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太子暗卫有想法——安以默【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04 23:07:59

  据说没到最后一步,也有许多纾解的办法。
  “我不太会,你自己试过吗?”林元瑾合上手,贴着他的颊侧还能听到他不规律的喘息声,仿佛欲壑难填。
  “未…曾。”崔夷玉说着,向来平静的声音竟难以自已地抖了抖来,漆黑的眼瞳透着些失神,“您快放开,莫要脏了您的手。”
  他有些口不择言。
  这都称上“您”了。
  林元瑾听到崔夷玉这般说,反倒愈发来了兴致般,手指如拨弄琴弦来回在他身上试探,时不时用力一下,在呜咽声中去寻找她想听的音调。
  崔夷玉有些站不稳,半身压在木桶边沿,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哪怕再克制,也在挣扎中不自觉地用了些力,按出了红印。
  两人虽然都不懂情事,但偏偏学习速度都甚快。
  林元瑾一边听着崔夷玉的反应一边改变着指法和频率,终于在他眉头紧蹙,像是快要脱力前的挣扎时,抬首蓦然亲吻住了他的嘴唇。
  崔夷玉浑身一颤,双眸如坠溺水,在一阵强烈的松懈感下,缓缓闭上眼回应,轻轻地回应她的吻。
  唇瓣相贴,轻柔又暧昧。
  如有温和的春雨,淋在了两人的肩上。
第71章 代号
  窗外的大雨还未停。
  房内的床榻上弥漫着从浴房里带回来的浅响。
  崔夷玉紧闭着眼,侧身躺在床的外侧,苍白的脸透着些羞赧的绯意,哪怕强撑着不自在佯装镇定,也如霜打了的茄子,无精打采的。
  林元瑾其实也不好意思,但是她看到另一个人反应更大,心中的害羞反而消失了。
  虽然在结束之后,崔夷玉略有病态地拉着她的手反覆搓洗,仿佛生怕玷污了她,将她的手从指尖到手心来回揉弄,换了三四回水才擦干净,抹上香膏。
  等两人躺在了床上,林元瑾还是能回忆起到方才奇怪的触感。
  但崔夷玉实在不让她仔细看看是何模样,像是应激般失了神,浑身抗拒,黯黯的眼里透着自厌感。
  “不喜欢吗?”林元瑾蓦然开口。
  “不是。”崔夷玉睁开眼下意识反驳,接着垂下眼,鸦羽般的睫毛在瞳仁上倾下一层浅浅的阴翳,侧脸压在枕头上,看着格外清俊,“这样…不好。”
  他声音满是生涩,像是格外不适应方才大起大落的情绪,也受不住身体完全不受控的冲破阈值,麻痹到眩晕的感觉。
  从未抵达过的未知快感对于他而言还太过危险。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林元瑾:“哪里不好?”
  崔夷玉呼吸一滞,短暂的沉默还未蔓延开,倏地伸出手,将林元瑾紧紧抱在了怀里,下巴压在她肩膀上,侧头吻起她的耳廓。
  林元瑾浑身顿住,呼吸卡在了喉咙里,只能感受到耳畔浅浅的呼吸声伴随着暧昧的轻吻,侵蚀着她的神志。
  他含住了她的耳垂,舌尖勾弄着其上小小的耳洞,暧昧的水声仿佛透过耳膜,将林元瑾的大脑搅得如浆糊,身子不自觉地软下来。
  林元瑾向来喜欢他的声音。
  少年的声音悦耳如清涧,透着旁人没有的生机,又多了几分成年人少有的青涩,如珠砾滚过丝绸,连欲求都是直率而干净的。
  温热的舌尖缠着她的耳垂,如同把弄着朱蕊,翻弄又亲吻,直至弄得略略红肿,像是开到糜烂的春花。
  林元瑾不自觉地胸腹起伏,大口喘着气,仿佛在应和着耳畔的喘息,下意识了曲起腿。
  半晌,崔夷玉才松开唇舌,手臂撑起上半身,专注地盯着她,吞咽了下,额头抵着她的额心:“太子妃。”
  林元瑾想避开他的目光,却完全挪不开视线,看到他眼瞳里的探寻,不自觉地有些局促。
  两人就像是东边压过西边,一方要强另一边就势弱起来。
  “您不必理会我。”崔夷玉屈膝跪在她足边,抱着她。
  “不可……”林元瑾睁大了眼,下意识反驳。
  “为什么?”崔夷玉掀起眸,眸光澄明如镜,平淡地用她的话反问她,“我们不是夫妻吗?”
