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妇,病弱相公宠妻无度——吃饱饱好码字【完结】
时间:2024-06-04 14:42:57

  这人说话倒也礼貌,此人个头跟萧衔差不多高,李妙妙得仰头看他,瞧他穿着粗布背心,露出一身黝黑的腱子肉。
  从外貌上看,他一拳打死一头牛也不在话下。
  瞥了眼那说话似水牛的男人,歪头瞧着那头死不瞑目的野猪,把事情原由相告。
  “我不知道那个树杈子名花有主,还是我夫君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说话间,她往后退了一步,站到萧衔身边。
  听完,大伙才恍然大悟。
  那树杈子的主人,连忙拱手向李妙妙二人道歉:“二位抱歉,是我们鲁莽了。”
  他们都是下李家村的人,经常跟着这位一起打猎。
  见他道歉,其他人也跟着道歉,撞了萧衔的水牛腰弯的最低。
  “请二位见谅,是我们鲁莽了。”
  萧衔看在眼里,声音幽冷:“行有行规,带着你们的东西离开。”
  带头这位今年二十五有六,从小打猎眼光也算得上独到,从他见萧衔第一眼开始,他就感觉此人不简单。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他都想结识一二。
  “二位,我叫李麟,是下李家村人士,我身后这些都是村里的人,此次因误会鲁莽找上门,请二位多见谅。”
  说着他指向地上的野猪,话语里充满了礼貌之意。
  “这头野猪是意外跳到树桩至死,在此之前跟姑娘缠斗一番,已属强弩之末,为表示对二位的歉意,这头野猪我分一半给二位。”
  此话一出,他身后那些弟兄皆是一愣。
  李妙妙眼中闪过惊讶,她下意识地看向萧衔,见他眼中并无半点起伏。
  心里已然清楚,他大概有了想法。
  于这个时代,萧衔的了解比她多出数倍,看他不发一语,定是胸有成竹。
  下一刻,萧衔冷然拒绝:“不必,意外也好天意也罢,树桩都是致命伤,前辈们定的规矩,作为晚辈自然要遵守。”
  “这位兄弟...”
  不管李麟说什么,萧衔都巧妙拒绝。
  这不止是拒绝野猪肉,同时也是拒绝跟他们结交,听出话中意,李麟也不好再过多纠缠。
  扛起野猪牵着狗,带着村里兄弟离开。
  等他们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李妙妙向萧衔投去一个肯定的眼神,还竖起一根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此招叫什么名?有何作用?”
  瞧她那一脸对猪肉不舍的样子,萧衔唇角泛起一抹浅笑,声音淡淡道:“没什么作用,野猪肉太腥,不喜罢了。”
  说完接着回堂屋磨药,留下李妙妙一人在院中凌乱。
  她拿命弄回来的野猪就这样没了?
  不仅没猪肉吃,连一个铜板也没拿到...
  赔了夫人双折兵啊。
  李妙妙想哭的心都有了。
  后来,她从李三娘口中得知,下李家村吃席煮了野猪肉,全村人又吐又拉,李麒赔了好大一银子。
  这些已经是后话。
  翌日。
  一辆板车停在萧家前面的小路上,李妙妙每日都会把刘有行的柜子擦拭一遍。
  看到穿着刘府家丁衣裳的下人正往这边走。
  她一边看一边去开门。
  “李姑娘,我家少爷让我来搬您给二小姐做的衣柜。”
  说话之人李妙妙见过,是跟在刘有行身边的随从。
  她微笑着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清脆的声音礼貌客气:“几位,里面请。”
  几人进来简单打量了一下这间茅草屋,便收起了好奇心。
  随从没话找话,跟李妙妙闲聊:“李姑娘,你一人住这里啊?”
  他知道李妙妙成了亲,进来没看到她之前说的夫君,闲聊才问的。
  带他们走到柜子面前,李妙妙也没隐瞒,微笑道:“他身体不好,还在房中休息。”
  看着柜子上栩栩如生的枫树,连叶子都神采奕奕。
  小随从摸了一下,急忙收回手,生怕一个不小心给摸脏了。
  吩咐府上的人把衣柜搬走,随后从腰间的袋子里拿出十两银子交给她。
  “李姑娘,这是少爷让我交给你的,你请收下。”
  银色的元宝,李妙妙拿在手中掂量了两下,便知道真假,走到小屋里把另一个梳妆盒给他。
  “这是之前答应给二小姐做的梳盒,烦请你一起带回去给她。”
  盯着手中精致的盒子,随从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它摔了,用衣裳包裹起来抱在怀里。
  旋即向李妙妙颔首:“李姑娘,那我们先走了。”
  修缮房屋的干草还没晒干,现在也没什么事,她道:“我把你们送到村口吧。”
  随从顿了一下,这样也行,还能跟她聊聊柜子的事。
  “那就麻烦李姑娘了。”
  “无妨,主要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做,请你稍等我片刻,我进去跟我相公说一声。”
  “好的。”
  走进里屋,打开衣袖把银子放进盒子里。
  见萧衔面向墙壁,还在睡觉,她清了清嗓子:“来取衣柜的客人来了,我去送送他们,一会就回。”
  三秒过后,男人没有回话。
  她也不再停留,朝屋外走去,男人哪有搞钱重要啊。
  路还没干,有些坑里还有积水,为了防止泥巴和水溅到柜子上面,赶马的人并不着急回去复工。
  以稳为主。
  那些在田里干活和坐在门槛上闲聊的妇人,看见马车上那漂亮的柜子,个个都瞪大眼发出惊叹。
  “这谁做的柜子?也太精美了吧!”
