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异能小福女,经商致富养崽崽——蟹黄呼呼【完结】
时间:2024-06-30 17:12:11

  两个小豆丁虽然还是不懂,也还是跟着阿姊嘿嘿嘿笑。
  他们好久没看阿姊这么高兴过了,爹娘去世后阿姊大部分时间都在哭,前阵子还摔下山受了伤,不过阿姊受伤醒来后就有一点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他们也说不上,只是觉得好像是一束光照在了阿姊身上,阿姊再也不哭了,整个人都鲜活明亮起来。
  不管阿姊什么样,对他俩都一样的好,都是他们的好阿姊。
  潇箬最兴奋的劲头过去,她虽然还是很高兴很激动,脑子里则开始琢磨异能觉醒的原因,万事抓住源头才能一根线捋下来是她的行事习惯。
  异能觉醒前她在做什么呢?和瘸拐张家针锋相对?不对,吵架要是能觉醒异能也太扯了吧?
  那在争执之前呢?她就去了一趟西山,山上也没发现什么可以觉醒异能的天材地宝啊,还累个半死……
  对了,累个半死!她从山里下来时候手脚酸软,眼前都发黑了,体能被完全耗尽。
  难道说异能是在她消耗完原身的所有能量以后迸发出来的?
  还是说每一次耗尽身体力量后,异能就会再充沛一点?
  想到这里,潇箬就再也坐不住了。
  她看看天色尚早,将潇袅潇昭放下,对他俩笑着说:“袅袅,昭昭,阿姊再去山里给你们摘点红莓莓,没准还能给你们逮只兔子吃,你们俩乖乖在家等阿姊回来好不好呀?”
  一听阿姊可能要带兔子回来,潇袅立刻头点的像个小拨浪鼓:“好呀好呀!阿姊你可快点回来!袅袅想要小兔子!”
  潇昭也双眼放光,相比双胞胎姐姐他相对沉稳一点,只是对潇袅像个小大人一样说道:“阿姊你要小心哦,山上黑的早,你要早早地回呀。”
  两小只的小奶音萌化了潇箬,她在两个豆丁脸上一人亲了一大口,转身提起院子里的锄头挥挥手,示意两人回去屋里玩后,就锁好院门朝西山进发。
第十章 捡到狗崽(2)
  异能觉醒后体力也跟着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潇箬再次进西山一点都不觉得吃力。
  她疾步穿过竹林,直觉自己身体轻盈的仿若一只燕子,轻轻一拍双翼就能借风滑行。不一会儿功夫,潇箬就来到了早上探索的终点附近。
  她这次有备而来,带了锄头,想必能更快挖好陷阱,捉他个三五只野兔,一只给袅袅玩,一只拿来红烧,省下的统统做成肉干储备着。
  美滋滋地在心里安排好猎物的处理方式,潇箬张望着寻找早上自己挖的那个不算深的坑,打算在原有基础上再动工加深,好歹早上费了那么大劲挖了二三十厘米了,可不能白忙活。
  这一看吓了她一跳,只见她早上挖的坑旁边趴着一个人。
  难道自己挖的坑害死了人?可是这里已经是西山深处人迹罕至,连路都没有,估摸着这里三五年都不一定会有人来,潇箬当时才没有想着立个警示牌什么的提醒他人防止落坑。
  更何况这坑撑死也就三十厘米深,连只老母鸡掉进去都能轻易扑腾上来,又怎么会害死人呢?
  这么一想潇箬就镇定下来,不管如何,先看看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死是活吧。
  她小心绕了半圈,从侧面接近那个脸朝地趴着的人。
  走进后才发现这个趴着的人身量不高,估摸着还比潇箬矮半个头。
  他身上穿着粗布短打衣衫,已经有些地方破损,像是被树枝山石刮擦导致,头发散乱并未束发,一只脚踩在潇箬挖的坑里,另一只脚蜷缩着的姿势并不自然,脸朝下看不清长相,但是额头附近有擦伤及血迹,头部不远处突出的石块上也有一丝血痕。
  看起来还真是因为踩到自己挖的坑摔的啊?
  潇箬戳了戳那人的胳膊,小声询问:“喂,还活着吗?喂?”
