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惑——悦如【完结】
时间:2024-06-06 14:36:20

  牧也的脑袋‘轰’的一声,双颊大热。
  容赤侧首与她视线对视上……
  搂着她的腰就亲了回去。
  她亲在他左脸上,他却直接印在她的唇上。
  牧也大囧,却故作镇定,“你这人,怎么连亲哪里都要较真。”
  容赤失笑,“我哪儿较真了?”
  他启动车子,缓缓驶出医院。
  就听身旁的女人幽幽的说:“我亲你脸,你就亲我嘴,还说不是?”
  容赤脸上的笑意加深:“不然你再亲回去?”
  “你想得美。”
  牧也将头转向车窗的位置。
  嘴角缓慢上扬起。
  晚上吃饭前她又一次收到尤如的微信。
  【怎么样,今天容律师有想法了吗?】
  要不是尤如不在她身边,牧也真想对她翻个大大的白眼了。
  这么关心她跟容赤的私生活。
  就好像她跟容赤不发生点实际性的关系,她就寝食难安一样。
  牧也看了一眼在餐厅摆碗筷的男人,又低头打字回复她:【我俩刚确定关系,那事儿不得有个循循渐进的过程?】
  尤如很快发来文字,很不认同的说:【这可关系到你未来性福的问题,没一个男人得到回应后不想那回事的。
  尤其是你们俩第一次,你可得重视,要是他真不行,你也好换下家啊。】
  见她不回复,尤如又紧跟着来了一句:【还有一个可能性。】
  【什么?】牧也问。
  尤如回应:【他对你没感觉。】
  牧也很认真的考虑又很认真的否定:【不可能。】
  尤如:【所以你更需要探一下底啊,现在不行的男人那么多,别到时候结婚了才知道自己的男人不行,到时候后悔都没地方后悔。】
  那边的尤如是真的替好朋友担心。
  而且容律师看起来也不像是特别规矩的人。
  牧也认真想了一下。
  发现尤如说的也不是那么没道理。
  他们在一起都好几天了。
  这几天相处下来,感觉他们现在,好像跟没确定关系那会也没什么区别。
  上班一起走。
  下班他接她回来,吃完饭,看会书或者看会儿电视,然后各回各的房间。
  也没什么男女情侣方面的亲密行为。
  说起来,当初在大本营那会儿,她跟容赤就住在一个屋檐下,而且是住一个房间里呢。
  他不是也没动过她。
  看起来是没有想法的样子。
  甚至到最后,他们明显知道彼此心意的情况下,他还是不为所动。
  所以,她越想越认同尤如。
  她低头打字:【那我应该怎么做?】
  【你们不是还没吃饭?喝点酒灌醉他,然后勾引他。】
  牧也:……
  过了好一会儿尤如又发来消息:【如果,我说如果,容赤虽然对你很好,但是,如果他哪方面真的不行呢?你打算怎么办……】
  牧也:……
  这时餐厅里传来容赤的声音,“你忙什么呢,过来吃饭。”
  牧也走过去,看了一眼容赤,又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饭菜。
  鼓足勇气,却有些底气不足的笑,“我们喝点红酒吧。”
  容赤掀眸瞧她一眼,“喝酒?”
  牧也硬头皮点头,“对,突然有些馋酒了。”
  容赤没说什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红酒来。
  打开,给两人蓄上一些。
  两人吃喝挺开心的。
  没怎么灌容赤,她自己倒是喝了不少。
  把灌容赤酒这回事完全抛到了脑后。
  还是中途收到尤如消息的时候她才记起来。
  她给尤如说了这个事。
  尤如骂她心大。
  又冒出点子,【你在家都穿什么衣服?】
  牧也低头看一眼自己中规中矩的短T跟长裤,默默的回了一句:【整套睡衣。】
  尤如:【去换个吊带,低胸的那种,你那么好的身材不好好利用上太可惜了。”】
  牧也瞪大眼睛。
  她有些不敢,踌躇半响。
  容赤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总是看手机,就问了一嘴:“跟谁聊着呢。”
  被当事人问话,牧也有些心虚的笑,“尤如。”
  她低头扒拉了一口饭。
  狠狠心,站起来,胡乱说:“我去个洗手间。”
  她说完往外走。
  走时候还不忘手机掐手里。
  容赤看着她的动作没说话,低头吃着自己的饭。
  牧也换下衣服,在房间里磨蹭了好一会儿。
  站在衣帽间里的镜子前,看着自己因为穿着暴露而若隐若现的胸前风光。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
  大概是借着酒劲。
  犹犹豫豫进了餐厅。
  她进来餐厅的时候没什么动静。
  走近了容赤才发现她。
  掀起眼皮的那一瞬间,女人胸前的风光让他的视线狠狠震了一下。
  落在餐桌上闲置的手指不经意间蜷缩。
  面上不动声色,声线发紧:“怎么换衣服了?”