  他说着,亲吻了下去。
  唇舌相碰,交缠往复,在不断溢出的呜咽声中,泛起许多涟漪。
  床帏之下,耳鬓厮磨,泛起一片动人的春色。
  淅淅沥沥的雨仿佛要透过窗沿落进屋里,打湿衣衫与烛光,灯下的人就差拿著书册对照着学习,不再如之前那般堪堪纸上谈兵。
  雨下得大了便汇聚成了汩汩的溪流,随便用手撩起一捧,便涌动不断。
  林元瑾双眼迷濛,不自觉地用手抵住口齿。
  她想到了之前在秋狩那夜演戏的时候,她背对着崔夷玉,紧紧是被喜爱之人接连不断的亲吻就轻易地送上云端,如今却与那夜截然不同。
  崔夷玉的手指骨节分明,捏着她的耳垂,薄薄的茧如同捏着玉石来回翻弄。
  她想说不行,却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是如之前在浴房里的崔夷玉一般,光是躯体本能的反应就足以让他捕捉到她的喜好。
  崔夷玉实在太过敏锐,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摸索到了接吻的窍门。
  一如他所说,他哪怕是压抑着自己的鲁莽,柔软的唇舌也如粗粝的纸面摩擦而过,用力地亲吻着她。
  只是稍稍用力,来回舔舐着她的口腔内,就让林元瑾不自觉地哭了出来。
  林元瑾想要推开他,却最终只是按住了他的后脑,接受着他愈发用力的亲吻,泪腺难得的失控,只能深深地、不断地呼吸,来缓和过分失控的欢愉。
  崔夷玉似乎根本没有考虑到林元瑾也从未接触过情爱,只是看到唇边的涎液不断地流下,便愈演愈烈,像是要练骑射时定要将弓弦拉满,直至断裂。
  吞咽声不断在帷下响起,与窗外的暴雨声融为一体。
  无人听得房内的暧昧。
  终于,在一声难以自抑的哭叫后,一吻毕了,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剩控制不住的喘息。
  林元瑾浑身时不时颤抖一下,双手紧紧地抱着被子,像是在抱住自己的护盾,双腿紧紧并拢曲起,整个人像是要蜷缩成一团,浑身泛着不自然的绯。
  她脸颊红透,看着崔夷玉跪坐着缓缓起身,手指抹了抹唇边的银丝,一滴不落的缠上了舌头,在林元瑾难以置信的注视下吞了下去,仿佛又完美地完成了一项任务。
  他眉眼如墨染,白皙的脸庞精致像是工笔画作,眼尾透着点点朱韵,脖颈修长,微开的衣裳露出精致的锁骨,宛若初初饮过山间清泉的鹤鸟。
  崔夷玉静静地望着缩在床角的林元瑾,问道:“不喜欢吗?”
  林元瑾浑身起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以前最爱以牙还牙,拿别人的话去回怼别人,却未曾想到崔夷玉有一天会拿她的话来反驳她。
  可林元瑾不过是好心帮他纾解,他呢?!
