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妇,病弱相公宠妻无度——吃饱饱好码字【完结】
时间:2024-06-04 14:42:57

  冷声道:“再问你一遍,下不下来?”
  他语调缓慢,语气里透着威胁,说这种话时,他肯定要出招了。
  李妙妙停在半空中,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他,瞧着他那张清隽的脸染着不耐,拇指与食指间把玩着一颗石子。
  不知为何,看到那颗石子,她莫名起了一股寒意。
  感觉那小小的东西,能把她头盖骨崩碎似的。
  “下、来”,冷冽如冰的声音再次响起。
  结结实实的威胁,偏偏从萧衔嘴里说出来,他那张温润的脸搭上这种话。
  从外表上看,只能把他跟读书人联想在一起。
  谁能想到他曾经是个上过战场的将军。
  鼓起腮颊不乐意的呼了口气:“就一个手臂的高度,也不知道你在担心啥,还能把我摔残了不成。”
  她的声音很小,只怪萧衔五官很灵敏。
  他眼帘微敛,眸子里透着一抹晦涩不明,淡然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李妙妙最识相了,她从树干跳到台槛上,冲他微微一笑。
  就着他问的问题继续回:“我打算做一把长梯,这样就不用去别人家借了。”
  乡里乡亲都是人情事故。
  她打心里不太想维系这种人情事故,有人喜欢这种热闹,有人不喜欢。
  她就属于不喜欢,但遇到也笑着去维系的那种人。
  萧衔淡然地看着她:“怎么做?”
  “嗯?”,李妙妙一愣,语调微微上扬:“你要帮忙?”
  “你的右手能动?”,萧衔最擅长把问题抛回去,扫了眼她的右臂,冷然说道。
  随着他的声音,李妙妙低头瞧着右臂。
  只要稍微往上抬一点,伤口就跟撒了一盐一样疼。
  “挺疼的,我咬牙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萧衔不打算跟她讲废话,直言道:“我的身子骨不能长期出门摘药,想让我早死,你就做。”
  听到消极的话,李妙妙就忍不住想对他翻白眼。
  说得她好像巴不得他死一样。
  迫于他的武功,她咧嘴勾起小小的弧度,笑得好生牵强:“我怎么舍得你死呢,我就这告诉你怎么做。”
  “简单画在纸上。”
  “行。”
  笔墨纸砚给她用太浪费了,李妙妙去厨房灶膛底下捡了块没烧干净的木柴,用刀削尖。
  在她的小本上画了简易的形状出来。
  再把尺寸标在上面。
  一切弄好后,她把小本子递给他,“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懂的问我。”
  萧衔看了一遍,把本子还给她。
  从她的工具箱里挑出推子,准备开始刮在树皮。
  见他开始工作,李妙妙抱着小本子,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你不打开放在你能看到的位置,方便随时看?”
  萧衔撑着拐杖,单手拿着推子,从顶端开始刮起。
  树皮纷纷掉在地上。
  他头也不抬地说:“我都记下了。”
  什么?
  李妙妙嘴角一裂,表情险些崩坏,做长梯对熟练的木匠来说很简单,对新人来说那可不简单。
  他看了不到五秒就记住了?
  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小跑到他面前,弯腰侧身,仰望着他。
  清脆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狐疑:“你真记住了?”
  停下手中的动作,萧衔淡然地睨着她略显惊愕的脸,她的表情写满了怀疑和关心。
  微微瞪大的杏眸像兔子似的,看着很好欺负。
  他眸色微沉,冷然道:“你要没事做,就帮忙把树按着。”
  算了,他要做不好,大不了她到时候再重新做一个就好了,还是别打击他积极性。
  把小本子揣到怀里,乖乖走到后面,侧身坐在树干上。
  她这个重量坐上去,整根树都不在晃动。
  等他刮完树皮,就该用锯子横着锯断树,全程他也只让李妙妙按着,没让她用工具。
  还有凿凹槽,萧衔一只手没法弄。
  她好心要帮忙:“这些凹槽我来打。”
  “不用。”
  冷然回了两个字,他独自把锯的长块拉到台槛上,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拿凿子一手拿小锤子。
  他的腿长,坐在小板凳上还要弯腰,显得有些憋屈。
  李妙妙有些看不下去,抿唇沉了口气:“我给你拿个长板凳,你放到板凳上凿吧。”
第59章 跟她用一桶水洗澡?