  牧也避开对方的视线,“我有点热。”
  她轻咳一声,坐回原来的位置上。
  继续吃饭时,容赤就没再说话。
  也并没有因为她的穿着而做出别的反应。
  桌子上的手机又一次传来震动声。
  容赤的眉宇轻微蹙了蹙。
  牧也打开尤如发过来的消息:【怎么样、怎么样?容律啥反应?没流鼻血吧,哈哈哈。】
  牧也偷偷看了一眼容赤,不确定的回:【好像……没什么反应。】
  尤如:【!!!】
  【快装醉啊,大姐!】
  牧也:【?】
  【装醉,对他胡搅蛮缠。】
  【除非他是弯的,不然今天晚上他别想睡了。】
  尤如让她装醉。
  她磨磨蹭蹭又跟容赤喝了点。
  可能真的有些醉了。
  她左手撑着头,眯着眼迷迷糊糊的看向容赤。
  “喝醉了?”容赤低哑的声线传过来。
  其实她也没怎么醉。
  至少意识是有的。
  她盯着男人看,伸手指向男人的方向勾了勾,“容赤,你过来。”
  容赤很听话。
  绕过餐桌走到她面前。
  她就咧着嘴笑,也不说话。
  容赤站着,视线下移正好将她胸前的风光收入眼中。
  他深呼一口气,撇开视线,开口时声音哑的不成样子,“能走路不?”
  牧也摇摇头,勾住他颈子,凑近他,“你抱我。”
  她呼吸带出的气息连带着体温喷洒在他脖颈间。
  容赤喉结滚动。
  僵硬的正过脸跟她对视了半响。
  最终弯下身子将她打横抱起来。
  牧也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机没拿,“嗳,我手机。”
  容赤耐心的等她,纤细的手臂越过他肩膀,够到手机。
  将她抱进卧室大床上。
  她黑色的长发铺散开。
  两人的重量,柔软的大床深深陷了下去。
  安顿下她,他撤走自己的手,牧也就紧追着贴过来。
  细密的睫毛在他脖子里眨来眨去,“容赤,我们聊聊。”
  容赤的声线越发低得不行,沙哑性感,“要聊什么?”
  牧也听着他胸腔发出来的声音,带着强烈的震感,她微微阖上眸子感受着,“跟我分开后的这两年,你都在忙什么呢。”
  他贴着她的耳畔说:“没忙什么。”
  牧也皱眉,“我不要这么笼统的答案。”
  容赤想了一下,说:“枪伤养了一年半,去年年底才回国。”
  牧也一下子想起他腰间还有个枪伤疤。
  “我看看。”她说着动手去掀她衣服。
  容赤攥着她的手不让她动。
  牧也撇撇嘴,不满的问:“那你养伤的那段时间,想过我么?”
  容赤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牧也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笑了,“我也时常想起你。”
  喝醉酒的她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边蹭他一边问:“那两年前大本营的我跟现在的我,你更喜欢哪个时期的我?”
  “都一样。”
  容赤额上青筋跳跃,隐忍的痕迹很明显,回应的有些心不在焉。
  牧也的情绪一下不好了,她不悦皱眉,气呼呼的反驳:“怎么可以都一样,你要更喜欢现在的我。”
  她扭着身体抗议他。
  容赤身体陡然僵硬,下意识绷直身子不靠近她,“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
  他说完就撑起身子,却被她勾着脖子按了回去。
  她手胡乱的揭他衬衣扣子。
  容赤眸色一暗,“阿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牧也不敢看他,毫无章法的乱解一通,“我知道。”
  “松手!”
  他再次去捉她的手,却被她轻巧躲过。
  他次次躲避,牧也有些生气了。
  不经大脑的话从她嘴里一骨碌的说出来:“容赤,你是不是不行啊。”
  男人一张俊脸登时就阴沉下去,“你说什么?”
