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听被一脚踢中了腿弯儿,滑跪在地上,双手被反剪到身后狠狠地捆绑起来。
她身上穿的黑色皮衣被强行扒了下来,里面的黑色紧身衣也被粗暴地撕烂,只剩下了一件黑色内衣,肩膀血肉模糊,此时已经呈暗红色。
一个壮汉用火烤过一把匕首,顺手往言听嘴里塞了一条湿毛巾。
然后对着她的伤口就扎下去,硬生生地去剜那颗子弹。
豆大的汗珠瞬间盈满了言听的额头。她的眼睛甚至一瞬间积聚出了无数条红血丝,整个身体也僵硬了。
子弹壳应声落地,这一声脆响让她魂归身体,毛巾也被拿了出来。
言听大口地喘着粗气。
“还没完呢……”壮汉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里的很多人都是以前训练时,言听的手下败将。
这次落到他们手里,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很惨。
接着,壮汉就含了一大口茅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喷到了言听的伤口上。
“啊!!!!!!”言听疼得全身几近痉挛,尖叫出声。
接着就被壮汉一拳掀翻在地,44码的舰艇靴踩在了她的伤口上。
言听瞬间青筋暴起,紧紧咬着牙,血顺着牙龈冒出星星点点。
“老板也没说具体要怎么惩罚,这个度我自己来把握。你说,怎么把握呢?”壮汉的脚在言听伤口上反复地碾。“我肩膀上至今还有一条伤疤,是言小姐亲手所赐,不知道你还记得吗?”
言听上哪里记得去?她的手下败将那么多……
“说话!”壮汉又加深了力度。
“不记得。”她气若游丝地说。
“好,今天我就让你好好回忆回忆,保证你永远记得我。”壮汉一把将言听像提小鸡崽子一样提了起来。
“说实话,你漂亮是真漂亮,都快勾出了我怜香惜玉的感情了,要不因为你是少爷的泄欲工具,我还真想尝尝你的滋味。”说完他还下流地用身体顶了顶她。
言听满脸的嫌恶,激怒了他。“臭婊子!”于是一个巴掌把她扇出好远。
言听瞬间咳出了血。
“不然你取悦取悦我,我可以酌情减轻一下你的痛苦怎样?”壮汉阴狠又猥琐地说道。
他慢慢地向她走近。“这个交易怎么样?你用你的身体……嗯?减轻痛苦,而且我还能让你爽呢。”
壮汉蹲下身,抚摸着言听肿胀的脸。
“哦?你要怎么让她爽?”一个冷冽的声音在壮汉背后响起。
壮汉瞬间脸刷白!
像慢动作回放一般,颤抖着回身。“少……少爷?您……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要跟我的人做交易呢?”承衍洲一身黑色丝绒西装,如暗夜王子一般降临。
言听突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对不起!少爷是我嘴贱!是我嘴贱!我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壮汉立即跪下道歉。
“我没听错吧?我爷爷的狗现在都这么顽皮了?还敢跑来吓唬我的人?”承衍洲抠了抠耳朵。
“不……不是,是……是老板让我惩罚一下言听的,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壮汉搬出了老爷子,并试图把自己摘出来。
“哦,用老爷子压我?她犯了什么错啊?”
“不敢不敢不敢!是……老板让她去完成一项刺杀任务,她……她失手了。”壮汉颤抖着声音说。
“哦……这样啊。”承衍洲似在思忖。“那你和我说说,如果我没来的话,你今儿个要怎么惩罚她呢?”
“我……”壮汉一时语塞,不敢继续说下去。
“不知道怎么说了,是吗?”承衍洲挑眉问。“那就不要说了。”
“嘭”!“嘭!”
