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后,他疯了——她山【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06 23:04:57

  江晚清了清嗓子,“我都可以,不过到底是你家的布庄,如此会不会不大合适?”
  黄韶笑道,“合适的很。”
  瞧见下头的黄昭忍耐不住抹着泪下台,忙起身告辞,“那就这般定了,改日我去叶姐姐府上重新签契。”
  江晚硬着头皮应下,“路上慢些,改日再聊。”
第39章 魁首
  目送黄韶出门,赵知行眸色深沉地看了她一眼,看向楼下台中。
  江晚抿了下唇,轻声解释,“本是为了赚点银子,没想到会发展成这般。”
  赵知行应了声,意有所指地瞥了她一眼轻声说,“回去再说。”
  江晚脊背一麻,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你在宅子里做的?我怎么没看到?”赵知行撑起身子,轻笑着揉按她微抖的小腿。
  白皙指尖缓缓握紧纱幔,“黄韶搬走后就把棚子拆了,那些工具也一并给了她。”
  骨节分明的手感受着紧绷的肌理,“还有没有瞒着我的?”
  江晚摇头,面上微红,额间微湿,“没了,而且本来也没想瞒着你,一直没机会说。”
  赵知行满意俯身吻在她唇角,空闲的手将她关节泛白的指一一拉开,慢条斯理地叠在一起又指尖交握。
  被紧紧扣住,江晚才猛然发现自己只能小幅挪动,急促说道,“我没想别的。”
  赵知行漫不经心地应了声,轻松压下挣扎,顺着光洁的小腿继续往上,不多时就听到忍耐的泣音。
  他反手搭在江晚后腰,在她微颤的唇上啄吻,抬眼对上她湿漉漉的双眼,嗓音暗哑地说道,“我知道。”
  说罢沉下身子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灼热的呼吸扑在她颈间,一路往下,“我知道。”
  感觉她浑身都在颤着,耐心安抚了许久才继续。
  江晚被卷入浪潮之前,猛地想到自己藏在书房的那个包裹,迷迷糊糊想着,回去得先处理了才是,免得他又找借口发疯。
  等江晚再次出门,已经是论学会的第四日了。
  赵知行把江晚搂在怀中揉按着腰,直到论学开始才放手,搂在她倚在榻上看向楼下,“宋鹤安是宋家这辈最有出息,也是最可能带宋家重回京城的,可惜宋老太爷去的巧,正好没赶上前年的春闱,如今倒也可以提前看看他的实力。”
  江晚想到那日见到的卢明珠,轻声说道,“莫非卢氏有意和宋家结亲?可是卢氏不是向来自诩世家贵族,那些迂腐老头能看上宋家吗?”
  赵知行闷笑了起来,连带着胸膛微微震动,江晚拧了下眉不适挪开,倚在他肩上。
  赵知行以为她是腰间不适,手上用力继续揉按起来,“宋家虽是贫农出身,可这百年因着论学会的声势愈发浩大,在北地学子中的声望不可忽视。”
  顿了顿,继续说道,“何况从皇祖父那辈起就一直打压世家提拔清流,所以如今大多世家除了明面的光鲜,同那些清流出身的家族并无多大区别。”
  江晚神色一顿,坐起身侧头看向他,“我若是卢氏,不可能放着你这个丧妻皇子不要,反而去找如今只有清名的宋家。”
  她微微垂目,拧眉思索着,“宋鹤安就算有本事如今也只是白身,往后的事谁说得准,卢明珠再娇纵那也是家主之女,她的婚事怎么会如此草率?”