第57章 哎呦,打起来了
  平日里,村里最不缺看热闹的人。
  他们放下锄头齐齐往这边看,嘴里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妇人嘴里磕着南瓜米,三五成群地走到院子边。
  “这也太好看了,如此漂亮,想必得花不少钱把。”
  “不过,这柜子是谁做的?”
  “不知道呀,咱们村里刘木匠也不住村尾啊。”
  李妙妙正在跟随从说创意的点子,这些点子她并不介意别人知道。
  若想突破老样式的柜子,除了手艺还要有想法。
  说白了,都是为了赚那三瓜两枣,图一个生计,有能力学去那便学走,风格这种东西行业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且这个时代不能跟现代相比。
  又不能批量生产。
  没打出名头之前,做的再好也只够解决温饱。
  想混个名堂出来,别想了。
  当那些世家大族是摆设啊,哪轮得到平民百姓出名头。
  听到李妙妙的讲解,随从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只是应付着点头。
  “李姑娘真是不一般啊,这种点子都能想到。”
  “哪里哪里,只是一个养家糊口的小手艺罢了”,李妙妙勾唇,笑得客气又大方。
  听到李姑娘三个字,那些看戏的妇人把脑袋伸得更长了。
  “村里这么多姓李的,那人在说谁呀?”
  从妇人们的角度,她们只能看到同一边随从,看不到被板车挡住的李妙妙。
  直到板车往前拉开了与二人的距离。
  她们才看到随从口的李姑娘何许人也。
  胖婶子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当李妙妙从她家门口路过,她才确认没有看错,不可思议地喊道:“李妙妙!那柜子是你做的?”
  闻言,李妙妙与随从几乎同时看过去。
  前者眸中神色平静,像没听见她说话,收回目光往前走,继续和随从说着话。
  看他二人很熟的样子,一个村妇激动的张大了嘴巴。
  “天呀,来拉柜子的这群人穿的是五河县刘府的下人服,那李妙妙岂不是给刘府做的柜子?”
  听到这句话,有人炸了。
  “啥?她给刘府做柜子,开什么玩笑,那是李妙妙呀,咱们村最没用的姑娘啊。”
  胖婶子也不想承认,可那确实是李妙妙啊。
  “谁跟你开玩笑啊,刘老汉媳妇也听到了的,那柜子的确是李妙妙做的。”
  “她什么时候有这个手艺?”
  “这谁知道啊,去问李大兰呗,她是李妙妙的后娘,她铁定知道。”
  这么无聊的事还真有人跑去找李大兰。
  此时,李小柔正和李大兰坐在南家院子里纳鞋,看到刘老汉他媳妇风风火火的跑过来。
  再听完她口中的话。
  母女俩人倏然变了脸,李小柔太过心急,有外人在,她也不方便表现出来。
  一个没注意,扎了她的手。
  “啥?她能做出柜子来?”
  上次被泼猪血的事,李大兰一直怀疑是李妙妙做的,若不村长不许她去找李妙妙理论,她早上门修理人去了。
  放下鞋垫就要跟着刘老汉他媳妇去村口看看。
  李小柔见状也放下了手中的活,温柔地说:“娘,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二人风风火火地跑到村口,刚好李妙妙送刘府的人出村。
  看着那一双打量的眼睛,她眸色微敛,装作看不到,抬步往家里走。
  “李妙妙,你先别着急走啊,那家具是你做的?”
  一个以前没少欺负原主老人,边走边问她。
  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她便继续往前走,一些看热闹的村民还在继续追问。
  “你别走啊,说说呗。”
  “就是啊,都是一个村的,跟大家伙说说呀,你怎么认识刘府的的人?”
  “你以前除了喂猪割草,什么都不会,如今居然会做家具了,你不会真被鬼附身了吧?”
