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撑在男人的肩膀,她动都不敢动,温声劝他:“萧衔,你别冲动。”
萧衔眼神炙热的望着她,见她没有挣扎,双手掐着她的腰,知她怕疼,克制着血液里的欲动。
隐忍的回:“我很清醒。”
听到这句话,李妙妙清楚没法用上次的办法打晕他了。
无视下方,注视着他姣好的面容,看着他极力隐忍的痛苦,纵使下唇都咬出了血,也还在克制。
抿唇思索了好一会,咬了咬下唇,沉了口气有大一副豁出去的神色。
“你想让我做什么?”
话落,男人性感的唇轻启,哑然道:“亲我。”
李妙妙只是没谈过恋爱,不代表她胆子小,说实话跟萧衔睡,吃亏的还真不一定是她。
视线落在他绯红的唇上,或许是被他快咬破的关系。
唇红如一颗刚从树上摘下的樱桃。
垂涎欲滴。
她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压下心里的紧张,平静地跟他讲条件。
“是不是我亲完,你就放我走?”
“嗯”,哑到极致的声音浅浅响起。
“行。”
李妙妙鼓起腮颊,别开头。
上次在洗浴房那时他不是清醒,此时此刻,他尽管备受折磨,人却是清醒的状态。
她能明显感觉脸和全身的皮肤在发烫,心里默念。
我不吃亏。
我不吃亏...
重重呼出一口气,回头,对上那双泛着充满情欲和克制的眼眸,紧张的眨了眨眼睫。
旋即缓缓低头靠近。
在距离还有一寸之际,她停了下来。
萧衔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见她停下,以为她是害怕了。
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失落。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李妙妙视线往下,瞧见男人喉结滚动,胸膛大起伏。
措不及防的抬眸,在视线撞上那一刻,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她嘴角翘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原来他也紧张啊。
这个小发现,反而让她没那么紧张了。
一闭眼,倏然将唇贴上去。
鼻尖相抵,呼吸交缠,萧衔眼眸微微瞪大,眼底闪过一抹深色。
俗话说没见猪上树,她见过杀猪啊。
把从电视里看的那点小九九都用上了,都没撬开男人的牙齿。
反把她热的满头大汗。
一脚把被子踢开,双手撑在枕头两侧,仰头盯着耳尖红透,脸色泛红,浑浊的双眸透着几分纯情的男人。
气结的说了两个字:“张嘴。”
在她主动亲上来那一瞬间,萧衔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下意识保护自己的结果,便是李妙妙使劲浑身解数都翘不开的嘴。
见她神情又羞又恼,他乖乖张开了嘴。
还哑着声音问了句:“是这样吗?”
他这句话一出,李妙妙感觉中情蛊的像自己,无奈的回道:“对,就是这样。”
说完,又亲了上去。
在交缠的那一瞬间,萧衔骤然一僵,心里升起了一股异样。
随后占据了主动权。
他是情蛊作祟,李妙妙现在是真不好受。
被他抱着压在身下时,萧衔要不要去冲冷水她不知道,她是该去冲个冷水了。
第61章 李妙妙,它疼
见他的唇往脖颈处飘,她保持着理智,用手掌抵住他的唇。
一开口,声音软的跟猫似的:“说好亲完,就放我走的。”
萧衔眨了眨眼,眼眶泛起了一层水雾。
他握住李妙妙的手往下,清冷的声音哪还有往日的禁欲感,染着浓浓的缱绻,哪还有正经样。
“李妙妙,它疼。”
在触碰的一刻,李妙妙大脑一片空白,眼睫猛然颤抖着。
手也在发抖,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你不会..是...想让我...让我...”
后面那句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察觉她的手想抽回来,萧衔轻轻按住,贴在她耳边厮磨低语。
每说一句话,李妙妙的脸就越红。
再说下去,她今晚得交待在这里。
软着声音求饶:“别...别说了,我帮,我帮你还不行么...”
