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经商爆火京城——柒柒不出七七【完结】
时间:2024-06-24 17:17:15

  “怕你爹什么?”谢烨亭自拐角走来,面无表情。
  他大老远就听着了薛二娘囔囔的动静,只觉吵闹。
  “我……”薛二娘当即噤声。
  往日被罚的种种还历历在目,她哪敢再在谢烨亭面前撒野。
  牢头手拿两张状纸向谢烨亭走来,恭恭敬敬地将状纸递上,道:“王爷,这是今日闹事的妇人和那位醉酒的男人所供状词,请王爷过目。”
  说着,牢头抬手一挥,那闹事的女人就被一路拖了来。
  女人浑身上下血痕累累,目光无神,早已没了早前的力气,任由牢役对自己拉扯推搡,一直到跌坐在牢房中都是默不作声。
  而那醉酒的男人此刻已经醒了大半的酒,正老实跟着牢役朝自己的牢房走去。
  谢烨亭接过牢头手中的状纸,细细查看。
  男人的状纸上所述所写皆与大众所认知的无二,甚至还交代了为自己点了酒肉但只吃了酒却未动半点牛肉的原因。
  而女人的状纸就有趣多了,上头还记录着薛二娘如何给了她银子交代她去抹黑醉仙楼,以及还提到了一位许娘子。
  许娘子?
  谢烨亭皱眉,心中有了几番猜测。
  薛二娘小瞥到状纸上的一些字眼,面色一变,瞪向对面牢房关着的女人——
  该死,这个女人居然把她供了出来!
  “王爷,王爷!”是薛知府的声音。
  薛二娘听着响动,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停摇晃着门栏:“爹,爹!救救女儿!”
  薛知府得到消息后,几乎是小跑着就赶来了大牢,此刻见着牢房里自己的宝贝女儿灰头土脸的模样,心疼得要命。
  薛知府朝谢烨亭掬了一礼,谨小慎微地赔着笑脸:"王爷,这之中许是有什么误会,你看……"
  谢烨亭冷睨了薛知府一眼,抬手将状纸扫在薛知府的脸上,冷声:“你自己看看,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
  薛知府被扫的满面不解,颤抖着手摊开状纸仔细看,越看脸色越差。
  看到最后,薛知府是一脑门子的官司,指着薛二娘就是一声暴怒:“逆女!”
  她怎么敢的啊!
  上次他这个好女儿污蔑那赵三娘就吃了亏,这次她怎么还不长记性!
  许四娘……
  一定是许家那个臭丫头带坏了他的好女儿!
  事已至此,薛知府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向谢烨亭求情,免了自家女儿的牢狱之灾。
  ……
  魏如婳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
  迷迷糊糊间,她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还有些头疼欲裂。
  下意识的,她揉着太阳穴,出声叫道:“阿彩……”
  “姑娘,您可算是醒了。”屋外,白芷听到里头的动静,连忙端着一直温着的醒酒汤,推开门走了进去。
  魏如婳揉着脑袋,吃力地支起身子,看向走进来的白芷,才想起阿彩这个点应该在外头忙铺子里的事情。
  “姑娘可有哪儿不舒服?”白芷将醒酒汤递给魏如婳,小心地为她揉着头。
  魏如婳摇头,余光瞥到了一个熟悉的木盒子——是谢烨亭的沉香木盒。
  她已经许久没在自己房中看见这东西了。
  魏如婳想知道里头又装了什么东西,便指着那木盒子,朝白芷道:“白芷,你帮我把那个盒子拿过来。”
  白芷取来了沉香木盒子,正惊叹着这盒子的做工精细,就听一声奇怪的声音响起——
  “咕——”魏如婳的肚子响了起来。
  魏如婳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又道:“再替我取些白粥来吧,我有些饿了。”
  白芷笑着应了声是,就朝外走去。
  魏如婳打开盒子,发现上格是十几张的百两银票和一张纸条。
  她边两眼发光地惊叹着银票之多,边打开纸条,看着上头的字,颇有些哭笑不得。
  薛府赔礼。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赔礼是怎么来的。
  想必是薛知府又和谢烨亭搭了什么交易,就为了把薛二娘捞出来吧。
  但上一次的盒子有暗格,不知道这一次的有没有。
  魏如婳摸了摸盒子的盒身,熟练地打开了暗格——里头正静静地躺着一支镶着大颗东珠的金簪。
  魏如婳拿起簪子,细细打量。
  簪身不素,雕着各路纹样。
  魏如婳再次看向盒子里,本以为还会再有一张纸条,但盒子中却是空空如也。
  不知怎么的,魏如婳就有些心中空空的感觉。
  才放下簪子合上暗格,就听外头有脚步声传来。
  葛婆子跟在白芷身后,快步走了进来,也来不及朝魏如婳行礼,当即就道:“姑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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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滴血认亲
  魏如婳小步上前,轻拍葛婆子的后背,心有不解,柔声问道:“妈妈慢些说,别急坏了身子。”
  葛婆子心急如焚,哪还顾得上什么快慢,匆匆就道出一句:“大公子回来了!”
