥住燕桁肆意的手,嘴硬道:“我没有。”
  话音未落,燕桁便坏心眼地又使上了点力道:“还说没有,孩子们都看出来了。”
  他吐了口热气,炙热的唇落在江舒窈的耳尖上,把她惊得一跳。
  “孩子们都在给你和我创造机会呢,你乖,不要和我赌气。”
  江舒窈的心都要化了,可想到昨晚自己下定的决心,又硬气了两分。
  “我真的没有,昨夜只是有些累罢了。”
  燕桁被她气得一哽,无奈地笑了笑,随即不管不顾地坏笑起来。
  “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
  江舒窈只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又要被燕桁牵着鼻子走了,她激烈地扭动起来,不管不顾道:“快让我下去,我要上马车。”
  “嘶。”
  燕桁把她往身上按了按,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火光。
  “做什么,非要我在这里把你办了?”
  江舒窈恼怒地回头瞪他:“你强迫我!”
  燕桁趁机往她粉颊上亲了一口:“强迫又如何?京城多少贵女想让我强迫还没有呢。”
  他得意洋洋的,好像江舒窈占了天大的便宜。
  江舒窈一下子火了。
  “是啊,以前殿下划花人家脸的消息可是人尽皆知,若没那萧家女子的壮举在前,震慑了旁人,恐怕殿下早就被花蝴蝶们淹没了。”
  燕桁的神色一下变得十分精彩,他紧了紧胳膊,呵呵笑道:“原来杳杳是在吃醋啊。”
  他一路摸爬滚打在深宫长大,对阴谋诡计敏锐得很,可对女子的心思就堪称一无所知。
  江舒窈嘴硬:“我没有吃醋。”
  燕桁哼哼闷笑了两声:“还说没有!昨日恐怕就是吃醋吧?见那红拂有几分姿色,醋坛子便翻了?”
  江舒窈见他说红拂有姿色,心中更是不爽,情急之下嗓音中带了一丝哽咽:“我说没有就没有,我又不喜欢你,吃什么醋?”
  声音大了一点,惹得前面的孩子们都回了头。
  “怎么还哭了?”燕桁一听声音不对,连忙弯腰探头,看见江舒窈红红的眼眶,这才惊觉自己把人逼狠了。
  “没有没有,别哭了。”他虽然气江舒窈嘴硬,可更舍不得看她掉泪,只好忍气吞声地哄人。
  “我错了,我瞎说,不哭了,待会被孩子们看见你哭鼻子了。”
  他一边道歉,还一边揩油,气得江舒窈使劲拍开他的手,挣扎着就要从马背上滑下去。
  燕桁感觉勒停了马,跟着跳下马来。
  “怎么这么莽撞?脚摔到了吗?”
  他一脸关切地蹲下身去摸江舒窈的脚踝,惊得李福和一众下人都瞪大了眼。
  早知殿下坠入爱河了,没想到如今还成了妻管严!
  江舒窈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朝同样下马的姐弟俩张开了双臂。
  “宝宝们骑马可骑开心了?我们回马车好不好。”
  江锵玉的腿都被磨得有些痛了,连忙点头:“好!”
  这时红拂编的草编动物也被拿来了,虽然她心思不正,但编的东西却还像模像样。
  见两个小家伙捧着小狗兔子爱不释手,燕桁也顺了心。
  “小主子开心了,赏。”
  江舒窈闻言又瞥了他一眼,这次却没说什么了。
  她和孩子们上了马车,燕桁却依旧在外面骑马前行。
  “前面是一段极为险峻的山路,我在外面盯着,你和孩子安心待在马车里。”
  他摸了摸江舒窈的脸,便趁她打来之前放下窗帘缩走了手。
  两个奶团子举着草编动物斗来斗去,江舒窈坐在一旁,觉得空气开始变得湿润起来。
  窗外传来侍卫对燕桁的禀报:“主子,前方入山,路面有些湿滑,恐怕要放慢前行了。”
  “慢点无事,一切以安全为主。”
  燕桁低沉地吩咐,又叫住侍卫:“马车易打滑,用草绳将几辆马车系着,一起捆住就没那么容易滑走了。”
  “是!”
  侍卫持着刀走了,江舒窈的心底升起几分不安。
  路窄地滑,甚至要给马车系上绳索,有点吓人啊。
  马车停了又动,过了一会,地面果然开始颠簸起来。
  这是入山了。
  她紧紧揽着孩子们防止他们磕到头,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掀开窗帘一角,只见山间大雾弥漫,就连跟在马车侧面的燕桁的身影都有些若隐若现起来。
  “怎么了?”燕桁见她露脸,皱眉问道。
  “无事,”江舒窈摇了摇头,抿嘴片刻又叮嘱,“你骑着马也要小心。”
  “放心,我厉害着呢,你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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