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要分手!禁欲大叔缠她别走——榛妮【完结】
时间:2024-06-10 14:41:16

  秦谨之真是太难拿下了。
  白天去公司不在家,晚上不准她进他的房间,像防贼一样防着她,一点机会都不给。
  “说了,算准排卵期,直接上药,一次命中,免得夜长梦多。”
  电话里,纪芸白不止一次提出这样的建议。
  夏挽星犹豫:“是药三分毒,万一对孩子有影响怎么办?”
  “有影响再说,现在你的处境很危险,再拖下去,一个月份不好瞒了,二个万一事情败露,秦谨之说嘎就嘎了你!”
  “我再想想,”夏挽星抿唇,“我先去个地方,晚上再找你。”
  “去哪?”
  夏挽星没说地方,只说:“今天是十号。”
  纪芸白便不再问了,她知道,每个月的十号夏挽星都要去墓园。
  天阴沉沉的,云层压低,空气仿佛停滞了般,闷得人喘不过气。
  这样的天气,来墓园的人就更少了。
  “小姑娘,又来看你家人啊。”
  夏挽星每个月都来,因此墓园的工作人员都认识她。
  她淡笑应声,看旁边无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
  工作人员自然接过,也没多话,转身拿了个铁盆给她,吩咐道:“注意火星子,别砸了我饭碗。”
  “好。”
  夏挽星提着铁盆和一篮祭品往里走。
  墓园不准烧纸钱,她每次会给工作人员塞点钱,烧的东西不多,工作人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了。
  夏挽星来的勤,夏家的墓很干净,她在墓前蹲下,熟练地给三个墓摆好贡品,熟练地烧纸钱。
  火苗跳跃,照亮她白皙的脸。
  她望向墓碑上的照片,勾着浅浅笑意。
  “爸妈,小叔,这次来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我要结婚了。”
  “结婚对象你们也认识,是谁就不说了,反正一切都好。”
  “我学业也进入实习阶段了,妈妈你说要坚持自己喜欢的东西,我听你的,就在坚持自己喜欢的东西。”
  不管能不能听到,夏挽星向来报喜不报忧。
  说了许多,回应她的只有安静,静的连风都没有声音。
  沉闷宁静的墓园,纤细的背影就那样寂寥地烧着纸钱,忽地,一阵诡异的风扫来,铁盆里未燃尽的纸钱被风吹起,带着火星乱飞。
  夏挽星怕烧到东西,连忙起身去扑。
  “人在下面不安宁,借风告诉你呢。”
  刚扑掉火星,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吓了夏挽星一跳。
  鹤发慈祥的老人站在两米远的地方,看她:“小姑娘一个人祭拜三个墓,不容易啊。”
  那阵风又奇异般的没了,空气依然窒闷。
  夏挽星眉心跳了跳,说不出的怪异:“老人家,您刚才说人在下面不安宁是什么意思?”
  老人不明说:“有时间的话去寺庙让大师看看。”
  这话落下,不等她再问,老人转身走了。
  夏挽星漂亮的眸染着落寞,站在原地没动,许久才弯腰收拾地上的东西。
  安宁,夏家含冤,最后落个家败人亡的结局,怎么会安宁?
  一切收拾妥当,她往墓园外走。
  “夏挽星!站住!”
  夏挽星没想到,会在墓园碰见白衡州。
  准确的说,不是碰见,是白衡州一家在墓园蹲守。
第14章 哪有豪门看得上一个家破名裂的孤女?
  抓不住她人,但他们知道夏挽星每月10号都会来祭拜。
  夏挽星手伸进口袋,按了个号码出去,冷冷抬眸:“你们也配出现在这里。”
  白衡州瞪她:“我是你舅舅,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
  “舅舅?”夏挽星觉得讽刺,抬手指向夏家墓的方向,“当着我父母的面,我敢叫,你敢应吗?”
  “好笑,我还应不得了?”白衡州冲过来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往夏家墓的方向拖,“正好你父母在,让他们看看,我养了个什么忘恩负义的玩意儿!”
  “……”
  “好心给你找个好人家,跟我玩失踪是吧,过来!看你有没有脸面对你父母!”
  夏挽星甩不开他的手,低头一口咬下去,白衡州吃痛松了手。
  “你他妈敢咬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白衡州气极,又过来抓,手还没碰到夏挽星,及时赶到的保镖一把扫开他。
  上次是保镖,这次又是,戴莉觉出不对,拉住又要冲过去的白衡州,高声道:“星星,我们可是你现在唯一的家人,怎么能这么对我们,薇薇说你被人包养了,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
  夏挽星冷笑:“眼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买个内衣说被野男人藏起来了,带个保镖就说被人包养了。
  可笑。
  白幼薇听出她的讽刺,尖声叫:“骂谁呢?你说搬走就搬走,说失踪就失踪,还说不是被人包养,敢说我脏,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说着朝夏挽星扑过去。
  夏挽星侧身躲开,看了眼夏家墓,在父母面前不想和他们掰扯。
  “听着,我要结婚了,那个老鬼要嫁你们自己嫁,我要嫁的人你们惹不起。”
  白衡州听了发笑:“我们惹不起?夏挽星,糊弄人之前也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你以为夏家还是以前的夏家?”
