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薄情手则》作者:柯小聂
文案
谢冰柔出身京中谢氏,本来手握一张好牌。
她的未婚夫卫玄是京城许多女子心中又冷又诱的白月光。
然后谢冰柔渣了这个白月光
再见卫玄,她正将要验的尸首从泥水里拖出来,闹得一身狼藉,并不是个见前未婚夫的好模样。
这时候的卫玄已大权在握,独霸朝纲,再不是那个家族受难历劫归来美强惨少年。
本来坠入尘埃的凡人又成为神。
他更打压手撕婚约的谢氏,甚至将谢冰柔的堂兄,亦是谢氏最出色的明珠谢令华打落入狱。
谢冰柔:嗨~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谢冰柔:你就说要不要搭把手吧!
双心机
温柔心机白莲花X深沉心机权臣
食用指南:
1、架空,设定大杂烩,勿考据
2、走剧情边解密边发展感情,男女主感情一开始慢热,中后期比较多
3、女主一开始真心喜欢别人,后来真心喜欢男主,男主只喜欢女主,性格并不完美,中途发疯过一阵。
预收1《被深渊邪魔炼成尸傀后》
黎皎皎本是天之骄女,仙门上下对她无不宠爱,包括高高在上的仙长燕不屈
黎皎皎爱慕燕不屈整整五年,可燕不屈虽对她另眼相顾,心中却另有所爱
直到她犯下大错,被燕不屈所罚
世人才知晓黎皎皎因妒生恨,污蔑情敌,甚至设计栽赃陷害
知黎皎皎被拆穿后,仍无半点悔意,连道歉也不肯
燕不屈:太纵着,养坏了。
黎皎皎:我没有!
但无人相信
一夕之间她身败名裂,成为人人唾弃对象。乃至于她走火入魔,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求援时,却无人理会,使得她在痛苦中气绝身亡。
绝望之境地,深渊伸出触手探向黎皎皎 她被抹除对燕不屈情意,炼成尸傀 世间最邪恶的深渊之主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我让你去复仇,好不好?
黎皎皎苏醒了,她尚不知晓自己已经是尸傀 阳光落在黎皎皎身上,她身躯上一些紫色纹路淡去,黎皎皎并不知晓是自己尸斑淡了
燕不屈宽宏大量,说只要她向何昭娆认错,便可继续留着雪川宗随侍他跟前。所有人都觉得燕不屈对她太过于优容——
醒来后被抹去对燕不屈情意的黎皎皎:等等,离开也不是不行。
所有人都觉得她会后悔,等待着黎皎皎会后悔,等着她跪下向燕不屈求饶,悔不当初。
黎皎皎:这不是我想要的剧本。
深渊之主有一个人类身份叫谢慈
他看着黎皎皎从泥水里挣扎站起来,一点点的找回自己,重塑自己,舔舐着伤口,拥抱着温暖,挣扎着重新展露光芒
谢慈沉沉看着,微笑着叹息——
皎皎,你很好!
你比我设想的更好
预收2《仵作风月》
薛家客居的孤女薛凝又纤又弱,双眸俱盲,看着人畜无害,乖巧之极
她垂头之际,乌发滑落雪颈,妍花初绽间有无尽风月。
但其实薛凝并非盲女,她什么都看得见
在装瞎的日子里,别人因她眼盲,行事全无顾忌,薛凝一不小心吃了很多瓜。
每天对她嘘寒问暖的堂姐替她梳妆时刻意厚涂脂粉,掩住她殊丽容色。
她那情深意重未婚夫对她柔语慰问时,却无声另一个女娘的调情
薛凝:救命!我居然是你们play一环
这些还不是最刺激的。
地上的死人已经没了气息,杀人凶徒手中执剑,沾血剑尖距离薛凝柔弱咽喉不过一尺之遥。
那凶徒如沾血的带毒蔷薇,微笑说得:“阿凝,你走前些。”
薛凝:生活真特么刺激!