  崔夷玉好像不知餍足饕餮,喝到泉水便要掏空井,反覆来回折腾,只是拿身体的反应来判断她的喜好,完全不考虑其间的休息。
  哪怕是长跑也是需要中途缓和的。
  可崔夷玉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概念。
  林元瑾在崩溃之下还要感受到完全突破她阈值的麻痹感,却完全摆脱不了他的双手,最终只能在不断地发抖中扑簌簌地落眼泪。
  “太快了。”林元瑾将他手边的被子也抢过来,紧紧地包住了自己,“让我缓一缓。”
  “我已经努力收敛了,太子妃。”崔夷玉抬手,在林元瑾要把自己包成一个茧的时候将她拉到手边,扶住她的下颌,手指抹去她的泪珠,看着她,“莫要再撩拨我了。”
  他倒也没有那般能忍。
  崔夷玉喜爱林元瑾,自然会想要亲吻她,拥抱她,甚至是更深刻的夫妻间的亲昵,每一件其他的夫妻做过的事他都想要同林元瑾做。
  他欲壑难填,林元瑾却承受不住。
  若是他失了分寸便不好了。
  “疼吗?”崔夷玉又问。
  “……不疼。”
  林元瑾半晌才回了一句,眼眶有些泛红,看着崔夷玉的面庞都透着不一样的感觉,仿佛骤然踏入了她不熟悉的领域,生疏中有些怯意,“就是很麻。”
  “缓一缓。”崔夷玉搂住林元瑾,手指按在她的穴位上,轻轻按揉。
  林元瑾本来僵硬得像是一块木头,在熟悉的气息和按揉中也逐渐放松下来,最后干脆地倒在了崔夷玉的怀里,任由他伺候。
  他记得人体的各个穴位,但目的不同,明显也不熟按摩之法,只是依稀照着以前看过大夫的手法照葫芦画瓢。
  但这对于本来也没什么毛病的林元瑾已经够了。
  刚经过一波风雨,林元瑾虽然心跳依旧过分激动的跳跃,可精神在过分温和的按揉之下竟有些困。
  林元瑾眨了下眼,忽然想在出宫之前,她在长亭里看到执伞朝她走过来的崔夷玉,当时神色并不寻常。
  她当时便想问发生了什么,奈何一到伞下看着崔夷玉的脸就走了神。
  当真美色误人。
  “今日皇后与你说了什么吗?”林元瑾随口一问。
  按着她太阳穴的手一停。
  崔夷玉转眸垂下眼,思索着开口:“我试探皇后,为何不让崔氏女生子,反而让你来。”
  “我当时并没有直指是让我与崔氏女生,反正她是崔家血脉,若是皇后想让她生,哪怕寻个人再灭口也无碍。”
  皇后的目的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皇后却下意识认定我是问,为何不让我与崔氏女生,反倒慌了神。”崔夷玉眼中透着困惑,百思不得其解,“她在慌什么?”
  若是真的觉得他卑贱不堪配崔氏女,皇后又为何是那般色厉内荏的姿态?
  林元瑾一怔。
  她之前就有过两个怀疑,一个是皇后觉得他们好把控,让他们生了孩子再除掉,反正皇后也不在乎他们暗卫和林家女的身份,之后再让崔辛夷给她生。
  往后的日子多着呢,也不在乎这一下两下。
  另一个怀疑就是崔夷玉的身份。
  可如果崔夷玉有崔氏的血脉,且容貌上和太子极为相似,那很可能和皇后血缘很相近。
  那他为何会被如孤儿一般投入暗邸,变成了卑贱的、替太子牺牲的暗卫?
  “你夷玉的代号是谁为你取的?”林元瑾问。
  “……皇后。”崔夷玉回想起来,生涩地开口,像是回忆起许多年之前,“她给我赐的代号。”
  太子名玠,字符仪。
  玠乃礼器,字里又有虎符的符,无一不看重。
  而皇后钦赐代号的殊荣,在他这一辈的暗卫中独他一人有,他曾也因此受过明里暗里的排挤。
  可崔辛夷的名字里也有个夷。
  在皇后眼里,区区一个代死的暗卫,一个不配拥有情感和思想的工具,配得上用夷玉这两个明显是再三斟酌后取的字吗?
  这代号,真的是皇后取的吗?