  地上的人轻微抽搐了一下并没有发出声音,潇箬心中一松,确定此人还活着,自己至少没有刚重生过来就过失杀人。
  不过这人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受伤,她潇箬也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自然会负起责任。
  潇箬将人翻身过来,想检查一下他是否还有其他伤处,等看清脸才发觉这人还是个少年。
  少年约莫十二三岁光景,仰面朝上后显得他额头的伤口越发可怖,皮肉被石块划开了好几道口子,伤口处还掺杂有泥沙。
  额头可怖的伤口和脸上的脏污也没掩盖住少年的俊朗,他的五官轮廓分明,鼻若悬胆眉似剑,双颊略显消瘦,唇色都有些发白,紧闭的双眼是一道浅浅的下弧线,蛰伏在浓黑整齐的眉下,眼尾上挑缓和了整张脸的锋利度,潇箬都能想象到这双眼睛睁开后会多么摄人心魄。
  这是谁家的小子淘气跑这深山里玩耍吗?这么英俊的小脸蛋被我害成这样,他家大人还不把我撕了啊。
  潇箬脑补了一下,缩了缩脖子。
  还是救人要紧,希望他家大人看在自己亡羊补牢犹未晚矣的份上,不要太过于生气,至少不要向她索赔太多,她现在可没钱赔人家。
  将少年两只胳膊抬起,在自己脖子上虚虚环绕着,潇箬一个使劲就把少年背起来,许是又碰到少年身上的伤处,他又无意识地抽搐一下,依旧没有声响,也没有醒来。
  还好觉醒了异能,背着仅比自己矮一点的人下山,潇箬不仅不觉得累,体内的小火山隐隐有增强的趋势,一路上她甚至还能噼里啪啦时不时召唤些小火花玩。
  为了不生事端,潇箬专挑人烟稀少的小道回村,进院子时都先躲在草垛后面观察半天,确定没人看见她之后才快速进屋。
  进屋后将仍旧昏迷不醒的少年安置在床上,又嘱咐围上来好奇观察的潇袅潇昭去打盆热水来替少年擦洗身上脏污。
  待她把少年脏破的衣衫换下时,才发现少年并不是只有额头一处伤口,身上数十道青紫的长条状瘢痕纵横交错,像一张网一般将少年牢牢束缚,这种伤痕看起来是近期被密集鞭打留下的。
  少年的右腿之前踩坑里,脚踝处应是扭伤,现下已经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而他的左脚一直以不自然的像外侧扭着,潇箬沿着他左脚小腿骨摸去,推断他的左腿腿骨十有八九是断裂了。
  难道这个少年并不是淘气才跑到少有人烟的深山,而是受了家里的虐待,不堪暴打才逃进山林躲避一二?
  潇箬柳叶般秀美的眉毛拧成了结。
  在她看来这十一二岁的少年还是个孩子而已,居然被人如此虐待,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保护孩童的律法。
  如果将这个孩子交给官府,只怕在这个主张孝悌为上的年代,官府也只会找寻到这孩子的原生父母将他交还。
  那会不会是将他推回火坑呢?