薛凝身边出现了两个男子
一者艳如堕魔,邪恶非常
一者风光霁月,坚韧果决
薛凝机缘巧合必须二择其一
她只好不装瞎,何以解忧,唯有验尸
薛凝抽出解剖刀,一切以真相说话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业界精英 悬疑推理 成长
主角视角谢冰柔卫玄
一句话简介:斯文人屠X心机仵作
立意:靠自己努力改变命运
第001章 001
谢冰柔又做了那个梦了。
她穿来已十载,却常做同一个梦,梦里自己是作为一件战利品送给卫玄。
既是同一个梦,故每次梦里剧情也是一模一样。
大胤治下的吴国有天下之富,南氏是本地世族豪强,素来得吴王倚重。然吴国因不顺朝廷,有叛逆之心,故被大胤朝廷的铁骑踏平。
而梦里自己偏生不知怎的嫁给南氏某个公子为妻,丈夫还有点儿横,专门跟卫玄作对,搞了不少幺蛾子。
等南家事败,自己这个妻子就作为一件战利品,送给卫玄作践。
想要讨好上司的下属们总是绞尽脑汁,甚至不遗余力试探着上司作为男人可能具有的阴暗心理。那么把敌人的妻子作为礼物奉上,那显然也是为讨卫玄这个胜利者欢心。
于是她被五花大绑,推至卫玄的车驾前。
谢冰柔知道是梦,可梦里痛感竟有点儿真,而且每次她知晓是梦,却绝不能醒来。谢冰柔从一开始的无能狂怒到坦然接受,也算是逐步适应这个梦。
作为一件礼物,她身上尚算干净,还有点儿被刻意营造的凌乱美。当她被推在地上时候,谢冰柔被摔得很痛,但跟梦里南家其他人比起来却要算体面。
捉自己的尉官杀入南氏时,连孩童都不放过。梦里一个九岁的小男孩叫着自己阿嫂呼救,却被对方一刀穿心而过。谢冰柔不认得那小孩儿是谁,却记得他临死前直勾勾的看自己眼神。
她也不知道南家是不是真的有罪,但哪怕是诛九族,年十六才会被杀头,十六岁以下通常是徒放到苦寒边陲之地。
但梦里她眼睁睁看着南家被灭门,看着所谓的杀疯了的疯批行为,也品出这场屠杀是要彻底毁了南氏血脉。
等南家屠得只剩几个女眷,谢冰柔就作为战利品之一,送到了操纵这一切的卫玄跟前。
那尉官刻意攥紧了她的头发,令谢冰柔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往上扬。
“南家罪妇谢氏,其夫忤逆朝廷,与卫侯作对。属下献上其妻,充作卫侯婢仆,任由大人责罚。”
那尉官言语里充满了低级的暗示,听着不免令人作呕。
车帘后一道冷肃身影若影若现,竟有几分端正优美,然而车后之人方才是这场血腥的缔造者。
车帘被提开,谢冰柔就看到了卫玄。
这时候的卫侯已病得极重。传闻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能骑马,日常以车驾代步。
但纵然如此,车帘撩开时,众人也觉锐光扑面。
谢冰柔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卫玄的身影落入了谢冰柔眼中,他曾是京中第一的美男子,如今虽然病重,犹自有几分底子。
只是如今卫玄样子好不好看竟不重要。
他如一把杀意凛凛的剑,锋锐无双,令人为之心悸。
纵然梦到此番情景很多次,谢冰柔心底也是轻轻发出一声叹息。
这样的人屠,哪里像个病人?
那锐利的目光划过了谢冰柔的面颊,在她面颊与雪颈上逡巡,目光宛如实质之物。
无论经历多少次,谢冰柔也无法分辨这样的目光里是否夹杂着阴暗的企图。
应该没有吧?
因为谢冰柔已经知晓接下来的剧本,她听着卫玄平静冷漠说道:“杀了——”
接着就是一声惨叫,是挟持自己来此的尉官发出。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谢冰柔身上,让谢冰柔感到自己后颈一松。
那献媚的尉官已死,也许他不应该试图去窥探卫玄的欲望。下一刻,一把剑透胸而过,将谢冰柔刺了个通透。
每次到了最后,她的梦就会迎来这样一个必死的结局。
马车中十七岁的谢冰柔蓦然醒过来,她出了一身汗,面颊尽数是鲜润潮红。谢冰柔身子骨弱,虽日常养生锻炼不至于弱不经风,可双颊也少有血色。如今她惊得双颊绯绯,一看就是被梦魇住了。
一旁的贴身小婢阿韶赶紧从壶中倒了热水,喂着谢冰柔服下,旋又取了洁净的帕子,替谢冰柔擦拭额头上汗水。
十七岁的谢冰柔已然是个美人胚子,哪怕一路风尘仆仆赶路,却也掩不住眉目秀丽。
本朝无论男女,以身段儿欣长,高瘦飘逸为美。谢冰柔自带三分病气,以时下审美来说也差些意思,可也别有一番风韵。
小婢阿韶是姜家当初替谢冰柔花了五百钱买来的,跟她时瘦瘦弱弱,如今也长开了,出落得清秀伶俐。
谢冰柔从姜家离开时,也只带了阿韶一个贴身的婢子。
这回京路上,也多亏阿韶照拂。
晕车可真是个要人命的事。谢冰柔从巴东郡出发,虽走的是官道,坐的是马车,可颠簸起来也是苦不堪言。
木制车轮并不防震,这古代的官道也绝对及不上现代的大马路。在橡胶轮胎发明前,出行可是个苦事。
