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极品爷奶家,团宠妹妹杀疯了——梦梦七柒【完结】
时间:2024-06-26 17:21:48

  同样是黑麻麻的眼睛,怎么就这死丫头的那么冷,冷得她心惊胆战。
  “这份归我。”里正吹了吹手上的分家协议:“剩下两份你们两家各拿一份,到时候我会拿去官府进行公证和登记,确保这分家协议的合法性。”
  夙老头给了孙氏一个眼神,孙氏压根没看他,里正刚说完话她那爪子就匆匆伸过去了。
  孙氏三两下就把协议文书给“保护”了起来,那速度快得只给众人留下一道残影。
  夙笙看着快要崩溃的孙氏,看着她恨不得把文书供起来的虔诚表情,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就这样,分家文书一共三份,当事人各一份,里正一份留根,防止有人撕毁不认。
  夙笙想了想,又催促:“还有地契,田契那些没给我。”
  没人动。
  夙笙紧了紧眉头,面无表情地用她那冰冷的语气索要:“阿奶,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其实我也舍不得你们,舍不得阿爷,舍不得大伯,要不我们还是不分了吧,以后我给你端洗脚水,给你……”
  “她叫你去拿你就去拿!”精神恍惚的夙老头抬起老腿想踢孙氏。
  夙大伯拉着阿奶往旁边一让:“爹,你这是干嘛。”
  夙老头踢空摔在地上,嘴里还芬芳不断,“糟婆娘,还不快去,再不去我就休了你!”
  自从婆婆死后,孙氏就很少再听到说“休她”这两个字了,乍然一听,整个人跟被雷劈一样呆在原地。
  直到夙老头从地上爬起来,跳起来踢她膝盖,孙氏才一脸不舍地取出藏好的地契田契。
  夙子柏两兄弟则合力搬出一百斤粮放在院子里。
  地契田契粮食一给,这家总算是分了。
  屋里,竖起耳朵认真听的夙陌,嘴一咧,胡子拉碴的,露出一个丑丑的笑容。
  屋外,拿到分家文书,孙氏心里的大石头也落地了,她叉着腰,又怂又凶,唾沫横飞,“既然都分家了,那你们就赶紧收拾东西,趁早搬出去吧。”
  孙氏以为事情解决了,谁知夙笙又凉飕飕地来了一句:“分家这事儿确实了了,不过在搬家之前,我们是不是还得来处理一下阿奶阿爷用砒霜毒杀我大哥的事?”
  众人纷纷竖起耳朵。
  夙子柏几人也齐齐望着孙氏。
  孙氏自己也懵了:“什么砒霜?”
  所有人都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过来,孙氏脸一白,急切地解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是不怎么喜欢陌孙,觉得他是累赘,可我也没想过要毒死他啊。”
  顾不上害怕,孙氏上去抓着夙笙的手,“做人要厚道啊,笙丫头,你就不能换一个人祸害吗?你不能只逮着阿奶一个人冤枉啊!”
  夙笙甩开她的手,不咸不淡地道:“你往我大哥喝的水里下砒霜,乃是我和小五亲眼所见,若不是我回来的及时,我大哥今儿个可能就没了。”
  众人哗然。
  “孙氏!”里正不可思议地指着孙氏:“笙丫头说的可是真的?”
  给人下毒是要坐牢的,要是严重点还得砍头。
  这孙婆子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孙氏连连摇头,满脸茫然:“不是我,我真没干这事!”
  门外的人神情各异,窃窃私语起来,且声音越来越大。
  趁孙氏抄来扫把,骂骂咧咧地去轰人,夙霄悄悄凑到夙弘耳边,“小五,你等会儿这样……”
  “放心,二哥,包在我身上。”
  一番私语过后,夙弘弓着身,偷偷返回他大哥的屋子。
  “小五,你怎么过来了?”夙陌擦了擦眼泪,迷惑地看着他,“小五,你是渴了吗?”