  “你若没事做,有部分草晒干了,你可以先拿去编。”
  李妙妙算是听出来了,他是嫌她碍手碍脚呢。
  努努嘴,转身走到院子去摸那些草,哪些晒干了她就收哪些。
  一回头发现,小路那头有个鬼鬼祟祟地人影,她微微蹙眉,抱着草往前走了几步。
  定眼一看,发现是林大郎。
  他不太敢过来,只能按在小路那边,垫个脚往这边探头探脑。
  李妙妙垂眸思索片刻,便明白他又来这里的意思。
  她侧首看了眼萧衔,眼睫微微颤了颤,当作没看到林大郎,抱着草坐到门槛上开始编织。
  林大郎在那边等了好一些,也没见李妙妙出来。
  他气得大手一甩,凉薄的声音气愤至极:“好你一个李妙妙,居然当作没看到我,你给我等着。”
  编织草团时,李妙妙一直心不在焉。
  她现在身上的钱根本不够给萧衔治病,野猪都能把她拱死,打猎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萧衔几次帮她治伤,他应该是懂些医术。
  但他的腿出个门都难,别说去深山里采药,若想早点帮忙他治病,只剩下跟林大郎合作这条路...
  她偷偷瞄了眼专心干活的男人。
  心里还在犹豫要不要这么做,若萧衔知道她在监视他,估计自己会死的很难堪。
  想了想,她开口问道:“萧衔,你被人背叛过吗?”
  闻言,萧衔手一顿,回头,漆黑的眼眸幽邃的盯着她,声音冷的刺人:“怎么,你有想法?”
  “啥呀?”李妙妙心中一惊,压下心底的惊慌。
  装作无语的模样,“我这不是干活无聊嘛,找个话题跟你聊聊而已。”
  萧衔上下扫了她两眼,冷冷问了两个字。
  “是么?”
  李妙妙无语的瘪了瘪嘴,耸了耸肩,“当然咯,你想什么呀,我才是被背叛的那一个。”
  她向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她的话,萧衔只信一半。
  他回头,继续手上的事,冷冽的声音缓缓响起:“你最好没有这种想法,上个背叛的人骨头化成了粉末。”
  若他从前没当过将军,李妙妙可能只当他是在开玩笑。
  想到他以前杀伐果断,战场上什么画面没见过,她就打消了告诉他真相的念头。
  为了他的命,也为了她的命,还是别说了。
  两人干活都很利落,吃完饭各自接着干活,临近傍晚,长梯就剩下收尾了。
  李妙妙仔仔细细看了看长梯,她从来不吝啬赞美。
  直接朝提水往厨房走的男人竖起大拇指,“厉害呀,你就看了一遍图纸就把这东西做出来了,要不你以后跟我混吧。”
  说着,她走进厨房点火烧水。
  “咱们开个夫妻木匠店,人家十天半个月做了一个家具,咱们一起干能做两个,那就是双份钱啊。”
  这是洗澡水,虽然穷,萧衔有点小洁癖。
  出了一身汗必须洗澡。
  “没兴趣”,提起水桶将水倒进去,杵着拐杖又离开厨房。
  月光下,他的身影拉的颀长,随着主动,阴影照在李妙妙身上,她悠悠道:“真是傲娇啊。”
  烧好水,看在今天帮忙干活的份上,她用左手帮忙提水桶。
  这样两个人各提一桶,会快很多。
  手刚放在把手,一道冷然的声音陡然传来:“放下。”
  抬头,萧衔站在厨房门口,犹如巍峨的山挡住出口,清隽的面容埋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用左手提,不会浪费药材的。”
  听到药材二字,萧衔面色一沉,一语不发的走过去,从她手上接过水桶,大步往外走。
  这把李妙妙整不明白了。
  说他在关心她吧,他语气冷漠至极,神情面无表情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说他不关心吧,什么重活也不让她做。
  如此想来,总结只有一条:他嫌她碍事。
  气鼓鼓地走到小板凳上坐下,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摸着狗头。
  一双圆圆的眼眸望着从房间出来的男人,见他抱着衣裳走到洗浴房,她低头对李霸天说:“你看得懂这个男人不?反正我是看不懂。”
  李霸天嗷呜了两声,像是做了回应。
  夜色中,一人一狗在院子里坐着,颇为有几分孤寂的味道。
  萧衔进洗浴房待了不到一分钟,便从里面走了出来,听到拐杖杵在地上的声音。
  李妙妙抬头看过去,想看他又准备做什么。
  结果他走到自己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淡然开口:“去洗澡。”
  她往后面瞧了瞧,又仰头望着萧衔,疑惑的问了句:“你要跟我一起洗?”
  话音刚落,一股冷意袭来。
  顿时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萧衔冷眼看着她,戏谑道:“跟李霸天待久了,脑袋也生锈了?”
  “骂我就骂我,狗子又没得罪你。”
  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她乖乖地站起来往房间走,打算去拿身衣裳。
  走了没两步,身后又传了男人的声音:“衣裳已经给你放好了,去井边打水洗了手,再进去洗澡。”
  李妙妙身形一顿,微微侧首,用余光看向黑夜中男人。
  他都安排好了...
