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妇,病弱相公宠妻无度——吃饱饱好码字【完结】
时间:2024-06-04 14:42:57

  毕竟让他下毒,他是没那个胆子。
  “行吧”,李妙妙打了一个哈欠,开始赶人:“你没事别来这里晃荡了,等他死了我会通知你的。”
  今天亲眼看到萧衔的惨样,林大郎这下是放了一百二个心。
  “好好好,等你好消息。”
  “你继续忙,我从后山回去”,林大郎的心情现在别提有多美妙。
  听到后山二字,李妙妙眉宇轻拧,她喊着往前走的男人:“你要敢拔我地里种的东西,我把你家给掀了。”
  听着她冷言的警告,林大郎心头一滞。
  眼中藏着几分心虚。
  她怎么知道...
  他说要在村子里到处走一走,他娘叫他逛到后山去,把李妙妙并下的红薯苗拔掉一些。
  他娘那个人,林大郎是清楚的。
  心眼小,只想占别人便宜,不能别人占她的便宜。
  原先来的路上,他是想着如果萧衔病情没有加重,他就拔两根警告警告李妙妙。
  现在看到萧衔一副要死的样子。
  他可太高兴了,自然也没必要警告李妙妙了。
  看着他眼中的心虚,李妙妙眼眸微敛,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
  见她神情逐渐冷沉,林大郎左右看了看,又害怕她给自己一拳,连忙解释:“我没打算去破坏你的地,我今儿个心情好,去后山放放风。”
  信他才有鬼,“最好如此。”
  说话之间,李妙妙用脚踢掉锄头刃上的泥巴,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林大郎有些心虚的咽了咽口水,立马转身大步往后山走去,一刻也不敢停留。
  生怕又被她给打了,上次给她打了,还被她倒打一耙。
  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看着他消失,李妙妙把锄头立在围墙边,空手走进了院子。
  瞧萧衔拿着锯子继续锯树,脸上不仅没有苍白的神态,反倒气色比之前好太多。
  她努了努嘴,“演技不错,继续保持。”
  萧衔看着她的小动作,淡然回了一个字:“好。”
  两人就这样知根知底地相处着,一转眼三月过去,何家的订单上个月李妙妙交了货。
  刘有行去何家看了实物,再次惊叹李妙妙的手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赛道,其他赛道李妙妙或许不在行,但她牢牢抓住了女子的喜好。
  他给李妙妙又接了三单,做完差不多也就过年了。
  这几个月林大郎见萧衔要死不死的样子,他快急坏了。
  “他怎么还没死啊?”
  他看着李妙妙,急的满地打转。
  家里最近来了一个华发老人,腰背都快坨了,吃饭拿筷子的手抖得不行,给萧衔的腿下针时,一针比一针稳。
  这也代表萧衔快要离开上李家村。
  李妙妙收回思绪,嘿了一声,一副你别着急的样子。
  “我估计就这两天了。”
  林大郎瞪了她一眼,凉薄的声音带着愤怒:“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
  这话说的,李妙妙秀眉一扬,“我也没想到他这么能活啊”,她眼珠一转,嘶了一声:“会不会是他当过将军的原因,身体比普通人耐抗?”
  “这我哪知道啊。”
  林大郎现在就是惹锅上的蚂蚁,郭策那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脾气越来越暴躁,萧衔再不死,死得就是他了。
  看他急的团团转,李妙妙沉了口气,像下定了决心。
  “你别转了,我豁出去了,我把剩下的药全都给他下了,反正村里的人都知道他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自从上次在林大郎面前表演咳嗽以后,每一次有人从门口路过。
  萧衔都会装作难受的样子。
  这几个月村里都在传,萧衔可能要死了。
  她想,他大概是要将计就计,用假死脱身吧。
  林大郎也觉得中,“你说的啊,赶紧让他死,不然就是我们死了。”
  把林大郎忽悠走,李妙妙没有从树林里离开,她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双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萧家的方向。
  现已初秋,林中树叶渐渐黄矣。
  秋风袭来,树叶刮的簌簌作响,一片片黄叶飘下来,有的从她眼前打着旋落地。
  短暂的模糊了她双眼。
  风吹得她鼻头泛酸,把手握成拳头抵住鼻尖,用力吸了两口空气,压住喉间的哽涩。
  明明从他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她就给自己做心理防线。
  一个男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现在他真的过两天就要离开这里,她却没有想的那般释然。
第97章 走了
  直到日落黄昏,她才下山回去。
  推开门,就看到风师父在院子里清洗手帕,她关上门,抿了抿唇,恭敬地对老人家说:“风师父,我去给你们做饭。”
  这些天她听到萧衔喊这位老人家师父,冯伯要过来照顾萧衔,也跟她说明了是尚书府管家的身份。
  “辛苦妙妙了”,风师父很喜欢笑,一看到他笑,李妙妙就有点想爷爷。
  她抿唇摇头:“应该的。”
  听到这句话,风师父把洗好的帕子搭在竹竿上,偏头对她说:“傻孩子,这世道哪来的应该啊,不过是真心换真心罢了。”
  老人家的声音慈祥带着几分疼爱。
  李妙妙不是个爱哭的,听着风师父这句话,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咬着唇转头使劲眨眼睛,强行把眼泪逼回去,回头看着风师父,强行扯出一抹微笑。
  “风师父,这世道最不缺的也是真心,那么多相爱的人,最后不也分道扬镳么。”
  “你这孩子,比我想象中还要豁达”,风师父说话的时候,往萧衔的房间看了眼。
  两人的对话房间里的人听得见,李妙妙随着他的视线,也瞥了一眼,笑道:“人生嘛,总得有遗憾,想开了就好了。”
  “风师父您忙,我去给你们做饭。”
  看着她走进厨房,风师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为谁叹气。
  房间里,冯伯给满头大汗的男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也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在风师父的医治下,萧衔的腿部情况有明显的好转,但要完全治好,必须得离开这里去风师父的药谷治疗。
  “二少爷,真的要这么做?”