  哪家豪门看得上一个家破人亡的孤女?
  “不信你就惹一个试试。”
  夏挽星再无多话,越过被保镖拦住的三人,往外走去。
  白幼薇想起上次崴脚的事就恨,夏挽星这些年在她家跟条狗一样,什么时候轮到她爬到头上来作威作福了?
  她一把推开保镖,没朝夏挽星去,而是冲到夏家墓面前,吐了口唾沫:“呸!看你们生的女儿,白养狼养不亲不识好歹!就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夏挽星已经走出去十几米,听到这话,猛地转身,带着一身凌厉杀气。
  白幼薇突然感觉头皮一阵刺痛,夏挽星抓住她的头发,抬腿一踢,白幼薇扑通一声跪下去。
  “我有娘生没娘教,你有娘教但教出来的是一坨垃圾!”
  夏挽星眼神冷得吓人,不给白幼薇反抗的机会,抓着她的头发就狠狠往地下按。
  一下,两下,三下……
  白家夫妻被夏挽星的气势吓到,在保镖后面愣了几秒才叫出声:“夏挽星,你干什么,给我住手!”
  住手?住手是不可能的。
  夏挽星眼神冷戾,一手压住白幼薇的背,另一只手用力往下按她的脑袋,一下比一下重。
  白幼薇从开始的咒骂到后面磕痛磕晕说不出话,只剩呜呜的哭声。
  墓前的小草被砸得倒下,直到砸的那块地显露出泥土,她才停手。
  天边的乌云下压,仿若压在夏挽星肩头。
  “白家欠我夏家的有一天我要你们都还回来,今天只是个开始。”
  夏挽星掏出纸巾,弯腰把沾在墓碑上的唾沫擦干净,伸手拂了拂墓碑上的照片,轻声说:“妈妈,别听狗叫,您教得很好,比任何人都教得好。”
  她起身,把擦过唾沫的纸巾扔到几乎晕厥的白幼薇身上,转身走了。
  白家夫妻闹也闹了,叫也叫了,被两个保镖按着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欺负,恨得咬牙切齿。
  上了车,司机回头问:“夏小姐,回玫瑰墅园吗?”
  夏挽星歪头靠着车窗,疲惫地闭了下眼:“去灵济寺。”
  夏挽星以前不信佛神。
  小时侯看见父母给已逝的亲人祈福祭祀还不理解,觉得太过于迷信。
  可夏家出事后,她信了。
  她宁愿相信家人在另一个地方看着她,也不愿相信人死便是灰飞烟灭,毫无痕迹。
  所以,那老人说的话她记下了,想去寺庙求个“安宁”。
  “不好意思,清宁大师闭关,请施主改日再来。”
  夏挽星赶到寺庙,却吃了个闭门羹。
  “请问清宁大师什么时候出关?”她问。
  僧人回道:“师父没有说时间,不能给施主一个准确的时间。”
  “好吧。”
  扑了个空也没办法,夏挽星合手道谢,打算上香后回去。
  刚走到偏殿,旁边传来一阵动静——
  “老先生,您可住手吧,等师父出来看见他的枇杷都被您打了,非气死不可。”
  “哼!”苍老的声音中气十足,“他敢给我闭门羹吃,打他两个枇杷算客气的!”
  然后是一阵竹竿搅动,伴随着果实落地的声音。
  小僧人举着篮子到处接。
  在庄严肃穆的寺庙竟然有这样的人,夏挽星觉得有意思,忍不住探头看过去。
  只见一身布衣的老人气势磅礴,一扫一片,很快地上就落满了枇杷。
  小僧人都快哭了,嘴里边念叨着“师父知道了怎么办啊”,边弯腰捡地上的枇杷。
  “怎么办,凉拌!告诉你师父,下次还敢不见我,我把他枇杷树都推了!”
  布衣老人霸气放下话,拂袖而去。
  夏挽星收回视线。
  那老人虽一身布衣,但身上高居上位的震慑力不减,想来是和方丈关系很好的名门,才敢这么胡来。
  倒是个有趣的老头。
  夏挽星没作多想,去正殿上了香,再出来时外面已经乌云压顶。
  “闷一天了,怎么就是不下雨呢。”
  夏挽星嘀咕,目光一瞥,忽地有道光晃过眼尾。
  她对这类光比较敏感,走过去看,就见摔烂的枇杷中,有块翡翠平安扣。
  不是普通的平安扣,从质地和光泽上看,上等极品。
  她弯腰捡起,细看更是惊叹。
  夏挽星见过很多玉石,但这种级别的,还是第一次见。
  纤白的手指拂去上面的细尘,她想起那个一身贵气的布衣老人,平安扣十有八九是他的。
  这么贵重的东西得找到还给他。
  一路连比划带问,终于在寺庙后面的禅房找到老人。
  此时,秦阚生也发现平安扣不见了,急忙往外走,正好遇见过来的夏挽星。
  “老先生,着急出去是有什么事吗?”