  见她扯到自己身上,赵知行忙坐直正色说道,“他们自然是找过的,不过我当时就拒了。”
  轻咳一声搂着江晚躺回去,才缓缓说道,“至于为什么会看上宋家,许是因为年前秦氏在江南铸币,被我当场抓个正着。”
  江晚有些震惊,一方面是因着秦氏私自铸币的消息,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民间竟然毫无秦氏的消息流传。
  赵知行听她说完微微勾唇,“若是这都捂不住,事儿也别办了,不过北地那些同秦氏勾缠的氏族应当多少都收到了风声。”
  他看了眼楼下论学会中格外突出的宋鹤安,贴近江晚耳边轻声说道,“北地这些氏族本为一体,可惜秦氏的谋算毁了这份信任,如今他们盟约不复,联姻自然无用。宋家这三代虽是白身,可在北地学子中依旧声望浩大,宋鹤安也是个人才,自然也就成了这些人眼中的香饽饽。”
  江晚明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日渐西斜,楼下台中的论学也接近了尾声。
  宋鹤安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刚刚及冠的年纪在一众接近而立的举人中很是突出,反驳时也条理清晰,从之乎者也到乡野传闻无一不知,说得不少腹中墨水不足的举人哑口无言。
  他也并不乘胜追击,待对方久久无言,反而说起若他是对方会如何反驳,直说得对面举人面色羞愧地一甩衣袖,掩面离场。
  等人下台他便冲着他们的背影欠身行礼,饮杯茶水等下一位举人前来辩论。
  待两日论学结束,宋鹤安毫无意外地夺得魁首。
  能来文中县交流的学子性情大多爽快,虽在台上争得面红耳赤,却也舍得在他夺魁后送上几句恭贺之语。
  宋鹤安礼仪周全地同他们一一道谢,似乎丝毫不以姓氏自傲,更不觉夺魁高人一等,饶是江晚以近乎挑剔的眼光看他,似乎也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江晚收回目光,垂目小口抿着热茶,温声说道,“若氏族之间不再通婚,宋鹤安确实是个不错的成婚人选,卢氏家主眼光不错。”
  赵知行正翻着她整理完的天灾记录,闻言轻笑。
  江晚听他无端发笑,轻声问他笑什么?
  久久得不到回应,屈指敲了下桌面。
  赵知行顺着声音看去,神色茫然。
  江晚见状,又柔声问了一遍。
  赵知行笑着冲宋鹤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卢氏家主眼光确实不错,宋家亦可在他手中兴起,可惜嫁给他应当不会太好过。”
  江晚也看了过去,却见宋鹤安依旧神色平淡地同身侧的学子交流着,行为举止无一不妥。
  她定定看了阵,依旧没觉得有问题,低声反驳,“我倒觉得他性子平和,颇为可靠。”
  赵知行微微勾唇,“对朝堂家族来说,宋鹤安这种人确实不错。”
  江晚满含欣赏地看着,“学识渊博,进退有度,自然不错。”
  赵知行见她还是没反应过来,隐晦轻笑,压着嗓子说的更明白了些,“他这般性子,想来房中人应当不会好过。”
  江晚面上登时红了,再也无法直视宋鹤安,收回眼神瞪了他一眼,“你自己没脸没皮,攀扯旁人做什么。”
  赵知行笑了笑,垂目继续翻看了起来,“日后他在朝中地位不会低,卢明珠身为命妇自然会同你打交道,届时你就知道了。”
第40章 小包裹
  二人再回广恒,街道集市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氛。
  大红灯笼整齐悬在檐下,门前随风飘扬的幌子也换成了喜庆的红布。
  走到一半江晚突然想去便宜布看看,便同赵知行说了一声,听说他也无事,让人调转车头往西市行去。
  便宜布门前终于没了长队,不过铺子里依旧很是热闹,只是如今来往的人面上终于不再凄苦,江晚看了许久,勾唇轻笑。
  正想回去,便见黄韶跟一个掌柜打扮的中年男子一起走了出来。
  黄韶见到对面街道的江晚很是激动,忙低声说了几句把掌柜打发掉,自己笑着迎了过去,“叶姐姐回来了?”
  江晚轻笑着点头,“今日刚回,来便宜布看看,我看如今的生意似乎不如之前了?”
