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奶奶直接发飙,那么大的年纪还深夜赶到别墅,指着厉宴承骂道:“你的儿子都要被人打出来了,你还能坐视不管?晏承,你太让奶奶失望了。”
厉宴承皱眉:“奶奶,我当时就带晚晚做了检查, 医生说她没事。”
“晏承哥哥,我肚子真的好痛。”顾晚晚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苍白, 一脸悲戚,好似下一秒就要流产。
厉宴承低吼:“你闭嘴。”
顾晚晚吓的身体颤抖一下。
厉奶奶抱住她,不断安慰:“晚晚,你不要怕,奶奶给你做主。”
顾晚晚抽泣:“我被欺辱都没关系,反正我一直被司染践踏,只是苦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厉奶奶苍老的手抚摸她的肚子,一脸珍惜:“不会就这么算了,我要让司染给你道歉。”
她继而指示厉宴承:“这次司染不对,她出手打你,晚晚维护你,她又发疯伤害晚晚,你必须让她给晚晚道歉。”
“不可能。”厉宴承一口拒绝,他知道若是找司染说这事,是自取其辱。
“奶奶,你也不要找司染。”
厉奶奶破口大骂:“晏承,你怎么会变的如此无能。”
她气愤的表示要带走顾晚晚,打算亲自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可厉宴承坚持把顾晚晚留在自己身边。
他要监视顾晚晚,防止她逃跑。
厉奶奶这次被气的够呛,离开别墅。
在乘车回老宅的路上。
她忍不住给司染打去电话,失了一个长辈的优雅,疯狂诅咒司染,还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
司染淡淡道:“厉老太太,有个事,我应该告诉你,顾晚晚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厉宴承的, 是江宵琛的。”
“ 你的宝贝孙子不行,你还是带你宝贝孙子去医院检查身体吧。”
“不可能,你胡说。”厉奶奶发疯的尖叫。
“想必,你也知道顾晚晚和江宵琛一直在偷情,你宝贝孙子为什么这么能忍?还不是他失去了传宗接代的能力。”
这句话,彻底刺激到厉老太太。
她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等厉宴承知道奶奶自己昏厥的消息,赶到医院,看到奶奶嘴歪流口水,耳边响起医生说的话:“厉老太太是脑中风,以后都会失去行动能力。”
“这是怎么回事?奶奶从别墅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魏管家说起,厉老太太给司染打电话的事,“厉少,虽然通话内容我没听到,但司小姐绝对是说了让老夫人受不了的话。”
厉宴承攥紧手指:“我说了不让奶奶找司染, 她偏要找。”
厉老太太嘴里发出啊啊的叫声,好似是在控诉厉宴承。
厉宴承到底是被老太太一手带大,他对老太太的感情极深,他承诺:“奶奶,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老太太神色才放松不少。
“奶奶你好好养病,不要想太多,我相信你很快会好。”
但厉宴承知道,以他奶奶这么大的年纪,想要恢复如初,绝对不可能了,余生都需要人寸步不离的照顾,以轮椅为生。
他走出医院,神色冷峻。
汪阳跟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喘息。
厉宴承打开车门,忽然问:“汪阳,你说我对染染是不是太纵容了?”
汪阳:“……”
他又叹息一口气:“等以后她回到我身边, 我好好教她吧。”
汪阳又:“……”
回到家,厉宴承从客房床上揪下顾晚晚, 粗暴扔在地毯上,眼神狠厉盯着她看。
顾晚晚捂着自己的肚子, 弱弱问:“晏承哥,奶奶怎么样了?”
“若不是你这个贱人,给奶奶打电话搬弄十分,奶奶也不会中风住院。”
顾晚晚浑身发紧,她从未被厉宴承如此辱骂过,她委屈大哭:“司染欺负我, 差点造成我流产,你不为我做主,我只好找奶奶。”
“是司染气的奶奶,不是我, 你为什么要怪我?”
“晏承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很宠爱我,事事以我为准,从来不会在乎司染的感受。”
厉宴承盯着她,一字一字道:“我错了,错的离谱,不该那么做。”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用皮鞋踢在她跪着的双腿上:“以后你老老实实在厉家,不准离开厉家半步。”
“你是要囚禁我吗?”顾晚晚撕心裂肺喊道。
厉宴承不置可否,转身要走。
顾晚晚仓皇抱住他的双腿,尖叫:”厉宴承,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为什么不能?”
