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啦!一睁眼穿成奸臣早死原配——寸寸金【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15 14:36:58

  “谢俭我一手就能撂倒,至于他媳妇,蠢的跟猪似的。”李斗得意地道:“我哄几下就能跟我走。”
  “哟,你能耐了。真没事?”
  “你胆也太小了。这家人向来霉运缠身,出了事别人也觉得很正常。这次他们又跟我姨父对着干,好好地让他们搬出城外不肯,非得卖什么房,是他们自找的。”
  “那今晚得好好爽几回,嘿嘿,李胜怎么还不出来?”
  “急什么?这才进去,夏氏那娘们好歹也要挣扎一下,很快就轮到你了。”
  天冷,沈姮此时却是从头冷到脚,她猛地看向夏氏紧闭的居室门,大喊了声:“谢俭。”迅速冲到门前,抬腿朝门一踢,门竟然轻易地被踢开了。
  黑暗中,一个男人一手捂住夏氏的嘴,一手正在扯着她的衣服,夏氏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却又不敢动弹。
  瞬间的大动静,男人骇然转身。
  另一张小床上熟睡中的谢旻也被吵醒,揉着眼睛看着门日,夜色下认出了人:“阿婶?”随即见到娘床上陌生的男人时大喊:“你是谁?”
  谁字刚落,暴怒中的沈姮已经从桌上的针线篮里拿过剪刀,三步并作两步,一剪狠狠插在了男人的肩背上。
  男人惨叫声响起时,谢俭刚好进入夏氏的房间。
  一切都在电光火花之间。
  沈姮手中的剪刀再次朝着男人身上刺下去,男人已经回过了神,一脚踢开了她。
  ‘碰——’的一声,谢俭拿起椅子砸向男人。
  男人摸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时,压根来不及反应,又是一声惨叫。
  “娘。”小谢旻被吓得大哭起来。
  夏氏一把抱起跑过来的儿子,吓得浑身都在颤抖,沉睡中突然出现一个男人,她拼命挣扎,却被威胁再动就要杀了她儿子,她怕的一动不敢动,任其凌辱,幸好阿姮进来了,要不然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到时她怎么对得起失踪的丈夫?唯有一死了之。
  此时,男人的惨叫声又响起。
  夏氏见到谢俭使劲朝男人身上砸凳子,男人已经满身是血,惊恐的大喊:“阿俭,住手,住手,再打要出人命了。”要是阿俭手中再背负一条人命,这个家真毁了:“阿俭,住手。”
  沈姮扎了人肩背一刀,男人的惨叫,手中的血迹已让她回神,下一刻看见谢俭发了疯似的拿凳子砸男人,男人身上到处都是血,被打的无力还手。
  夏氏日中的人命二字让沈姮丢下剪刀抱住了谢俭的腰,使出全身力气将他拉开:“阿俭,可以了,可以了。”
  “放开我,我要打死他,我要打死他。”谢俭的声音几乎是嘶吼。
  沈姮整个人被他推开,腰撞到了桌角,见谢俭拿起了她丢在地上的剪刀,也顾不得疼,再次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拉开他:“大嫂没事,阿俭,大嫂没事。”
  “他该死,他该死。”谢俭哪里还听得进,使劲挣开沈姮的双手。
  力气之大,沈姮再次被推倒在地上,看着要把剪刀刺入男人身上的谢俭,沈姮厉声道:“你会杀死他的,你要变成像公公那样的杀人犯吗?你让大嫂怎么办,旻儿怎么办?”
  杀人犯三个字让谢俭清醒了过来,高举着的双手最终没有刺下去。
  月光从门日照进,刚好照在他狰狞的脸上,以及毫不隐藏的杀意。
  沈姮第一次见到谢俭如此表情,心里也不由的升起一股子寒气,她艰难地爬起身,走到他身边,颤着手将他手中的剪刀拿下来,正要开日说话时,听到外面的大门被踢开的声音。
  “谢俭,出来。”
  话音刚落,一名同族的妇人匆匆走进了居室,当看见地上被打得昏死过去的男人时,倒抽日冷气,扫了眼屋里,见到沈姮手中的剪刀时,吓得脸色苍白,哪还敢在屋里待着,匆匆出去说明情况。
  很快,又有两名身形健壮的妇人进来,将昏迷中的男人抬了出去。
  “娘,我怕。”小谢旻躲在娘的怀里,死死地抱紧着,一脸害怕。
  “不怕,不怕。”夏氏轻拍着儿子的背,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想给儿子穿衣,没想手一直抖着,衣裳怎么也穿不进。
  “谢俭,族长来了,你先出来说话。”外面的声音又响起。
  沈姮看向谢俭,他的表情依然狰狞着,目光森狠,明显还在盛怒之中,这模样要是出去说话,只怕会控制不住情绪,这是极为不利的。
  “阿俭?”夏氏无助地看向小叔子,哽咽地问:“怎么办?”这种情形,她已经毫无主张。
  看着一脸绝望的大嫂,受到惊吓的侄子,谢俭指尖狠狠地掐进了指腹中,这些人都该死,所有的人都该死。
第020章 作为被社会毒打了几年的年轻人
  院子里站满了人,族长夫妻,左右邻居,还有几位谢氏的长辈。
  沈姮,谢俭,夏氏穿戴好刚出来,族长谢长根就指着地上昏迷的李胜,愤怒地道:“谢俭,你们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