话落,萧衔抱着她侧躺,两人面对面。
漆黑的眼眸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眉宇轻蹙,蕴着撩人的神韵。
性感红润的唇时而微张,时而咬紧,就跟深山里的山妖精一样,勾人还不自知。
闷哼声响起,李妙妙心头一慌,她怕再看下去,今晚得交待在这里。
立马闭上眼睛,又在心里默念。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见她眼睫颤的厉害,萧衔吻她上的唇,就着唇哑然说道:“你不会吃亏的。”
李妙妙还没反应过来。
当唇再次被他封住,那只修长漂亮的手落在衣领处,她才明白这句话不会吃亏是什么意思。
翌日。
累了一晚,她睡到日晒三竿才起。
坐起来,见房间没有人,她长长了呼了口气。
经历过一遭,她才明白段子里的互葫娃是什么意思。
下床穿鞋,她脚下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听到房间的摩挲声,萧衔放下笔,过来看看她怎么样,人刚走到门口。
见她朝着自己下跪。
清明的眼眸闪过一抹惊愕。
李妙妙也惊了,明明没有做最后一步,为什么腿也会发酸啊。
仰头盯着门口的男人,她扯着嘴角呵呵了两声:“我见地上好像有虫子,我找一找。”
看出她脸上的尴尬,萧衔目光微沉。
撑着拐杖上前,向她伸出了手,淡然开口:“起来去吃饭,虫子我来找。”
看着眼前这只节骨分明的手,李妙妙脑海里就冒出昨晚的画面,又想到自己的手做的事。
她矫情的伸不出手。
犹豫了一瞬,将手搭在他的手臂,缓缓站了起来。
萧衔眸色愈发幽暗,他隐藏的很好,李妙妙没有察觉,还向他道了句谢谢。
自从昨晚那件事后,不管做啥事,李妙妙都觉得手不对劲。
直到林大郎被郭策再次警告,若还给不了他萧衔的生活情况,仕途免谈。
逼得无奈,他再次找到了李妙妙。
找过来的时候,李妙妙正在后山砍竹子,长梯还在晒几天才能用,她先砍点竹子准备着,到时拿来做围墙。
看到他,李妙妙也没有之前那样烦躁。
来的正好。
她得早点治好萧衔的情蛊,不然他一次一次的发作,后面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她并不排斥男女之事。
只是她跟萧衔就像搭伙过日子,做这种事就有点像完成任务一样。
没有爱情的男女之事,她心里怪怪的。
古代虽然大数多都是媒婆凑在一起的,可她是个现代人呀,她有自己的坚持。
明知故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林大郎一边看其他地方,一边向她走去,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定会跟他抢生意。
“还是上次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不考虑”,李妙妙蹲下,把砍好的竹子放到一边。
她不考虑,自己的仕途就得玩完,林大郎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走近帮忙拉竹子,苦着一张脸问:“别呀,你考虑考虑啊,我一个月给你十两银子行不?”
“走开,别挡我路。”
林大郎现在是求人的一方,他怏怏往后退,见李妙妙继续砍竹子不搭理他。
他一咬牙,又说了一个数:“二十两。”
李妙妙在心里合计了一下,少说也要凑五个多月。
她又不敢去隔壁房间睡,等那个时候,萧衔早将她吃干抹净了。
继续砍竹子不说话。
她不说话把林大郎急的不行,立马又加价:“三十两,三十两行不?”
“够你花两年了!”
缺得是那两年生活费?
李妙妙暗暗瘪了下嘴,继续干活。
一刀一刀砍在竹子上面,就跟催命符一样,一下一下在刀林大郎的心。
见李妙妙不说话,为了仕途他这次拼了,抬高音量狠狠说道:“四十两,一个月四十两,我真没钱了啊...”
郭策一共就给了二百两定金。
他拿了五十两银去做人情,再加上花费的那部分,现在就剩下一百出头了。
李妙妙再不答应,他真给不了什么了呀。
同时,李妙妙在心里合计。
一个月四十两,加上她做家具赚的钱,两个月不到就能给萧衔买治情蛊的药。
他上次情蛊大约是半个月前。
应该能对付。
这样想着,她一刀砍断竹子放到旁边,随即直起身,冷漠地盯着束手无策的林大郎。
冷静地说:“说说吧,想让我怎么监视他?”
闻言,林大郎都要哭了。
这姑奶奶终于答应了,他不敢耽误立马说出要求:“每隔七天你向我汇报萧衔的情况。”
“具体点。”
林大郎把郭策对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他每日吃了什么,穿得什么颜色的衣裳,睡觉睡几个时辰,每天醒来做了什么,这些都要汇报给我。”
听完这些,李妙妙不动声色的敛了敛眸。
萧衔的每日生活其实挺单调的,除了坐着小板凳上发呆,就是在堂屋里抄书。
至于吃饭,不就那一日三餐罢了。
没什么特别的,林大郎背后的人要做这些什么?