  潇箬不无担忧地想着,手上没有停顿绞干帕子替少年擦拭去身上的脏污。这一幕如果被村里其他人看到,一定会惊诧万分。
  在他人看来,潇箬年至十六,已过及笄,是能婚嫁年纪,应该对男子避嫌,这么替陌生男性擦洗简直是伤风败俗有违常理。
  潇箬对此毫无感觉,她重生之前已经是二十六岁,看这十几岁的少年跟看五六岁的弟弟潇昭并无区别,都是个没长大的崽而已。
  待将少年完全擦洗好,换上干净衣服,天色已经擦黑。
  潇家没有合适少年身形的男性服饰,给少年换上的是潇家爹爹生前的衣衫,衣衫对于少年来说偏大了,潇箬不得不将袖口和裤腿挽了几折。潇家三姐弟思念父母,并没有将父母的物品全部烧掉,这会儿反而正好用上。
  “阿姊,袅袅做好饼了,阿姊来吃饭吧!”潇袅从门外探进头来喊潇箬。
  潇箬觉得潇袅潇昭这俩娃简直乖得没边,答应他们的兔子没有带回来,俩崽不止没有闹脾气,还帮着她打热水找相对合适的衣服,看自己在忙碌还自觉地准备了晚饭,这让前世见多了熊孩子的潇箬眼眶发热。
  虽然潇袅只会烙饼,还是没葱花硬得硌牙的那种。
  “袅袅昭昭,你们先过来。”潇箬冲门口探头的俩崽招手,潇袅潇昭像两只不离人的小奶狗一样,马上跑到长姐身边贴贴。
  “这个小哥哥是阿姊在山上遇到的,你们仔细看看他脸熟吗?是不是我们村子的人,或者像不像附近村子的?”潇箬这几天虽见过了村子里的大部分人,但怕自己会有所疏漏,还是让从小在村子里玩耍的俩崽辨认比较靠谱。
  “唔,这个哥哥我们从来没见过。”潇袅潇昭同时摇头,潇袅还接了一句:“他应该也不是我们附近村子的,要是有这么好看的小哥哥,每年花神节的武花神一定会是他,袅袅不会记错的。”
  这个小丫头,小小年纪还挺花痴。潇箬又好气又好笑地揉了两下潇袅肉嘟嘟的脸蛋。“行吧,我们袅袅对武花神记得最清楚了!”
  想了想,她又叮嘱两人:“小哥哥受了伤,可能是遇到了危险,我们先让他在我们家养伤,等他醒过来再问问情况。在他醒过来以前,袅袅昭昭要保密知道吗。”
  “谁都不能说吗?张大娘也不能说嘛?”对于经常来看望他们,会给他们带糖饴的张大娘,俩豆丁都觉得她是除了爹娘长姐以外,最最和善好心的人了。
  “是的哦,对张大娘也不能说,刘大爷也不行,所有所有所有人都不行。”潇箬着重强调了保密的范围,看两个崽高度同频率齐齐点头后,她才一手一个牵着潇袅潇昭去吃饭。
  袅袅烙的饼,果然还是硌牙。
第十一章 捡到狗崽(3)
  翌日晨光微熹,潇箬就被隔壁房间东西落地的声音吵醒。
  姐弟三人依旧睡着潇家父母原来的屋子,隔壁就是原来潇袅潇昭睡觉的地方,昨日少年就被安置在那里。
  潇箬将自己一左一右分别被紧紧抱住的双臂从弟妹怀里轻轻抽出,又给两个崽拉上薄被,掖紧防止凉风灌入冻着他俩,这才放轻脚步走出屋子。
  绕过通顶书架她就看到少年蜷缩在墙角,双眼戒备地盯着自己,双唇紧抿,手缩在胸前握成拳状,一副随时发起攻击的姿态,只是微微发抖的手臂出卖了他只是在虚张声势。
  潇箬放软声音轻轻安抚:“我叫潇箬,我昨天在山上看你受伤昏迷,就把你带回来了,这儿是我家,你叫什么呀?”
  少女的声音在刻意放软的时候更像桥下的一道涟漪,柔柔荡开,浸润着少年高度紧绷的神经。
  “啊……唔……”太久没说话,少年嗓子嘶哑到甚至不能发出完整的回答,只能断断续续吐露着无意义的音节。
  见此潇箬赶紧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让少年润润喉咙。
  看他喝完水仍旧剑眉紧蹙,张口几次依旧是嘶哑的啊哦之声,潇箬就让他不要再说话,只用点头摇头来回答她的问题。
  “你是这附近的人吗?”
  摇头。
  “你记得你家在哪里吗?”
  少年皱眉思考良久,摇头。
  “那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依旧摇头。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是不是遇上了坏人?”
  先是点头,继而又摇头。
  “你的意思是你记不清了?”
  点头。
  一番简单的询问,潇箬大致确定这个少年很可能是头部受伤导致的记忆混乱,甚至失去记忆。一想到可能是因为自己挖的那个坑导致少年摔到脑袋,潇箬就一阵心虚。
  “那,如果我将你送至官府,让官家人替你找寻家人,你可愿意?”