第72章 病弱
  “此事难查。”
  崔夷玉闭上眼,沿着皇后亲族的思路想,思索了片刻就意识到范围过大。
  崔氏乃多年世家大族,亲眷联姻众多,与皇后血缘近的并不少,且不确定他是怎么落入暗邸的。
  位高权重的人视人命如草芥,低位之人卖子求荣,皇后究竟杀人取子还是从别人手中“买”下了他,都不得而知。
  皇后若是行事,必然毁尸灭迹,更何况十几年过去,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
  若他真是崔家人,也是个皇后并不在意,甚至可能是厌憎的崔家人,并不能代表什么。
  皇后既然敢把“夷玉”作为代号给他用,就说明哪怕是当年的新生儿中,也并没有人取名为夷玉。
  崔家也不会记载死去的孩童。
  哪怕是怀疑,这条线也断在这里了。
  “没事。”林元瑾靠在他的肩膀上,半阖着眼眸,“查不到也无所谓。”
  她并不认为崔夷玉的父母还活着。
  如果真的活着,那对他而言可能还不如死了。
  “说起来,在你来寻我之前,宋姑姑来找我了。”林元瑾蓦然睁开眼,“她送了我一个护身符。”
  林元瑾把宋姑姑赠礼还说她好人长命的事转述了一遍,还说出了她的猜测。
  “宋姑姑。”崔夷玉蹙起眉,像是在思索,“我只知她打小就在崔府长大,后一直跟着皇后直至进宫。”
  林元瑾想了想,突然睁眼:“宫女二十五岁出宫,她是不是过了出宫的年岁了?”
  “出宫?”崔夷玉一听此话便摇了摇头,“那是寻常宫女,她打打小就跟着皇后,走到了今日,哪怕她想出宫,皇后能让她走?”
  说罢,他立即对上了林元瑾的视线。
  宋姑姑根本不能走,甚至她连提都不能提。
  这些年来不提她替皇后做了多少事,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若是落到皇后耳中,就是她生了离心。
  知道的太多是会被灭口的。
  “那她赠我荷包是何意?”林元瑾陷入思索,“她近日是发生了什么?还是暗示我?”
  “线索太少,不必多思。”崔夷玉手指点在林元瑾的眉心,见她苦思冥想的模样,浅笑了下,“她既来向你示好,必然有所企图,下次入宫我去试探试探她便是。”
  路是一步步走出来的,若不是崔夷玉去试探皇后,也不会感觉到自己身份可能有问题。
  “好。”林元瑾困乏地打了个哈欠,脑袋向下滑,顺势枕在了崔夷玉的膝盖上,准备安心地睡去时还想了想,嘀咕着,“改日我去问问崔辛夷。”
  虽然辛夷是花药之名,但她总感觉这两个夷之间可能有些关联。
  崔大将军是皇后的父亲,也是崔辛夷的祖父。
  崔辛夷的父亲则是皇后的嫡亲兄长,也是如今的兵部尚书。
  但在林元瑾的印象里,崔夷玉和兵部尚书、尚书夫人长得都不像。
  林元瑾越想越想不出来,最后在逐渐平稳的雨声中睡了过去。
  她这一闭眼睡得香甜。
  却没想到,林元瑾再睁眼时,发现躺在她身侧、抱着她的少年闭着眼眉头紧皱,脸上浮起病态的绯色,呼吸都格外不均匀,好像深陷噩梦,难以脱出。
  林元瑾感觉不对劲,扭了扭,将发麻的手臂从他怀里抽出来,手贴了贴他的额头,又贴了贴自己的。
  她眼眸睁大,猛地坐起身来。
  糟了。
  她没病,这回是崔夷玉倒下了!
  林元瑾慌忙起身,扶着崔夷玉的脖颈将他在床上放平,踮着脚跨了一步跳下床,踩着鞋子赶忙出门去寻婢女。
  他们一觉睡到天明,也没人敢进来叫他们,窗外的雨早已停了,但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泥土混杂的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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