  秦氏的儿子赵成岚?
  “大哥回来便回来了。”魏如婳更是疑惑,不解道,“再说,大哥回来了那不是好事吗?”
  “三姑娘,大公子还请了族老和各房的亲戚长辈。”葛婆子面上气愤不变,语中焦急,“此刻……此刻正在前院闹着呢!”
  “闹?怎么个闹法?”魏如婳眯眼。
  葛婆子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同魏如婳解释:“大公子……闹着要滴血验亲——”
  魏如婳将眼眯成一条缝,扭头对白芷说道:“白芷,你去,拿上我床边那块玉佩去尧王府寻王爷来。”
  若她没料想错,此番她的假身份是要曝光了。
  “是,姑娘。”白芷虽不解魏如婳为什么要让她去寻谢烨亭,但主子的命令她这个做奴婢的也不该质疑,应了身是就去办事了。
  魏如婳深吸一口气,再向葛婆子道:“劳请妈妈带路,既然大哥都不顾脸面地闹了,我断然不能不去。”
  葛婆子担忧地看了魏如婳一眼,反过来安慰道:“三姑娘,老爷夫人都是信你认你的,你大可以……”
  魏如婳摇摇头,打断了葛婆子的话:
  “妈妈,大哥惊动了那么多族中亲戚,我虽不知大哥是在无理取闹什么,但我若是不去,岂不是要坐实了他扣在我脑袋上的罪名?”
  葛婆子点头,也觉魏如婳说得有理,到底还是摇摇头,抬步在前边带路。
  今个下了初雪,曲折小路、路边花草,无一不被薄薄一层白雪覆盖。
  魏如婳披着斗篷,面无表情地跟在葛婆子身后。
  前院闹哄哄一片,赵全德正与一些瞧上去年纪不小的族亲争执,赵夫人则是冷着脸站在一旁瞪着赵成岚。
  “母亲怎么如此看我?”赵成岚笑眯着眼,故作不解地问向赵夫人。
  赵夫人收回视线,咬着牙:“呵,我倒没想到,这么些年来尽心尽力地为你们,居然养出了一个白眼狼。”
  赵家的孩子都是在她膝下长大的,赵姒是,赵蓁赵艽是,赵成岚他们两个哥儿更是!
  赵蓁和赵艽站在赵夫人身边,为赵夫人拍背顺气。
  她们二人如今很是尴尬——闹事的是她们的亲兄长,被闹的是一向对她们不错的嫡母和姐妹。
  若是帮魏如婳说话,会叫人说成胳膊肘外拐。
  若是替赵成岚说话,又要说她们吃里扒外了。
  真是两边不好做人。
  “不知母亲此话从何说起?”赵成岚故作不解,眼角弯弯,“我不过是为了家里的东西不流落外人之手,说到底也是为了我们赵家不是?”
  赵夫人哪里会不知道赵成岚心里打的那个主意。
  魏如婳若是被验出不是赵全德的孩子,秦氏这对母子就可以将这顶搅乱赵氏一族血脉的罪名扣在她和魏如婳的脑袋上。
  哪怕验出魏如婳是赵全德的孩子,这滴血验亲的事情一传出去,魏如婳也会成为平阳的笑柄。
  无论怎么样,事态都偏向了秦氏母子那边。
  “哟,这不是三妹妹嘛?”赵成岚见赵夫人咬牙不说话,笑容更加得意,余光瞥到路口处的魏如婳,当即扬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所有人都顺着赵成岚的目光看向魏如婳。
  “这就是你家那三丫头?”有族亲指着那见了赵夫人瞬间扬了笑容的魏如婳,问向赵全德。
  赵全德点头,脸色并不好看。
  “既然三妹妹来了,那就开始吧。”赵成岚环着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开始什么?”魏如婳假作不解,“我只是听说前院热闹,大哥回来了,我就想着来迎一迎大哥,莫不是大哥给婳儿备了什么礼物?”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族中亲戚当即囔囔着:“如今你是不是我们赵家的种都犹未可知,莫要再给自己脸上贴金子了!”
  “这位伯伯此话差矣,我是不是赵家的孩子,爹娘一认便知。”魏如婳摇头,将目光落到那位族亲身上,继续说道,
  “血脉亲情,又不是说替就能替的。”
  “花言巧语。”秦氏在一旁小声嘟囔,被赵全德瞪了一眼,忙闭了嘴不敢多言。
  赵全德收回视线,朝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白发老者恭敬问道:“婳姐儿说得也没错,三叔,这丫头人您也瞧了,您看……”
  老者上下打量魏如婳,问了声:“你便是如婳丫头?”
  魏如婳乖巧地款款上前,朝老者一拜:“回三叔公的话,我是。”
  老者见魏如婳目光坦荡,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再落向赵成岚:“岚哥儿,你说这丫头不是你爹的孩子,这又是为何?”