  黄韶低声说道,“叶姐姐有所不知,先前许多人以为这布只卖一时,都扎堆前来抢着买,如今见我们一直开着,又有官府做保,自然分散许多。”
  见江晚点头,黄韶又笑了笑,“叶姐姐明日可有空,我来你府上签契书。”
  江晚略一思索,她向来是没什么事的,主要是赵知行,便看向身后的人问道,“明日可出门?”
  黄韶这才注意到马车阴影处模糊的身影,欠身行礼,“姐夫安。”
  赵知行应了声,又低声对江晚说道,“箫润生约我出去,不过让他来家中也可。”
  江晚便回身冲黄韶说道,“我明日无事,你闲了过来就是。”
  黄韶脆生生应下,告辞离开。
  等回府之后,赵知行抬手搂在她肩上往内室行去,“歇息吧。”
  看了眼还未暗下的天色,江晚不甚情愿地同他僵持,“我还不乏。”
  赵知行眸色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不,你乏了。”
  她抿着唇站在原地还想说什么,就被赵知行轻飘飘的语气震的脊背发麻,“你确定不乏?”
  忙抬手按住肩上缓缓用力的手,反手拉着人往内室走,“我突然觉得乏了,歇息吧。”
  赵知行轻笑,顺着她的力道往里走去,还不忘侧目吩咐王全把晚膳送到内室。
  王全笑眯眯地应下,等他们离开转身,笑着去安排吃食,边走边想,按王爷如今努力的劲头,想来王妃再过不久就会有好消息了。
  夜里赵知行确实安分守己,用过晚膳就搂着人上床歇下,江晚松了口气,久违地早睡了一次。
  只是沉沉睡梦中,忽然觉得自己像在水中沉浮,似愉悦又似难耐。
  朦胧中觉得自己浑身都酥软无力,猛地惊醒,发现房中已经有了微光,想来已经接近黎明。
  她睡眼惺忪地看向身侧的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温热的唇堵了回去。
  赵知行见她睁眼也不再克制,淋湿的手搭在她腰间,轻松将人搂在怀中缓缓放下。
  江晚抖着身子在他肩上留下一个酸软无力的浅浅牙印,埋在他肩头吞下低哑泣音。
  橘色日光落在房中的时候,赵知行才眉眼舒展地放过江晚,见床上一片狼藉,便把人抱到榻上继续睡,自己快速收拾。
  等气味散的差不多,王全正好前来通禀,“王爷,萧大人到了。”
  赵知行沉默着把人抱回床,又细心放下帐幔,才轻声出门,“准备早膳送到书房。”
  萧润生此番前来带了丈余长宽的北地舆图,密密麻麻记载了近几月重新勘测绘制的地形,以及近百年发生在北地的灾情。
  赵知行看到大幅舆图,打量了眼书房,便让人前来把桌椅搬走,准备直接铺在地上好方便商议。
  桌椅被搬到了隔壁,那原来是江晚宅子的书房,布置是没怎么搬动过的,如今为了放几张桌椅,倒是搬得尘土飞扬。
  挪动小书房桌椅的时候,一个灰扑扑的包裹突然落到地上,王全忙上前捡起拍去灰尘,轻声说道,“王爷,应当是王妃之物,奴才这就给王妃送去。”
  赵知行却出声拦住,取过包裹神色淡漠地垂目打开。
  果不其然看到那些零碎却周全的物件,最下方则放着巴掌大的纸卷。
  他打开看了两眼,面色难看地收到袖中,沉声让王全把包裹连带那些零碎都烧掉。
  抬眼发现萧润生一脸茫然地看着袖口,见自己看去,轻咳一声尴尬笑着,“舅母的东西直接烧了不好吧。”
  赵知行闻言轻笑,原本温和的眼深沉,带着莫名的寒意看他。
  萧润生瞬间沉默,无声行礼,转而指挥起搬动和打扫的仆从,顺便催促王全快些去烧掉那些零碎。
  不多时书房就收拾好了,众人纷纷出门,瞬间只剩二人沉默相对。
  萧润生登时寒毛直竖,略显狗腿地搬来蒲团请他坐下,又硬着头皮指向舆图一处随意说了起来。
  赵知行收起情绪,沉声打断他的胡言乱语,认真同他商议了起来,箫润生松了口气,收回心神仔细听着,不是记录几笔。
  巳时过了大半,隔壁小书房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噼里啪啦说了许久,偶有江晚温和的声音符合几句,一时倒颇为热闹,只是二人商议的声音完全被盖了过去。
  赵知行低沉的嗓音微顿,看向隔壁。
  箫润生很是上道,忙低声说道,“我去跟舅母说一声?”