  回头见他在小板凳上坐下,她慢悠悠地走到井边,那里有一桶水。
  她边舀水往摸过狗头的那只手上倒水,边用余光瞄笼罩在黑夜中的男人,他怎么突然变得像个脾气不好的男妈妈?
  带着这种疑惑,擦干手上的水,走进洗浴房。
  脱了衣裳,小心翼翼地踩进浴桶里坐下,为了避免水沾到伤口,她把右手臂放到桶外面。
  一只手虽然不太方便,但也还行。
  热乎乎的水雾盖住她整个人,微浅的桐油灯,在水雾的弥漫下轻拂的摇曳。
  忙了一天,能洗个热水澡,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睛享受这温暖的时刻。
  一泡就是半个时辰,只听屋外响起了敲门声,“淹浴桶里了?”
  清冷的声音很好听,话不好听。
  李妙妙用左手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倦意:“我马上出来。”
  换上干净的衣裳,拉开门,见萧衔还站在门口,她再次打了一个哈欠。
  “抱歉,我把水用凉了,我给你烧水去。”
  “不用,别浪费水。”
  说完,便从她身边越过,杵着拐杖走了进去。
  直到关门声传来,李妙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声音软的跟小猫炸毛似的:“他跟我用一桶水洗澡?”
第60章 亲我
  随后里面传来入水的声音,霎时她脸爆红,两只耳朵绯到能滴血。
  小心脏噗通噗通乱跳。
  这时里面又传来了拂动的水声,听声音应该是他把水淋到肩膀上。
  她手心突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痒意。
  用指甲轻轻挠了两下,结果越挠越痒,脑海里甚至还冒出了之前他洗澡的画面。
  顿时一股悸动往尾椎骨直奔。
  李妙妙连忙甩了甩头,瞌睡都吓没了,匆匆忙忙地跑进屋,脱鞋上床盖被子一气呵成。
  嘴里嘀咕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叨着叨着,这就成了催眠曲,没一会她就睡着了。
  萧衔回房,见她沉沉的睡了过去,他坐到床边,漆黑的眸子里染着异样。
  就那么喜欢林大郎....
  傍晚,李妙妙睡的正香,迷迷糊糊中听到吱吱呀呀的声音,这声音她可太敏感了,蹭得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死老鼠,我弄死你。”
  月光从窗口照进房间,淅淅沥沥散着,斑斓的光影一小部分落在了萧衔脸上。
  李妙妙准备下床的动作一顿,瞧见他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
  眉心微拧,也不知道他是腿疾发作还是情蛊发作,轻轻摇晃他的肩膀。
  温声问:“萧衔,你醒醒。”
  她睡觉手爱放进被子里面,此时手掌温度很高,落在萧衔的肩膀就跟小火炉一样,烫的他全身温度陡然攀高。
  他蓦然睁开眼,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泛着红,平添了几分妖冶。
  一瞧他通红的双眼,李妙妙心里一惊。
  冷静地说:“你是情蛊发作了,你忍着点啊,我去给你打凉水,你等下去泡一泡。”
  萧衔一直忍的很好,若不是李妙妙碰他那一下,他根本不会睁眼。
  “你不该碰我的。”
  他下唇被咬的红肿,瞧着能滴血,喑哑的声音染着几分无奈,听着又有些缱绻。
  见他说话还有理智,李妙妙也不敢再碰他。
  双手双脚往外爬,她动作小心翼翼,尽可能避免跟他接触,“我哪知道你是情蛊发作。”
  要知道他今晚会发作,她就去堂屋睡板凳上也不进来。
  伴随着她说话和手上的动作,里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锁骨。
  萧衔眼眸一暗,忍着胀痛哑然低吼:“快下去。”
  这声音听着很不对劲,把李妙妙也整急了,生怕他做出一些离谱的事。
  可她眼睛在晚上看不清呀。
  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你别催我,我已经在走了。”
  萧衔眉宇紧蹙,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李妙妙也顾不得会不会碰到他的身体了。
  急忙往下爬。
  手和脚也不知道碰过他哪些地方,只听得到萧衔闷哼声越来越重。
  就在她一只脚踩在地上,要把另一只脚拿去的时候,因为太过紧张,脚背好像滑过了一个硬块。
  顿时,萧衔脸色赫然大变。
  李妙妙瞪大眼睛回头看了一眼,脸颊霎一红。
  她光着脚踩在地上,脚底冰凉,脚背却在发烫。
  他不会捏断我的脚背吧?
  匆匆看了眼男人苍白的脸色,转身就要出去打水。
  手腕却被蓦然拽住。
  下一瞬,她人就被扯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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