  萧衔敛着眸,外面二人的对话,他听的清清楚楚。
  浓密的长睫遮住了他眼中神色,只听他清冷喑哑的声音说道:“嗯。”
  吃完饭,李妙妙准备收拾碗筷去厨房,冯伯喊住了她。
  “李姑娘,请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萧衔的腿脚不方便,他在房间吃饭,风师父吃完饭便进去继续给他针灸,堂屋里只有李妙妙和冯伯二人。
  早做过了思想准备,现在从他们嘴里说出任何话李妙妙也不意外。
  她敛了敛眸,礼貌的说:“冯伯,你有什么事直说。”
  冯伯又是一声叹息,他最近做得最多的事便是叹息。
  “是这样的,你跟林大郎合作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林大郎背后的人是五河县的县令郭铭父子俩,现在局势日渐紧张,我们需要你的配合。”
  “你放心,等我们离开后,我会安排一队人来保护你的安全。”
  听他说完计划,李妙妙面色平静的应了下来。
  家里就两间房,冯伯晚上回他家去住,风师父住隔壁房间,李妙妙还得跟萧衔睡一间房。
  洗完碗,她洗漱完回房休息。
  看着床上五官俊逸,此时闭眼睡觉的男人,她脱掉鞋从床尾上去,避免压到他的腿。
  一上床她就扯过被子,背对面着他睡觉。
  连外套都没有脱。
  听着旁边均匀的呼吸声,萧衔睁开眼,偏头紧紧盯着李妙妙的背影,誓要将她的身影刻入脑海里。
  圆月的银辉从窗口照进来,大部分落在萧衔的脸上。
  将他本就苍白的脸衬得更如雪一样。
  小部分打在李妙妙的枕头上,上面铺着她的青丝,萧衔伸出手。
  白皙匀称的手指缓缓伸过去,勾起一缕青丝,跟之前一样,一寸寸缠绕在指间,更是缠在他的心上。
  “对不起妙妙,原谅我的自私。”
  他圆润的指腹缠绵般的抚着指间青丝,清冷的声音喑哑中染着缱绻和温柔。
  声音很小,近乎呢喃。
  李妙妙睁开眼睛,她盯着泥巴墙,眼泪悄无声息地从眼眶滑落,砸进枕头里,就像从来没存在一样。
  这夜两人都没有睡着。
  第二日半夜,一具跟萧衔差不多身高和同处腿伤的尸体运到了萧家,为了不被起疑,尸体脸上全是烧伤,面目全非。
  同时,冯伯安排的人弄来了一架肩舆。
  这东西李妙妙见过,之前去喝原主跟林大郎的喜酒,村长就是拿这个东西叫村里人来抬萧衔的。
  现在他也是要被这东西抬走。
  离开这里。
  一切准备妥当,冯伯要留下来善后,他对李妙妙说:“李姑娘,半个时辰后,你放火烧了厨房,我会赶过来协助的。”
  李妙妙看着停在院里的肩舆,再看着坐在上面的男人。
  她温声道:“好。”
  在走之前,萧衔找李妙妙要了个东西。
  听到他要那半块玉,李妙妙心头一滞,胸口越来越重,她死死咬住内唇,走面他面前,从怀里掏出了那半块玉佩。
  “给你。”
  说话的同时,她将玉佩递了过去。
  粗糙纤细的手在浅月下也没映出几分美来,相比萧衔伸出的手,修长白皙,很鲜明的对比。
  就像他们之间的差距。
  萧衔眼敛微抬,睨着她的脸,温润的眸光落进李妙妙眼中,她心头一痛。
  眼睫不受控制地颤着,想说话,上下唇角却止不住的抖。
  看他接过玉佩,李妙妙笑了。
  这是他家留给儿媳妇的,到她手上只有半块,就像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也只能做到一半。
  她准备往堂屋走,他说:“休书我放在你枕头下面的。”
  李妙妙脚步一顿,垂眸盯着他的侧脸,在他视线对过来的一瞬间,她压着喉间的哽咽,回了一句字:“好。”
  听着脚步声从身边远去,萧衔偏头,余光只看到她一抹尾影。
  夜空上挂的浅浅圆月被乌云遮住,把原本还有的余光收了起来。
  李妙妙坐在门槛上,她摸着李霸天的狗头,眯眼也聚不拢焦距,只能看着两人抬着肩舆出了萧家大门。
  右拐往后山而去。
  剩下的她已经看不见了。
  秋风习习,原本还有几分人气的院子,只留下了一人一狗。
  李妙妙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擦掉,转头看向厨房。