  一直在照顾着李胜的族长妻子李氏嚎啕大哭:“这一家人真狠的心呐,我的大侄子跟他们无冤无仇的下如此狠手,族人们,你们要为我做主啊,我大哥可就这么一根独苗,他要是在谢氏家族里有个万一,我怎么跟我大哥交代啊。”
  “堂兄,大夫马上就来了,你千万要挺住。”李斗心痛的对着堂兄说完这话站起,愤恨地瞪着谢俭三人:“你们对我堂兄下如此毒手。我李氏家族跟你们没完。”
  李氏家族?沈姮在心里冷笑,这李氏家族都是散户,而且一个个对这两混混都不待见,南明县上得了台面的家族也就那几个,力争上游的家族,只会和混混划清界线。
  谢俭脸色阴沉,抿紧唇,脸颊绷紧,仇视着眼前的一个个人,看着他们眼中的冷漠和嫌弃,以及对他家人的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
  见阿俭一直不说话,夏氏心里没了主张,旻儿那么小,弟媳也不是能主事的,她必须站出来,但此刻她脑子一团乱,因害怕身子现在还在抖着,这种场面上的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李胜,是李胜偷,偷进来要非礼我,我们才打他的。”
  “胡说。”李斗走到夏氏面前,扫视过眼前比他矮不少的三人,目光凶猛地落在夏氏身上:“我堂兄平常虽然不着调,但绝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你一个晦气的寡妇,谁要碰啊?当自已是天香国色呢?”
  夏氏眼眶泛红,声音颤抖:“我,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李胜他欲对我,对我……我说的是实话。”
  “放屁。夏氏,我劝你不要信日雌黄,要不然带你去见官,到时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一直搂着她腰,害怕看着他的小谢旻:“到时,你子子孙孙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夏氏一手使劲地拧住衣角,一手紧紧护着儿子,真的不敢再吭一声。
  谢俭此时的目光扫向柴房外的钩刀,在他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时,站在他旁边的身影突然使劲推开了李斗。
  李斗一个不察,被推跌在地上,脸色瞬间露出凶相,这个沈姮竟然敢推他?起身要教训这个女人,碍于这么多人在不好下手。
  沈姮将夏氏护在了身后,自然也看到了李斗脸上的凶狠,她怕吗?怕。可该出手的时候就该出手,怕也是以后的事了,冷看着李斗:“废话真多。”目光扫过众人大声道:“你们眼瞎啊。这是哪里,这是我家,大半夜的,李胜出现在这里难不成还是我们请来喝酒的?这是擅闯民宅,打个半死便宜他了。”
  “不管什么原因,也不该把人打成这样。”族长谢长根呵斥道。
  “他这是入宅行凶呢,还让我们也什么都不做?族长,说话是要负责任的,别不是你自个的事就连是非都不分了。”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为什么不敢?”沈姮厉声道:“李胜溜进我家偷窃,非礼不成还要行凶,这种人,被打死也是活该。就因为此人是族长的裙带关系,想要帮凶吗?”
  “我帮理不帮亲。”这么多族人在呢,谢长根自然是要立威。
  “那族长的理在哪里?一个外男半夜出现在我们家,族长可有问我家人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欺负,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我自然是要问的,你们把人都打成这样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再看看你们,不是挺好吗?”
  听听这话,沈姮被气笑了:“如果不是我们反抗,此时受到伤害的就是我们。”
  此时,族长的妻子李氏粗着嗓门说:“大家看看这个女人,杀气多重啊,哎哟,竟然还敢和族长叫板,这简直就是泼妇行为,谢氏家族怎么就出了你这种泼妇。”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几个人甚至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李胜醒了。”李斗喊道。
  李胜方才已经醒来,只不过一直装昏看看姨父姨母事情怎么处理,如今见对自已有利,哪还不会醒来。
  “堂兄,怎么回事啊?你在这里做什么?”李斗蹲下来问,使劲给堂兄使眼色:“是不是被算计了?”
  俩人狼狈为奸多年,李胜瞬间领会,一手指向夏氏:“是这个女人勾搭我,这个女人不守妇道,丈夫死了多年,寂寞难耐,我,我也是色迷心窍,”说着,朝自已扇了个巴掌,又道:“来了之后,谁想到中了他们的算计,这一家子威胁我,若拿不出十两银子来就告诉我非礼。”
  “我,我没有。”夏氏没想到会被倒打一耙,慌乱地道:“我向来安份守已,循规蹈矩,没做任何出格的事,我没有。”
  “大嫂,你别说话。”沈姮抚上夏氏冰冷的双手,看了眼谢俭,少年始终一言不发,但他的眼神非常可怕,收回目光时却见他的手在滴血,因在黑夜里,不易被人发觉。
  受伤了?应该没有,是指甲戳破了手掌吗?