  就在这时,她枕头旁边的时候连续震了好几下。
  牧也意识恢复了一些。
  她松开手去够手机,解锁屏保还未及看,就被容赤夺了过去。
  牧也吓了大跳,想去夺回来,却被容赤控制住动弹不得。
  她眼睁睁的看着容赤的长指缓慢滑动着她屏幕。
  太阳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
  她心惊肉跳,大气不敢出。
  直到他侧头看过来,眼神聚焦在她脸上。
  沉郁的黑眸压着薄薄的怒气,“言责,我要是真不行,你就要换下家?”
  卧室里透着一股窒息的死寂。
  沉默半响。
  她突然想到什么,呆呆的问:“所以,你是真不行?”
第51章 好好感受
  容赤的瞳眸迅速皲裂开。
  几乎是下一秒,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粗哑的嗓子紧贴她的唇,“你给我好好感受一下,我到底行不行,嗯?”
  体会到他让她感受什么的时候,她大脑轰了一下。
  整个中枢神经被迫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她像是突然醒酒了一样。
  整个人僵在床上不敢乱说,眼神也不敢乱飘。
  耳边传来他粗重的呼吸声。
  “怕了?”他漆黑的眸子仿佛蘸了墨,似能将她吞噬,“芶\yin我的时候没想过后果?”
  牧也大气不敢喘。
  她神经绷紧,容赤不动还好,稍微一动她就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尖叫,“容赤,我、我还没准备好。”
  呵…
  一个单音节的笑声从他喉间溢出。
  他就知道她会这个反应……
  仿佛泄愤般,他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低哑的嗓音线环绕她耳朵,似隐忍许久才缓缓响起:“阿也,你这是在要我命。”
  唇上传来丝丝痛意。
  牧也惊叫了声,捂着嘴巴警惕的看着他。
  容赤给气笑了。
  艰难的撑起身子,直奔去卧室里的浴室。
  哗哗的水声并没有让牧也半分松懈。
  等到水停,她立马闭上眼睛佯装睡熟。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浴室门打开,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吓得大气不敢喘。
  直到他走到床沿边儿,修长挺拔的身形将她半个身子笼罩住。
  她觉得自己快要装不下去的时候,听到他叹了口气,似很无奈的说:“你刚刚问我更喜欢哪时候的你。”
  他像是要说给她听,又像在自言自语:“‘都一样’的本意是:大本营那会儿我就认准了你,我这人比较死心眼,认准了你,这辈子就只能是你了。”
  罩在她身上的影子陡然消失,然后就是卧室门被关上的声音。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安静下来。
  牧也的唇角不知不觉扬起弧度。
  她悄悄睁开眼。
  酒精早就在她过度紧张的时候挥发掉。
  她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也不知是今晚的她太敏感,还是卧室的隔音不太好。
  过了没一会儿,安静的大厅里响起容赤走路的声音。
  脚步声渐远,不一会儿水声又响起。
  她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容赤这是在外面的浴室又洗了一次澡?
  而且百分之90的可能性,他洗的还是……冷水澡。
  她紧咬下唇。
  现在整个人要后悔死了。
  她是疯了才会听进去尤如的馊主意。
  就容赤那能打能杀的体质,怎么可能跟‘不太行’沾边啊!
  这事闹的。
  还真应了尤如的话。
  容赤这下睡不着了。
  可她今天晚上也甭想睡了。
  也不知道翻来覆去多久,她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大脑还未运转。
  等她走出卧室与容赤的视线对上时,昨晚那些让她钻地缝的记忆排山倒海的往她脑海里涌现。
  牧也别扭的收回视线,干笑一声:“你起来了。”
  容赤瞥她一眼。
  今早她换上了正常的睡衣。
  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露出一片细长的脖颈。
  他视线掠过,最后落在她脸上,没好气的说:“不然,我还能站着睡?”
  牧也第一感觉就是,他怨气挺大的。
  然后才意识到,他鼻音很重。
  她一愣,回头看他,“你感冒了?”
  “昨晚我洗了三次冷水澡,你觉得呢?”
  牧也:……
  是三次吗?
  难道后来她睡着了,他又去洗了一次?
  “感冒了就好好躺着,”她脸上露出一抹心虚的笑,“今天早饭我来做吧。”
  容赤重新靠在沙发上。
  头疼、鼻塞。
  有些难受。
  闭着眼养神,过了没一会儿耳边响起女人软嚅声:“我冲了杯豆浆,你先喝了,等会好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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