  “三叔公,是或不是,一验便知。”赵成岚朝老者拱手,随后拍了拍手,“呈上来!”
  “大哥,这我就不明白了。”魏如婳看着被小厮端来的那一碗清水,蹙眉抬头,看向赵成岚,语气仍旧娇娇柔柔,但带了让人不可质疑的坚定,
  “大道理我是不懂,但我知道,无论我是否是赵家的女儿,你如此做便是将家丑闹出去,你对得起供你吃喝供你读书识字的爹爹娘亲吗。”
  “此事一过,我自会向爹娘认罚。”赵成岚回视着魏如婳,又抬手朝天拱手,道,“但无论谁家的血脉都是不容许被人搅乱的,我此行更是不愧于天地父母良心!”
  魏如婳又看向赵全德:“爹爹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是我将你寻回的。”赵全德摇头,走上前揉了揉魏如婳的脑袋,“你眉眼与你娘如此像,我自不会认错。”
  “爹!”赵成岚出声,打断了赵全德。
  秦氏更是在一旁煽风点火:“长得像夫人可说明不了什么,指不定——”
  “你!”赵夫人气急,指着秦氏的鼻子就要破口大骂,但被赵姒拦了下来。
  魏如婳冷了眸子,盯着秦氏看了好一会,冷声:“大哥可要想好了,我若验了这一碗血,无论我是否是赵家的女儿,这都是赵家的家丑。”
  “说这么多,不就是你心虚不敢验么?”有族亲在一旁听了许久,见僵持在了这里,可不着急起来,更是有些阴阳怪气。
  赵全德捏紧了拳头,碍着族亲族老来了不少,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气,没有上前给赵成岚一个巴掌。
  魏如婳这话说得没错,家丑不可外扬,可他这逆子居然闹到了族里!
  这叫他的面子往后搁在哪里!
  秦氏更是当着族老在的场合说出那样不可理喻的话。
  这对母子怎么敢的!
  “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自是敢验的。”魏如婳轻飘飘地扫了出声的那人一眼。
  她借着袖子的遮挡,死死攥住帕子,面上还一副风轻云淡地接着道:
  “但你们也可要想好了,我是尧王殿下替爹爹寻回来的,你们这般便也是在质疑殿下——”
  闻言,那些蠢蠢欲动想跟着附和赵成岚的族亲纷纷闭紧了嘴巴。
  民不与官斗,更别说天家。
  赵成岚额间也现了冷汗。
  他怎么把这茬忘记了!
  但事已至此,他若是不继续,岂不是叫人看他笑话!
  “你验便是,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赵成岚讥讽一声,“莫不是真心虚了,不敢验罢。”
  “自然不是,只是没想到大哥真会如此不顾及父亲和家里。”魏如婳摇摇头,再扭头看向赵全德,“只能是委屈爹爹了。”
  赵全德拍了拍魏如婳的肩膀,安抚了一句:“爹没事,委屈的是你。”
  魏如婳将目光投向通向赵府大门的石板路上,眸中现了焦急。
  谢烨亭怎么还没来!
  她要拖不下去了!
  “如今我便还叫你一声三妹妹,但你也别再拖延时间了。”赵成岚扬声,“针水我可都给你备好了,你无论怎么拖,都只会证明你在心虚。”
  赵成岚身后的小厮又朝前几步,躬身将端着针包与水碗的托盘举过眉眼,递到魏如婳的眼前。
  魏如婳迟迟等不来谢烨亭,悬着的心终于摔落,眸中黯然。
  她抬手用针扎破指尖,挤出血液来滴入那盛着透明液体的碗中。
  赵全德深吸一口气,也取了一根针,扎破指尖挤出血液入碗中。
  所有人探着脑袋去瞧——两滴血液入碗不久就凝固在那,并没有相容。
  见状,便是那名老者都变了脸色。
  赵全德怔怔地看着那碗水,不敢置信。
  众人哗然。
  “看来这岚哥儿说的没错,这丫头果真不是我们赵家的种!”
  “听说德弟对这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可好了,啧啧……”
  “看来这妇人也有些不清不白……”
  “婳姐儿是我的孩子,不信的话,你们看——”赵全德想解释,但无论如何都是百口莫辩。
  众人以为赵全德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皆是怜悯地看着赵全德。
  有人拍了拍赵全德的肩膀,安慰道:“六表弟,你也别太难过了,有些事实,是该要接受的。”
  “是啊,有这替野种解释的功夫,还不如休了那背德的妇人。”
  ……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就这么尘埃落定时,石板路上出现了一个让魏如婳盼了许久的身影。
  “用一碗盐水,便要断人清白,赵成岚,你行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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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滴血验亲(2)
  赵成岚闻声皱眉,怒瞪一眼声音来的方向,但在瞥见来人是谁的那一刻,吓得腿直直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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