  只可惜却上错了道,赵知行收回眼神瞥了他一眼,语气温和地反问,“你很急?”
  箫润生再是蠢笨也反应过来了,何况他并不蠢笨,连连摇头,“不急。”
  赵知行便起身找了一副棋子,摆在地上招呼他来对弈。
  隔壁那清脆声音很是能说,叽叽喳喳的没停过,箫润生揉了揉被魔音折磨的耳朵,被迫听完了那个声音对自己的所有图谋。
  拧着眉跟在黑子后落下一子,却许久不见赵知行落子,不由抬头看去,“舅父怎么不下了?”
  赵知行沉默一瞬才沉声说道,“你输了。”
  箫润生忙看向棋盘,果然白子已经被围剿尽灭,输得很是凄惨。
  赵知行抬眼看去,“你在道观待了这么多年,连这点嘈杂都不能摒弃?”
  箫润生狼狈垂头,不敢辩驳。
  “回去多抄几遍经书静心……”赵知行说着,被隔间轻柔的敲击打断。
第41章 “赔罪”
  听到赵知行的声音,江晚推开隔间,见二人席地而坐,笑了笑,“用膳了。”
  赵知行神色如常应声而起,瞥了眼一旁的箫润生,沉声说道,“一起,收拾下。”
  箫润生忙收起地上的舆图,折起放在角落。
  不多时,江晚带黄韶走了进来,一起往膳房走去。
  黄韶先前以为她只是翻新了内室,不想进来一瞧,竟是直接打通了隔壁,又见院中布置虽朴实简单,却都是极好的料子,压了压嗓子低声问,“姐夫这来历似是不一般啊?”
  江晚笑了笑,点头称是。
  黄韶眼前一亮,原本清脆的声音压得更低,“那姐夫可跟萧知府认识?”
  看江晚点头,更加激动了起来。
  箫润生耳力极好,听到她说自己,回眸看去,正对上她惊喜的眼。
  黄韶觉得他有些眼熟,但仔细想想却发现并未见过,只当是见过相似之人。
  又见他神色莫测地回身看来,还以为是自己吵到他了,微微颔首道歉,“惊扰公子了。”
  箫润生见她虽然吵闹,却还算知礼,便矜持地点了下头。
  安静用过膳,赵知行沉声打发箫润生去书房,看了眼一旁还在喝茶的黄韶,冲江晚微扬下巴。
  江晚轻声让黄韶跟着箫润生一起去,黄韶看了眼箫润生离去的背影有些犹豫。
  看她心有顾虑,江晚柔声说道,“让王全跟墨竹和你一起去,不必担忧。还有,我同秋心说过了,今日你回的时候把她叫上就成。”
  黄韶没了顾虑,爽快起身出门,还不忘嘴甜道谢,“多谢叶姐姐割爱。”
  等几人走远,赵知行从袖中取出那个纸卷放在她身前桌上,“你有什么想说的?”
  江晚试图跟他讲理,咬了下唇低声说道,“这是你我说开前准备的。”
  赵知行轻笑,眸色暗沉地冲她挑了下眉,借题发挥的心思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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