  “嘘!大哥!”夙弘蹲在角落,拿起地上的水壶,倒了一碗水,然后又将自己用树叶包起来的少量砒霜缓缓倒进水杯里。
  夙陌不傻,立马领悟。
  他还伸出手:“小五,端过来,把那碗的水倒小半杯在大哥床上,碗底留一点就行。”
  “哦,好的大哥。”夙弘顿了顿,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端过去。
  他递到夙陌面前,迟疑地道,“大哥,要不你推我一下?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洒才不会让人怀疑。”
  夙陌抿了抿干巴的嘴唇,直接探出手拍走夙弘手上的陶瓷碗。
  碗掉落下来,倾斜着洒出大半水在床榻上。
  “这样就可以了,你放回去吧,就跟你二哥说是你姐姐及时回来拍掉的。”
  夙陌捡起还残留有少许白开水的碗给夙弘,“放回去吧。”
  门外,孙氏怒吼声不断,夙弘眨了眨眼睛,回过神,用湿漉漉的眼眸呆愣地看着夙陌:“那大哥,我先出去了。”
  夙陌点点头:“小心点,别被人瞧见了。”
  夙弘轻轻打开门,露出一条缝后就匍匐着钻了出来。
第十七章 王婶来助
  因为院外的人赶不走,孙氏在闹,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孙氏身上,所以夙弘奇怪的举动,只有东屋里的夙子鸢看到。
  但她只是隔着窗不解地看了眼,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等夙弘回到夙霄身边,说完悄悄话,孙氏也被里正骂醒了。
  她嘴一扁,原地坐在了地上:“呜呜呜~大敬,她这是污蔑,是造谣!哎哟,这没干的事情也要往我身上推,老婆子我这造的什么孽啊~嗝~”
  夙大伯不敢吱声。
  他的儿子们也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孙氏。
  如果昨天阿爷没有让隔壁婶子买砒霜毒老鼠;如果昨晚阿奶在庖屋角落洒砒霜时没有说过要毒死夙陌;如果阿奶说这话的时候他们都不在场……
  夙子柏三兄弟肩膀一抖,真的是越想越惊悚。
  吴氏见他爹(里正)向她投来探究性的目光,再联想到昨晚孙氏去庖屋放砒霜时说的话,身体也一整个激灵起来。
  里正最了解他这个女儿了,看她这个反应,脸色瞬间又变难看了七八分。
  杀人影响多大,孙氏是不知道吗?她就是不为了她儿子夙大伯着想,也要为她那几个孙子想想啊!
  里正脸臭得像掉屎坑一样。
  他忍不住腹诽:这哪里是结亲?分明是结仇,夙家也是,什么烂摊子都丢给他,他又不是只有吴氏一个女儿,要再闹下去,他女儿都不想要了。
  秉持着偏帮到底的私心,里正厉声问道:“笙丫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你有证据吗?你说你看到了孙氏下毒,毒呢?有谁看见了?”
  孙氏敢下毒,应该是已经想好了的,砒霜肯定是偷偷买的,偷偷下的,笙丫头闹了半天,他不信孙氏没去善后,清理掉作案工具。
  “小五看见了。”
  夙笙正要拿出砒霜诬陷,夙霄突然开口了。
  她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兴奋到满脸通红的夙弘脸上。
  二哥和小五有戏要演?
  夙笙放下想拿出砒霜的手,默默闭上嘴。
  沉默不语的夙老头闻言以为他们是拿不出证据,松了口气,“小五一个孩子,他能知道什么?小霄,阿爷知道你对我们有恨觉得我们亏待了你们,但你也不能诬陷你阿奶。”
  见有转机,孙氏五指张开撑着地面爬起来。
  “就是,他一个九岁毛头小孩,牙都还没换完,他懂什么?还不是大的教什么,他就说什么!”
  里正也挤出笑脸,劝道,“让你们的弟弟作证,这可不合理,你得拿出证据,官府讲究的是人证物证,你都没有证据确凿就说孙氏下毒,这不是空口白牙,瞎说嘛!”