谢冰柔前几日被颠得翻江倒海,气闷胃酸,实实被摇均匀了。
后来谢冰柔写了个方子,阿韶依照方子跑前跑后熬夜看火熬了乌梅汤,谢冰柔方才缓过劲儿来。
也不知是那乌梅汤有用,还是谢冰柔被晃习惯,这连坐了月余马车后,谢冰柔反应也没那么大。
甚至马车颠簸摇晃时,她还能恍恍惚惚小憩一会儿。
所以才又做了那个梦。
那个预知谢冰柔死讯的梦。
从谢冰柔穿越来这个世界后,她时不时就被这个梦所打搅。伴随她年纪越长,那梦也越发清晰。
要不怎么说习惯成自然,谢冰柔也从一开始的惊恐万分变成现在的淡然处之。
谢冰柔吞咽着阿韶送上来的温水,也已经渐渐缓过劲儿来。
人的适应力总归是强大的,就像现在,她已经不怎么晕车,不似刚出发那几日般生不如死。
护送谢冰柔回谢家的管事嬷嬷是程妪。
对于程妪这样的谢氏管事嬷嬷而言,益州无疑是荒凉之地,巴东郡的姜家更是上不得台面门户。偏偏谢冰柔这个谢氏血脉,却是在巴东姜氏长大的。
程妪来时也担心。她担心这五娘子既在这荒凉地长大,只怕会失了教养,沾上了乡野之地的村俗。
不过真见到了谢冰柔本人,程妪暗暗也松了口气。
五娘子举止倒也大方,并没有什么扭捏气,进退也颇为得益。
这果然不愧是谢氏血脉,哪怕长于荒凉地,亦掩不住这血脉的清贵。
程妪接谢冰柔时也暗暗打量了几个姜家姑娘,那几个女娘都有些精明外露的小家子气,这眼珠子都滴溜溜打量着谢氏接人的气派。当时唯有一人并不左顾右盼,宁神静息,举止从容。那少女衣衫也没有如何华贵,可就似与旁人不同。
那时程妪已经忍不住暗暗侧目,多加留意。果然这个气度沉稳的女孩子,就是自己要接的五娘子。
这谢氏血脉纵然流落在外,也是与旁人不同的。
若要说谢冰柔有什么不足之处,那便是五娘子性子虽然和顺,可却不够贵气。
谢氏其他女郎也是平和而温柔的,可她们纵然和气,对仆从也温声细语,可这样的和气也终究是带着主人家的疏离。
而谢冰柔对那小婢阿韶却仿佛没有这样的分寸,相处得如姊妹一般。
程妪也留意了这个阿韶,那婢子倒是真心惜主,对谢冰柔也照顾得十分妥帖,极忠心可靠。阿韶也并不是什么刁奴,更没有恃宠生骄。
所以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无非是姜家规矩不够,五娘子没将威仪立起来。
只要没沾染些尖酸刻薄的小家子气,回去略教一教,也就好了。
如今朝廷任命人才是需要举荐,然后才会问策,才有被考核的机会。如今举荐人才时十分讲究出身及关系,自然渐渐便有大家抱团,追捧门第的风气。谢氏虽算不得什么列侯功勋之家,却也薄薄有些底蕴,所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谢氏对于自身阶级的升贬自然更为敏感在意。
程妪身为谢家仆妇,她心里追捧门第血脉,那也是不足为奇。且程妪又是谢家大夫人的心腹,眼见谢冰柔品貌还算大方,心里也替大夫人松了口气。
毕竟程妪心里虽然对谢冰柔仍有一些挑剔处,可谢冰柔如此品貌已是意外之喜了。
她来接谢冰柔时,已经打听过这位五娘子。
谢冰柔虽没有什么劣迹,却又似有些古怪。据闻其在巴东郡时善于断案,还会辨毒、看死人骨头。
到底是耳听为虚,传言里有多少真实也是存疑。程妪也不信姜家能离谱这种程度,能让谢家嫡女去沾染死人骨头。再者一个小姑娘,能破什么案?
但那些传言虽然真假存疑,程妪也恐其性子古怪,脾气被姜家养坏了。
及见到谢冰柔真人,程妪心方才放下大半。
五娘子并没有传闻中那般古怪,气度性情也是拿得出手样子,回到京城赴宴见客也不显得露怯。
要说唯一一桩古怪处,那就是谢冰柔行李里有一口箱子。
五娘子从姜家起身,除了带了几箱子书,还有一匣子叮叮咚咚的东西。
谢冰柔略略提及过,只说里面是一些她自己设计的小玩意儿。
程妪也没好深问。
这时节,马车里的谢冰柔已经缓过劲儿来。她这是老毛病了,也备了药。
这梦实在是荒诞,谢冰柔也没跟旁人提及。阿韶也只知晓自家姑娘有梦中惊悸之症,赶紧给谢冰柔取了一枚搓好的药丸子。
这药丸子无非是用几味安神药物调的,可治不了玄学,嚼了也不过是聊胜于无。
但谢冰柔已经会自己开解自己。
梦里她为南家妇,南氏是列侯勋贵,以她谢氏之出身也算是极高攀。
那梦也没什么前因,谢冰柔也不知晓自己怎样嫁进去的。但只要自己避开这桩婚事,自然能避过梦中劫数。
她不知自己夫君是南家哪位公子,对方仿佛在南家地位颇高,自己也好像跟他很恩爱。
但君子都不立危墙之下,更何况自己这个小女子呢?
为了苟命,她自然绝不会嫁到南家去。
要说她在姜家的日子,也不算差。
程妪是谢氏仆妇,自然对姜家这样的乡野门户颇看不上,心下颇有轻鄙之意。这谢氏虽不是顶尖的人家,可也自有其矜贵处。
可鄙夷链就是这样的,这谢氏瞧不起的姜家搁巴东郡本地,那也算得上是一方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