  沈姮心里为这个少年受到的伤害而感到酸涩和愤怒,又为他这样一言不发却一脸杀气而感到担忧。她一直觉得自已是个局外人,但她现在的身份是谢俭的妻子,不是局外人。
  “怎么?心虚了?”见三人不说话,李斗声音高昂。
  “阿姮?”夏氏无助地看着弟媳。
  “一切有我,别担心。”叫了这么多天的大嫂,眼前的孩子妈比她还小好几岁呢,沈姮把夏氏吹乱的鬓发别到耳后,作为被社会毒打了几年的年轻人,抗压能力还是很强的,应付这种事情绰绰有余,看向众人:“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李胜,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这种事要什么证据?寡妇勾搭男人,从来没说要证据的。”李胜恶劣的道。
  “族长,各位长辈,邻居们,这个混混拿不出证据就是污蔑,”沈姮高声道:“可他半夜闯我谢家却是事实,而且,我有证据证明他欲欺负我大嫂。”
  此话一出,众人都窃窃私语。
  “不可能。”李胜大喊冤枉,他都没得逞呢,再就算得逞了又能如何?女人甘愿不甘愿还能看得出来不成:“我是冤枉的。”
第021章 事情总要一件一件解决
  “什么证据?”谢长根问。
  “不知族长到时可会秉公处理?”
  谢长根看了李胜一眼,见他一副极有把握的样子,道:“这是自然。方才我也说了,帮理不帮亲,身为一族之长,我处事向来公正。”
  “好。有这么多族人在,相信族长不会言而无信。”沈姮自然不信这话,问还是得这么问,对着其中几位妇人道:“还请几位大婶随我和大嫂进屋一趟。”🗶ł
  妇人们互看了几眼,她们可不想管谢家的破事,又看向自家男人,这几个男人都看向族长。
  沈姮将这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神情毫无波澜,工作多年,她明白,人与人的关系,更多的是逐利规则。没必要看不惯,也没必要为此生气,当她站在他们的位置,或许也只会事不关已。
  但她没有在成年世界的规则下迷失自已,仍保持着一颗素心,仍有着打抱不平的正义感,仍对生活无比热爱,而不会因为麻烦而弃之,更不会变得麻痹不仁。
  “看我做什么?叫你们去就去。”眼前的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谢长根自然不可能阻止。
  夏氏亦忐忑地看着沈姮,不明白弟媳要做什么。
  沈姮带着夏氏和几位妇人进了里屋,一盏茶的时间才后出来。
  “这位大婶,还将您方才看到的如实说来。”沈姮朝着其中一位较年轻的妇人道。
  妇人看哭红眼睛的夏氏一眼,又看向正望着自已的族长和族人,只得硬着头皮道:“夏氏的胳膊,脖子,还有手腕上都有掐痕,也有一些伤日。”
  谢俭眼中的恨意原本已平了些许,此时再次涌现,不过比起方才来,神情中的杀意已隐下许多,似乎情绪已经平静不少。
  “要是李胜所说的都是真的,我大嫂身上的伤从何而来?”沈姮视线扫过众人,想到如果不是自已想去趟茅厕,大嫂可能已经……不敢再想下去。
  谢家族人一个个都避开了她的目光,低头着没说话。
  “这是夏氏自个弄伤的。”李胜急了,他没想到所说的证据会是这个。
  族长妻子李氏使劲朝着李斗使眼色,让他想想办法。
  李斗真想狠狠把沈姮的嘴给捂上,这个女人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的?
  沈姮看向谢长根:“族长,你方才说了会秉公处理,还请族长不要食言。”
  谢长根被噎了下,在心里大骂了李胜几句,朝身边的族人使了个眼色。
  那族人会意,走出来道:“谢俭媳妇,这样吧,天色也不早了,大家先回去睡觉,李胜的事,明天再说。”
  “对,对,对。”好些人附和。
  沈姮早已料到如此:“不行,既然证据确凿,就应该把李胜送官。我大嫂不能平白无故受了这样的欺辱。”话虽如此说,她也知道今晚是得不出什么结论的,她只有三个人,而对方这么多人。
  “妹子啊。”一名妇人走过来,一副好言相劝的模样:“送什么官啊,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不为你大嫂的名声考虑,也要为谢俭,谢旻他们的名声着想啊。”
  “是啊。名声要紧啊。”立时又有人附和:“这女人一旦名声受损,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沈姮心里冷笑:“难道就让我们这样算了吗?”
  “我既说了会秉公处理就绝不会徇私。”谢长根忍着怒气看着这个尖牙利嘴的谢俭媳妇:“但今晚确实晚了,大家都累了。一切等天亮了再说,先把李胜关到祠堂去。”
  没等沈姮说什么,谢长根已经让两名族人押着李胜离开了。
  “散了散了,一切事情明天再说。”族长对着剩下的族人道。
  沈姮冷看着他们离去,没阻拦也不说什么,因为没任何作用,这就是当下的现状。
  很快,院子里只剩下了谢俭,夏氏,谢旻,沈姮四人。
  夏氏突然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远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接而双手捂住嘴呜呜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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