  “我瞧你家具做的很漂亮,给我家也打一个呗。”
  他们七嘴八舌,看热闹不嫌事大,都被李妙妙看在眼里,她踱步走出人群,懒得搭理她们。
  有人看到李大兰和李小柔,她们表情有些呆滞。
  “娘,李妙妙什么时候偷偷在学做家具?”
  李大兰一皱眉,脸上的横肉挤成一团,她语气提高了几个音量:“我也不知道啊,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学的?”
  “哎呦,这不是李婶么”,胖婶子上去拉着她的手臂。
  两个胖子戴在一起,加上李小柔,三人就跟串糖葫芦的老板眼盲似的,大小不均。
  “李婶子,你家李妙妙现在有出息了呀,还会做家具。”
  胖婶子不怀疑地把李大兰拉到李妙妙面前,李大兰都没做好准备,被这一拉,险些摔倒。
  她们站在李妙妙面前,像一堵高墙,挡住了她的去路。
  周围人都在等着看好戏,李大兰再蠢也不至于这时给李妙妙找不痛快。
  这死丫头自从成亲被抛弃后,性格比之前还疯,她这时找李妙妙麻烦,不就让胖婶子这群故意看热闹的人,看了笑话。
  李妙妙垂眸看了她一眼,二人视线撞上,李大兰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这小贱人疯起来一打二,她可忘不了。
  瞧她站着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李妙妙一言不发,从她身边走过去,往家的方向走去。
  胖婶子的小心机没有派上用场,她弯酸地看着李大兰,“你咋不说话啊?要是那衣柜真是她做的,以后你们家可就发财了呀。”
  李大兰一肘子甩开她的手,没好气的怼:“你少在我面前耗子装猫,假慈悲。”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没有人出来说。
  “你什么意思呀?我好心让你和李妙妙和好,以后好享清福,你反倒怪起我来了”,胖婶子也是诡辩的高手。
  “和好,享清福,我看你是想让我出丑还差不多。”
  两人体积差不多,她俩在村里谁也看不惯谁,见面不是你讽刺我,就是我讽刺你。
  背地里把对方骂得一个比一个听。
  “我说李婶子,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听到狗字,李大兰火气直冒,家里那条畜生到现在都没找到,新弄回来的狗,整日跟个瘟神一样,天天搁在那里鬼吼鬼叫。
  烦得她一天瞌睡都睡不好。
  “我看你才是狗,你不仅说话狗,长得也像狗。”
  “嘿,你怎么骂人呢?”
  “骂你怎么了?”
  李妙妙正往家里走,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句:“哎呦,打起来了。”
第58章 萧衔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看戏嘛,她也看爱。
  转头往村口的方向看去,只见胖婶子和李大兰抱成一团,又是揪头发,又是咬的。
  看了两秒,她就觉得没意思。
  “无趣,回家修房顶去。”
  上屋顶得要长梯,家里现在没有这个东西,回家她就拿着砍柴刀去了后山。
  刀上有个约莫小拇指甲盖大小的缺口,是砍野猪的背,砍没的。
  她现在右手还在没康复中,不好使力,只能完全用左手砍,她左手没有右手灵活。
  平时一盏茶就能砍掉一棵树,她花了接近半个小时。
  拖着树回家,刚推开门,一道凌厉的视线投掷过去。
  “你的手不要了!”
  萧衔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隐忍的怒意,李妙妙被吓了一跳。
  看着他眉宇间染着挥散不去的阴郁,温和的眼眸深邃幽冷,像她做错了什么大事一样。
  她扯了扯嘴角,讪笑道:“你是在关心我?”
  “耳朵不好使就去看大夫”,萧衔语气跟方才一样地不好。
  他撑着拐杖走到院里,从她手上提过树,径直往台阶上拖,留给李妙妙一个柔弱又坚强的背影。
  她无语的瘪了瘪嘴。
  动作都出卖他的想法了,还在那装。
  虽不知萧衔对自己一时好又一时坏,但她看明白了一件事。
  这傲娇的男人,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你砍树是要做什么?”
  在她思索间,萧衔已经将树一端拉到了台槛上,现在的是一半上面,一半在院子里,呈现一个斜坡形势。
  把柴刀放到一边,不紧不慢地回:“我们这房子一到雨天就漏水,我准备重新翻修一下。”
  “里里外外翻修的那种”,说着,她走到院子里,脚踩在树上,双手伸直。
  当成一个平衡木,一步一步往上面走。
  瞧着她这个危险的动作,萧衔目光一凛,眼神如刃般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下去。”
  李妙妙没搭理他,她从小就爱这样踩着玩。
  头也没抬地说:“放心吧,我是踩平衡木的高手,不会有事的。”
  萧衔也不知道她是哪看出自己在关心她,神情有一丝的不自然,片刻便被他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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