  夏挽星没第一时间把平安扣拿出来,这么贵重的东西,她要确认下。
  秦阚生瞧小姑娘面生,想来这么问也没瞒着:“丢了个重要的东西。”
  “冒昧问一句,是什么东西?”
  “一个翡翠平安扣。”
  听到他的回答,夏挽星便心里有数了,把平安扣拿出来:“是这个吗?”
第15章 逝去的人已不在,只求在世的平安
  秦阚生挑眉接过,没想到东西被人捡了还会主动送回来。
  一般东西也就算了,这翡翠平安扣,但凡懂点玉石珠宝的人都能看出价值,估计小姑娘对翡翠一窍不通,所以没想据为己有。
  他心里想着,就听见小姑娘清软的嗓音响起:“这翡翠平安扣不说其他意义,光经济价值都不得了,您以后可要小心,别再弄丢了。”
  “你懂翡翠?”秦阚生诧异。
  夏挽星:“我学玉雕的,当然懂。”
  懂,还把东西还回来,这大大出乎了秦阚生的意料。
  他把平安扣放进口袋,大手一挥:“小姑娘品性不错,东西对我很重要,你帮我捡回来了,说吧,想要什么,能做到的我都尽量满足,就当给你的报酬了。”
  夏挽星没想拿什么报酬,摇头:“不用了,物归原主就好,我先走了。”
  秦阚生可不想欠人情,叫住她:“小丫头,我难得让人随便提要求,机会难得,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
  夏挽星迈腿的动作一顿,想起他打枇杷时说的话,回头:“嗯,确实个事……不知道您能不能帮。”
  十分钟后,秦阚生一拍大腿,语气豪迈:“多大点事,我马上把清宁老头给你薅出来。”
  夏挽星眼睛亮了:“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
  秦老爷子主打一个自信。
  然而自信的他马上就被打脸了。
  “老先生,您不要为难我们了,师父说了闭关就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几个僧人过来劝阻。
  “是不允许我打扰吧,”秦阚生指着夏挽星,“对我有意见就算了,人家小姑娘不远千里特意过来的,清宁为什么不见?”
  夏挽星:“……”
  倒也没有不远千里。
  僧人想喊他一声祖宗:“老先生,您真的别为难我们了,师父不会责怪您,但我们是要受责罚的。”
  “罚冲我一人来,不会连累你们,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你们就忍心看小姑娘一片诚心空跑一趟?起开起开,我带她去。”
  秦阚生不止自信,更是反骨,带着夏挽星就往闭关的禅房走。
  禅房外有道不高的阶梯,大门紧闭着。
  秦阚生提高声音喊:“清宁……”
  他把秃驴两个字咽了下去,改成客气的:“大师,闭关这么久可以了,快出来积功德,别整天敲那破木鱼!”
  禅院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秦阚生知道他能听见,在这装聋呢,嗓音又高了些:“我俩的事另算,别让小姑娘等久了。”
  “……”
  还是没反应。
  夏挽星落寞地垂下眼,看来今天这“安宁”是求不来了。
  “老先生,麻烦您了,见不到大师也没办法,我还是改天再来吧。”
  “改天是哪天,万一他又闭关怎么办?”秦阚生瞪眼,“年轻人想要什么就争取,不能退缩!”
  秦阚生的字典里,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勉强也要成为他的。
  夏挽星望向依然紧闭的大门,涩然:“可这门不开我也没办法。”
  “办法嘛……”秦阚生眯起眼,“倒是有一个,就是为难你了。”
  “……”
  听完老先生的建议,夏挽星并不觉得为难。
  她把包放在地上,走到阶梯前,毫不犹豫地跪下去,顺着台阶,一阶一叩首,十八层台阶,她叩了十八下,默念了十八次“愿安宁”。
  到了最后一阶台阶,夏挽星起身,果然如老先生所说,门“吱呀”一声开了。
  年纪略长的僧人站到门边,做了个请的动作:“施主有请,师父在里面等您。”
  夏挽星从清宁大师的禅房出来,天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窒闷的空气依然挡不住她明媚的脸。
  她捏紧手里的平安符,见老先生还等在门外,忙迎上去:“老先生,谢谢您!”
  秦阚生挥挥手:“有来有还,你捡到平安扣还给我,我不过帮了个小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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