  自我安慰道:“不对,还有一具尸体。”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先是把厨房里的东西全部搬到放嫁妆石头的房间,随后按照冯伯的嘱咐,一到时间,一把火烧了厨房。
第98章 霸天,我就剩你了
  当天夜里,村里的人都赶来了萧家,当人抬出那具已经烧焦的尸体,李妙妙站在人堆里看着。
  她面无表情,心里很平静。
  可在外人面前,她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见她僵硬地站在原地,林大家和李小柔躲在人群后面偷笑。
  “相公,成了。”
  李小柔忍住嘴角的笑意,她想笑此时又不能笑,她忍得很痛苦。
  林大郎激动的跺了跺脚。
  成了成了,这下官位有着落了。
  也不知道是火势太大还是怎么回事,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地小雨。
  村长检查了一下,那具尸体确实是萧衔无疑,他杵着手杖缓步走到李妙妙面前,摇头叹气:“妙妙,节哀。”
  声音里无不是惋惜。
  李妙妙的表情没有大动静,越是这样李三娘越是害怕。
  人在极度伤心时,是哭不出来的。
  越是表面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心里越是痛苦。
  她抱着李妙妙,像家人般安慰:“妙妙,你别撑着了,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婶子求你了。”
  李妙妙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尸体,双眼一眨不眨。
  许久,她哑着声音说:“婶子,我没事。”
  听着她带哭腔的声音,李三娘怎可能信她没事,李三娘的堂姐也就是村长夫人拿了件衣裳给李妙妙披在肩膀。
  “孩子,节哀。”
  当天夜里,村长派人去城里买了棺材回来,请人看了地势。
  按村里的习俗,死于非命的人都得尽早安葬。
  第二日清晨,先生看好了时辰,棺材准时下葬,李妙妙披麻戴着白色头巾,她站在旁边,看着村里的人一铁锹一铁锹将土泼在漆黑的棺材上面。
  眼中的焦距时而清洗时而模糊。
  她脑海里回忆着与萧衔的相知相识,虽然她不想承认自己的心,但也确实爱上了那个毒舌疯批男。
  相爱却不能相守。
  都说时间会抹平伤口,但留下的疤痕也是实实在在。
  就算有一天能愈合,也会有痕迹。
  直到小山包堆起来,她收起了思绪,弯腰低头向他们道谢。
  因为不是喜丧,所以不能吃宴席。
  别人想不想吃不知道,李妙妙还是挺想吃的,毕竟她就当狗男人真的死了。
  她把银子给了村长,这些人的帮忙费就让村长去安排。
  等村里人陆陆续续走了,李三娘想留下来陪她,她说:“婶子,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听到这句话,李三娘也知道这孩子的情绪也该释放释放了。
  坟地里只留下了她一个人,她先是看了看周围其他的坟,随后扯下头上的头巾铺在地上。
  一屁股坐在上面,任由淅淅沥沥的雨淋在身上。
  冯伯在远处看着她,心里也无不适怜惜,他希望李姑娘能忘了二少爷,从新给自己觅了一个良人。
  他叹了口气,也蹲在地上坐着。
  李妙妙没看到远处的冯伯,她曲起双腿,双手交叠搁在上面,偏头看着背后的小山包。
  一点都不害怕里面埋得是其他人。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哑声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是以萧衔的名义安葬,我就当你是他吧。”
  她的声音很小,只能自己听见的程度。
  “你这么疯批又毒舌,我瞎了眼喜欢居然你这样的人。”
  “哎”,她吸了吸鼻子,抿着唇双眼微微睁大,一双清澈的眼眸近乎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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