“我那么爱你,为你做那么多事,你却对我这么残忍,你到底还是不是人?”顾晚晚发疯控诉:“你会遭报应的。”
厉宴承抬脚要踢她的肚子,又移开,一脚踢在她肩膀上, “遭报应的人会是你。”
他走出客房,吩咐王妈:“以后不准她出房间半步。”
王妈愣住,“厉少,您为什么这么对顾小姐,她对您情深义重啊。”
厉宴承眯起眼眸,“你若是再帮她说一句话,就可以滚了。”
王妈只好乖乖的把门反锁,不让屋内的人出来。
顾晚晚哭泣,双手拍打房间的门:
“厉宴承,我最后悔的就是爱上你,我怎么会爱上你啊。”
她大哭大闹,在深夜的别墅,无比凄凉。
可无人在意。
她拿出手机,翻出通讯录,却不知可以打给谁。
若她向父亲诉苦,会被骂废物。
若她向江宵琛说自己被厉宴承伤害,他会说她活该。
她唯有把电话打到司染那里,痛哭流涕:“司染,我错了,你可以救我吗?”
大半夜被前世的情敌吵醒,司染却心静如水,“顾晚晚,你打错电话了吧。”
“我被厉宴承囚禁了,只有你可以救我,求你了。”顾晚晚哀求:“你让我怎么道歉都行……”
“顾晚晚,你曾找杀手要杀我, 你忘了吗?” 司染提醒道:“可我没忘。”
顾晚晚怔住。
“还有什么比看到你和厉宴承这对情人决裂,更开心的事吗?”
顾晚晚知道自己向司染求助,简直就是愚蠢。
她大哭控诉:“司染,你赢了,你彻底赢了,你很得意吧。”
“顾晚晚,你还是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吧?”司染忽然道。
” 你什么意思?“
她现在一无所有了,她比任何时候都在乎肚子里的孩子。
惊恐叫道:“你说清楚,我肚子里的孩子会怎么样?”
“你留不住他,做好失去他的准备吧。”
“你胡说,厉宴承非常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他会继承厉家的一切,他会是财阀小少爷,而我也会母凭子贵。”
可说着说着,她自己意识到这是一场梦,嚎嚎叫,
“司染,求你了,救我!”
第103章 压死厉晏承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求错人了。”司染毫不留情道。
“司染,为什么你要如此恨我?”顾晚晚失控尖叫:“我是找人杀你了,可你不是没死吗?”
“顾晚晚,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你更大的福报还在后面。”
司染继而挂断电话。
顾晚晚很懵,她是什么意思?
在顾晚晚被囚禁的日子里,帝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厉宴承全力投资的鹿城项目爆雷,他一直以为自己算计了墨寒屿,殊不知他才是那个被算计的人。
当他得知海城项目大赚, 墨氏和江氏赚的盆满钵满后,他彻底认清, 江宵琛一直站在墨寒屿那边,他成了最大的笑话。
他暴躁给江宵琛拨去电话:“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江宵琛轻笑:“厉少,你说的是哪里话啊。 我们只是做生意,又不是结婚,何来背叛之说。”
厉宴承咬牙:“顾晚晚还在我手里,她怀了你的孩子,你这么做,会害死你的女人和孩子。”
江宵琛冷冷道:“厉少,即便我全程听你的话,被你当枪使,可你最终也不会放过我的孩子对吗?你怎么会允许顾晚晚是你未婚妻期间,怀的孩子活下去?”
厉宴承无话可说,他的确有这个打算。
“厉少,别把我当傻子,你比墨寒屿差远了。”
这句话宛若利剑,狠狠插入厉宴承的心脏,他摔下手机颓然坐在沙发上, 双腿绷紧,整个人都僵硬无比。
这次他又输了,还输的彻底。
厉氏集团因为他足足亏损千亿,几乎被掏空了。
他以后还拿什么跟墨寒屿斗。
汪阳这时敲动书房的门,低声问:“厉少,顾小姐哭着要回家,怎么办?” 他知道厉少目前麻烦事很多,可顾晚晚寻死觅活,何况她肚子里还有孩子,不好处理。
厉宴承垂眸, 面无表情道:“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扔到江宵琛别墅门口,再把他们之间所有的照片散布到网络上。”
汪阳吃惊:“厉少,若你这么做,就同时得罪了顾家,江家啊。”
“如今的我,还怕得罪他们吗?”厉宴承苦笑,“去做吧。”
汪阳转身欲走,忽然又被厉宴承叫住, “我说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录视频给我, 我有用。”
汪阳身体一颤,他想要规劝少爷不要那么残忍,可现在的少爷毫无理智可言。
他只好照做。
厉宴承拿到血腥视频,反复观看后发给司染。
司染收到视频,看到鲜血不停的从顾晚晚肚子里流出来,她发出撕心裂肺的求饶, 可行凶的保镖却冷漠继续施暴。
最终,顾晚晚昏死过去,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接着司染又收到一条短信:“墨寒屿为利益没动顾晚晚,可我为你履行承诺了,这世,我没让顾晚晚伤害你,司染,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她咬住嘴唇,平复自己激烈的心情,回复短信:“ 厉宴承,我与你之间再无任何可能,你也不要帮我做任何事了,我不会感动。”
这条短信,成了压死厉晏承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握着手机,发出呜呜哽咽:“司染,我为了你,快要疯了,你为什么连可怜也不给予我?”