  疯狂摇头。少年虽然失去记忆,却本能地知道危险。
  潇箬见少年突然激动起来,如此抗拒的姿态,只能给出另一个建议。“要不你就先在我家住下来,将身上的伤养好,等你恢复记忆再决定去留吧。”
  少年眼睛一亮,原来眸中的戒备和紧张已经荡然无存。
  不知为何,面前的少女虽外表俏丽柔弱,却给他一股强烈的安全感,让他想全然地信任,去靠近去依偎。
  “啊,啊嗯!”重重点头,胸口的拳也松开来,转而放在左腿小腿上,少年颤巍巍地呜咽哼唧几声表示疼痛。
  潇箬站着,少年蜷缩坐着,她本就略比少年要高一点,此时被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盯着,少年圆睁着眼睛,上目线小狗狗眼攻击瞬间击中潇箬的心。
  真的好像一只委屈的小狗,哼哼唧唧地等着主人去摸摸它的头,夸一句好狗狗。
  手随心动,潇箬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揉着少年的头了,感受着手心里蓬松的毛发触感,她有点尴尬又有点高兴。
  这娃的头发摸起来也跟狗子毛发一样,柔软且蓬松,仔细看还有点天然卷,让毛茸茸爱好者潇箬完全停不下来。
  “你腿应该是骨头断了或者裂了,等会儿天大亮了我带你去找大夫看看,再配点舒筋活血的药来。”潇箬手口皆不停,边撸毛边安排着。“你不想去官府的话,我们要给你编个合理的身份,才能不惹人怀疑。”
  少年被不停摸头也不抗拒,甚至眯起双眼一副享受的表情,更像一只大型狗子。
  潇箬看地想笑,索性说:“想不起你原来的名字,那我就给你起个名字吧,既然是暂住我家,你就单名一个苟字,意为暂且。对外就说你是我家三代之外的表亲,来寻我爹娘的,只是在路上遇上盗匪才受伤至此。”
  少年对潇箬的安排全盘接受,全然信任地点头表示同意。
  潇箬狡黠地一笑:“既是亲戚,你就跟着我家姓吧,那就叫潇苟,潇苟,噗,小狗,修狗哈哈哈哈哈哈……”话没说完,潇箬被自己的恶趣味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少年没有因潇箬话中的调侃逗弄产生一丝恼怒,他看着潇箬笑弯了腰,只觉得好像一束明媚的光照亮了自己,温暖而灿烂。
  潇箬的大笑声吵醒了隔壁房间的潇袅潇昭,俩娃揉着迷蒙的双眼循声出屋,就看到自家长姐笑的弯腰捂肚,昨天昏迷的小哥哥也已经苏醒。
  “阿姊……怎么了……”刚睡醒的小奶音软乎乎的。
  潇箬见自家弟妹醒了,这才止住大笑,把少年从冰凉的地面半扶半抱到床上坐着,又将两个只穿了足衣的豆丁也抱上床,省的清晨地凉冻着脚。
  “袅袅昭昭,这位小哥哥以后要和我们一起住了。”潇箬搂着软乎乎的两个豆丁,小小的身子软软暖暖的,手感超棒。“他呢,是我们七舅姥爷的表兄家的二儿子的婶娘的孙子,叫潇……噗,叫潇荀,你们以后要叫他潇荀哥哥。”
  潇苟这名字只是她逗弄少年的玩笑话,每日要使用的名字还是要正经些,虽然乡下人有叫二狗铁蛋这样贱名好养活的习惯,潇箬看着少年英气不凡的脸庞,还是不能想象别人对着这样的脸唤他小狗的场景。最后取了和苟字笔画差异不大的荀字。
  少年对于潇箬临时给自己又改了名字并无异议,潇苟潇荀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
  他看着赖在潇箬怀里贴贴的潇袅和潇昭,心里有一丝丝说不清的酸楚,好像是有点羡慕,又有点嫉妒。
  被长姐一串亲戚关系绕晕的潇袅潇昭没有想明白,昨天还说是阿姊在西山上捡到的,怎么今天就成了自己的哥哥?不过阿姊这么说,那肯定不会有错,兴许是阿姊也是才认出来这是他们的亲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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