  “我们有证据,那下有砒霜的碗就在屋里,大哥床上也洒有不少,是妹妹回来时冲进去拍掉的,而且砒霜也是昨晚爷奶他们鬼鬼祟祟托人买回来的,人证物证具在,容不得你们抵赖。”
  夙霄脸上风轻云淡的,丝毫不慌。
  他带着夙大伯带几个人进了西屋。
  夙陌手指指了指自己床上那湿答答的一小团被子,以及角落里的陶瓷碗,“妹妹,这碗你怎么没收起来?这可是赃物。”
  “大哥说的是。”夙笙冷峻的目光中,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不是一个人作战的感觉,真好。
  她走过去,把碗拾起。
  “我来吧。”夙霄伸手接过,对着孙氏她们举了举,“这就是证据。”
  孙氏有没有下毒?这个问题,一时间,夙大伯几人也不有些捉摸不透。
  “你胡说!霄孙子,亏你还是个读书人,怎么什么谎都扯,你就是想泼脏水给我老婆子我,想败坏我老夙家的声誉,你安的什么心,你个不孝的丫崽子!”
  孙氏掂起脚,抡着手就要去扇他。
  夙笙眼疾手快地扣着她的手,硬攥下来。
  她面色阴沉地用另一手揪起孙氏一条胳膊,微微使劲。
  嘎地一声,骨头都给她折断了。
  夙笙向前半步,脸颊几乎贴到孙氏的右耳朵,“再敢当着我的面打我哥,我会直接杀了你!这话我说到做到。”
  手臂一松,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孙氏整个人就被甩开了。
  她跌坐在地,托着自己被骨折的手臂,整个人如坠冰窟!
  “阿奶!”夙子柏连忙去扶起她。
  孙氏哆哆嗦嗦地起来,语无伦次地道:“她!她要杀我!”
  夙笙一脸无辜,“我没有,是你要打人,我只是在保护我二哥。”
  “妹妹真棒。”夙霄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没错,大家都看着的,你只是在保护哥哥。”
  夙笙浑身一僵,她看了眼夙霄,手指默默收紧。
  “二哥忘记了。”夙霄松开手,温柔地道歉,“二哥不碰你。”
  夙笙抿紧嘴角,没有吭声。
  她转过头,选择对鹌鹑蛋一样的夙老头发飙:“阿爷,你托谁买的砒霜,为什么要指示阿奶给我大哥下毒?”
  “我……”夙老头身躯猛然一震,他呐呐地道,“笙丫头,这可不关我的事。”
  夙老头是真的怕了夙笙了。
  孙氏有没有下毒先不说,夙陌屋里头沾有砒霜的被子跟碗跟孙氏有没有关系,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夙笙在贼喊捉贼。
  他只要一想到砒霜是他叫人买的,脑子里就只有三个字:赖不掉。
  他根本赖不掉。
  夙老头抬起头,脑子稍微一转,转身就凶狠地踹了一脚孙氏,“臭婆娘,都是你干得好事,你这个恶毒的婆娘,竟然想给自己的孙子下砒霜,你做人怎么如此狠毒?!还不快给笙丫头赔罪求她原谅你!”
  孙婆子脸色涨红,“我给她赔罪?我一把年纪了还要下跪求她原谅我不成?”
  不说还好,说了夙老头还真就逼着她下跪了。
  夙霄怕折寿,护着夙弘,又拉走夙笙,一点也不想被老奶跪。
  孙氏扭着胖腰,哭叫得撕心裂肺。
  隔壁,趴在墙头的婶子摸着银锭子,鄙视又大声地来了一串长话:“又来了,一遇事就撒泼打滚哭唧唧,正事是一点儿也没说。
  那啥,里正,笙丫头没诬陷她,我也看见孙婆子下毒了,她端着水壶对着我家土墙下的毒,我在院子菜地里拔草,瞧得老真了。
  还有啊,那砒霜是夙家爷爷托我买的,巧吧?就是我王婶,我这人是个老实人,不会说谎,夙家爷爷说他家子沣要挑灯夜读,得把扰他看书的老鼠给毒死。
  哎哟,我寻思着三月的天,哪来那么多老鼠给他毒?唉,我要知道他是买来给陌儿哥下毒,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给他捎带回来的。”
第十八章 搬空他们!