躲在暗淡的书房一天后,他回到老宅,日夜陪伴在厉老夫人身边,
“奶奶, 如果一开始我没听你的话娶司染,是不是我们厉家就不会这样?”
他日夜喝酒,陷入昏迷,想要回到前世,沉溺在那些被司染深爱时光里。
厉氏股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降,可厉宴承已经无力回天,唯有借助外资助力,可他目前的处境,没有银行贷款给他,大家都看着他一蹶不振,等着厉氏死过去。
也许他死了,就不会难痛苦。
他无数次在深夜里躺在浴缸里,拿出小刀划自己的手腕,想要结束这失败的一生。
可,他死了。
就再也见不到司染了吧。
真好笑,她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可他却始终忘不掉她。
原来爱情这么痛。
前世,司染也是这么痛苦的深爱着他吧?
灰暗灯光下,他迷蒙中看到司染,她蹲在浴缸前,拿掉他手里锋利小刀。
“晏承,不要死,你会好起来, 厉氏也会重振旗鼓。”
厉宴承望着她,呢喃:“染染, 是你吗?”
司棠见他对司染如此痴迷,心底泛起冷意,怎么一个个男人都为司染要死不活?
男人还真是没出息的东西啊。
她看向厉宴承, 昏黄灯光下,他身穿白色衬衫,浸染在水里, 浑身的肌肉若隐若现。一看就是常年锻炼,对自己很有要求。
他头发湿漉漉,水珠在脖颈滚动,胸膛起伏的厉害,整个人似一颗春药,让人心跳加速。
这个男人曾是司染最爱的男人。
若是上了他,一定能恶心到司染。
司棠脱掉衣服,走进浴缸,躺在他怀里, 一字一顿说:“厉宴承,要我,狠狠要我。”
厉宴承眉眼明亮,在灯光里散发浓烈爱意:“司染,你真的要给我吗?”
“嗯。”司棠挤进他的怀里,发出娇媚的声音:“我愿把自己全部给你。”
“我就知道,染染你还爱着我。”
——
次日,厉宴承醒来,看到床上躺着的女人,不是司染。
是她的堂姐司棠。
他走下床,居高临下盯着她看。
直到她醒来。
他点燃一支烟,缭绕的烟雾吞噬了他的面容。
他整个人没了昨夜的狂野,阴冷下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找到你奶奶, 你奶奶答应我做厉家少奶奶, 而我用司氏股票帮你东山再起。”
“可以合作,但你昨晚没必须那么做?”他强忍着恶心,眼前这个女人的脸虽然长的像司染,但他却提不起一点兴趣。
“你奶奶说她希望有生之年要个孩子, 我孝顺嘛,想满足她的愿望。”司棠勾唇:“而你身体还不错, 昨晚很卖力。”
厉宴承把手里的烟草掐灭,“你想要什么?”
“我要让墨寒屿和司染后悔, 让他们知道,他们也没什么了不起。”司棠笑着说:“我选中了你,希望你好好表现,不要让我失望。”
厉宴承走到窗台,眉眼阴云密布,他舌尖慢条斯理舔过牙床:“昨晚你应该受孕成功了吧,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若没怀孕,还要麻烦您了,老公。”司棠姿态随意。
厉宴承要娶司棠的消息传遍整个帝都。
他们一起选婚纱的照片也登上各大头条。
那些要等着厉氏破产的人,纷纷道:“厉宴承还是有几分手段的,卖身救厉氏啊,据说司棠把她手里的司氏股票全部高价抛售,套现千亿把钱全部注资厉氏, 这次厉氏定能起死回生了。”
“司棠抛售的股票被谁买走了?”
“谁能一下吞那么多的股票,当然是墨氏集团了。”
纵然司棠把他们家拥有的司氏股票全部高价抛售,墨寒屿还是照单全收,给予司染。
目前司染是司氏最大的股东,拥有绝对的权利。
至此, 司围彻底从司氏舞台退出。
司棠向自己的父亲保证,等厉氏集团重回巅峰时,会给他父亲一定的股票。
当然她已与厉宴承签署了婚前协议,那就是等她生出孩子后,厉宴承给她和孩子百分之四十的厉氏股票。
厉晏承答应了。
目前司棠忙着筹划和厉宴承的婚礼,她邀请了帝都所有名流,包括墨寒屿和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