收起思绪,看他面露喜色,冷声说:“我是记在纸上给你,还是口头汇报给你。”
“这次的你先口头汇报给我,往后的你就记在纸上。”
“可以,那你先回去拿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说完,李妙妙又补了一句:“记录的纸,你记得买给我,我穷,买不起。”
第62章 你去做贼了?
“你会写字?”
林大郎惊住了,李妙妙自信的点头,“我爹教我的东西可多了,写个字有什么问题,赶紧去拿钱,我等下要回家了。”
“那你在这里等我。”
一路小跑回去,林大郎心里都在想李妙妙回答的那句话。
李小柔说她五大三粗,大字不识,而李妙妙的意思,她识字是去世的李老头教的。
那做家具想来也是他教的?
林大郎并不觉得李老头不会这些,在李妙妙的娘去没世之前,他见过李老头得体的样子,相貌端正,走路也不弯腰驼背。
他一蹶不振是在李妙妙的娘去世变成这样的。
他还记得,当时他们夫妇很恩爱,是村里大多数人羡慕的对象。
毕竟李妙妙娘的出身,村里没有几个婶子家能比。
所以李妙妙说这话,他回过味来并没有怀疑她,反而觉得李小柔欺骗了他。
匆匆数了银子,抱在怀里又匆匆跑到后山。
“拿去。”
李妙妙打开钱袋,仔细数了数银子,确认是四十两银子。
谁会跟钱过不去了。
仇慢慢报。
招呼他在竹子堆上坐下,“你坐那,我慢慢你跟你讲。”
林大郎确实也跑累了,坐在竹堆上大喘气,“你..你说吧。”
她是敢能说的说,不能说的一句话没说。
“他最近在家抄书?抄的什么书?”
“诗经,我去书肆弄来的,能赚钱”,李妙妙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林大郎暗暗记下,“他帮你做梯子时没说什么?”
“没说啊”,说着李妙妙举着右胳膊,装成真像合作那么一回事。
“我去山上砍柴,弄伤了手臂,他帮了我,就是这样。”
林大郎一边记一边问:“你做梯子干什么?”
明明李妙妙才是乙方,她表现像个强势的甲方,语气不好地回:“不是跟你说过了,房子漏雨,我要修缮房子。”
“对对对”,好消息一时来的太多,林大郎有些接收不过来。
“没了吧?”,他又追问。
“没了,最近就这些事。”
“好,我会尽快把笔墨纸砚给你送来,你记得每天记录下来啊,七天后我会在你家附近吹咕咕鸟的声音,你到时就到后山来。”
听着像模像样的嘱咐,李妙妙爽快答应。
“没问题。”
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
随着林大郎的身影彻底消失,她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确定了方向,她拖着砍好的竹子拿着钱回了家。
把刚赚来的银子收进盒子,她整张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萧衔照常在堂屋抄书,这几日李妙妙躲着他的行为,他都看在眼里。
见她笑着走过来,他愣了一瞬。
李妙妙往本子上瞄了一眼,上面停笔在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她默默记了下来,为了在林大郎那里演的逼真些,有些细节得记下来。
准备转身出去,发现萧衔正盯着的自己。
温润的眼眸里波澜不古。
她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个自认为毫无破绽的微笑:“写的很好,继续写。”
男人眼帘微敛,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
为何她身上透露着一丝怪异?
对上他的视线,李妙妙是第一次当细作,在外面能演好。
在家里那就不一定能演好了。
她微微挺直腰背,平静的问:“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你去做贼了?”萧衔淡然开口。
话一出,李妙妙心里一颤。
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我去哪做贼呀,一点都不好笑,你继续抄书吧,我出去编草了。”
一转身,她咬着下唇,表情有些崩坏。
我去,他的警惕性也心重了。
居然看能出她当贼了。
而且还是家贼...
见她一溜烟儿地拐到右边,萧衔眸子沉了几分,周身气息冷冽又充满了压迫感。
她到底做什么去了?
为了不被萧衔识破,她一下午都在外面编草。
翌日一大早,吃了饭便开始搭梯子上房。
换茅草急不得,也不能把房顶全扒了,盖一处扒一处,防止下雨淋湿了家中的东西。
她上房顶,萧衔就在下面给她递草,长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