  屋里屋外都是抽气声,不知何时,原先站在院外的人,已经挤进了夙家的院落。
  维持了一小段时间安静看戏的村友纷纷开始交头接耳。
  婶子的意外卖好,令夙霄眼眸微闪。
  他下意识看向夙笙。
  夙笙无声地摇摇头,表示不是她收买的人。
  眼看着形势一边倒,里正深知自己不能再偏向孙氏。
  他敲了敲烟杆子,斥责道:“孙婆子,你这做得实在是过了,要不想被送官被砍头,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去求得你陌孙子他们的原谅。”
  夙子柏两兄弟想着再过几个月就秋闱了,不想几次落榜后又面临不能科举的下场,也出声劝道:“奶,你去跟堂弟他们好好说说,相信他会原谅你的。”
  至于堂妹,夙子柏选择忽视,反正毒的人又不是她,她原不原谅,有什么关系?
  孙氏接连被冲击,都快回不过神来了。
  她被夙老头压着,只能怔怔地跪着空气。
  她不明白,她为这个家操心操肺,心都操心了,为什么临出事了,却连个扶她起来的人都没有?
  夙笙说的话,犹如魔鬼的遗言,始终萦绕在她耳畔,这一刻,最原始与强烈的恐惧涌上孙氏的心头!
  她扭过头,对着夙笙不停磕头,“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没一会儿,额头就磕出了血。
  夙大伯虽然好赌,但对孙氏这个娘还是有点感情的。
  “娘,你别磕了。”他上去拉起孙氏。
  孙氏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抱着夙大伯嚎啕大哭。
  旁观者的感性,永远会偏向于弱势的一方,哪怕这个受害者有罪,哪怕这个受害者平时嘴脸很难看。
  夕阳西下,炊烟袅袅,院子看戏的明显在减少,但选择留下吃瓜的人还是很多。
  而那些逐渐代入孙婆子处境的人,看夙笙兄妹的眼神也变了,统统低骂她们兄妹不孝。
  夙笙知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扬声道:“阿奶,你说要是让别人知道大兴村出了个杀人犯,以后还有姑娘愿意嫁进我们村吗?还有姑娘能嫁得出去吗?还有人敢进村里收粮吗?”
  这话一出,就有不少人愤愤不平了。
  “我家顺子都三十七八了,要是因为这事娶不了媳妇,我肯定得赖他们家!”
  “吴婶子,过分了,你家儿子那德行,本来就娶不到媳妇儿。”
  “有人进村收粮的人可比自己亲自挑着担去卖方便多了,要是因为这个,别人害怕,不进来收了,我就天天给他们家泼粪水!”
  “我姑娘十五岁,今年及笄,好不容易相了个好人家,可不能就这样黄了啊!”
  ……
  利益一牵扯,没人再觉得孙氏可怜,甚至还有人想冲过来吐个口水。
  里正见夙笙三言两语就让村里人倒头,不禁眯了眯眼睛:“笙丫头,你难道真希望家里有个坐过牢的长辈吗?你们也都是大人了,有什么话不妨摊开来说。”
  他看了一眼夙霄,继续道:“你二哥说不读书,不过是不想你有负罪感,这几年他们过得苦,你二哥是没啥时间读书,但他哪天不是在利用抄书的时间来看书?
  大青国科举制度可是非常重视考生的品行和家庭情况的,如果在你二哥考试的时候被查到有家人正在服刑或曾被判刑,即便不会取消考试资格,也将会对他的品行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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