“啊!!!”这次是壮汉惨烈地嚎叫。
是承衍洲用一把精致的左轮手枪,打中了壮汉的大腿和腹部。
“这是警告。没人可以动我的人,爷爷也不行。”
第八章 你是我的
除了当年爷爷让他“手刃”杀他父母的仇人,亲自开车撞向准备逃跑的顾青和言听母女。
这么多年,承觐运是不允许他杀人见血的。
因为觉得这些“业障”应当交给别人做,让他只负责当幕后的承家少爷、操盘手就好。
包括对承衍洲身手的训练上,也不追求顶级,能防身即可。
这也是为什么他和言听单挑并不能完全压制对方的原因。
承衍洲对这些打打杀杀确实也没兴趣,他更善权谋。
接手承家产业的短短几年时间,在风云诡谲的商场上不断进击,成了让无数竞争对手闻风丧胆的人物。
很多「业界老朽」都不敢背后再戏称他为“承家那个毛头小子”了。
因为他太深不可测,也太阴晴不定、狠厉决绝。
今天,承衍洲竟然为了一个「宠物」,破了爷爷的例,还变相挑衅了承觐运。
他漠然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女人,然后脱下了自己名贵的手工西装,像丢抹布一样罩在了言听身上。
“滚起来,跟我走。”他冷冷地丢下了这句话就大步离开。
承衍洲一点儿也受不了这种鬼地方,阴森潮湿,多待一秒都觉得浑身难受。
言听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单手费力地披上了承衍洲的西装。
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赔他的衣服,因为披上的瞬间就沾上了血污。
不过他应该也不屑于让她赔。
毕竟,他什么也不缺,她什么也没有。
回到濮园,私人医生就赶紧过来给言听处理伤口,全程她极力隐忍着,没有呼出声。
“呵,你还挺能忍。”承衍洲斜睨着她冷嘲热讽。
言听没有说话。
他们彼此对对方只有绵绵不绝的恨。
承衍洲对言听所有行为的基础都是恨之所起。
但言听的力量太弱小了,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只能暂时被动隐忍承受。
所以她逼着自己这些年努力,努力变得强大。
终有一天……
承衍洲非常不满意言听这副任打任罚、悉听尊便的态度。
一股无名火直接从胸腔内窜上来。
“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谁才是你的主人?”
「主人」,呵!
这个词用的可真贴切。
言听咬着牙愤愤地看着他,依旧不说话。
“你还挺硬骨头。”承衍洲反而气笑了。“好啊,既然你这么油盐不进,我就不嫌烦地再走一趟,给你送回「炼狱」,继续接受老爷子给你的惩罚好不好?”
“不要……”言听下意识地就反驳。
“言听,你有没有想过,爷爷给你指派的任务,这次你使计躲过了。
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你要用什么理由或者手段躲过这种杀人任务?”
言听怎么没想过?
可是她没有办法啊,她不想主动杀人!
无论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
她不想过像父亲曾经那样的生活了,不想像他那样,双手沾满了鲜血。
“我……我不知道。”
“我看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一条狗的生活取决于主人,而不是它自己的意志。
可这狗,是不能认两个主人的。”
承衍洲意有所指地“点拨”。
这是让她「站队」的意思?难道承衍洲要和他爷爷分庭抗礼了?
言听此时并不能想明白。
“可是……我的母亲还在你爷爷手里,他掌握着我母亲的生杀大权。”这是言听的致命软肋。
可以这么说,谁控制了言听的母亲,谁就可以直接操控言听。
“那你听没听过一句话:打狗也要看主人?”他微笑着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以后全然听命于你,你是可以保我母亲的是吗?”
承衍洲挑眉,不置可否。
“好……如果你能做到,我以后,只听你的。”言听非常识时务地倒戈。
虽然她暂时还是不明白,她“何德何能”,这么受这对祖孙的“青睐”,为什么不在当年,直接把他们一家三口都干掉。
承衍洲貌似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我后来也觉得爷爷的决定对,直接杀了你们太便宜你们了。
留个活口慢慢折磨才有意思。
爷爷也曾和我说过,有点后悔直接把你爸爸干掉了,应该让你们守候在一起,看着彼此受尽折磨、生不如死的样子。”
“唉~”他叹息。仿佛真的觉得很「可惜」。
言听此时已经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陷在肉里,恨不得拿刀活剐了他!
承衍洲看着她双眼冒出的仇恨火苗,拳头紧紧攥起最后却又无力松开,冷笑出声。
“人啊,还是不能有软肋。”
他指的是她母亲陷在仇人手里这件事。
承衍洲哈下腰,用手拍拍言听的脸。“记住了,以后,你是我一个人的。明白了吗?”
“……”
“说话!”
“明白了。”
言听不知道承衍洲最后是怎么和他爷爷交待的。
接下来的半个月,言听就在她自己房间养伤,换药的时候刘妈会叫她「上去」,期间日子很平静,没有任何人来找她的麻烦。
包括承衍洲。
后来她的伤口基本愈合了,只要不用寸劲儿,基本不会牵扯到整个肩膀痛了。
言听静静又忐忑地等待着承衍洲接下来的召唤。
没多久,就让她给“等到了”。
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心想事成」还是「怕什么来什么」。
还是以前的程序。
承衍洲这次没有着急地享用她,而是拉开她的浴袍,露出了受伤的半边肩膀。
他仔细地观察,小心地用手摩挲着,仿佛是对待一件上等的瓷器。
恰好被云朵咬过的疤痕也在左肩,又有枪伤又有咬伤,她这个肩膀经历还真挺丰富的。
言听自嘲地想着。
“你是怎么和你爷爷解释的?”
承衍洲的唇已经在她的左肩膀上似有若无地轻啄,听到言听这个问题不禁嗤笑。“怎么,你担心我被爷爷问责?”
“你觉得可能吗?”
他从背后抱着她,落在她颈间部一记深吻,漫不经心地说:“那你想知道些什么?”
……
“我想知道,我接下来的命运走向,以及……我母亲是否安好?”言听下意识地转过身,和他面对着面,直视承衍洲琥珀色的眼眸。
第九章 新角色
承衍洲这双眼眸里,没有丝毫情欲,也没有任何情感。
尽是冷漠。
“你的命运走向,和你母亲的安危,全都牢牢掌握在你手里。”他转而用审视的眼光看着言听。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承衍洲目光晦暗,且逐渐下移。
言听自知躲不过,内心冷笑,慢慢地褪下了自己的衣衫……
这晚,承衍洲带着她解锁了一些新领域。
*
结束之后,她在承衍洲的浴室里冲了个澡,准备回去。
他叫住她。“你等等。”
言听闻言回头。“怎么?”
这是没“服侍”到位吗?
她每次过来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和他就是女支女和嫖客的关系,全程没有任何无关的对话。
用过即弃。
所以承衍洲此时叫住她,让她倍感惊讶。
“你准备准备,以后做我的随身保镖。
张迅那边对上次遇刺背后的【始作俑者】心知肚明,所以爷爷比较担心我的安危。
我和他沟通过了,点名你来保护我。”
“哦,知道了。”
这也算变相回答了她之后何去何从的问题。
主动杀人她不行,但保护人应该能胜任。
而且,【随身保镖】?
那就意味着能和他接触的时间更多了,以后对于母亲下落的打探也将大有裨益。
言听低头思索着,如小扇子似的长睫毛遮住了眼睑,她以为可以盖住所有想法。
但没想到却被承衍洲一语道破:“你别以为跟在我身边就容易搞小动作,我的眼睛里,可不容半点儿沙子,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言听没接话,她不知道该怎么接。
“和你说话呢,知道了吗?”
“知道了。”
“滚。”
言听穿好了自己的衣服,默默地退了出去。
-
不过让言听没想到的是,她在正式上岗之前,还要通过一系列的「考核」。
这次由外籍魔鬼教官Tom亲自和她比试比试。
这人是雇佣兵出身,一米九五的大块头,一身雄健的肌肉堪比杰森斯坦森,每次言听看他都要仰视。
他此前一直是他们的教官,出手狠辣,甚至可以招招致命。
言听从小到大没少挨他的虐。
考核这天,承觐运和承衍洲这对祖孙竟然都到场了,场外还聚集了很多言听曾经的训练伙伴。
第一局是射击,这是言听的最强项。
他俩各自手持一把56式半自动步枪,100米胸靶射击为标准。
言听十发十中,每一弹都正中靶心。
Tom也是弹无虚发,但比言听稍有逊色,最后一发打偏了。
第二局是体能测试,但不同于一般保镖的体能测验,而是特种兵级的考核。
所有的项目,言听在此前都已经做过千千万万次。
一身Q弹紧实的腱子肉和遍体的伤疤便是最好的明证。
与Tom张扬的大块头不同,言听的顶级身材是藏在衣服底下的。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是最贴切的形容。
这也是承衍洲迷恋她身体的原因之一。
考核项一共38种,标准为完成的质量和时间。
计时开始的那一刻,两个人就一路较劲,谁也不输谁,一时很难定下胜负。
最后几个项目,言听使劲儿咬牙,拼尽了全力「冲刺」,但Tom绝不是吃素的,他的爆发力惊人的变态,最后还是没能赢他。
第三局,是近身搏击。
相比前两项,言听的弱势就凸显出来了。
和Tom对垒,她知道,只能取巧不能硬攻,不然丝毫没有胜算的。
但言听选择主动出击。
上来就是一波日字拳和平勾拳的组合冲击波。
别看Tom块头大,但身手非常灵活,毫不费力地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